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在

双人鱼

素素出现在了“柠檬酒吧”，那晚那个老男人没来，我正惆怅没什么酒水提成。

我在台上自弹自唱时，服务生递来卡片。有人请我喝“蓝色火焰”，我心里一喜，顺着桌位号看过去，见到一个长发女孩坐在幽幽的灯影里，她看着我，眼睛像极了猫眼，发着光。

是素素！她终于找上门来了，我心想。我俩像在暗中较量已久的对手，时机一到，她定会跟我面对面地争个高低。

我唱完歌，从台上下来，坐到素素跟前的沙发里，“蓝色火焰”已放在桌上。

“谢谢你请我喝这么贵的酒。”我端起酒杯向她晃了晃，表达我的谢意。

“不客气，我知道你喜欢钱，而我恰好喜欢施舍穷人。”素素扬起嘴角朝我轻蔑地笑着。

“既然是施舍，不如多来几杯，你也知道钱对穷人来说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我今天心情好，就成全你的贪婪吧。你也说过成全别人就是成全自己。”

她随即替我叫了两杯“蓝色火焰”，傲慢地看着我。

我才不管，暗自高兴，又有200块到手，这并不可耻，合法收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瑶瑶姐在吧台前晃了下身影。我知道调酒师会降低酒精浓度，十杯下肚都没问题。

两杯“蓝色火焰”端上来了。素素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喝了它。”

“谢谢。”我端起两杯酒喝光了。素素哈哈笑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就是个婊子，给钱就干。”

我也笑：“如果我是婊子，你就是嫖客，你不比我更干净。”

素素端起她的酒泼我一脸。

我火了，跳起来扯她头发，她也扯我的，我俩扭作一团。她用鞋狠狠地踢我，我的膝盖像有什么扎进来，一阵剧痛，发麻。

保安过来，拉开我俩，素素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像个疯子。

瑶瑶姐扶着我一瘸一拐地进了休息室，她提起我的裙子，膝盖被踢破了，在流血。

瑶瑶姐说：“得去医院。”

我说：“不要紧的。”

“听我的。”瑶瑶妇有些严厉。

瑶瑶姐出去叫了个保安，要他背我。保安蹲下身子，我乖乖地趴在了他背上。

“丫头。”许沐童突然出现在门口。我很意外，问：“你怎么来了？”

“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碰到素素找你麻烦。”

“你是谁？”瑶瑶姐冷冷地看着许沐童。

“佳佳的男朋友。”瑶瑶姐看了我一眼，然后示意保安，“让他来。”许沐童立即抱起了我。

瑶瑶姐开车送我到了医院。

医生问我怎么伤的，我说被踢了，医生说什么鞋啊，踢这么狠。我记得素素穿的球鞋，刹那间，我明白了，她有备而来，难怪那么疼，她故意要踢伤我。

如果许沐童是一口看不到底的井，那她又是什么？

医生给我包扎好伤口，瑶瑶姐要我去她那住，说公寓有电梯，不用爬楼，比学校方便。

于是我们去了她家，不过她没让许沐童进门，她说：“我这里从没男士进去过。”

许沐童站在门口看着她，张口愣住了。

瑶瑶姐对许沐童说：“你如果不放心佳佳，可以把她背回学校。”

许沐童于是对我说：“那好，有事打我电话。”又对瑶瑶姐说，“明天到学校了通知我。”

瑶瑶姐点了点头，许沐童跟我道过再见走了。

瑶瑶姐带我进了屋子，我惊呆了，里面空无一物，这是一间空房子。

我想叫许沐童，可是来不及了，我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