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16日下午,“史上角逐最激烈”的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经过6轮投票后最终揭晓,格非的《江南三部曲》、王蒙的《这边风景》、李佩甫的《生命册》、金宇澄的《繁花》、苏童的《黄雀记》五部作品最终获得大奖。
《青春》杂志跟其中两位获奖者都有较深的源缘。《青春》文学杂志是南京市委宣传部主管,南京出版传媒集团和南京市文联共同主办的文学期刊,也是南京市唯一的全国公开发行的文学期刊。三十六年来,《青春》始终秉承“青年写、青年读,面向当代青年,为无名者铺路,培养文学新人,用优秀作品鼓舞人”的办刊宗旨,顺应了青年的愿望,20世纪80年代中期最鼎盛时曾创65万册 (单月)佳绩。 当时与《萌芽》、《广州文艺》、《芳草》并称为“四小名旦”,在全国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本次茅盾文学奖得主王蒙先生在最近出版的《八十自述》中还深情地回忆起八十年代初多次为《青春》撰写刊首语的难忘经历。
而本次另一位茅盾文学奖得主苏童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更是与《青春》杂志大有渊源,他的处女作《第八个铜像》就发表在《青春》杂志上。
苏童与 《青春》杂志的关系可以追溯到80年代,80年代是苏童口中的“文学像梦幻一样的黄金时代”。他的第一次投稿是在高中时期,那时,“写一部小说”是苏童心中一个神秘而深奥的诱惑,他把两天之内完成的五、六千字的小说投往《苏州日报》,但遭遇退稿。而北师大的生活不仅塑造了他作为一个人的品格,更像是文学上一个最大的启蒙课堂。苏童说,尽管当时的北师并不提倡自由创作,但“千军万马挤在文学的独木桥上”是当时社会的生动写照,他们班的40多个同学都在悄悄地进行创作,但苏童却像一个可悲的投稿机器,每天跑邮局,总是接到退稿。一种不甘落后的心态构成了他写作的最初欲望。苏童说,很幸运的是,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情况下,突然收到了一封很薄的信。这封信来自于南京《青春》杂志社。他感慨颇深,觉得人生中的第一个捷报、喜讯,甚至改变他命运,在快要放弃的道理上往前面推一把的就是《青春》。
苏童说:“一个人的坚持,一个人的爱好,最终是会有收获的。”1983年,《青春》杂志第7期的头条刊登了苏童的处女作《第八个铜像》。因此,1983年也成为苏童文学道路上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苏童还谈到过自己《青春》杂志社的编辑梁晴的缘分。当时梁晴从群众来稿中发现了苏童的《第八个铜像》,就将其刊登在了7月号上。可以说,《青春》杂志是苏童刚刚走上文学之路接触到的唯一的一个小社会。苏童曾意味深长地说:“整个80年代初,我的文学世界非常非常小。这个世界在我的这一侧是我在默默的写;而我的脑子里面所记忆的外面的世界则是这几家刊物、几家编辑部、我所认识的寥寥可数的和我保持通讯联系的编辑。”
就是这样一个狭小的世界支撑着他的创作,随着创作的丰富,苏童的世界也越来越大,他在文学方面取得的成就越来越高,也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认可。
现在,为了鼓励年轻人的创作,苏童还应邀担任《青春》杂志的文学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