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娟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 社会学研究所,太原030006)
资源产业繁荣对劳动力部门间分配的影响机制
韩淑娟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 社会学研究所,太原030006)
通过构建基于城市面板数据的计量模型,得出在我国资源型地区资源产业繁荣对劳动力在不同生产部门间分配的作用机制:资源产业的过度繁荣不仅减少了农业部门和制造业部门的劳动力,同时对服务业部门劳动力份额也具有挤出效应。其根本原因在于:资源型地区的经济增长源于资源产业的突发性繁荣,工业化表现出资源产业“一头独大”、制造业相对萎缩的突出特点,人口城市化的发展基础具有脆弱性,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一旦资源枯竭或产业发展受阻,这些地区的经济增长将无以为继,城市化发展面临困境,因此必须寻求经济转型道路以破解发展难题。
资源产业繁荣;劳动力分配;人口城市化;内在机制
城市化是第一产业人口不断减少,第二、第三产业人口逐渐增加的过程(Colin Clark,1940)。一般来讲,制造业的繁荣是工业化发展的主要表现形式,是第二产业的主力,也是吸纳劳动力、推动人口城市化进程的主要动力所在。然而在我国的资源型地区,工业结构往往表现为资源及其相关产业占比偏重的特点,且劳动力在资源产业的集中度也比较高。以我国的资源大省山西省为例,资源型产业比重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长期在80%以上,近年来更是攀升至90%以上;采矿业从业人员占全部单位从业人员的比重超过20%,个别城市这一比重甚至接近50%。因此,要了解资源型地区人口城市化的内在机制,就有必要关注资源产业的发展及其对劳动力的吸纳状况,同时关注资源产业繁荣是否以及如何影响劳动力在不同产业部门间的流动与分配。尤其在当前资源型地区经济转型的大背景下,对这一问题的探讨不仅具有理论价值,同时对于破解就业结构失衡、失业等难题还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
国内对于资源型地区劳动力及城市化问题的研究,大致集中在两个方面:第一类是对就业失业等问题的研究。多数研究(张耀军,2007;李雨潼,2007;穆怀中,2008;等)认为,资源型地区的失业问题源于资源型经济的本质缺陷,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的协调度低是失业问题的根本所在,而失业问题又反过来制约了经济的增长[1-3]。还有一些研究(谢国权,2005;王世金,2009;郭志仪,2010;等)认为,资源型地区不仅存在着表性的失业难题,而且存在着隐性的人口危机,主要表现在劳动力技能单一、性别比失调、隐性失业人口庞大等,主张探索人口与资源、经济、社会、环境相协调的可持续发展道路[4-6]。第二类是对于城市化与工业化关系问题的研究。景普秋(2010)等人认为,资源型产业的强势发展导致了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偏差,且表现在水平、结构、质量、速度、效率等多个方面,原因在于资源型经济的缺陷打断了工业化与城市化演进中的动力与传导机制[7-9]。袁祖怀(2011)的研究也认为,工业化对城市化的促进作用在资源型地区没有得到充分体现,问题就在于资源型城市的工业化过于单一和集中[10]。已有研究得出了颇有价值的结论,但是对于城市化的主体即劳动力的流动机制并未做出充分的解释及论证。本文拟通过建立计量模型,实证检验我国资源产业繁荣对劳动力在不同生产部门间配置的影响机制,并得出资源型地区人口城市化与工业化、经济增长、劳动力流动等之间的互动关系。
1.“资源诅咒”理论及评价
“资源诅咒”是目前研究资源型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最著名的理论,其理论逻辑在于:资源行业的繁荣通过“荷兰病”效应、挤出效应、政治弱化效应等多种传导机制使本地的制造业萎缩,进而拖累地区经济社会陷入僵局[11-13]。“资源诅咒”理论讨论了资源行业繁荣导致的劳动力变动结果,主要通过以下几种效应发挥作用:首先是转移效应。资源行业的扩张增加了本行业对劳动力的需求,从而吸引农业、制造业和服务业中的劳动力向资源行业大规模转移;对生产要素需求的快速增加导致了全社会平均工资水平的上升,使得其他行业面临更高的生产成本,导致其他行业的萎缩和衰落,又进一步加剧了其他行业的失业现象。其次是支出效应。资源出口带来收入的增加,消费者的预算约束提高,国内市场对于服务业商品的需求增加,会在一定程度上拉动本地服务业的发展,从而增加服务业中的就业人数。再次是相对价格效应。大量的资源出口会导致本币走俏,导致本币升值,增加本国通货膨胀压力。本国的制造业会因此受到连累,生产成本提高,利润空间减少,对劳动力需求减少。最后还有挤出效应。相对于其他类型的收益,自然资源的收益显得易得而富足,这种跳跃式持续性的财富增加会“挤出”包括储蓄投资、人力资本投资、创新行为等,从而使更多的劳动力去从事低级产品的生产,其他行业的劳动力减少。总结来看,“资源诅咒”解释了资源行业繁荣对农业、制造业、服务业等部门劳动力变化的作用机制及结果,认为资源行业的繁荣会“挤出”农业和制造业部门的劳动力,但对于服务业部门劳动力的影响是双向的。其原因在于转移效应会降低服务业的劳动力份额,支出效应却有利于增加服务业的劳动力份额。很显然,“资源诅咒”主要是从劳动力的需求方面进行讨论的,缺乏对于劳动力供给方面的讨论。
2.“收入效应”理论及评价
有学者(Douglas Gollin,2013)[14]强调,资源不仅可以通过产业结构变化影响劳动力的需求,还可以通过收入变化影响劳动力的供给。资源行业带来高收入,改变了人口的消费结构,进而带动人口乡城迁移行为,最终提高人口城市化率。这种效应称之为“收入效应”。“收入效应”与“支出效应”的不同在于:支出效应强调资源收入对于产业生产的主体,即各类企业的影响,是对劳动力需求结构的影响;而收入效应则强调资源收入对于个人迁移行为的影响,最终会对城市中的劳动力供给产生影响。
资源的“收入效应”可以从乔根森的理论中得到解释。乔根森认为,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到工业部门是人口消费结构变化的必然结果。也就是说,人口从农村迁移至城市,除了追求更高的收入外,还有可能是在已经取得高收入的前提下去往城市寻求更好的生活条件。从这一理论出发,资源产业的高收入引人注目。受资源的天然属性和产出方式影响,资源行业一般存在着巨大的超额利润,资源行业的收入水平要远高于其他行业。由于资源型地区资源相关行业比重较高,因此能够取得高收入的劳动力比例会比较高,当地的财政收入也颇为丰裕。受一般消费规律的影响,人们对于粮食等农产品的需求是有限的,而对工业品和生活舒适度的需求则是无限的。对于非农商品和服务的需求会促使这部分人口从农村迁入城市,从而直接导致城市人口增加,提高人口城市化率。同时,政府支出也往往具有明显的城市商品消费倾向,会通过城市投资和城市消费的增加提高当地的经济城市化水平和人口城市化率。
“资源诅咒效应”及“收入效应”解释了资源产业繁荣对于农业、制造业、服务业部门劳动力份额的影响以及资源型地区人口城市化的发展轨迹。下面运用计量模型对资源产业繁荣与劳动力份额的关系进行实证检验。
1.模型设定及指标说明
结合理论模型,构建以下计量模型:
式中上标i表示样本截面单元,下标t表示年份,因变量Z代表不同部门的劳动力份额(包括农业劳动力份额agr、制造业劳动力份额man和服务业劳动力份额ser),自变量min代表资源行业的繁荣程度,t为时间为控制变量,u为随机误差项。一般来讲,类似的中文研究文献中通常会在回归方程中添加更多的控制变量,然而,在英文文献中倾向于在回归方程中加入较少的控制变量,以反映变量之间的长期关系。如Alexeev和Conrad(2009)所使用的控制变量仅包括纬度和洲际的虚拟变量[15]。
对于因变量指标的选择比较容易,以各自部门从业人员占全社会单位从业人员的比重来代表劳动力份额是比较恰当的。自变量的选择相对比较困难。国际上通常用初级产品出口或能源出口在GDP中的比重来表证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资源丰裕程度(Sachs&Warner,1997;Douglas,2013)。但由于我国煤炭等资源价格长期未能完全市场化,且缺失省际或城市之间的交易数据,因此这一通用指标在本文未能采用。从数据的可得性出发,同时考虑到资源储量并不能代表资源实际发挥的经济作用,且尽量避免经济价格因素的影响,论文采用“采矿业从业人员占全社会从业人员的比重”来代表一个城市的资源丰裕程度,在此之前也有学者(景普秋,2008)采用过这一指标。
2.样本选择与研究数据
考虑到样本选择的科学性,本文采用依省划分的地级城市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地级城市数据主要来自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部分有缺失的年份数据由《中国统计年鉴》和《中国城市化率报告》加以补充。最终的面板数据由2000—2011年12个年份的数据组成,且在所有287个城市样本中剔除拉萨等19个数据缺乏比较严重的城市,最终剩余样本城市268个。划分省份的标准依据各省的资源丰裕程度,以“采掘业从业人员比重是否超过5%”指标将全部31省份划分为“资源丰裕省份”和“资源贫乏省份”两类。分类结果显示我国有山西、新疆、宁夏等15个省份属于资源丰裕省份,其余16个为资源贫乏省份。经过划分的城市数据最终形成两个数据集:一是资源型省份145个城市的数据,一是非资源型省份的123个城市的数据。计量方程将对这两个数据集进行分别回归,形成可以对比分析的回归结果。
3.回归结果及分析
通过简单的最小二乘法,得出了计量方程回归的结果,如表1所示。SET1和SET2分别代表回归结果运用的是资源型省份145个城市的面板数据,还是非资源型省份123个城市的面板数据。
表1 面板数据回归结果
首先,分析资源型产业繁荣对农业部门劳动力配置的影响。从计量结果来看,无论是在资源型地区还是在非资源型地区,时间虚拟变量的系数均为负值,且在1%水平上显著;代表资源产业繁荣水平的“采掘业从业人员比重”这一指标的系数也均为负值,且在1%水平上显著(见表1第1列和第2列)。这说明农业部门劳动力比重随时间趋于下降,且资源产业的繁荣会引起农业部门劳动力比重的下降。这一变动结果符合工业化的一般规律: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农业部门的劳动力份额总是趋于下降。在人类社会工业化的进程中,总是伴随着劳动力和人口从农业向工业、从乡村到城市的转移。同时,依据资源诅咒理论,资源产业的兴起与繁荣所带来的“转移效应”与工业化互为表里,减少了农业部门中的劳动力数量。
其次,分析资源产业繁荣对于制造业劳动力配置的影响。从表1第4列可以看出,在非资源型地区,时间虚拟变量的系数为正,且在1%水平上显著;同时资源的丰裕度指标系数为负,但系数并不显著。这说明在非资源型地区,制造业就业比重随时间推移趋于增长,这与工业化的一般规律相符合,工业化的典型特征即是制造业部门的发展趋于繁荣。同时,非资源型地区的制造业就业比重不受采掘业发展的影响,说明资源在这些地区只是普通的经济因子,与资本、劳动、技术等经济变量一同参与经济过程,并没有形成独立的作用主体。再来看资源型地区的回归结果(见表1第3列),时间虚拟变量的系数为负,且在1%水平上显著;同时资源的丰裕度指标系数也为负,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这说明随着时间的推移,资源型地区的制造业份额是趋于下降的,而且制造业劳动力份额的不断下降是由资源产业的繁荣所引起的。这与非资源型地区有根本的不同。结合前面的理论分析,由于资源在资源型地区具有“内生性”,资源从根本上对这一地区的经济增长方式产生根本性影响。在“转移效应”等多种效应的共同作用下,资源部门的繁荣引起了“去工业化”的结果,使这一地区的制造业趋于萎缩,制造业部门的劳动力被“挤出”。因此,单从第二产业部门内部来讲,我国非资源型地区的城市人口来自于资源部门和制造业部门就业比重的共同增加,而资源型地区的城市人口则主要来自于资源部门劳动力份额的增加。
最后,分析资源产业繁荣对于服务业劳动力配置的影响。第5列是资源型地区的情况:时间虚拟变量的系数为正,且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资源型地区服务业就业的劳动力比重呈逐年递增趋势。但是,采掘业从业人员比重的系数为负值,且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资源产业的繁荣对服务业部门劳动力份额起到的是抑制作用。结合前面的理论模型,这说明目前在我国资源的产出弹性要小于资本在制造业中的产业弹性,资源不仅没能促进资源型地区的服务业劳动力就业,反而挤出了这些部门的劳动力。也就是说,在资源产业繁荣对劳动力分配的作用中,转移效应下资源产业繁荣吸纳劳动力的效应占了主导地位,而收入效应导致的服务业劳动力比重的增长则相对不足。再比照非资源型地区来看,正如预料中的一样,在表1的最后一列,采掘业就业比重的系数不显著,说明资源对于非资源型地区的服务业并没有显著影响。这也与前面的理论分析相呼应。值得注意的是,时间虚拟变量的系数为负,且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非资源型地区第三产业就业比重随时间推移在趋于减少,这一结果似乎与规律不符。一般来讲,随着工业化进程,服务业的产值比重及就业水平应该是不断增长的。但从现实观察来看,近年来一些城市的确出现了第三产业就业比重减少的情况。以天津市为例,2000年第三产业就业比重为47.1%,2011年这一比重为40.93%,11年间下降了近6.17个百分点。南京、武汉、厦门等城市亦出现同类变化趋势。分析其原因,可能与我国所处的工业化阶段直接相关。我国目前整体上处于工业化中期阶段,工业部门的快速扩张是其主要特征。当产业结构中的农业比重达到相对稳定的最低区间后,第二产业的扩张就会引起第三产业就业份额的减少。
总体而言,对于资源型地区而言,资源产业繁荣对劳动力的作用来于自两个方面:一是相对生产率的变化,二是剩余收入。相对生产率通过资源产业相对生产率的提高吸引劳动力从其它要素中流入资源行业,从而提高工业化和城市化;但同时也会由于“资源诅咒”效应使制造业行业的劳动力减少,从而抑制工业化和城市化。剩余收入通过资源行业的剩余收入增加对个体和全社会对于城市商品的消费需求,人口主动从农村流入城市,对人口城市化是单向的促进作用。从目前我国的具体情况来看,第一种效应占了主导作用,而收入效应的作用发挥非常有限。
1.人口城市化与经济增长
人口城市化的根本动力在于经济增长。无论是经济总量的提高,还是经济收入的增长,都会带来人口城市化的进步。与此同时,经济增长的源泉具有多样性,工业化、市场化、制度、人力资本、资源禀赋等都可能引起经济的增长。但对于不同的经济体来讲,各种因素作用的大小甚至作用的方向都是不同的。对于我国的资源型地区而言,人口城市化主要得益于资源产业繁荣引起的经济增长,而非制造业或服务业的繁荣引起的经济增长。同时,资源行业的超额利润虽然能对人口城市化起到直接的拉动作用,但受限于当前的利润分配机制和消费结构,收入效应发挥的作用非常有限。
2.人口城市化与工业化
一般情况下,人口城市化和经济增长的过程伴随着工业化的发展过程,具体表现为:随着第二、三产业的逐渐繁荣,工业化程度加深,劳动力从农村的第一产业向城市中的第二、三产业转移,尤其是制造业和服务业中劳动力数量会持续增加。然而,对于资源型地区而言,情况会有所不同。资源型地区的“工业化”与一般意义上的“工业化”有着根本的不同。一般意义上的工业化代表着制造业的繁荣,而资源型地区的工业化则只是资源相关产业本身的繁荣,且资源产业的繁荣对于制造业具有“挤出”效应。因此,资源型地区的工业繁荣反而代表着制造业的萎缩,这些地区的工业结构具有资源产业“一头独大”的显著特点。其实,在国际上采矿业被许多国家列为第一产业,而在我国采矿业被列为第二产业,是工业的组成部分,这也导致了我国工业统计上的“假象”,不能直观地反映工业中资源行业与制造业的区别。总之,虽然从形式上讲,资源型地区的人口城市化同样源于工业化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但这种关系具有虚假性,资源型地区的工业化繁荣只能代表资源相关产业本身的繁荣,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以制造业为代表的“工业化”。
3.人口城市化与劳动力流动
人口城市化的直接动力在于经济增长引起的劳动力部门间流动。由于资源型地区的工业化和经济增长不是由制造业引起的,而是由资源相关行业的繁荣所引起的,所以劳动力流动受到资源行业的作用更大、更直接。在第二产业内部,制造业与采矿业存在着“此消彼长”的关系,且在资源型地区表现出采矿业对于制造业的挤出。因此,从根本上讲,资源型地区的人口城市化主要来源于资源相关行业对劳动力的积聚。同时,资源挤出了农业和制造业的劳动力,表现出较强的“挤出”效应。另外,资源产业繁荣在增加本行业劳动力的同时本可以增加服务业劳动力,但目前来看这一作用被其他效应所冲散,服务业劳动力份额增长有限,对人口城市化的贡献不足。
4.人口城市化潜在的脆弱性
虽然我国资源型地区的人口城市化水平不断提高,有的地区甚至达到了较高的城市化水平。比如乌海、克拉玛依等资源型地区的人口城市化水平排名在全国前列。但是,由于其赖以存在的经济基础具有脆弱性,其工业化基础不稳固,资源型经济存在着较大风险,因此人口城市化质量尚且处于低级形态。从发展历程来看,受资源相关产业突发性繁荣的影响,资源型地区的人口城市化在初期得以快速发展。但是到了城市发展的中后期,劳动力流入的方向应该回归制造业、服务业等在产业链中更为高级的行业。如果不能及时有效地实现这一动力机制的转变,资源型地区的人口城市化将不可避免地陷入僵局。也就是说,资源对城市化推动作用消失的时候,必须有接续力量来替代它继续推动城市化的发展,如若不然,必将走向败落或消亡。这也是资源型地区必须寻求经济转型发展的有利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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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the Resources Industry Prosperity on the Labor Distribution between Departments
HAN Shu-juan
(Shanxi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Taiyuan 30006)
By Constructing a econometric model based on panel data of cities,the internal mechanism of how the resources industry prosperity influences the labor distribution between departments in resources-based areas is:the excessive prosperity of resources industries not only reduces the labor force share in agricultural and manufacturing sector,but also the labor force share in service sector.The fundamental reason is that the economic growth of resource-based regional in China comes from the sudden prosperity of resources industry,and its industrialization show that the resources industry is prominent and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s relative in atrophy,and the urbanization is fragile and at a certain risk.Once resource becomes exhaustion or the resource industry development is in the face of difficulties,the economic growth of these areas would not continue and the urbanization would be in plight,so that the resource-based areas in China must seek economic transition road to crack development problems.
Resources industry prosperity;Labor distribution;Urbanization;Internal mechanism
F249.21
A
1007-0672(2015)06-0034-05
2015-01-08
山西省软科学项目:基于“六普”的山西人口发展趋势研究(2014041050-03)。
韩淑娟,女,山西洪洞人,经济学博士,山西省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人口经济与资源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