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与创新

梁 滨，邓 毅

〔湖北经济学院 旅游与酒店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430205〕

当今世界是技术驱动与信息经济的时代，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对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认知与需求与日俱增。高等教育不仅突破国界，而且日渐呈现出明显的国际交融趋势。在全球化竞争时代，高等教育呈现打破界限、相互延伸的格局，表现出国际化及全球互通的特征。

一、高等教育国际化国内外研究现状及趋势

国内外学术界对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定位呈现多元化。Jane Knight 认为高等教育国际化是国家应对全球化冲击的一种方式，是将国际性、跨文化、全球化的特点融入大学教学、科研和服务职能的过程［1］。陈昌贵认为国际化被列为高等教育继教书育人、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三大传统职能之后的第四职能［2］。

国外高等教育国际化先后经历了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概念、师生的国际流动和交流、课程内容的国际化、教学方法和手段的国际化、国际合作等方面的系统研究。希拉里·凯伦( Hilary Callan) 回顾了20 世纪最后10 年欧洲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演化历程，指出高等教育国际化已经被赋予新的内涵，包括战略整合、政策衔接( juxtaposition) 以及并列国际化( juxtaposition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的出现，她认为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旧概念将和全球化的新理念并存［3］。莫娜·墨菲( Moira Murphy) 以西班牙蒙特雷技术学院学生在波兰的暑期交流学习计划为例，探讨了教育机构选择国际化的原因以及大学如何推进国际化［4］。菲利普·阿特巴赫和简·奈特( Philip G．Altbach，Jane Knight) 在《高等教育的国际化: 动机与现实》一文中认为国际化是学术机构应对学术环境全球化所采取的措施，国际化动机包括商务便利、知识与语言的获取、提升课程设置的国际化含量等方面。具体措施诸如开设国际分校、跨境合作安排、为国际学生制定学习计划以及建立英语培训课程和学位［5］。ZHA Qiang 认为加大教学、科研及社会服务的国际化合作可以体现高等教育质量的附加值，前提是将国际化作为教学机构的中心任务而不仅仅是边缘化的努力［6］。目前国外高等教育国际化研究趋势表现为注重国际化理念更新、技术手段创新以及发达国家或地区与发展中国家或地区的国际化合作的加强等方面的研究。

国内高等教育国际化研究集中于五个方面的问题:(1) 动因及特征; ( 2) 人才培养; ( 3) 应对策略;(4) 特定对象( 地区或学校) 的国际化研究; ( 5) 研究回顾及案例分析。谢苏对中国高等旅游教育的国际化历程进行了回顾，并分析了存在的问题，认为改革初期是“走出去、请进来”的发展策略。她认为高等旅游教育要走国际化道路，必须加强旅游人才的国际化交流与合作，要加强国际项目引进与培训，建立国际交流平台［7］。ZHU Wenzhong 等指出中国高等教育国际化存在的诸多问题，诸如过于商业化、政府资金支持不足、有害文化的侵蚀以及盲目照搬等［8］。

国内高等教育国际化的研究趋势: 一是结合具体高校的实际情况进行针对性更强的国际化办学路径的探索;二是研究如何解决国际化进程中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的理念冲突; 三是深化人才培养国际化研究。

二、世界高等教育国际化主要历程

世界高等教育国际化源于高等教育全球化的推动。全球化和知识经济被当今世界上几乎每一个国家视为重要事项。著名比较教育学家阿特巴赫认为高等教育国际化是指全球化背景下经济、政治和社会力量推动高等教育走向更多的国际参与活动。世界主要高等教育强国，如美国、英国、德国、日本、法国及澳大利亚等国，均把国际化作为各自高等教育发展的重要战略选择。世界各地政府及高等教育机构逐渐重视高等教育的国际流动、教育评估、全球比较与国际排名以及国际化的机构建立和制度建设。国际化已不再是一流大学的特有任务，对国际化知识与技能的需求已渗透到高等教育的现有环节之中。美国在高等教育国际化方面一直走在世界前沿。美国不仅将高等教育国际化视为全球化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实施外交政策的重要手段，而且将高等教育国际化上升到立法的高度，为其高等教育国际化政策提供法律支持。

在应对全球化挑战以形成高等教育的战略性回应方面，日本、中国、韩国及台湾的政府部门表现出了较强的主动性。这些国家或地区的政府制定各项政策以培育世界级大学，譬如政府将公众投资集中于有限的旗舰式研究型大学，以增强这些大学在世界的地位［9］。如始于1990 年代中国的211、985 工程、韩国的“BK21”( Brain Korea 21，21 世纪智力韩国) 项目以及日本的COE21( 21st Century Center of Excellence，21 世纪卓越中心) 计划。这些国家的政府显而易见对其高等教育体制施加影响，通过提升这些大学的研究与发展实力使其成为本国知识经济发展的工具［10］。

从1980 年代起，日本政府不断推出激励措施促进高等教育国际化。但一直以来日本大学师生被指非国际化，尤其站在英语国家的角度来看，这是源于日本是非英语国家。但语言因素不妨碍日本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1983 年，日本政府力图促使本国高等教育国际化之路起步，制定了邀请十万名国际学生赴日学习的计划。1980 年代的日本，通过汽车等制造业的出口，经济快速增长与繁荣，试图通过高科技及信息产业变革产业结构。而那时的日本国内仅有10480 名国际学生，高等教育国际化成为迫在眉睫的事务。日本最早成立的两所国立大学东京大学和京都大学也是日本最早国际化的高校。国际化初期，日本政府高薪诚聘众多国外师资，其薪水明显高出国内大学教师的平均收入水平。同时，日本政府资助大量大学教师前往发达国家深造或进修，学成之后回国取代高薪聘请的国际师资。由此可见，日本政府在推动国内高等教育国际化方面的远见和魄力。至2003 年，日本国内的国际学生数量突破10万人。此后，日本分别于2008 年和2009 年宣布“30万国际学生计划”以及“全球30”项目，旨在于2020年之前通过遴选出的30 所大学吸收30 万国际学生到日本留学。这30 所大学被公认为是日本高等教育国际化的中枢。高等教育国际化政策逐渐成为日本社会经济的核心议题。

三、高等教育国际化动因及分类

简·奈特从政治、经济、学术和文化社会四个层面给出了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动因［1］。孟照海则从学术动因( 知识的普遍主义) 、宗教动因( 伦理的普世主义) 、科学动因( 理性主义与实证主义) 、政治动因( 争夺霸权与文化渗透) 以及经济动因( 全球市场与自由主义) 五个方面探究了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源流及当代发展，并深入辨析了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动因［11］。

Clark 在评价高等教育国际化动因时，提出“三角模型”( triangle model) ，该模型看似简单，实则将高等教育国际化在一国的三方关系及各自参与、实施国际化的积极性和责任感的描述十分贴切。Clark 所指的三方分别是国家与政府、学术机构与大学、市场与学生。Clark 认为国家或政府是上述三方中推动高等教育国际化最尽责的一方，在全球化、区域性舞台及知识经济这样一些意识形态的影响下，国家之间互相借鉴国际化政策的行为存在加速之势。Clark 认为市场与学生一方是响应性最弱的一方［12］。

阿特巴赫( 2010) 认为国际化包括本土国际化与海外国际化。本土国际化是使本地院校具有国际化经验和要素而设计的战略，如在课程中增加关于全球化和比较教育课题研究的内容，或者招收海外学生、学者到本地院校就读、任教等。海外国际化指的是在其他国家拓展教育、学术与人才交流计划或项目，主要包括派遣学生、学者到其他国家进行短期学习和交流、建立海外分校或参与国际合作教育与研究项目。

Akiyoshi 以亚太地区及泛太平洋为例，给国家层面的高等教育国际化做了类型划分:第一，奢望的国际化。期冀高等教育国际化但资源匮乏，需借助外部援助，如阿富汗、老挝等国。第二，为了生存而国际化。这种类型新加坡最为典型，还有马来西亚、韩国以及澳大利亚等，为了国家和社会的生存，高等教育体制需要走国际化之路。第三，国际化呈现两个舞台。日本以及近年的中国，其高等教育体制国际化呈现两种平行取向: 一是自身教育体系向外扩张，二是国内学生学习环境的转换。日本和中国的共同之处在于各自有较强的国家认同感，能影响其他国家的高等教育体制;同时，它们乐于接受国际师生以及国际化的校园。第四，自家门口的国际化。通过大量引进国际学者及学生，高等教育体制得以充分国际化。显然，美国是典型案例［13］。

四、高等教育国际化:理念内涵与人才培养

1．理念与定位

办学理念是高等教育国际化的灵魂，它包括办学宗旨、办学目标和发展战略等［14］。简·奈特认为高等教育国际化是在尊重自己个性基础上应对全球化冲击的一种方式［1］。这里所说的个性，首先通过国际化理念体现出来。中国高等教育效仿西方国际化之路，往往表现为忽略对方的理念和忽视自身的个性。国情不同，体制不一，文化背景迥异，大学与大学的管理模式也不尽相同，盲目照搬西方高等教育国际化策略，失败的可能性居多。高等教育国际化的鼻祖阿特巴赫反对用纯西化的视角去研究高等教育国际化，他对美国高等教育国际化进行了深刻批判与反思，指出了其中的缺陷与不足。ZHU Wenzhong 等在评价高等教育国际化存在的问题时，指出一味模仿知名高校所经历的高等教育国际化战略模式，会导致国际化的失利，因为盲目模仿容易忽视高校在本国及当地社会的实际情况。此外，高等教育国际化运作过程中的过度商业化趋势也导致办学质量下降。很多大学把它们的国际化战略及相关计划首先作为赢利手段，而忽视了教育质量［8］。借高等教育国际化办学为大学赢得适当的利润，以提供更多、更好的国际化教育机会，这本无可厚非，但其中的“度”需要把握住，毕竟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本质目标是为社会大众提供高品质的国际化教育机会，而绝非一项单一的赢利工具。

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中非均衡发展问题在发展中国家表现较为突出。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初衷是通过吸取世界上发达国家的高等教育理念、管理模式及知识体系为本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服务，可以用引进人才和输出人才等形式。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发达国家强势吸引发展中国家高等教育人才、资源的态势日趋明显，发展中国家高等教育人才、资源的流失现象加重。而发展中国家其中部分人员虽学成回国，其能力和水平也不尽如人意。有学者研究表明，近年来，通过各种国际交流计划外派学习的人员归国后所表现出的语言能力和专业技能远低于预期［8］。

国际化是把国际的、跨文化的及全球化的因素与高等教育目标、功能及分配相互整合的过程。也是一个定制和变化的过程，用来满足个人的教育需求和高等教育实体的利益，因此，不存在“一刀切”的国际化模式［15］。各个国家可根据本国国情及教育发展态势，确定本国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定位。中国高等教育国际化内涵可界定为: 以国际化人才培养和国际化办学水平提升为目标，以课程国际化教学、人员国际化流动、科研国际化合作、管理国际化模式为依托，将国际化理念与实务贯彻到高等教育职能中去的过程。中国的高等教育国际化是政府主导的国际化，选择符合中国国情的国际化道路，借鉴发达国家的经验，走中国式高等教育国际化之路，有助于解决中国高等教育国际化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有助于解决高等教育国际化的竞争与效率问题。

2．国际化人才培养

国际化人才培养是高等教育国际化的终极目标，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核心理念是通过国际化人才培养来最终体现与展示。培养高质量、创新型人才是大学教育的根本任务，高等教育国际化有助于培育新的创新点( 学术观念的创新、教学手法的创新及研究视阈的创新) ，中西文化交流与学术观点碰撞有助于培养人才的创新精神( 汲取西方学术观点，孕育学术创新) 。国际化人才培养重点体现在课程国际化和国际竞争力的打造，这两方面是相辅相成的。

(1) 课程国际化

课程国际化是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基础。通常意义上的课程国际化，是以解决异域文化群体之间在交流、合作和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障碍、隔阂和差异为宗旨，通过比较、鉴别和分析，将其他国家相关文化、社会、科技、政治制度等的知识和经验融入本国高校课程教学的过程［16］。美国教育委员会以课程的“国际维度”( dimensions) 衡量课程国际化程度。课程国际化包括课程内容的国际化以及国际指向课程。包括美国大学在内的世界各地高等学校，所提供的国际化内容的课程很少，而大量的国际化课程是国际指向课程，如国际关系、国际事务或国际语言等。其中，涉及西方发达国家的国际指向课程受追捧度较高，而涉及非西方国家文化及社会内容的课程选课比例明显偏低。

大学课程国际化不仅指开设更多有关其他国家和国际问题的课程，教育观念( 办学理念) 、组织制度、教师交流、学生流动、课程教学、科学研究及特色项目共同构成国际化内涵及评估指标体系。通过改善教学、促进国际流动及增加比较元素、国际元素和跨文化元素等课程来帮助学生丰富知识，提高技能，促进人才培养的多元化［15］。不同学科和不同专业都应学习国际化课程，有利于培养学生的国际化视野。

(2) 国际竞争力

美国教育委员会( American Council of Education，ACE) 提出国际化人才培养应打造人才的国际竞争力。该竞争力既包括语言竞争力，又包括跨地域、跨文化竞争力。衡量高等教育国际竞争力，是通过常态化的高等教育国际化质量评估来实现的。

高等教育发达的国家，有专门的机构从事大学国际化质量评估。如日本政府为了保证国际化教学质量，专门成立了国家级质量保证认证评估机构，要求所有大学、学院及职业学校接受日本政府授权的第三方评估机构的认证评估。美国教育委员会历时6 年在问卷评估的基础上制定了一组评估指标为美国研究型大学了解自身国际化水平及其未来国际化发展的自我评估和策略调整提供指导和建议。这些指标包括:支持国际化的明确承诺、提供授予学分的国际化专业课程、支持和促进国际化的组织架构、用于国际教育项目和活动的外部资金、大学对师资国际化活动的投入以及国际学生和本土学生课堂外交流的学生项目［17］。我国大学国际化水平评估相对薄弱，存在指标不够全面、评价不太准确等问题。研究型大学和教学型大学应有不同的评价标准，同一所大学不同专业的评价尺度也应该各有侧重。

高等教育国际化带来的不仅是教育理念的变革，同时也是教与学方式的革新。教育不再是必须在教室中进行的单一形式。此外，教育也不再仅仅是通过讲授、记笔记、记忆、复制或者将旧学传递给新一代的过程。传统的课堂教学将知识作为某种商品传递给学生，学生“被填鸭式”学习［18］。信息时代的互联网担任了传授知识的重要角色，从脸书( Facebook) 、推特( Twitter) 到微信，都成为人们获取知识、交流信息的渠道。然而，互联网在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中所扮演的角色远不止这些，其发展速度超越了人们的想象。随之而来，国际竞争力培育途径有了更多的创新方式和选择余地。远程学习、线上学习及网络讲座等多种形式的教育教学方式可供选择，学生可以根据自身兴趣选取不同形式和内容的网络教学以获得学分或者拓宽知识面。“幕课”( MOOC) 就是这种新型教育方式的先导，代表着高等教育国际化的潮流。MOOC 是Massive( 大规模的) 、Open( 开放的) 、Online( 在线的) 、Course( 课程) 四个词的缩写，指大规模的网络开放课程。自2011 年出现以来，MOOC 就呈现出国际化的多国受众分布格局，因而MOOC 成为信息时代高等院校国际化教育的创新之举。MOOC 不仅是对传统教育方式的革新，更是对传统教育理念的冲击。

高等教育国际化是动态发展的过程，高等学府有责任营造国际化的人才培养氛围和学术环境。伴随着全球化时代对具备国际视野及国际竞争力人才的强烈需求，“国际化”一词必将更频繁地出现在各级各类大学、学院及研究机构未来发展战略之中，而高等学校在培养人才的过程中日益注重国际化素质与能力的培养也已然是大势所趋。

注释:

［1］参考教育部高等教育教学评估中心李岩博士对于中国大学国际化内涵的界定，有改动。

［1］ Jane Knight． Internationalization Remodeled: Definition，Approaches，and Rationales．Journal of Studies i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2004) 8: 5 －31．

［2］陈昌贵．国际合作:高等学校的第四职能──兼论中国高等教育的国际化［J］． 高等教育研究，1998( 5) : 11－15．

［3］Hilary Callan．Higher Education Internationalization Strategies: Of Marginal Significance or All－Pervasive? The International Vision in Practice: A Decade of Evolution(2000)25:15 －23．

［4］Moira Murphy．Experiences in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education: Strategies to promote equality of opportunity at Monterrey Tech．Higher Education(2007)53:167 －208．

［5］Philip G． Altbach，Jane Knight．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Motivations and Realities． Journal of studies in international education(2007)11:290 －305．

［6］ZHA Qiang．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towards a conceptual framework． Policy Futures in Education(2003) 1(2) : 248 －270．

［7］谢苏．高等旅游教育国际化的历史回顾与发展策略［J］．武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2，11(2) :5 －8．

［8］ZHU Wenzhong，LIU Dan，WANG Yi，etc．Analysis of Current Strategic Modes of Chinese Higher Education Internationalization． Advances in Intelligent and Soft Computing(2012)109: 879 －887．

［9］Altbach Philip G． and Jorge Balan eds．2007． World class worldwide: transforming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Asia and Latin America，Johns Hopkins Universtiy Press．

［10］Akiyoshi Yonezawa．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Japanese Higher Education: Policy Debates and Realities． Higher Education Dynamics Volume 36，2011，pp 329 －342．

［11］孟照海．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动因及其反思［J］．现代教育管理，2009(7) :16 －19．

［12］Clark． Burton R．1983． The higher education system: academic organization in cross －national perspective，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3］Yonezawa．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Japanese Higher Education: Policy Debates and Realities． Higher Education Dynamics Volume 36，2011，pp 329 －342．

［14］李岩．中国大学国际化内涵及评估指标筛选［J］．高教发展与评估，2013，29(5) :55 －62．

［15］简·奈特． 国际化的五个误解与五个事实［J］． 杨勇，译．世界教育信息，2013(22) :56 －57，72．

［16］李联明．后“9·11”时代美国高等教育国际化新发展研究［D］．南京:南京大学，2012．

［17］顾露雯，崔军．美国研究型大学国际化评估指标、策略及对我国的启示［J］． 高等理科教育，2011( 1) : 71－77．

［18］Hüseyin Gül，Songül Sallan Gül，Eylem Kaya，etc．． Main trends in the world of higher education，internationalization and institutional autonomy． Procedia Social and Behavioral Sciences 9(2010) 1878 －18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