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料库的英语专业学生口语中情态动词使用研究

张雪原

(金陵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苏 南京 211169)

基于语料库的英语专业学生口语中情态动词使用研究

张雪原

(金陵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苏 南京 211169)

基于SWECCL 2.0和 BNC中口语部分的语料库，采用中介语对比分析的方法，比较了中国英语专业学习者和英语本族语者在口语中情态动词使用上的差异。从数据统计结果看，中国学生在情态动词的使用方面普遍存在着过度使用的倾向。具体来说，有些情态动词被过度使用，如 CAN, WILL, SHOULD, 有些则使用明显不足，如 COULD, WOULD等。本文将在这一统计规律的基础上, 具体分析造成差异的原因所在。以帮助学生减少情态动词使用中的误用及不规范使用的情况。更加系统准确地掌握情态动词的各种用法。

语料库；英语专业；口语；情态动词

情态是语言的重要组成部分。情态动词是表达情态意义的典型手段，据Francis和Ku era (1982)的统计，Brown语料库中英语情态动词占全部动词的7.6%，所以大多数语言学家把情态动词作为形式基础来探讨情态意义。

基于语料库语言学的发展，对于情态动词的研究也逐步转化到基于统计数据的量化分析研究。本文通过对比SWECCL 2.0和 BNC中的口语语料库，得出相关数据，对英语专业学生口语表达中情态动词使用频率上的倾向性给出定性和定量的分析。探讨中国大学生英语口语情态动词使用上的超用和不足的现象，分析其形成原因，从而对实际英语口语教学活动提供一定借鉴。

一、研究结果

英语专业学生与本族语者口语中情态动词的使用频率比较。对学习者语料库和英语本族语语料库中所有情态动词的频数进行统计，并将频数换算为相对频率(按每100词计算)，通过数据不难看出，我国英语专业学生与本族语者在情态动词使用频率上存在显著差异。如表1所示:

表1 情态动词的使用频率对比

注：因shall，might等情态动词的频率过低，Wsmith未显示

从上表可以清楚看出：我国英语专业学习者口语中过多使用情态动词的趋势十分明显(1.34>0.87)。但使用灵活度较差。说明学生缺乏对情态动词语义的多样性和不确定性的准确理解。具体表现为对某一类情态动词过度依赖。忽略其情态化程度差异和具体语言环境。尤其是在口语表达等压力状态下，学生往往倾向选择较为有把握的情态表达方式。

二、英语专业学生口语中过多使用的情态动词

1.从上表可以看出，should在口语表达中严重超用(0.73>0.10)。中国学生口语中should的超用正印证这一观点。学习者自然地将对母语文化的依赖转移到习得语的交际过程中，产生文化负迁移。从语用功能而言，should用来表示与义务相关，中国学生崇尚集体主义，注重友情，有较强的社会和家庭责任感，因此在表述中经常使用“应该”来表达“建议”或“请求”，语气更加直接。与NS相比，语气上少了客套和委婉。例如学习者在口语表达中经常会使用We should…这样的句型来对别人提出建议或给予鼓励，但在本族语的文化习惯中却很少使用类似的口气，在用词选择上也更加谨慎。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情态意义的重叠使得对情态动词的选择更加灵活多变，这也是造成本族语者和学习者在口语表述中选择具体情态动词特别是半情态动词时的差异所在。加之“情态动词意义的模糊性，在一定的上下文里must的意义成分与should已相差无几，因而两个情态助动词几乎可以相互替代”(康响英，2008:70-74)。例如：

A. We must take care of our children in crowded places.

B. The abstract writing must be concise and brief.

Must 在这里代表了和should类似的义务情态意义。这种情态意义的重叠性造成学生在口语表达上中量值词should的超用，而较少使用到高量值词must。这也表明学习者驾驭语言的能力有限，在交际中只关注完成交际任务，而忽略了任务的强加程度。更倾向于使用句法相对简单的核心情态动词。

2.Can的频率仅次于should(0.69>0.32)，同样超用。由于“can”这个词本身具有多义性，可用来表示“能力”、“许可”、“推测”、“惊讶”等。当解释为“能力”时，她可以代表现在的能力和过去的能力。因此，can 比 could 的使用更广。如果要表达是否能在将来做某事时，也可以使用情态动词 can。如：It can be proved later. 句子中学生受母语影响，更倾向于使用can 来替代will, 表达行动的结果，但实际上在这里用will会更合适。其次，学习者对于can接触较早，为最早习得的情态动词之一。为避免使用错误，学习者倾向于使用这一先习得的词汇。而对较后期接触到的一些情态动词如could, would 等的使用则明显频率偏低。另外，必须注意到，can在BNC中的频率最高，这也说明，can在学习者口语体中的使用非常普遍，主要源于学生对语义特征和语言规则的过度概括。Kennedy(2002)的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点，因此，学生在使用过程中应对此有所关注。

3.Will过多使用(0.65>0.24)。从统计结果看出，英语学习者口语中will的使用频率明显偏高。说明学习者在表达情态意义时多依赖于核心情态动词，缺乏多样性。will的功能可以表示义务、推断、意愿，不仅仅作为一种情态手段，还可作为构成将来时的助动词。例如在口语练习中经常会出现这样的题目：Where will you go for your next vacation? Who will you expect to company? Will 在这里不只表示将来，还有其具体的情态意义，表达意愿、可能性等。而学习者在表达将来时时态时通常只会用到will，而忽视了其它表达方式，如：be going to, shall等。但事实上will 并不能完全取代其他表达类似意义的情态动词。例如句子中主语为第一人称时，就多用shall 来表示说话者的情态意义。这种双重用法客观上造成学习者使用will的频数增加。

三、英语专业学生口语中使用不足的情态动词

1.May过少使用(0.11<0.12)。may用法较为复杂，既可以表示义务情态又可以表示认识情态，由于它和can的情态意义有重合之处，而can 又是学习者较早习得的情态动词，这就造成他们在表达相应义务情态时倾向使用can和could；而在表达可能性或主观推断时，又主要使用may be来表达“可能”意义。这一语言使用习惯也与文化迁移相关，在中文表达中， “可能”和“也许”在语序和意义上都更接近于may be。因而在英语学习者口语中may的使用偏少。另外，may的使用主要出现在正式文体中，学生受口语、书面语的二分法的影响，认为口语的表达多属于非正式文体。尤其对于低水平学习者，为避免犯语体不符而做出错误选择。倾向于使用与may较为接近的can来表达相似意义。造成口语表达中may的使用不足。

2.Would和could使用频率显著偏低。其一，从语用角度来看，would和could在形式上是过去时，但其并不只是表示过去的动作或者状态。而更倾向于表现说话人的一种试探或礼貌的态度，这印证了李民、陈新仁(2007)的研究结论，即中国英语专业学生的语用和语法意识程度都不够高。其二，可能与习得顺序有关，Palmer(1990)将英语情态动词分为一级情态动词(primary modals)和二级情态动词(secondary modals)，学习者一般较早接触前者，对于后者包括would和could在内涉及稍晚，学习者习惯于依赖较早熟悉的词，而较少使用后来所学到的表达方式。其三，从语法范畴来看，仅仅将would和could分别视为will和can的过去形式，加之话题的限制及即时组织篇章能力的薄弱性，他们并不倾向于将情态表达追溯到过去。其四，这两个词的使用涉及语法规则中虚拟语气的使用，而在中文表达中是不存在虚拟语气的。这也使得学习者在口语中较少使用到该类情态动词。 但该语法点在专四考试几乎每年必考，可见它对于学习者而言，属于较难掌握的语法范畴。

四、结论

本次调查所得到的主要结果归纳如下：

1. 通过对英语专业学习者和本族语者口语中情态动词使用频率的统计分析可以看出二者差异显著，主要表现为英语专业学习者过多使用情态动词的趋势十分明显。但表达情态的手段又比较单一，缺乏多样性。多超用意义较为明确的核心情态动词，例如should、will和can等，而学习者对于边缘情态动词和半情态动词的使用频数过低。这使得习得者口语表述相对本族语者较为生硬，不够圆润委婉。这也体现出文化差异对情态意义的表述会产生影响。

2. 上述问题产生的原因其一是在教学过程过，过分强调情态动词的使用，而忽略了其他表达情态的方式。其二是情态动词的多义性使得学习者不能正确匹配情态动词的意义与形式，表现为对语意特征和语言规则的过度概括，忽略情态化程度的差异。表达方式单一。其三是因为情态动词的习得顺序。为避免使用中的错误，先接触到的情态动词使用最多。尤其表现为一些简单的原形情态动词can, will等。其四是在学习者口语表述中有母语迁移的因素，以及学习者文化差异等。这就要求我们在今后的教学中，要引导学生从不同语境和社会文化出发，多思考中西方文化价值观的差异，区别它们在母语和目标语社会文化中所起的不同作用。同时，教师也可以在课堂上用语料库的方法帮助学生比较本族语者和习得者在情态动词使用倾向性上的差异，使他们更清楚自己错用、误用及不规范使用的情况。让学生通过讨论，了解更多表达同一情态意义的不同表达方式。更加系统掌握情态动词的各种用法。

[1]Bussmann, H. Routledge Dictionary of Language and Linguistics [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6.308～309.

[2] Francis, N., & Kucera, H. Frequency analysis of English usage: Lexicon and grammar [M]. Boston: Houghton Mifflin, 1982.

[3] Biber, Douglas et a.l. Longman Grammar of Spoken and Written English [M]. London: Longman, 1999.

[4] 刘华. 我国英语专业高年级学生的情态动词用法[J]. 宁波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4, (5)：121～125.

[5] 马刚,吕晓娟. 基于中国学习者英语语料库的情态动词研究[J]. 外语电化教学，2007，(3)：17～21.

[6] 李民,陈新仁. 中国英语专业学生语法和语用意识程度与能力水平调查[J]. 中国外语，2007，(6)：35～41.

[7] 杨惠中. 基于CLEC语料库的中国学习者英语分析[C].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5.

2095-4654(2015)03-0121-03

2014-12-15

H319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