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军等
她名叫维多利亚,法国里昂人,今年29岁,金发碧眼,漂亮苗条,身高165cm。她是深圳市艺学堂的外籍教师,年薪20万元左右。无论走到哪儿,她注定是一个焦点,不但因为漂亮,更因为她的活泼开朗和落落大方。
面对维多利亚美丽活泼的样子,我们不禁充满了疑惑:她的身边必然围绕不少优秀男子,难道就没有一个适合她的么?2015年3月22日,和央视《乡约》栏目组一起,我们采访了她。当她敞开心扉,诉说了自己的情感经历,我们明白了——
她万里迢迢地飞往中国,源于姐姐的提议。
当时她在悲伤中。2006年7月,22岁的她从里昂大学毕业,正想去找工作的时候,在教堂生活的奶奶遇上了一起车祸,治疗和休养必须靠人照料,和奶奶感情很深的她,义不容辞地搬到了第戎市(Dijon),悉心地照料奶奶……一年后,奶奶辞世。担任上海浦东香格里拉酒店营销总监(director of the guide service)的姐姐赶回法国参加葬礼,见她心情低落,煞是心疼,劝她到中国和自己住一段时间。
她不懂中文,连“你好”和“谢谢”也不会说,但她还是心动了。半年的学生签证很快办妥。她以为六个月的逗留已经足够了。2007年9月她从巴黎飞到上海,成为同济大学国际语言班36名学生之一。
上海很大、人很善良,是她的第一印象——当天姐姐临时有事,无法接她,就把中文住址发到了她的手机上。不料出租车司机足足转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地儿。当她心惊肉跳地看到计程器上的数字跳到170多元,甚至很担心被绑架的时候,和她无法交流的司机停在了马路边,找到了一位能说英语的出租车司机,继而和她商量,由那位司机去送她,并且不收此前的车费……维多利亚只花30多元车费,很顺利地抵达姐姐的住处。
一个陌生的国度,一个热心的司机,给了法国女孩温暖的第一印象。“当天晚上我和姐姐讨论,觉得中国人挺亲切的。”让她更亲切的是,当“犹如天书的课本”发下,邻桌同学有点傻眼,无奈地耸耸肩:“我真要学习这样的画画吗?”但维多利亚一看,中文“水”、“火”等字的写法,和她儿童时代的涂抹差不多。
兴趣,自信,也就在那时候油然而生。她是班里的口语和书写进步最快的学生。可是,就在她对汉语、对中国兴趣盎然的时候,2007年11月,已经结婚三年的姐姐怀孕了,必须回法国养胎、待产。而她就必须从姐姐的住处搬到学生宿舍,独自一个人留在中国了。
她很快又适应了。一是她的汉语越来越好,二是她很惊叹宿舍的租金出奇地低廉,虽然条件比不上她在法国的家,那是带游泳池的大别墅,但宿舍的生活那么方便、那么自由、那么热闹。
偌大的上海,好吃的、好玩的太多。在学生宿舍的时光,她学会了剑术,第一次和同学去了很大很喧闹的酒吧,一天到晚寻找哪儿的东西好吃……转眼,半年签证到期,一年签证也快到期了,她忽然发现,虽然已经中文流利,但很久没有静心读书了。2008年深秋,懊悔之余,她选择去厦门大学研习中国文化。在厦门大学凭海临风的校园里,她拥抱了自己的第一段爱情。
她是班长。来自俄罗斯的伊万洛夫,是班上成绩最差的学生。老师安排维多利亚帮他业余补习。于是他开始倾心尽力地补习:邀她上鼓浪屿游玩,去品尝南靖土楼的茶盏,去海上冲浪,去开车兜风……他的目光越来越炽烈。三个多月后,他的口语终于过关,她也爱上他了。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学期结束,他回了俄罗斯,从此杳无音讯。
因为伤心,她在很长一段时间拒绝男孩。
直到,她在梦田音乐酒吧结识了当地小有名气的闽语歌手阿迪。
法国人似乎天生嗜红酒。悠闲的时光,她经常上酒吧听听歌,喝一杯红酒,但一般情况下也会礼貌地拒绝上前搭讪的男子。她很漂亮,也很自然,在酒吧里太扎眼了。慢慢地,她和酒吧老板熟悉起来,也和驻唱歌手阿迪相识了。
也许当时她心里已经萌生了一份和中国男子恋爱的愿望吧。当阿迪邀她共舞、邀她消夜、邀她去游玩去聚会,她不再拒绝了。但让她隐隐不快的是,阿迪仿佛把她当“私人物品”,又仿佛把她当“展览品”,每次带她去参加聚会,都以一种吹嘘的口吻介绍她,然后,很享受一大桌子人艳羡的样子。
这种情形,持续到了第三次,她决定不再忍了。那晚送她回家的车上,她对阿迪说:“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猴子,一只关在动物园笼子里的猴子。”
是一下戳中了阿迪的心思吗?那一瞬间,她看到阿迪的脸色通红。而后,他拼命地解释,再三地道歉,说已经深深地喜欢她,又承诺以后注意她的感受……
她不禁被他的真挚打动了。
她已经决定和他交往了。
她脱口而出:“好吧。那么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医院查血吗?”在她的认知中,无论身在法国还是中国,大家都必须注意健康,对自己负责,也对别人负责,很多疾病不是做了坏事而感染的,却是必须事先知情的。在法国,如果一个女孩这么问男孩,那也意味着女孩明确表示愿意和男孩“深入交往”,男孩必定很高兴地说:“好的,我们一起去吧。”
不料,阿迪的表情突然很古怪了。他扭过头来,很生气地盯着维多利亚:“你不信任我么?”维多利亚正想解释一下自己的意思,他的话儿已经连珠炮一样迸出来。大概意思是,维多利亚居然对他一点信任也没有,既然这样的话,两个人就不要交往了……维多利亚怔了会儿,才明白过来,耸耸肩膀,下车,再也没有和他来往了。至今,她也没有想明白,她的做法完全出于双方的健康和安全,难道也错了吗?
2010年上海世博会之前,她结束了厦门的学习,回到上海。当时她是学生签证,不能工作,因此她的主要活动是旅游,在一个个风景名胜留下足迹,偶尔也拍拍广告、当当家庭教师……一晃又是几年,她的生活充实,但再也没有遇到爱情。在法国的姐姐和父母偶然也问起,她只好说:“也许我习惯一个人过了。”姐姐劝她回法国,她说:“可我喜欢中国,习惯这里的生活了……当然,除了这里的男人。”
这些年,她也接近过几位中国男孩:有些男孩过于殷勤,像是她的跟班;有些男孩和她约会的想法,是想炫耀自己找了一个法国女友;有些男孩一听她想先检查身体,就被吓跑了;有些男孩,居然担心父母不同意跨国恋情而犹豫……采访中,她这样说道:“我被他们的想法搞得头晕了。爱情和婚姻应该很简单很纯粹很安全,因为两人在一起很开心快乐,其他的,只要有了爱情的基础,逐一解决就行了。”
然而,她的“简单”一再遇上中国式“复杂”。
她有些失望,有些灰心。
2014年3月,因为无法适应越来越严重的雾霾,她搬到了深圳,又天马行空地独自一人骑自行车去了越南和泰国,一骑就是40多天。中国的签证费已越来越高了,她觉得不能浪费昂贵的签证费。一个人探索那些未知的、新鲜的风景,也挺好。她这么安慰自己。
就在这时,刚刚入职深圳艺学堂的她,就遭遇了一起严重交通事故。
2014年9月6日下午3点左右,她走在深圳南山运动场旁的一道无名马路上,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至,将她撞飞六七米开外!她的腹部、腿部、双手都鲜血淋漓。那部肇事的摩托车,早就逃逸而去了。
她被路人紧急送到了附近医院。整整三个月,她不得不躺在床上,吃喝只能依靠外卖,拉撒只能依靠挪动……腹部、腿部的伤口,在几次手术后才慢慢地愈合。躺在病床上,许多负面的思绪在飘扬:肇事摩托无法查找,一些早已安排的事儿吹了,住院和去香港动手术花费5万多元……2014年12月,不敢在床上坐吃山空的她,依靠拐杖走路,勉力为一个朋友布置法国葡萄酒展。几天忙碌下来,伤口更加糟糕了。
她再坚强,再独立,也不禁黯然神伤:如果这时候有一个强壮的肩膀让她依偎,多好啊。而且,最好能是一个中国男孩的肩膀——2015年10月,她的签证又要到期了。她必须做出选择:如果恋上一个中国男孩,她要续签,已经在中国生活了8年的她,甚至还能选择永久地居留。否则,她只得怏怏地离开很喜欢的这片土地了……但她不想敷衍爱情。她不相信,13亿人口的泱泱中国,找不出一个和她心心相印的人。
她报名参加了中央电视台的相亲节目《乡约》。她坦承,希望能找到一个既传承中国传统、又包容法国文化的男子,在10月之前把她留下。
她的要求一点儿也不高:不限他的职业和财富,但他应该是独立的男人,懂事的男人,环保的男人,不浪费的男人。他爱学习,爱旅行,不会为了面子而找一个外国女孩。他不用帮她背包、拎袋子,他不是她的助理,她也不是他的宠物……她仍然在有些焦灼地等。在等一个纯粹地爱她的中国男人。
附:据悉,央视相亲节目《乡约》已经搜寻到三名优秀的中国男子,近期推荐给维多利亚。2015年4月29日晚上9点17分,法国美女维多利亚的相亲现场将在“五一特别节目”播出。她能从中找到一位合意的中国男子吗?
先卖个关子——欲知分晓,敬请到时观看。扫描二维码,观看法国女孩维多利亚的20秒视频短片。
编辑/夏志军 杨晓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