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迁移与森林变迁的关系研究:以四川通江县为例

2015-06-30 09:04黄权生
长江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通江通江县人口迁移

郑 燕,黄权生

(1.复旦大学 人口所,上海,200433;2.复旦大学 历史系,上海,200433)

长江上游地域广阔,民族复杂,要具体弄清楚人口迁移对森林变迁的影响是很困难的。这里以秦巴山老林区通江县和该区域附近的人口迁移为个案,分析长江上游地区人口迁移对森林变迁的影响。这里将文献研究和田间调查相结合,将普遍规律研究与个案举例研究相结合,并充分发挥传统文献法、数理推演、地名信息复原、实地勘查以及口碑资料收集等方法的优势,以便更好地考察长江上游的人口迁移和森林变迁情况。

一、通江人口迁移对森林变迁的影响

(一)通江各时期的人口迁移情况

通江地区的人口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历史的变迁,整个通江地区的人口也处在不断的变化之中,其具体的迁移情况如下:

1.晋太安 (302-303年)至永和 (345-356年)初,成汉政权 “引僚入蜀”,通江为僚人主要聚居地。

2.唐末五代,中原的 “衣冠之族多避乱在蜀”,普通百姓亦大批进川,通江为蜀与中原通道,有大量人口滞留通江。

3.南宋初年,金兵大举南侵,随着全国性的北人南迁,有大批陕甘居民进入通江定居。

4.元末明初,县境多受摧残,“徙楚实蜀”,自楚迁入者 “插占为业”,人称第一次 “湖广填四川”。

5.明中晚期至清初。由于通江地处陕川交界地带,高山峻岭,交通不便,“乾嘉续垦”第二波移民垦殖波及通江县,但其人口密度相比四川其他地区要低许多。

6.清中期到清末的“湖广填四川”移民运动,大量移民进入通江。石门子村附近八家坪,五社佘家墓碑载:“……兵燹移民通江玛瑙溪数世,自清定,迁于斯。”另 “有如公之父祖由楚迁……罗隶籍通巴,已经数世们调查近百户通江农村人口,几乎都是从湖广迁入通江者,次为陕西迁入者。

7.1955 年,通江接受南部、蓬安、大竹等县移民497户2 206人;1958年2月,接收渠县移民1 960人;同年4月,复接收大竹、渠县移民1 438户4 721人,大竹788户2 062人,渠县650户2 659人[1]。1964-1978年,通江县接收 “上山下乡”知识青年7 877名,大部分安置在农村插队落户,少部分安置在社办林场[2]。20世纪90年代后的人口向外迁移,主要表现为农民工潮、适龄儿童的在外求学以及农转非的农村人口向城市流动等。

(二)通江人口迁移对森林变迁的影响

表1 通江县人口变化与森林变迁关系表

资料说明:本表根据以下资料中的一些数据综合而成,这些资料分别是:四川省通江县志编纂委员会 《通江县志》卷47《人口·通江县人口密度一览表》;《通江县林业志》;张浩明 《通江县森林生态的历史变迁》,《四川林业科技》,2003年第3期所载 “表一”和 “表二”;赵文林、谢淑君编 《中国人口史》,人民出版社,1988年6月第1版之附图1、7、9、10、11、12、13、14,共8个附表;蓝勇先生 《历史时期西南经济开发与生态变迁》,1992年10月第1版之表2-2。

整个通江人口迁移、人口变化与森林覆盖率的关系如表1所示。据表1可知,从秦入主巴蜀后,历史上通江人口迁移的趋势以迁入为主,人口总量和人口密度总体上呈上升趋势。明朝以前,虽然已有一些人口迁移到通江定居,但由于人口密度较低,故对森林的耗损也十分有限。此外,虽然整个四川在 “湖广填四川”后有 “康雍复垦”“乾嘉续垦”,但由于古代通江森林 “遮天盖地,占地七成有五”,号称 “深山老林”,因此到民国时期通江森林覆盖率逾50%[3]。

20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是通江森林减少最快的时期,这一时期由于通江落户人口的增加,人们建造民居、从事生产以及生活燃薪等均对森林造成损耗,再加上 “大炼钢铁”“人民公社化”运动,使得通江30年间森林覆盖率下降了60%左右,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通江县已成为缺柴的穷县。随着20世纪90年代该地区人口外迁数量的增加、常住人口的减少以及人口密度的下降,森林覆盖率又有所回升。由此可见,该地区的人口迁移确实对其森林状况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二、从通江地名看通江人口迁移对森林变迁的影响

移民对地名影响巨大,移民史研究为地名研究开拓了新的领域,而地名研究也为移民研究弥补了文献资料的不足,两者相得益彰,共同进步[4]。对通江县人口迁移与森林关系的研究一样可以利用地名资料。通江绝大部分乡村地名是在 “湖广填四川”移民浪潮后产生的,这些地名反映了明清移民及其后裔在生产生活过程中与森林彼此影响的情况。这里,我们统计通江县人口迁移与森林变迁相关的地名,大体分为以下几类:

(一)原为森林 (树林)而现在森林 (树林)消亡的地名

历史上的通江地区有较高程度的森林 (树林)覆盖率,反映这一情况的地名如松溪乡地名松溪 “因溪畔白鹤岭原是一片松林,松影倒映溪中,山水如画,故名。现成集市。”柏林里 “此地早年是一片柏树林”[5],但后来由于大量的人口迁入,人类活动使得森林 (树林)开始消损。一些地名如至诚乡枞树坝 “早年坝里有两棵大枞树”;泥溪乡大柏树 “此地早年有一棵较大的古柏”[6]。这反映了原有森林 (树林)消失后人们以仅存物种命名的情况。

(二)野生动物地名

通江县的一些地名如临江乡猫儿坪 “坪上早年荒芜,常年有豹子 (俗称猫儿)出没。”陈河乡猫儿沟 “此沟早年荒芜,常有豹子出入。”广纳乡老虎坪 “此坪早年林茂荒芜,常有老虎出没,故名。”[7]这些地名均从侧面反映出早期茂密的通江森林为豹子、老虎等野生动物提供了充足的生存空间。然而在20世纪50年代后,随着大量人口的迁入,该地区的人口数量激增,受人类生产生活的影响,如今老虎绝迹,豹、狼等猛兽也已鲜见,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通江地区森林减少十分剧烈,以至于动物无藏身之地。

(三)现仍为森林或树林的地名

虽然历史上以森林 (树林)命名的地名很多已不复存在,但目前仍有以森林 (树林)为地名的地区。如芝苞乡松树坪 “山坪里松树较多”;另长林坡 “山坡较长,树多林木”;群力乡柏林咀 “山咀上是一片柏树林”;向东乡漆树垭 “山垭口漆树较多”[8]。然而,这些地区实际上并没有很多树木,我们考察所见以林为地名的树林,其林木并不高大,一些还是灌木或者稀疏林,巴山老林景观除一些林场偶尔有一部分林区可见高大树木外,一般的森林地名也大多是名不副实。这反映出通江地区人口迁移对其森林所造成的破坏之大。

(四)从人类农垦、手工业等活动反映森林损耗的地名

人口迁移所到之处往往伴随着一系列的生产生活活动,通江县的一些地名就反映了这一情况。如临江乡唐家营“唐姓集居之地,古时驻过兵营”;陈河乡罐子坪 “此坪早年烧过窑罐”;火地里 “早年此地是一片火烧地”[9]。人类居住造房、生活燃薪以及从事生产都离不开对森林木材的砍伐,通江县人口迁移所导致的林木需求激增也必定会对森林产生很大的影响。

从这些地名我们可以看出,历史上通江地区的确有着较高的森林覆盖率以及丰富的野生动物资源,但随着该地区人口的不断迁入,人口数量的增加,当地的森林覆盖率也在逐渐下降,野生动物不断减少,由此反映出当地人口迁移与其森林变迁之间存在的紧密联系。

三、通江八家坪村人口迁移对森林变迁影响的个案分析

我们不妨以通江县八家坪村这一具体个案来看人口迁移、人口增长对当地森林变迁所产生的影响。在进行个案的简单数理分析前,我们先要确定一个起点时期以及原人口的参照系。本研究以火炬乡上八家坪为实地考察点,将清代人口大迁移时期作为时间起点,原人口的参照系则为该地在清初确定的基本人口数。《四川省通江县地名录》记载火炬乡上八家坪 “相传八大王剿四川时,此地仍存八户人家,故名。”[10]我们通过实地考察后得知,当地在战乱后只剩下8家。据当地长者李映谦、李文林等人介绍,8家分别是张、王、李、赵、黄、杨、殷、黎8姓 (其中殷姓后人迁至陕西),这样就确定了一个人口基数坐标。清代所指八家坪 (过去属于通江县)今天包括通江县火炬乡石门子村和巴中县关渡乡 (下)八家坪村;20世纪50年代,八家坪一个村又分为上、下八家坪 (分属通江、巴中两县),现在上八家坪特指通江县火炬乡石门子村的一个社 (组);下八家坪是巴中县关渡乡 (下)八家坪村。可见,清初八家坪所辖的区域比今天所指上下八家坪区域要大,故在讨论前予以说明,以免混淆。

(一)火炬乡石门子村一社人口变化与森林变迁调查

据村支书杨国成讲述,火炬乡石门子村一社,即今上八家坪地区有200多人。其自清初以来人口变化与森林变迁情况如表2所示。

表2 上八家坪 (石门子村一社)人口变化与森林覆盖率的变化表

资料说明:以上资料来自石门子村一社20世纪80年代社长 (组长)、2003年社长以及其他长者口碑;*上八家坪 (石门子村一社)为原八家坪一部分,是原八家坪18个社中的一个,清初原八家坪仅残存8户,后来发展而成20世纪50年代的八家坪村和石门子村。在此,我们假设清初残存8家中有一家在石门子村一社居住,以此作为人口发展起点。**是指被调查的长者口径不一,故80和120均列入表。***是上八家坪2003年的事实常住人口,很多人因打工、农转非、读书及经商等外出。

由于我们只是假设在清初残存的8家中,有一家是在火炬乡石门子村一社,即今八家坪地区居住的,因此无法很好地反映出清初整个八家坪地区人口迁移变化与森林变迁全貌之间的关系。

(二)原八家坪区域人口变化与森林变迁调查

通过调查得知,2002年,通江县火炬乡共有20 661人,所辖面积为57.9km2,人口密度为357人,平均海拔620m。2002年,通江县火炬乡石门子村12个社,共有514户,2 032人,1 432亩土地。据2003年巴中县关渡乡政府统计,2002年,八家坪村共有1 250人,这与杨国成支书所述的1 000余人并不矛盾,他退休后10多年户籍人口增长250多人是没有疑问的。假设上、下八家坪仍为整体,现在的人口在1 250-1 480人之间 (我们调查发现一些计划生育超生者未上户口,故估计值应多几十人);清初八家坪村包括石门子村,这样老八家坪区域人口则在1 250+2 032-1 480+2 032人之间 (此为通江县石门子村12个社以及巴中县关渡乡八家坪村6个社的户籍人口)。

杨国成等老人讲述通江县火炬乡石门子村及巴中县关渡乡八家坪村过去是一个村,老土著只有8户。假定八家坪在明末清初移民前,所剩每户为3-5口人,8户则为24-40人,那么300多年间其人口增长幅度为80-130倍,其中绝大部分是外地迁来的移民及其后裔。如此迅猛的人口增长对原八家坪地区的森林变迁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主要表现在由于该地区在20世纪80年代缺乏薪柴燃料,一些孤寡老人曾将上百年老屋楼板取来当柴烧,当时该地居民将30%以上的时间用来取得薪柴,而农田所收秸秆也全被用来作为煮饭以及煮猪食所需的柴薪。下表就反映了整个原八家坪区域由原来8户人口增长变化后森林覆盖率的变化情况。

表3 原八家坪区域人口变化与森林变化情况表

资料说明:由于被调查者的口径不一致,这里各个时期的户数和人口数均为估计值;*为2002年户籍在册人口数据 (包括为逃计划生育而没有登记的人口);**为2002年实际常住人口数据,是一个估计值,原因是有些人外出打工、读书或经商等,但其户口还在原籍。

(三)八家坪人口变迁与森林变迁情况推理

清代社会安定后,作为巴中到汉中古交通要道的八家坪,其人口并非完全是由明代老8家土著发展而来,而是有大量的移民迁入,并且原土著人口和新迁来的人口一直处于流动迁移之中。

1.八家坪部分家族迁移人口的变化情况。(1)清后期迁来的人口 (红册)。闫姓,入川始祖为闫仕远,为官犯死缓,从太原经湖广入川,生两子,其一在渠县为官,至今17代人,现有八大房。假设到通江为5口,即闫仕远、妻子、2子、闫之父母 (假设有一位入川)。

邓姓,来源地不详。当地的老百姓都讲邓姓是从关渡乡邓八老爷家那里迁来的。邓八老爷是秀才,邓姓在八老爷家当长工,与八老爷女私通生子,后挈妻和子迁八家坪并站稳脚跟,有近10户人家,代数不详。现在大约有50人左右。

李姓 (其中之一),从汉中马桑坝迁来,现在已经有10代人,有祠堂,约120-150人。

佘姓,自湖广迁入,有墓碑和佘家大房子,其墓碑是整个八家坪及石门子村姓氏中规格最高的,其房子中有二人合围的大柱头。佘姓约300-400人。

(2)清初所遗留老土著 (黑册)。李姓 (其中之二),从湖广麻城孝感被绑捆而来 (怀疑应该为明代所剩8姓之一的李姓)。部分迁到其他地区居住,人口不详。

殷姓为确切的老土著人,发展较好,成为地主,后将田卖掉迁至陕西 (汉中平原)。

张、王、赵、黄、杨、黎6姓情况多类同殷姓,在八家坪发展后向其他地区拓展。也就是说,原来的8家土著,在十分优越的八家坪生活后,又向其他条件更优越的地区迁移,八家坪区域明代遗留的土著人口所剩不多。但是八家坪地区人口一直保持在相对稳定的增长状态,故该地森林一直处在消耗状态之中。

2.以清初8户土著人口为起点看该地人口变化与森林变迁关系的情况。(1)明末清初:八家坪仅剩8家时期。据我们调查,该地区森林茂密,因战乱后人烟稀少,原田地和房屋四周长满了合围大树,有9家 (现存的)后来移民所住的老房子都是用砍出来的树木做成的。我们发现,其中5家房屋几乎全用巨木,且是耐腐的柏、樟(楠)木建造的。这反映出明代和清初该地区树木之多,且非常高大,以至于被人们描述成 “通天”的神树。在清初,这里的森林植被覆盖率可能在75%以上。

(2)清中后期:移民大量迁入阶段。上、下八家坪的山脊是巴中到陕西汉中的交通要道,故社会一旦安定,便有大量的移民经过并定居该地,或者将该地作为发展的中转站。如八家坪张星才一家从树林中砍出一幢木制老房屋,以此为中心,周围建造了19幢房屋。假设上、下八家坪7个社每社都是19户,共计133户。同时,老八家坪一部分人口也开始向石门子村扩展,假设已经有50户,每户约5人,那么到清末时期,整个老八家坪区域人口约180户900人。在清代和民国时期甚至解放初,该地区森林密布,老虎、豹子盛行,家家打猎,毛匹不值钱,人们的生存条件十分优越。以此推论,当时森林植被的覆盖率较高。

(3)民国时期:社会动荡时期。1933年八家坪是红四方面军一个团的驻扎地,徐向前曾设总部于上八家坪旁马家寨,在战乱时期该地森林损耗必大。但红军在离开时,曾带走大量的青壮年人口,故当地人口 (尤其是青壮年男子)可能减少一半,森林自然也有所恢复。现仍健在的老人讲述20世纪30年代后期,红军走后,地主再次回到八家坪,他们在田间发展经济林,如增加白蜡树、桐树和桑树的种植,再加上地主种在田间路旁的树以及山林不准随便砍伐。因此,至解放初该地森林仍在50%以上。

(4)解放后到20世纪80年代:森林严重破坏时期。解放初该地仍然夜夜闻虎叫,有藏匪,野味不值钱,毛皮生意很红火。其后,该地开始接受外地人迁入,如任功明家从南部县迁来。解放后 “剿匪”毕,再加上 “土改”后的人口繁衍,八家坪地区的人口有所增长,森林覆盖率开始下降。这时,对森林并没有毁灭性的破坏,故森林植被的覆盖率保持在30%-40%之间。

1958-1962 年,大量木材被用于治炼钢铁,而公共食堂煮饭所选薪材又专挑大、直、粗且好劈的大圆木,八家坪大树几乎被全部伐完。此时植被可能只有20%左右。

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下乡知青入住,且时有火灾烧林发生,一些数寸直径的树木被砍为薪。这种涸泽而渔的方式使八家坪地区森林受到严重的破坏,此时八家坪豹子、野猪的踪迹已经很少,森林植被在10%左右。

20世纪80年代初,虽然知青基本返城 (也有少数留下者),但八家坪已无柴薪可烧,需到30km远的外地砍柴,几乎每年都有在悬崖砍柴摔死者。八家坪森林砍伐殆尽,树桩、树根和稻草等无一例外地被作为燃料。动物除野兔外,狐、狼等踪迹全无,此时森林植被已经在10%以下。

(5)20世纪90年代至今:植被恢复阶段。20世纪90年代后,八家坪开始植树造林。同时,随着后来该地区人口向城市的流动,如打工或经商等。现在八家坪地区常住人口整体有所下降。此外,该地在20世纪90年代末开通公路,用上煤和电,还有部分人家用上节柴灶,养猪也不再煮猪食,故所需的薪柴燃料大大的降低,再加上人们环境保护意识的加强,使得整个森林的覆盖率得到极大的提高。现八家坪地区次生林灌林木达30%左右,已无柴薪之忧,生态环境极大地改善,且有野猪等野兽出没。

总而言之,人口迁移与森林覆盖率的确是息息相关。森林覆盖率的增减无不深深地刻上了人类活动的烙印。人口迁移所带来的人口密度增加往往会造成森林承载压力的增加,同时,伴随而至的不合理人类活动,如砍柴燃薪、战争等也会消耗森林资源,从而对森林产生不利的影响。然而,合理的人类活动,如植树造林等反过来却会提高森林的覆盖率。人类的生存离不开自然环境,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共同发展一直是人类所追求的永恒主题,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而谋求粗放式的发展是不可取的。历史上通江县不同时期的人口迁移与森林变迁之间的关系也给予我们很多的启示,我们应该以史为鉴,在关注人口增长的同时应注意保护环境,提高人类活动的合理性,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1][2]四川省通江县志编纂委员会.通江县志[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301.

[3]张浩良.绿色史料札记——巴山林木碑碣文集[M].云南:云南大学出版社,1990:11.

[4]葛剑雄.中国历史上的移民与地名[J].中国方域,1995(4):36-37.

[5][6][7][8][9][10]通江县地名领导小组.四川省通江县地名录[M].内部,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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