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
樊利杰
河南荥阳人,《书法报》编辑,中国书协会员,广东书法院特聘书法家,江西省书协书法高研班导师。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师从徐利明先生。
作品曾获得第三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获奖提名;“冼夫人”全国书法大展优秀奖;河南省青年展三等奖;第一、二届湖北省青年展优秀奖等。
樊利杰说:在感情上,自己一直是一个被动的人。被别人追上的时候,心甘情愿地就擒于被爱的幸福;被别人放手的时候也痛得一塌糊涂。悄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独自享受忐忑的怦然心动,不愿说出来,只会把她放在内心最美的那个角落,不期待结果,却也享用爱带来的玄妙滋味。
十二三岁时,和姐姐去黄河游览区游玩,在黄河碑林偶遇几百块不同书体和风格的书法碑刻,立刻被这些黑白之间的来龙去脉吸引。回去悄悄买来笔墨,私下不时临摹,偶然被同样喜爱写字的父亲看到,父亲一笑而过,估计把儿子的这点小小喜爱当做早恋,认为不会长久。十六七岁的年龄,学校给了一份订阅杂志报纸的名录,发现竟然有名为《书法报》的报纸,即刻定下,此后再无间断。30岁的时候,在《书法报》副总编陈亚新先生的极力促成下,樊利杰离开家乡,只身来到武汉,从此游走于书法和书法家之间,采访写稿编辑临帖创作成了生活的主题。
从王铎、黄道周、祝允明、米芾、颜真卿、张旭、怀素、孙过庭,一路上溯二王,樊利杰根据自己的兴趣使然摸索前进,没有名师指路,没有张扬自己的喜爱,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朋友偶有人知道樊利杰喜好写字,却没想到他对写字的热情那么持久。不张扬不炫耀不为结果名利,就这样爱着它、伴着它,不离不弃。祝枝山、徐文长的大开大合,王宠的淡雅简约,董其昌的宁静空灵,黄道周的生拙古趣,王铎的因“势”利导,都在有意无意中,滋养着樊利杰的书法。通过书法,感受古时的气息与情怀,用特有的方式与古人对话谈心。书法像一条连串古今的河流,书法在樊利杰的笔下,活了起来,生动了起来。王炳学先生说:“樊利杰具有很典型的中国文人性格,魏晋风流、士子风范浸染着他的灵魂与性情,这种很古典的文人性格让他可以独立地思考书法、理解书法,樊利杰是在用心灵和古人对话,直面古典,与‘二王’一起探讨笔墨,和李北海、苏黄米蔡饮酒话诗,探讨帖学流变,用灵魂去感悟书法的大爱与大美。这种文人性格决定了他与其他书家对书法的不同理解,也决定了自己不同于别人的书法追求。”是的,樊利杰书法自然,追随自己的内心引领,振迅天真,游刃于书法的“法度”与书法的乐趣之间,表现的是自己的快乐与痴情不渝的爱。
“快乐书法”是樊利杰几十年书写的总结,写字带来的快感已成瘾,与书法的这场爱恋已经深入骨髓。樊利杰在遵守书法的“游戏规则”的同时又丰富和完善这种规则,在逼仄的天地间挥洒自己的情绪。
王炳学先生说:“他的作品古意盎然。书法作品都具有很浓郁的古典气息,观之如同与晋唐名士对话,仿佛在精心阅读的是古人手札。在当下书法领域创新高潮一浪高过一浪的鼓噪中,能够默默坚守着自己的艺术理想,在坚守中、在孤灯只影中享受自己的书法快乐,非常难能可贵,没有一定的定力和意志是很难做到的。与那些不在笔墨中下功夫,而天天沉迷于出新创新的所谓现代书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古典是源是本,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只能如飘零的浮萍。”
樊利杰说:“学习书法的过程如一棵大树成长的过程,根扎得不够深,难以汲取丰厚的养分。树干长得不够粗,难以承受果实的负重。”樊利杰在自然成长之中自然而然地收获了果实,作品获得中国书法最高奖第三届中国书法兰亭奖提名奖等,入展第九、十届全国书法篆刻作品展,以及“楹联展”、“册页展”、“草书展”、“行书展”、“扇面展”、“新人新作展”等几乎所有中国书法家协会举办的届展。这种行业内最为重要的专业肯定,不仅是实力的证明,也是其对艺术坚定执着的回报。其作品还应邀参加《画坛》全国2008学术提名展、“掇英杯”全国著名书法家邀请展、中韩首届名家邀请展、广东书法院全国名家书法艺术双年展、第20届中日自作诗书展等。
樊利杰,首先是一个书法方面专业的编辑记者,而后是书家。这使得他可以在夜深人静时相约古典圣贤。在艳阳高照时相约当代的各路名家。张海、赵长青,获得兰亭终身成就奖的王学仲、欧阳中石、尉天池、陈方既、刘艺,实力艺术家陈振濂、何应辉、鲍贤伦、张荣庆、宋华平、吴行,对新时期书法发展作出重大贡献者周志高等,都是他采访、对话的对象。同时对书法界的弱势群体,他也能够不辞劳苦,为其多方奔走、摇旗呐喊,体现一个新闻媒体工作人员的艺术良知。
樊利杰不时穿越在魏晋与当代之间,在时空的骤然突转之间与书法对话,不知他是如何应对这种时空转变的,时代的变迁、审美趣味的转换,是否产生过彷徨和纠结,与当代名家的交往中,不同的观点、不同的理念是否让他迷惘不置可否。
王炳学先生说:“坚守古典是樊利杰书法的最突出特点。”在笔墨氤氲之中流连忘返时怎么遵循古典圣贤的“法度”,在形势感与刺激感以及疯狂表达的当代书法语言面前如何评判对错,着实让很多书家迷惑甚至不敢坚定自己的选择。樊利杰说:快乐书法。如此简单而已。也正是如此,书法已经占据他的心灵,在与书法的厮守与相处中,他体验到另一种深入骨髓的爱。
樊利杰与书法的这段情缘,还在生发,没有尽头。在新时代这片明媚的世界里,以古为新,他正在和书法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