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考生
小时候,大热天,我满身痱子痒,难过死了!趁着爸妈都上班去了,便逃学回家了。傍晚,爸爸下班回家来,看到我这般模样,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把我推到床上,撩起鸡毛掸帚,高高举起,却在我屁股上轻轻落下。现在回想当时情況:高高举起,说明事态严重,逃学是一个原则问题,必须严加惩处 ;轻轻落下,说明你还有药可救,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这说明爸爸心里有坚硬的东西,非让我认识过错、下不为例不可,又说明他心里还有柔软的东西,相信我能够吸取教训,迎头赶上去的——这二者结合起来,使事情的处理与父子的关系,显得十分和谐。其实,爸爸心里的痛要等到我彻底改好了才平复。
初中时候,踢足球,我把人撞伤了。爸爸了解情况后,认为责任在我,要全额赔偿人家医药费,并且要领我去登门道歉。我不愿意,认为对方违规,责任大部分在他。这时,妈妈柔性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即使对方违规,也不能撞伤他,更不能认为撞伤了反而有理。”这一下,我的情绪就平定下来。“道歉不是由于违规,而是由于撞伤了人家”。这时我便低下头来。“爸爸领你去,就会把坏事改变成好事,增进同学情谊”。乘妈妈顺势一推,我就跟爸爸走了。——这说明,一个家庭,如果爸爸是坚硬,妈妈就要柔软,事情往往能得到和谐解决,反之亦然。
再说一个集体。我是班上的文娱委员,当我们的舞蹈节目要代表学校参加市里决赛时,主角却因母亲不慎骨折须陪夜护理而不能参加了!我当机立断:主角必须参加决赛并参加赛前的排练,一次都不能少,这是硬任务,绝对不能打折扣;另一方面,我必须向主角保证,由我和其他同学轮流值班陪夜护理,我一定每夜巡视,把工作做得跟主角一样尽心尽意。那位主角看到我们用硬的一手指导软的一手,用软的一手保证硬的一手,也就全心全意投入演出了。——可见任何事情要取得“和谐的自我”,心中的原则和手中的方法首先要辩证统一。
【点评】
本文取材于小作者自己熟悉的生活,在考场一看到题目,便从浮现在眼前的材料中由小到大地组织起来:从父亲一个人的硬和软的统一,发展到父母亲一人硬一人软的统一,再推进到班级集体中为了做好事情,必须有人依循硬的原则,更有人服从软的安排。而在这样的组织安排中,下一代人已经从上一代人接了班而发扬光大了。
(供稿:张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