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的话
The Conversation
军人是一个古老的职业,随着冷战的结束,爆发世界战争的危险似乎越来越小,而适合参军的青年,面临着一个信息和娱乐极大丰富的时代
汤涌 主编
本期编辑《六国青年从军记》
我的堂哥在中央四个总部之一服役,是一位上校。上个月我看见他,他减掉了十多斤体重,人也显得年轻了。2012年之前,他苦于各种酒局应酬和加班,特别疲惫,2012年后,他仍然加班,但不用再喝酒了,八项规定的严格执行让他省下了许多接待的时间,这些时间被用来跑步,迎接机关人员也必须通过体测。
中国准备裁汰50万名官兵,让这支队伍更精炼,可能还有一系列富有想象力的改革,取消这样那样的机关。
20年前台海形势紧张的时候,我的一位远房表哥在福建服役,他打电话到我家,哭着求我爸爸找朋友把他调回北方,因为他害怕要上前线。我爸接完电话,怒气冲冲地说他“没出息”。
在全球化和互联网大潮中长大的一代人加入军队,操作武器,世界却似乎并没有因此坍塌下来。相反,新一代人彼此相像,能有更多超越国界的共识,这也是我希望用同样的问题去问六个国家现役或者退出现役不久的青年人,听听他们形形色色的回答。
我们没能找到合适的以色列国防军的采访对象,最近当地的局势不好,许多人都在忙碌状态,这是一个全民服役的国家,时时被战乱困扰,和韩国有点像。
我们也曾被俄罗斯士兵拒绝,理由是:“你们是间谍吧,我懂!哼哼。”不过最终有一个海军士兵愿意跟我们谈论他的舰队生涯。他对别的国家的年轻人为什么参军也非常好奇。
对这事最敏感的还是日本的青年。
我的同事梁钰钧跟我说:
在社交媒体在Instagram上联系到一个已经退役的日本自卫队队员,还会一些中文,他的回复是:“我很喜欢中国,现在也偶尔会来中国出差,但是没打算要卖国。”
梁钰钧告诉我,所有联系到的自卫队员或者前自卫队员们都拒绝了,他们的回答有客气至极的语态,也有日语表达中少有的直接拒绝,但态度都出人意料地坚决。
由于和平宪法的存在,日本自卫队和完全的军队还略有区别,所以最终这组封面中没有加入日本的篇目,但是这使我对日本自卫队更好奇,我们还会继续联系他们,把这些问了各国青年的问题,再问一遍日本青年。
张静 记者
本期写作
《互联网加上了大熊猫》
日本动画片《白熊咖啡厅》的男一号是一只熊猫,中学毕业后没有工作,整天躺在家里看漫画。妈妈让他出去打工,多次面试失败后,他找到了一份兼职:在动物园熊猫馆当熊猫,给游客表演。
在打开熊猫频道一口气看了几十段视频后,我开始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对熊猫情有独钟。这种主要吃素的胖家伙,是治愈系的美妙生灵。
不少观看熊猫直播的网友满怀羡慕。昵称“下辈子变滚滚”的姑娘说:“熊猫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只用卖萌就够了。不像人类,得为生计操劳奔波”。
这只是人类的一厢情愿。野外大熊猫仍面临着栖息地的破坏与碎片化,偷猎,还有豺狼、青鼬这些天敌带来的生存威胁。人工圈养熊猫的成长需要攻克种种难关,养成的熊猫还有可能输出海外,客居多年。
熊猫频道24小时直播熊猫各种生活画面,熊猫们只需要在镜头前吃饭、洗澡、玩闹和交配。
今年4月,熊猫频道全球直播了“喜妹”的交配过程;2个月后,“茜茜”产崽的画面也在直播中出现。
在熊猫频道工作人员看来,直播的科普意义比保护它们的“隐私”更重要。人类和熊猫似乎达成了一种共谋,我们保护它们,它们逗乐我们。
“下辈子变滚滚”姑娘则认为,这些熊猫既为明星,就得相应地受这些委屈。
“我觉得熊猫也不会介意。”电话那头,她笃定地说。
赵良美 记者
本期写作《莫愁》
见到吴莫愁是在鸟巢附近的一家酒店,当时她刚刚在《中国好声音》的决赛上表演完自己新专辑的主打歌,但是电视上没有播。
酒店房间内,电视锁定在浙江卫视的直播上—其实这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直播,电视播出比鸟巢现场延迟了半个多小时。
“腾讯视频也有直播,看看有没有。”一个同事提议,其他几个同事急忙拿出手机搜。
吴莫愁心情有些低落,也带低了房间内的气氛。
3年前的决赛夜,吴莫愁是站在《好声音》舞台上的亚军。她是从一出场就备受关注的“人气选手”,那也是《好声音》被认为最有水准、选手质量最高的一届。吴莫愁凭借《Price tag》一炮而红,之后在这个舞台上延续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喜欢的人特别喜欢,不习惯的人特别不习惯,然而这些泾渭分明的评价并没有阻止她前进的脚步。决赛夜,她一反常态地唱了一首慢歌《一个人生活》。
有人说,这是吴莫愁唱给已经去世的父亲的歌。她在台上变得很深情,不复以往的热烈奔放,她的导师庾澄庆在台下的转椅上,看得热泪盈眶。
吴莫愁准备的新歌并没有在昨晚直播,这难免让她心情低落,但这个23岁的姑娘没空耽搁,她的行程表上一个通告接着一个通告,根本停不下来。
这可能是这个姑娘人生中最好的时候,不过她也毫不掩饰,希望能让更多人喜欢自己。
冠军是谁?我们还能记得的,除了四位拍椅子的导师,就是吴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