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内衣飞

张晓丹

也许你看过埃菲尔铁塔，却不会看到漫天飞舞的内衣做衬的铁塔景色。此时那里有众多内衣抛出，原来是某组织为提醒女性对乳腺癌的关注而举办的活动。这幅年度获奖作品让我想起一次不经意走进巴黎酒馆，撞入视线的是一排重叠的各色胸罩，下面是吧台及忙碌的酒保。我点酒时不经意问：“行为艺术还是失物招领？”那位法国侍应生冲我眨眨眼：“看来是初次来。应该说是战利品，她们跳舞快乐、疯狂时扔向酒吧的，收集起来没人认领呢。”

噢，巴黎。埃菲尔铁塔前一群飞舞的胸罩引发了我的思考：一、原来胸罩的功能不只是佩戴，还可抛向铁塔，扔向吧台;二、姐抛的不是内衣，是自由;三、胸罩扔了，离扔内裤还远吗？粉红色内衣协会下次会组织关注前列腺的活动吗？果然巴黎不久就有了宣传关爱前列腺的活动。这次没有扔内裤，而是活动组织者到城市中心摸男人的敏感部位，以提醒人们对前列腺的关注。

这项宣传活动由三位女性完成，街头随机挑选男性并实施。不预先通知，每次摸完与对方握手再说明活动情况。被摸者年龄不限，国籍不限，有在街口看地图的游人，有刚从书店里走出的老者，有正骑自行车的亚裔青年人，甚至有正在表演的街头艺人。他们被摸后也反应不一，有羞涩躲避的，有大方配合的，有反摸组织者的，还有叫来同伴一起支持活动的。參与者在被摸后还捐出十欧元左右的善款以支持这项宣传活动。（摘自《欧洲洋相》清华大学出版社  图/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