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后语言哲学视野中的多模态语篇研究
——多模态隐转喻认知观

2015-10-23 08:55
外语学刊 2015年4期
关键词:字母隐喻语篇

崔 鉴

(四川大学,成都 610065/四川师范大学,成都 610068)

中国后语言哲学视野中的多模态语篇研究
——多模态隐转喻认知观

崔 鉴

(四川大学,成都 610065/四川师范大学,成都 610068)

本文探讨中国后语哲视野中的多模态语篇研究方法,并以FAMILY公益广告为例,重点讨论多模态隐转喻认知观,旨在说明:一方面,后语哲为多模态语篇研究提供新视角,并使其超越传统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视野;另一方面,多模态语篇研究也再次证明后语哲的解释力,前者促进后者的发展。

后语言哲学;多模态语篇;隐转喻认知观

1 引言

语篇由一个、几个或一系列连续的语句或段落构成,用以表达一个完整的主题思想,实现一定的交际功能。它具有语义连贯性、合乎语法性和结构衔接性等特征。“模态”是基于具体感知过程、可阐释的符号系统,大致可以分为:图像或视觉模态; 听觉或声音模态; 嗅觉模态; 味觉模态和触觉模态。Forceville和Urios-Aparisi将模态分为9类:(1)图像符号;(2)文字符号;(3)口头符号;(4)手势;(5)声音;(6)音乐;(7)气味;(8)味道和(9)接触(Forceville, Urios-Aparisi 2009:23)。“多模态”指人们在社会文化语境中用多种符号系统(语言文字、图像、色彩、线条、空间布局、手势等)建构语篇,传递意义,从而达到有效交际的目的。多模态语篇是一种整合多种符号系统,并以此构建意义的语篇。

在多模态语篇分析中,Barthes最早提出图像在语言表意中的作用及图文互动作用(Barthes 1977:38-39)。Kress和van Leeuwen于1996年合著的《视觉语法》当属多模态语篇研究的开篇之作,书中系统地讨论模态与媒体的关系及其相互作用。在2001年的《多模态语篇》一书中,他们提出图像视觉符号不仅可以反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还可以表现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他们借用Halliday(1985)的语言3大元功能理论,从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3个层面分析图像等视觉符号的语义关系,提出视觉图像分析的3个层面:图像的再现意义、互动意义和构图意义。国内多模态语篇研究刚起步,主要讨论各种模态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及多种符号系统在意义交换过程中所产生的效果,但研究忽视语篇整体意义构建的动态操作和多模态语篇背后的认知机制。在系统功能语言学多模态研究的基础上,国内少数学者,如赵秀凤(2010)等,也开始尝试在后语言哲学视野中用认知语言学(CL)的观点来分析多模态语篇。

2 西方后现代哲学和中国后语言哲学

2.1 倡导者

西方于1950-60年代出现后现代思潮(王寅 2012),钱冠连教授基于此提出中国的一种发展道路——“中国后语言哲学”:充分挖掘与利用西语哲资源中的营养和智慧,从它的老题目中挖掘出新方向,重点关注如何将语言问题和现实外部世界、人的行为和社会交际等关联起来,大力倡导“节外生新枝”的理念,努力发现新问题,创建新理论(钱冠连 2007)。

2.2 建设者

王寅教授认为,当前基于体验哲学的CL所提出的一系列新理论、新观点和新方法当可视为第三期后现代哲学(建设性)的新枝,也是中国后语哲的一种新进路,其理由是:西语哲的主题是“世界”、“毕因”、“人”和“语言”,CL将它们融为一体,以“现实-认知-语言”为基本进路,这足以证明体验哲学与西语哲之间的批判与发展关系,将其视为后语哲完全顺理成章(王寅 2008)。

我们知道,西方哲学经过毕因论(本体论)和认识论转向后,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转向语言论,开始追问“思维与存在”的关系在语言中如何呈现,认为应该建立科学、严谨的人工语言来获取真理,提倡用形式逻辑来解决哲学问题。但是,形式化也面临重大问题,如隐喻、转喻、双关和幽默等复杂的语言现象无法得到合理解释。Lakoff和Johnson运用体验哲学的“人本观”修补西语哲的客观主义和形式化倾向。王寅教授在反思前人哲学观的基础上提出主客主(Subject-Object-Subject)的理解模式,强调主体与客体、主体与主体、语言与客体、语言与主体以及语言与语言的多重互动,对中国后语哲的发展作出重要贡献。

3 后语哲视野中的多模态语篇研究

在中国后语哲视野中,我们主要基于以下方法研究多模态语篇:符号多元观、隐转喻认知观、事件域整合观和多重体验互动观,本文主要论述前两者。在符号多元观视角下,图像、颜色、声音等模态符号和语言文字模态一起形成更为宽泛的符号资源,共同参与多模态语篇意义的建构,使语言意义从单一的语言文字模态拓展到多元符号模态,从而使在更广阔的视野中、以更全面的结构和更系统的方法来研究人类语言、意义以及意义背后的认知机制成为可能。

隐喻一直以来都是学者们密切关注的对象,亚里士多德将其看做一种修辞现象,而CL则视其为人类一种普遍的思维方式和认知手段(Lakoff,Johnson 1980,1999)。认知主体通过推理将一个概念域投射到另一个概念域上,从而产生隐喻义。但近年来不断有学者对这一理论提出质疑,因为人的思维结构是相当复杂的,如果思维是隐喻的,那么隐喻的呈现方式则不能仅局限于语言模式。语言只是人类众多交际符号中的一种,其他交际媒介或手段(如声音、色彩、线条和空间布局等)也可用来构建和表达概念(Forceville 1996, 2006, 2008)。而且,人类根据自身体验,通过看、听、触、尝、闻所感知到的现象比不能以这些方式感知到的现象更易理解和分类,即通过感官体验感知到的概念更为简单和直观。为了弥补CL领域内纯语言隐喻研究的不足,我们可以将其扩展到多模态语篇中。

隐喻是在不同概念域之间产生的投射,转喻则是在同一概念域里部分向整体、整体向部分或者部分向部分的投射。转喻和隐喻都是人类普遍的思维方式,是人类指称、描述事物和表达思想的重要手段。在某种程度上,转喻比隐喻更为普遍,是更为明显的一种认知方式。基于隐喻和转喻在人类认知过程中的相同功能和重要性,我们将两者合称为“隐转喻”。仅仅停留在文学模态的隐转喻可以看做是单模态隐转喻,而一旦超出文字模态的隐转喻则可以看做是多模态隐转喻。因为在多模态隐转喻中,始源域通过图像、声音或气味等模态来激活人们认知域中的心理概念,通过语言作为工具进行推理,以达到表意功能。因此我们认为,在多模态语篇研究中,隐转喻认知观是重要方法之一。笔者将以FAMILY公益广告为例,讨论后语言哲学视野中的隐转喻认知观,进而说明后现代哲学与语言研究之间的相互作用及其重要关系。

4 隐转喻认知观中的FAMILY广告分析

Family一词源自拉丁语famulus,原义指“侍从”和“佣人”,但被英语借用后意义逐渐扩大为包括侍从和主人在内的,尤其是以小孩为主体的整个家庭。

该广告的策划人将组成FAMILY这个单词的每个字母都拆开来,并赋予其中几个字母以家庭中的某个角色,演绎一个非常感人的关于孩子在家庭中成长的故事。故事从F(爸爸)和M(妈妈)对幼年的I(孩子)细心呵护入手,孩子在长大过程中有了自己的主见,不断与爸妈发生冲突,此时爸妈伤心地哭了。后来,孩子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发现爸妈已慢慢变老,于是孩子主动承担起家庭责任,长成参天大树让年迈父母有依靠,替他们遮挡骄阳。广告最后将FAMILY中的6个字母分别解读成Father and Mother I Love You(爸妈我爱你们),广告虽然简短,可含义极其深厚,深深打动着每个看过该段广告的人。

在图1中,F取英语单词father的第一个字母,代表爸爸;M取英语单词mother的第一个字母,代表妈妈;I在英语表达中代表“我”。在图1中,设计者将字母F增高,从视觉效果上远远高于M和I,以其字体的变形隐喻爸爸在一个家庭中的顶梁柱作用。

图1

在图2中,设计者将F最上一横拉长,将FAMILY这一单词的其它字母遮挡在它之下,与文字“遮风挡雨”匹配,共同隐喻在一个家庭中高大、魁梧的father(父亲)是能够庇护家人并为家人遮风挡雨的人。

图2

图3

图4

在图3中,文字为“温柔贤惠的妈妈相夫教子”,设计者通过对字母M书写上的演变和与字母I位置上的结合,隐喻客观世界中mother(母亲)怀抱着自己的小孩,哄其进入甜蜜梦乡的场景。同时,设计者在字母I的上方配制了几个z,以人在熟睡时所发出的“吱、吱、吱”的声音(汉语拼音表示为“zi”)转喻小孩的酣睡以及家庭的宁静与详和。在图4中,作者以字母I不断向上跳跃的动作转喻出多种符号信息,如:孩子与父亲发生冲突;或者孩子很活泼,正在快乐地成长,等等。

图5

图6

图5仍旧采用字母I的跳跃,与图4不同的地方是:(1)字母F长长的臂开始缩短,隐喻着father的形象不再像前几幅图片中那样“高大”,也可能在孩子的眼里,父亲不再像曾经那样伟岸,也不希望父亲总是为他“遮风挡雨”;(2)代表母亲的字母M头顶上出现一团红色的火焰,通过文字描述可以得知“火焰”在此比喻母亲的愤怒;(3)字母F在与字母I的接触部分出现几条黑色的分岔线条,它们从形态上相似于人额头上的皱纹,从而转喻父亲的惆怅与无奈。

在图6中,字母F的高度变得与FAMILY这个单词里其它字母的高度基本一致,这样一种字母高度平行排列比喻父亲在孩子的眼里不再高大;而缩短为正常长度的笔画也表达父亲为孩子遮风挡雨的能力在减弱,甚至消失。字母F和M上的水滴符号以父母的泪水转喻在孩子成长期中父母的辛酸与无奈。同时还将代表孩子的字母I变形为一手插腰、面对母亲的唠叨将头扭向一边、十分桀骜不驯的孩子,以此比喻一个家庭出现的冲突。

图7的整个画面中只出现字母I,配以各种家具充当背景,此幅画面的语篇信息主要来源于文字叙述“长大的我渐渐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1)通过文字描述,观众可以发现字母I形状上的变大,其位于图像中间的突显位置比喻家庭中的孩子已长大;(2)字母I单独出现在画面中隐喻独立面对生活的孩子;(3)地面上黄色的落叶则隐转喻表达世态的炎凉和孩子此时悲伤的心情。图8和图9中的字母形态分别隐喻在长大后孩子眼中父母的形象。

图10发生以下变化:(1)背景变化:从之前表现一个家的温馨环境转换到室外的公众环境,隐喻性地将家的概念从“小家”转移到“大家”,这个“大家”指代当下的社会,暗示对老人的照顾应是一个重要的社会问题;(2)父母变化:代表父母的字母F和M都沿用了图8和图9中的字母形态,加以缩小,并且将其至于长大的I之下,其隐喻含义显而易见,以风雨中父母的战抖和无助向观众传达老人需要呵护的信息;(3)I的变化:图中的“我”(I)终于长大了,像图1中父亲F一样,长出两支长长的手臂,足以遮护整个FAMILY中的所有字母。此处,再次使用隐转喻认知机制将一个单词中字母的组合方式投射到社会文化中,比喻在家庭中一个成员与其他成员的关系,让观众深刻地理解子女I在长大成人后对家庭,尤其是对父母,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图7

图8

图9

图10

图11

图12

图13

图14

图13所展示的语篇意义是整个广告中最精彩的部分,设计者借助英文单词中字母的单独所指,创造语言理据性,重新诠释该单词的意义。通过图像与文字模态的结合,将语言背后的社会、文化意识以隐转喻的方式植入到符号中,这不但升华了该部公益广告的主题,也为观众提供一个全新的识解该英语单词的角度。图14是该公益广告的画龙点睛之处,设计者将该广告的主题用文字“家”展现在图像布局的中央,再通过“有爱就有责任”将整个广告所蕴含的整体语篇意义抽象出来,达到升华和强调的作用。

在这则公益广告中,设计者将英文单词与汉语语篇相结合,将隐转喻机制运用得淋漓尽致。一方面,作者让观众对英文单词family有了更新、更深刻的认识;另一方面,通过两种语言的结合,以汉语文字叙述为主,英文字母图形为辅,巧妙地运用隐转喻认知方式将现实世界和中国传统家庭观融入到英文单词表达中,生动形象地构建了一个完整的多模态语篇,巧妙地演绎了该公益广告的主题:家,有家就有责任。

5 结束语

本文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研究多模态语篇意义的基础上,在后现代哲学框架中,借助多元观和隐转喻理论全面地分析多模态语篇。本文认为:(1)隐转喻认知法是形成多模态语篇的重要方法之一,它主要通过文字符号与图像符号、线条组配和格局分布等方法来表达潜在意义,建构完整的语篇。在多模态语篇中,图像的直观性可使观众较容易获取相关信息,弥补简短文字无法言尽之事。但图像的高度信息化特征也会使意义模糊,因此需要文字作为补充,以隐喻或转喻的方式刻画客观世界,引导观众进一步理解图像意义。在多模态语篇中,图像与文字的界限并非绝对清楚,观众在对图像、文字信息的理解过程中,需要通过感知体验和创造性认知加工才能整合出相对完整的语篇。(2)多模态语篇研究顺应后现代跨学科研究的总体趋势,为意义分析提供一个更系统、更多维度的视角。既然后现代思潮是一个集社会、文化、历史、气质、品味、思想、心态、生活方式等多因素于一身的复杂新事物(高宣扬2010:5),因此不能再割裂纯语言文字符号与其它相关符号系统的关系,语篇研究必须突破传统方法的禁锢,充分考虑语言交流中的多通道,在多元化、多模态视角下全面分析真实语篇。可见,图像、颜色、声音等模态正和语言文字模态一起形成更为宽泛的符号资源,共同参与意义的建构。在这样一个后现代时代中,各类意义表达已经如此强大地渗透于视觉、听觉、行为等社会符号资源系统中,我们不仅要关注语言层面之外的多模态符号系统,而且还要大力倡导这方面的理论研究和语料分析,从更广阔的视野、用更系统的方法来研究人类语言、意义以及意义背后的认知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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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ltimodalDiscourseResearchfromthePerspectiveofPost-analyticPhilosophyofLanguageinChina—Multimodal Metaphtonymy

Cui Jian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610065, China/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Chengdu 610068, China)

Based on the Post-analytic Philosophy of Language in China,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methodologies of multimodal discourse research.Taking one of the public service advertising “FAMILY” as an example, it focuses on the multi-modal metaphtonymy.The paper aims to prove:on the one hand, Post-analytic Philosophy of Language contributes to the multimodal discourse research by offering it a new perspective, and makes it surpass the boundaries of traditional SFL; on the other hand, multimodal discourse research has verified the mutual relationship between Post-analytic Philosophy and language research.

Post-analytic Philosophy of Language;multimodal discourse;cognitive view of metaphtonymy

H0-05

A

1000-0100(2015)04-0076-6

10.16263/j.cnki.23-1071/h.2015.04.016

定稿日期:2014-05-26

【责任编辑王松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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