“理念输入”大于“资本引进”——聚焦世行贷款浙江农村生活污水处理系统及饮水工程建设项目

本刊记者/冯洁 陈越 李泽众

“理念输入”大于“资本引进”
——聚焦世行贷款浙江农村生活污水处理系统及饮水工程建设项目

本刊记者/冯洁 陈越 李泽众

2012年7月，国务院批准《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关于利用世界银行贷款2013-2015财年被选项目规划》，浙江农村生活污水处理系统建设项目申请世行贷款2亿美元列入被选项目规划，项目涉及富阳、安吉、天台、龙泉四县（市、区），这一项目成为近十年来浙江省获得的额度最大的国际金融组织贷款项目。

就在该项目获批一年后，浙江省开始了以治水为突破口推动转型发展的“五水共治”行动。在这场以治水为主导的生态攻坚战的呼应之下，世行项目承载了更厚重的时代内涵。三年过后，世行项目进入正式实施阶段。尽管此时浙江的“五水共治”行动已推向纵深，但这并不妨碍世行项目在浙江治水行动中发挥示范与先导作用。正如世行项目经理秦刚在该项目启动会上所言，“浙江作为东部发达地区，已经将治水作为优先发展战略。浙江农村生活污水项目的实施，对浙江省乃至东部沿海省份的治理水系、改善农村环境的战略将会有积极的推动和示范作用”。

近日，本刊记者深入各县市对世行项目的推进情况进行采访调研。交流中，各地世行办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提及，世行贷款项目给浙江带来的不仅仅是治水所需的资金支持，更为重要的是，在与世界银行合作的过程中，收获了更可贵的国际理念：重民意的前期谋划、重创新的中期施工、重长效的后期运维以及贯穿始终的人文关怀。尽管与国内项目相比，世行项目的运行周期更长，投入的人力物力也更大，但带给公众的却是实实在在、长长久久的治水成效。在“五水共治”的浙江号角之下，世行贷款浙江农村生活污水处理系统及饮水工程建设项目理应成为浙江治水行动的重要引领和重要示范，为“五水共治”和“两美浙江”建设注入新的活力。

安吉：村民共监管成效全覆盖

作为全省第一个取得世行不反对意见函和第一个正式动工的建设地，安吉在利用世行贷款治理农村生活污水的道路上率先走出了当地特色：共监管、全覆盖。

与世行项目打了四五年“交道”，安吉国源水务有限公司总经理陈卫已经对世行项目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在他看来，世界银行不仅仅是个银行，更是一个充满社会责任感的国际金融组织；世行贷款项目带来的不仅仅是资金，更是全新的管理理念。

“在项目决策前期，世行对项目可行性、工程设计、招标文件编制等要求严格，论证严谨，而国内项目往往只讲结果不讲过程，双方在决策理念上存在较大差异。”陈卫坦言，世行对项目前期准备的高标准、严要求，起初的确让他们很难适应。随着前期工作逐渐推向深入，他们才开始真正理解世行项目的精神内核。“世行项目将人与工程联系起来，更注重人文关怀。相比于工程本身，更注重老百姓的关注度和社会参与度，尽量减少施工带来的影响，积极改善当地的就业情况、人居环境、健康状况等。从前期设计到项目开工甚至是后期运维，世行都实行全程跟踪，力求达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的统一。在世行理念的推动下，农村生活污水治理项目变得有血有肉，且深得民心。”

受丘陵地形的影响，安吉的世行项目规模小、数量多，这给项目监管带来了不小的难度。为此，项目领导小组积极引入世行社区参与机制，建立业主、乡镇、村民代表、第三方专业监理四个层面的监管体系，由项目所在区域村委选派2名以上素质好、群众威信高，且有一定项目管理知识的村民、妇女代表或村民组长，经监理单位简单培训后参与项目前期及现场施工管理，全程参与农村生活污水治理项目的准备、采购、施工和运行管理阶段。

为了让群众对涉及切身利益的治污项目“说得上话”、“保得住质量”，确保隐蔽工程施工“阳光透明”。安吉屡出新规，提出工程队必须凭借村民代表签字的单子才能结清款项。这意味着，权力被切实下放到每个村落，老百姓紧握着施工队的钱袋子，工程队必须赢得老百姓认可才能获得报酬。“只有参与监督的村民签过字，验收通过，工程队才能拿到工程款。”

而对于参与监督的村民代表而言，也并非义务劳动。除了世行办发放的100-200元电话费，镇村还向他们按月支付适当的劳务补贴。如此，村民参与监管的积极性也被调动起来，“村民参与”元素渗透到监管、运维等各个环节中。

在安吉县港口村，村民参与监督的热情十足。作为退休在家的老书记，王惠根主动参与到村里的世行项目监管之中。除了要对施工质量进行监管，他的另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做好项目与农户的协调工作。“农户对接工作是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虽然村民都知道世行项目很好，能够改善我们农村的生活环境。然而一旦涉及自身利益，难免发生抵触情绪。最近我们走访了一家反对污水管道经过自家菜地的农户，得知他们担心施工影响当季收成的忧虑后，我们召开紧急会议商讨，通过村里发放经济补贴的方式来弥补该农户的损失，消除了这家农户的‘心病’。”

村支书凌云海告诉记者，为配合世行项目顺利推进，村里成立了集施工、调度、监督为一体的项目跟进小组。小组成员放下手中的农活，全面跟踪施工情况。项目开工后，他经常接到监督员打来的电话，反映村民的各种担心与疑虑。通过与世行办、施工单位的对接、跟进，这些问题都被一一解决。目前，该村项目总管已经完成95%左右，覆盖8个自然村。世行项目完工后，港口村将有一半以上的村民直接受益。

位于山区的银坑村，借着“世行项目”的东风，修缮了老化的污水管道，并设立了两个污水终端和两个垃圾分类房，将垃圾处理和污水处理整合起来。位于半山腰的一块平地是该村地势最低处，垃圾房已初显雏形，污水终端仍处于施工阶段。据该村村支书介绍，“自今年5月开工以来，项目进展顺利。完成终端建设后，马上就要开启接管入户工作。在村民监督之下，一旦发现质量问题，我们就会敦促施工队返工。”

在“共监管”的机制推动之下，安吉在世行项目治理农村生活污水方面捷报连连。截至目前，已累计发出6个项目包共签订合同7002万元，发包数量和合同签订额稳居全省第一。预计至2015年10月底安吉县签订项目合同价达1.1亿元左右，全面完成第一批纳管村项目和分散村项目建设，累积完成工程总量的1/6。而待到项目全面完成之际，受益人口将达到30万人。

在全省各地全面推进五水共治的新形势下，世行项目“添砖加瓦”，为安吉的治水行动带来更多的资金支持和理念输入。基于此，安吉也对世行项目农村生活污水治理提出了更高要求。“这些项目不仅要符合世行要求，还要符合国内标准以及省内五水共治的要求。预计到2016年年底，安吉县生活污水治理规划保留自然村将实现全覆盖，农户收益率将达到90%以上。”这既是安吉人为世行项目定下的标准，也是为五水共治行动定下的目标。秉承世界银行的人文关怀理念，严格遵照“五水共治”的质量标准，农村污水治理的安吉图景已清晰可见。

富阳：城乡一体统筹推进

富阳，《富春山居图》的原创地、实景地，因水而美，因水而兴。在“五水共治”总号令的指引之下，富阳在治污水的道路上步步为营，力争成为全省“五水共治”的先行样本。而事实上，早在“五水共治”战略提出的一年多以前，富阳就已将“治污水”摆在了极其重要的位置。2012年，恰逢世界银行要助力浙江农村污水处理系统发展，富阳在第一时间提出了申请，并有幸成为入选世行项目的四县市之一。

作为世行农村污水处理项目中的经济发达区县，富阳区统筹谋划布局，在规划阶段就已将世行资金纳入富阳治污水的大盘子，为之配套的财政资金也相对充裕。富阳区世行办负责人介绍，根据世行的前期规划，富阳区区域范围内共涵盖9个子项目，总投资估算8.3亿元，其中拟利用世行贷款资金约6000万美元。

为配合世行项目顺利推进，2012年10月，富阳区政府专门成立了富阳区农村污水处理系统示范工程项目（世界银行贷款项目）推进工作领导小组，全面统筹推进工作。作为世行项目的特设部门，富阳区世行办在项目推进过程中秉承世行“以人为本”的理念，充分尊重民意。“世行项目和国内项目最大的差别就是前期准备时间特别长，前后持续了2-3年，在做每一个项目设计之前，都要进行入村调查、入户调查，充分听取公众的意见和建议。”富阳区水务有限公司相关负责人表示，民意调查是世行前期准备中难度最大、耗时最长的工作之一。

在洞桥龙羊污水处理厂的民意调查中，村民因为担心污臭气和污水外泄，联名上书反对建造污水厂。来自公众的反对声音，一度令项目规划停滞不前。为了打消老百姓多余的疑虑，世行办专门就此印发宣传手册，以“有关问题答村民问”的形式，对涉及本项目功能、规划、选址、影响等村民普遍关注的问题一一作答。同时，组织相关村民参观现有污水处理厂，实地了解污水处理的过程。这招“眼见为实”，让村民们拆除了心理防卫，从对立面站到支持项目实施的一方。经过这次事件，世行办总结经验，推而广之。这之后但凡有新项目开工，世行办都会在项目涉及的村镇发放印有投诉电话的通告和宣传册，以直接解决矛盾，减少投诉。

与其他区县有别，富阳区的污水处理项目更注重城乡统筹，在完善农村污水处理系统的同时，也将富阳城区生活污水处理纳入其中通盘考虑。其中，富阳市污水四期工程作为世行项目在富阳的重头戏，也是获得浙江省发改委批复的省级重点工程，投资额达到3.8亿元。该项目完成后，富阳城乡的污水处理能力都将得到充分改善。

该负责人介绍，“这是我们早就想要推进的一个项目。目前富阳江北水厂有20万吨的供水能力，而与之相匹配的污水处理环节却是超负荷运行，现有的富阳污水处理一、二、三期仅有8万吨的处理能力。如果要实现供水和污水处理的平衡，最少要新增6万吨的污水处理空间。”世行项目落地后，富阳污水处理四期工程正式动工。该项工程的实施，将推动富阳污水处理厂的提质增效。一方面，污水处理能力得以提升，日均污水处理量从原先的8万吨扩容至14万吨；另一方面，污水排放标准得以提高，由原先1级B的排放标准提升至1级A。

在世行办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我们来到富阳污水处理四期项目现场，工人们正在紧张地开展溪流改道工作。据现场工作人员介绍，在污水处理四期工程中，共拆迁富阳鸡笼山村、富春江村30多户居民，本着充分尊重百姓意愿的“世行作风”，富阳世行办对这些拆迁居民进行了妥善安置。

截至7月底，富阳区世行贷款项目已有三个完成项目招标并进入施工阶段，完成招标和合同签署总金额6353万元。其余合同包也将按照采购计划，在年内全部完成招标工作。在“五水共治”全面铺开的经济社会发展新常态下，以“治污水”为引领的治水行动已深入人心，在未来的治水征程中，世行项目无疑成为富阳治理农村生活污水的核心载体，推动富阳在“五水共治”中率先取胜。

天台：推进水系统综合整治

如果说世行项目对安吉、富阳这样的发达县市而言是锦上添花，那么，对天台而言，世行项目则成为其改善农村生产生活环境不可或缺的重要推手。

天台县接触世行项目始于2012年。彼时，天台的污水处理系统已远远跟不上天台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供水系统的建设步伐，全县污水处理设施总规模不到5万吨/日，真正的运行量只有3万吨/日，与12万吨/日供水量相比，处理率偏低，与城乡供水一体化规划的23万吨/日相比，更是相去甚远。据天台县世行办相关负责人介绍，“由于污水处理能力弱，天台绝大部分乡镇和村庄污水都得不到处理，很多镇区与村庄都污水横流，情况触目惊心，严重危害到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另一方面，管网建设欠帐多，有些乡镇有终端而无管网，造成终端设备闲置。受资金制约，很多管网选材差，很多刚建成就破损，存在渗漏高、不能运行等问题。”

而在供水方面，天台人的“烦恼”同样是年深日久。“集镇供水存在处理设备差，管道差、漏损率高，水质得不到保障等问题。很多农村用水以地下水和自引山泉水为主，没有进行处理或者简易处理，水质容易受酸雨、农业生产活动等污染。且一旦进入旱季，供水远远不能满足群众的需求。”

入选世行项目，对天台而言可谓是一场“及时雨”。随着天台农村供排水示范项目入选《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关于利用世界银行贷2013-2015财年被选项目规划》，天台县农村生活污水处理项目争取世行贷款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便应运而生。

由于前期准备要求严格、时间跨度长，人员变动是经常的事。不过，参与过世行项目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世行项目比国内项目要求更高，特别是前期工作做得相当细致、严谨。“包括对涉及村庄基础数据的调查，如环境管理和移民管理；项目完成之后的经济效益评估；后期运维的相关方案，世行项目都为之设定了严格的标准与规范。”在充分领会世行项目以人为本的精髓后，天台县世行办在项目的前期准备与中期推进中不断收集民意，改善项目建设方案。

公厕综合整治就是天台世行项目充分征求民意之后的一大调整。“水系统的综合整治，包括供水、污水、雨水全方位的整治。然而，在天台，目前仍有将近一半的农村人口还在使用露天粪坑。作为影响农村污水整治的重要因素，公厕综合整治在原有的世行项目计划中并未涉及，而作为污水的集中排放点，公厕如果渗漏，农村污水的治理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考虑到天台农村的特殊情况，天台县世行办在开展民意调查之后，向世行提出申请，将公厕改造全部纳入世行项目之中。世行在综合评估当地实际情况之后，同意了该申请。“对于具备改造条件的公厕进行改造，对于没有改造空间的进行拆建，同时在人口密集的区域新建公厕。通过改造、拆建、新建三大渠道，在未来的项目建设中，公厕综合整治将成为世行项目农村污水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

本着因地制宜的原则，世行办充分考虑天台特有的盆地地形，在农村乡镇推行集中式污水处理，充分利用天台地形和人口集中的优势，通过市政管网，将农村污水纳入到污水处理厂处理，提高投资效益，方便运行维护。同时，将一部分供水项目纳入到世行项目中，以利于供水项目的尽快启动，实现供水、排水工程相互衔接，减少浪费。

据了解，世行贷款天台县农村生活污水处理系统及饮水工程建设项目，由天台盆地中北部、东部、西部三个片区供排水系统改善，分散农村污水处理等项目组成，计划总投资7870万美元，其中利用世行贷款4500万美元，计划安排实施行政村165个。

作为“五水共治”的重要补充和有效呼应，天台县世行项目在以人为本、质量优先的宗旨指导下稳步推进。按照项目计划，预计到2020年，天台世行项目将覆盖6万多户人家、21万余居民，加上污水主管网沿线汇集的居民，近30万天台人口将因此受益。

龙泉：因地制宜以点带面

龙泉本就是“绿水青山”之地，“活力龙、幸福泉”成为近年来龙泉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口号。在龙泉开展世行项目治理农村污水，无疑是对浙江生态文明建设的一次深度保护。据龙泉市世行办工作人员介绍，“世行贷款农村污水系统及饮水工程建设项目，是近年来龙泉市争取到的规模最大的国外优惠贷款项目，同时也是龙泉‘五水共治’治污水和保供水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经济欠发达的龙泉而言，该贷款资金的到位，无疑是雪中送炭，龙泉对该项目的到来表示感激之余，也承诺要用好、用足贷款资金，为龙泉的‘五水共治’添砖加瓦。”

在世行项目的诸个县市中，龙泉是环境最优的地区，为浙江省钱塘江（乌溪江）、瓯江以及福建省闽江三江源头，治理好龙泉的生活污水不仅仅改善龙泉本市的环境，还可提升下游丽水、温州等县市的水质，但龙泉也是各县市中施工难度最大的地区，陆域面积广阔、村落分散、海拔高、村内地势高低不平……这些都成为龙泉农村污水治理需要重点攻破的难题。

为了保质保量完成世行项目，龙泉世行办借鉴当地“五水共治”的相关经验，对项目负责的各级领导建立相应的考核机制，每周公布排名，并将其列入干部的考核体系。“我们为此设了一个微信群。当中包含项目建设情况的每周排名、各类通知的发布、各乡镇治污动态照片的实时更新、各类治污样本的经验介绍以及对项目建设不到位的监管和督促。”项目办管剑锋打开手机上的微信群给我们看，期间不时有动态更新，“这个微信群很热闹，每天都有上百条的交流和回复，大家都把农村污水治理当成是一件大事在做。”

作为世行贷款“浙江农村生活污水处理系统及饮水工程建设项目”中陆域面积最大的县市，人口却不多。龙泉必须“巧”用资金，合理分配，才能将世行资金用在刀刃上。“龙泉的世行项目共涉及城区供排水设施完善工程、里弄小巷工程、安仁、八都、查田、兰巨、塔石、小梅乡镇供排水工程、70个分散农村污水系统建设等工程，总投资约4亿元人民币，其中世行贷款4000万美元。如果按常规的项目建设方式，对于有限的资金和过大的面积显然行不通。为此，我们以水系支流为基础，以集镇全覆盖为原则，抓住问题主要矛盾，实现全覆盖。”通过因地制宜的合理布局，项目在实施过程中既能考虑到单个项目的特殊性，同时以点带面，推动整个项目的高效落地。

而在里弄小巷提升改造工程中，更是充分体现了以人为本、因地制宜的原则。管剑锋介绍，“龙泉城区有很多老房子，排污渠道陈旧，但由于人口密集，排污量却比较大。这些片区长期存在脏乱差的问题。如果能对这些地区的排污系统进行综合整治，成效将是非常明显的。”为此，该工程对龙泉城区弄堂、背街小巷等区块的给排水设施进行提升改造，通过雨污分流的特殊设计，项目通过投入较少的资金，解决了配水管网渗漏问题和雨污合流排放的治污难题。而在项目的推进过程中，由于该工程存在点多面广，建设规模大小不一，设计分区、分时段的情况，世行团体经过实地调研，最终同意该项目采用shopping（询价采购）模式，极大简化了项目采购程序，提高了项目推进效率。

根据世行采购计划要求，今年5月，龙泉已经利完成世行贷款第一批7个分散农村污水处理工程的招投标工作，并于6月开工建设，目前已完成管网工程40%的工程量。计划在年前上马南大洋水厂改扩建工程、安仁集镇给排水等工程，预计至2015年底龙泉市签订项目合同价约8000万元。世行项目整体完成后，将覆盖龙泉城区及全市16个乡镇的100个行政村，受益人口超过17万，相较于龙泉27万的总人口，这无疑是龙泉当地福泽万民的民生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