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A联赛历届总冠军球队夺冠要素分析与启示

郝家春

摘要：在CBA联赛过去20个赛季中，先后有4支球队获得总冠军。通过文献资料、专家访谈、数理统计等方法对4支夺冠球队的夺冠要素进行总结分析。研究表明，八一队夺冠要素主要在于特定时期的体制优势，体育精神与部队作风的内在契合；上海队夺冠要素在于人才培养效益显现，明星球员能力突出；广东队夺冠要素在于现代企业市场运行机制，完善的人才培养体系；北京队夺冠要素在于政企良好合作以及多元文化的深度融合。总结4支夺冠球队夺冠要素可以看出，随着联赛职业化程度逐步提升，总冠军竞争越发激烈；市场手段与财力支撑作用凸显，人才效益与文化融合日益重要。本文通过夺冠要素分析，旨在探究联赛发展趋势与经验启示。

关键词：CBA联赛；总冠军球队；夺冠要素；分析；启示

中图分类号：G80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808（2015）04-0007-06

职业体育是竞技体育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必然产物。在整个社会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迈进的历史机遇下，长期得益于计划经济体制的我国竞技体育改革就显得更加迫切，改革既是被动之举也是顺势而为。在此背景下，1995年我国篮球运动开启了职业化探索历程。CBA联赛经过20年的改革发展，精彩度逐步增加，竞争性日趋激烈。赛季总冠军既是受众关注的焦点，也是参赛球队角逐的目标。在过去20个赛季，先后有4支球队染指总冠军。通过对历届总冠军球队夺冠要素分析，既是对夺冠球队成功经验的总结，也是对联赛整体发展趋势的概括。

1研究对象与方法

1.1研究对象

以CBA联赛过去4支总冠军球队的夺冠要素为研究对象。

1.2研究方法

1.2.1文献资料法 通过中国知网、万方学位论文等数据知识服务平台检索CBA联赛及4支夺冠球队的学术研究成果，以详细了解研究现状。

1.2.2专家访谈法 针对CBA联赛历届总冠军球队的夺冠要素以及联赛职业化发展趋势等问题请教咨询我国篮球领域部分专家学者，以提高课题论证的科学性与合理性。

1.2.3数理统计法 利用EXCEL软件对收集的相关数据进行整理录入，继而进行量化分析。

2结果与分析

2.14支夺冠球队夺冠要素分析

CBA联赛由1995—1996赛季的12家俱乐部发展到2014—2015赛季的20家俱乐部。在过去20个赛季，先后有4支球队获得联赛总冠军，其中八一队8次，上海队1次，广东队8次，北京队3次（由于俱乐部冠名时有变换，在此使用缩略称谓）。见图1。

2.1.1八一队夺冠要素分析

（1）特殊时期体制优势。步我国足球职业化改革后尘，1995年CBA联赛正式开启。我国篮球实行职业化改革既是主动探索也是顺势而行。不可否认，我国篮球项目职业化改革是在市场经济体制和竞技水平尚不完善的条件下开启的。为了联赛的顺利开启，在政府职能部门的协调下临时组建了12支俱乐部参加了首届CBA联赛。许多俱乐部都是原先的省市专业队直接挂牌。其中部队球队占据了半壁江山。回顾联赛发展，部队球队之所以能够参与CBA联赛改革探索，其重要原因在于我国篮球职业化改革初始动机不是在于寻求完全市场化，以及蕴含其中的经济效益，改革旨在探索一种新的发展手段和方式，篮球管理体制在本质上并未改变。联赛初期部队球队特殊管理体制的保障性和优越性继续发挥效应。八一男篮之所以人才辈出，不仅在于刻苦训练，作风优良，更重要的是特殊时期内特殊体制的人才吸引和募集优势，从而造就了雄厚的人才基础和强大竞争力。在职业化改革以前，部队球队是我国篮球人才培养的主要阵地，而八一男篮隶属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八一体工大队。在一定意义上说，八一男篮相当于部队系统国家队，八一男篮可以在全军系统调集合适运动员。比如八一队凭借体制的优势，不同时期从南京军区抽调刘玉栋，北京军区抽调李楠，济南军区抽调范斌，沈阳军区抽调莫科，加之张劲松以及少年成名的王治郅，八一男篮以部队体制保障下的人才基础参加CBA联赛。可见在举国体制下，在特定时期内，部队系统能够在全国吸纳篮球人才，而八一男篮凭借部队体制可以在全军系统抽调优秀篮球运动员。因此可以说是举国体制、部队体制的双重体制优势保障了八一男篮的人才募集优势。

（2）作风与精神的契合。按照词典解释，作风是表现出来的态度、行为。以此类推，军队作风就是指一支部队在战场上、训练中和日常管理方面所表现出来的、一贯的群体行为特征。作风就是群体的行为习惯。群体中人人都这样说话、办事、处理问题，新加入者也必须如此，不如此就不行，这就是作风。在谈到八一男篮优良作风时，主教练阿的江认为，不是哪一个或哪一批球员造就了八一队，而是八一队这个集体造就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球员，形成和传承了令人赞叹的传统和队魂。把作风建设纳入军队管理是毛泽东军事管理思想的一个创新，事实证明优良的军队作风是不断提升军队战斗力的重要因素。正是由于我们党和军队的好作风，给我们的民族带来了决定性的影响。八一男篮作为部队球队，和其他俱乐部球队不同，其领队、教练、队员、队医都是军人身份，并且都有自己的军衔。因此，他们具有双重身份，而军人则是第一身份标签。体育精神是通过体育运动形成的集中体现人类的力量、智慧、进取心理和拼搏精神的意识总和，是体育运动的最高产物。竞技篮球作为一种体育运动，其意义在于通过强者间的对抗与拼争，显示生命的活力，激励人们树立顽强意志，勇敢作风，集体主义精神和克服困难、自强不息、夺取胜利的信念。通过军队作风和体育精神的对比，不难看出二者有着高度相关的内在相通性。八一男篮的赛场表现是弘扬军队作风、传承体育精神的生动教材。2000年中央军委授予八一男篮“团结拼搏的体坛劲旅”称号。

2.1.2上海队夺冠要素分析

（1）人才培养效益显现。职业体育是竞技体育与市场经济的深度融合。撇开纷繁复杂的市场运作与眼花缭乱的商业包装，职业体育回归竞技体育的本质，还是追求优异的运动成绩。而任何一项竞技体育比赛的运动成绩都是由三个方面的因素决定，即自身表现、对手发挥以及竞赛结果的评定行为。2000—2001赛季总决赛第一场上海获胜，这也是八一队在总决赛历史上首次失利，同时也终结了主场65场不败纪录的延续。尽管最终上海队1：3不敌八一队，但令上海队感到欣慰的是，随着姚明等年轻球员的不断成熟，上海队与八一队的差距逐步缩小。2001年上海队在姚明的带领下以3：1战胜八一队获得CBA联赛总冠军。上海队夺冠表面来看离不开姚明突出的个人能力，本质上却是上海队人才培养效益的逐步显现。国内外篮球队伍的训练比赛实践证明：“帅乏智，卒不悍，战必败。”教练员对球队的作用不仅体现在临场指挥，更体现在对球员长期系统的训练管理以及球队文化的统摄凝聚。尤其是年轻队员的成长离不开教练员的敬业精神与专业指导。在主教练李秋平的悉心指导下，以姚明、刘炜为代表的年轻队员逐步成长成熟，他们不仅是上海队夺冠基石，也是多届国家队重要成员。刘炜代表国家队参加了六届世界大赛，姚明更是成为了中国篮球的世界名片。

（2）明星球员能力突出。集体性是篮球运动基本规律之一，由于篮球文化与理念的不同，我国篮球注重集体基础之上的个人发挥，而美国篮球更多追求的是个人能力基础上的集体配合。纵观篮球运动发展历程以及借鉴世界强队成功经验表明，攻守兼备，有特长技术的明星球员不可或缺。由于具有突出的个人能力，他们不仅是战术核心，更是球队的主心骨，对于团队精神的凝聚具有重要的统摄作用。上海队夺冠离不开球队的团结协作，而姚明突出的个人能力至关重要。尽管当时“CBA第一中锋”王治郅远赴NBA，联赛竞争格局发生了客观的变化。但是姚明率领上海队第三次进入总决赛，这足以说明姚明的个人能力日臻成熟。事实胜于雄辩，数据令人信服。在2001—2002总决赛4场比赛中，姚明场均41分外加19.5个篮板球。甚至在第一场比赛中创造了21投21中的惊人表现，回顾CBA联赛至今无人企及。姚明以极具统治力的个人表现帮助上海队首夺联赛总冠军，也为自己NBA发展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1.3广东队夺冠要素分析

（1）现代企业运行机制。宏远职业篮球俱乐部是宏远集团公司在1993年创立的全国第一家民营篮球俱乐部。创立篮球俱乐部的初衷是为了借助篮球进行企业宣传。随着篮球产业的不断升级，篮球已经成为宏远集团六大支柱产业之一。宏远篮球之所以能够在较短时间内取得巨大效益，其发展模式值得其它俱乐部总结和借鉴。总结宏远模式的成功经验，依托现代企业的运行机制是重要因素。现代企业运行机制主要包括决策机制、信息机制、激励机制、约束机制、风险机制和产权机制六个方面。作为CBA联赛职业化程度较高的俱乐部，广东宏远具备了现代企业运行机制的主要特征。比如在产权机制方面，广东宏远作为宏远集团公司的重要产业，它具有完善明晰的产权机制，俱乐部人财物均属于宏远集团公司，与其他利益主体不存在产权纠葛。职业体育作为一竞技体育和市场经济结合的产物，在本质上来说是一种经济活动。而俱乐部又是职业体育发展的必然产物，因此作为职业体育的主要组织形式，俱乐部也是一种经济组织。而经济组织要想真正参与市场角逐，它的重要条件就是必须拥有市场主体地位。而产权独立是确立企业市场主体地位的前提条件。而在自主的决策机制方面，现代企业决策机制实行“二权分离”，即“日常经营决策权”与“战略决策权”分离。广东宏远职业篮球俱乐部作为宏远集团重要支柱产业之一，从原先的宣传工具已经上升为企业发展的战略高度。但在日常经营决策权方面，集团公司则把权限下放给俱乐部，在俱乐部内部又实行主教练负责制，在责权分明的前提下实行自主决策。

（2）完善人才培养体系。1992年初，邓小平在南巡讲话中强调指出，中国的事情能不能办好，社会主义和改革开放能不能坚持，经济能不能快一点发展起来，国家能不能长治久安，从一定意义上说，关键在人。可见人才是核心竞争力，竞技体育的发展路径同样遵循上述规律。广东宏远篮球俱乐部成功要素固然很多，但是“搭建人才梯队，扶持青年队，联合办队”的后备人才培养体系却是最为重要的一环。通过对俱乐部总经理的访谈得知，广东宏远篮球俱乐部人才培养体系的特色和优势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起步早。在借鉴八一成功经验和总结自身发展不足的基础上，1998年宏远俱乐部做出了重大决策，狠抓青年队建设。事实证明宏远的人才培养，尤其是后备梯队建设的广阔视野和超前理念为“宏远模式”奠定了坚实的人力基础。其次，良性循环。在宏远俱乐部这个优秀球员汇集的团队里，年轻球员会得到更多的言传身教和耳濡目染。再者，针对性培养。篮球人才培养是一个多因素综合作用的系统工程，“不仅培养系统内部各要素相互协同，也需要培养系统与外部环境相协同”。最后，举省体制优势。如果说八一得益于举国体制的优势，那么宏远模式则发挥了举省体制的优势。在具体后备人才培养方面，宏远俱乐部把从全国范围内挖掘到的青少年球员分别委托在广东省八家体校或运动技术学院培养，发挥全省体制优势进行人才培养。

2.1.4北京队夺冠要素分析

（1）政府企业良好合作。北京首钢篮球俱乐部是政企合作性质的，俱乐部的产权属于北京市体育局与首都钢集团共同拥有。这种所有制形式是由于“我国竞技篮球职业化改革探索的体制环境的特殊性，以及职业发展的初级阶段的特征决定的”。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产权清晰是俱乐部市场主体地位确立的前提，也是现代职业体育俱乐部显著特征之一。但是不可否认，目前CBA联赛还没有发展到纯粹追求商业利益的职业体育发展阶段。职业化是一种发展手段，体育同时也是一种多元利益主体价值实现的载体。职业化改革以来，北京三大球发展水平与北京城市地位严重不符。基于此，北京市政府通过政府行为，利用政策驱动着力打造北京体育名片。自2007年开始，北京市体育局成立“北京市体育产业发展引导资金”的专项经费。北京奥运会后，针对北京三大球发展现状，北京市政府专门成立三大球项目工作组，并由市领导亲自挂帅。回顾北京男篮在CBA联赛上的两度夺冠，其制胜要素固然很多，但是政府与企业的良好合作发挥了重要作用。仅在两个夺冠赛季，北京队就获得引导资金4300万元。加之还有首钢、金隅两大国企雄厚资金支持，北京队吸引了一批国内外优秀球员的加盟，从而为球队竞争力的提升奠定了坚实的人才基础。通过资助篮球，企业进一步提升了品牌知名度；通过发展篮球，政府进一步丰富了公共文化供给，政府和企业实现了双赢。

（2）多元文化深度融合。当今世界上每一种文化都处于整个世界文化交流与对话之中。篮球运动从最初的简单游戏已经发展成为风靡世界的体育文化形态。文化是人为的，也是为人的。随着联赛水平及品牌的不断提升，CBA联赛吸引外籍球员的数量和质量不断突破，尤其是NBA球员的加盟使得联赛的精彩度与吸引力不断增强。为了赚取注意力经济以及达到“以夷制夷”的战略平衡，CBA联赛俱乐部在外援的投入上可谓一掷千金。外援已经成为联赛一道靓丽的风景，但是更多地很快成为过眼云烟，真正与球队融为一体的优秀外援屈指可数。而北京队两度夺冠与外援的深度融合紧密相关。文化融合是指两种形态文化的接触、适应直至融为一体。文化融合也是两种互为主客体文化形态的相互选择过程。马布里不是北京队第一个外援，北京队也不是马布里CBA联赛的第一站。包容性既是北京文化的特征，又是中国“和而不同”文化理念的生动展现。不管是领导、教练、队友，还是北京球迷都给予了马布里极大的包容与认可。马布里动情地说过：“北京球迷是这个星球上最好的。”而马布里本人也主动融入到北京的文化，唱京剧、坐地铁、助威国安比赛以及看望重病女童，这些都是马布里文化融入的生活写照。按照人们认知水平的逻辑顺序，文化属于最顶层。一旦文化能够深度融合，那么其它方面的合作将顺理成章。正如业界许多专家观点，马布里不仅是北京队场上的主心骨与精神领袖，同时还起到助教甚至主教练的作用。由于在北京队的突出贡献，2014年马布里获得“北京荣誉市民”荣誉称号。

2.24支夺冠球队的经验启示

回望CBA联赛发展历程，追求竞技成绩的最优化一直是职业篮球俱乐部的目标指向。通过对CBA联赛4家夺冠俱乐部夺冠要素的分析，可以总结出一些规律性的经验与启示。

2.2.1计划逐步走向市场 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二者是辩证的统一。正如美国政治学家林德布洛姆所说：“撇开专横残暴的政府与主张自由的政府之间的区别不说，一个政府同另一个政府的最大不同，在于市场取代政府或政府取代市场的不同程度。无论是亚当·斯密，还是卡尔·马克思都懂得这一点。所以，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既是经济学又是政治学的问题，它对计划制度和市场制度来说同样重要。我国竞技篮球职业化是政府主导的市场化、社会化探索，有学者称之为“政府规制”。CBA联赛探索初期，大多俱乐部是由原先体工队直接转变而来。政府的计划手段处于主导地位，俱乐部的职业素养与市场意识还处于启蒙阶段。八一队正是凭借双重体制优势的延续效应，造就了一家独大的竞争格局。但是随着其它俱乐部市场手段与人才效益的逐步凸显，八一队曾经的体制优势日渐式微。广东队的“举省体制”以及北京队的“政企合作”有力证明，俱乐部市场手段可以有效整合政府计划手段的优势作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2014年国务院颁布了《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随着顶层设计和国家战略的实施，市场手段在CBA联赛职业化进程中的作用将不断提升。

2.2.2球员流动日益加强 当今世界上的每一种文化都是处于整个世界文化交流与对话之中的文化，中国的改革开放，使经济飞速发展，与世界各国各民族之间的交往日渐频繁，跨文化传播使得越来越多的外来文化形态进入国门。篮球作为一种文化形态，它同样遵循文化传播的一般规律。尤其是NBA强势篮球文化的国际化传播，世界各国篮球联赛不可避免地受到辐射与影响。随着中外篮球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入，篮球运动员的流动趋势逐步加强。外援已经成为CBA联赛不可或缺的重要影响因素。流动既包括中外球员的流出与流入，又包括国内球员的交流与转会。相比较计划经济体制下运动员身份认同的政治色彩，职业体育运动员则赋予了更多的“商品属性”。商品流通是商品从生产领域向消费领域的转移过程，商品流通过程包含着价值实现过程。联赛初期外援水平整体较低，八一队凭借体制优势完成“强制性球员流动”而组建了强大的阵容配备。广东宏远则从球员流动中获益良多，在充分吸引国内潜质球员的基础上，有针对性地配备外籍球员。而相比较广东宏远，北京队两次夺冠外援的作用更为凸显，同时国内球员不断成熟也是重要因素。随着CBA联赛职业化程度日益提升，球员流动的趋势逐步增强，高水平外援不断涌入也已成为新常态。能否在球员流动中募集到最适合的球员，组建最优化的阵容配备是决定俱乐部竞争实力的关键。

2.2.3人才培养至关重要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科学技术的载体。而体育人才则是推动体育事业与体育产业发展变革的核心力量。NBA职业篮球联赛的成功要素固然较多，但是丰富而充沛的人才支撑是重要保障。尤其是持续高质量的运动员供给至关重要。抓好后备人才梯队建设、完善后备人才培养体系是任何一支球队长远发展的可靠保障。而后备人才培养具有长期性、滞后性特点。在CBA联赛职业化改革初期，由于篮协没有对俱乐部后备人才培养加以硬性规定，加之人才培养的时间成本较大，一些急功近利的俱乐部往往信奉“培养人才不如购买人才”和“外援就是成绩”的短视理念。回望CBA联赛历届总冠军夺冠历程，尽管外援的作用不断提升，但是纵观上海、广东、北京三支夺冠球队的阵容配备，国内球员不断成长才是夺冠的基石。尤其是广东青训体系造就的人才优势引起其它俱乐部的反思与借鉴。近几年，山东、东莞、新疆各队青训体系的人才效益也逐步显现，伴随而来的是俱乐部竞争力的稳步提升。相比较美国篮球的校园人才培养体系，我国篮球人才培养目前尚处于转型阶段与多种模式并存时期。以俱乐部为主体的职业化培养模式由于发展理念的不同而呈现出较大的随意性与差异性。而以学校为主体的体教结合模式由于竞技体育管理体系过于强大，使得学校体育人才培养体系目前难以正常成长，发育不健全。借鉴世界篮球强国人才培养经验，结合CBA联赛职业化发展趋势，构建我国校园篮球人才培养体系将是合理的路径选择。

2.2.4财力保障不可或缺 从职业体育的发展历程来看，它是市场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职业体育作为一种竞技体育与市场经济的结合体，已经成为国际体育发展主流趋势。职业体育已经成为现代体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不同的制度环境以及社会发展的不同阶段，职业体育中的“竞技”与“经济”的组合方式与贡献率不尽相同。回望CBA联赛夺冠球队的制胜要素，可以清晰地看到“经济”的贡献率不断增加，稳定而充足的财力支撑已成为俱乐部能否夺冠的必要而非充分条件。广东队与北京队的夺冠表明财力保障是必要条件，而新疆队三次屈居亚军佐证了充足的财力保障不是夺冠的充分条件。职业体育的核心产品是高质量的竞赛表演，而竞赛表演的作用力终端是高水平的运动员团队。随着CBA联赛的不断发展，在国内优秀球员存量不足增量较慢的情况下，高薪引进外援已成为俱乐部财力开支的重要方面。而真正能力突出和深度融合的外援毕竟较少，大多数俱乐部引进外援的目的是为了达到“以夷制夷”的战略平衡。因此俱乐部竞争实力最终取决于国内球员的实力和水平，而后备人才培养又是一项费时耗钱的系统工程。时至今日，职业体育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烧钱机器，有效发挥经济杠杆和市场手段充分募集和整合资源是CBA联赛夺冠球队的共性特征。

3结论

（1）八一队夺冠要素在于“举国体制”以及“部队体制”双重体制下造就的人才优势；上海队夺冠要素体现在明星球员的突出能力；广东队夺冠要素在于人才培养与市场机制的有效协同；北京队夺冠要素体现在政府企业的良好合作以及多元文化的深度融合。

（2）职业体育联赛竞争实力的均衡发展是市场要素合理配置的直观体现，在过去20个赛季CBA联赛产生了4支夺冠球队（同时期NBA产生了8支冠军球队），可见CBA联赛球队竞争格局存在固化现象，而固化的竞争格局不利于联赛的持续发展。

（3）通过4支冠军球队夺冠要素的梳理可以得出，计划体制逐步走向市场手段，通过市场手段不仅可以保障发展职业体育的资金供给，而且人才的募集和培养也可以通过市场手段有效解决。随着联赛职业化程度不断提升，市场手段将会对联赛竞争格局产生重要影响。

（4）由于体制和国情的原因，CBA联赛不仅是市场化、职业化的主动探索，而且也肩负着为国家培养高水平篮球人才的责任和担当。国内球员的数量和质量不仅影响联赛的竞争格局，而且直接决定了我国篮球运动发展水平。因此，人才培养应该成为联赛和球队的首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