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

李铁军

啪……西装男的口袋里不小心掉出一沓钱。

西装男身后，高男和矮男发现了地上的钱，高男紧跑几步一脚踏在钱上。

“数数有多少？”矮男紧跟上来迫不及待。高男拾起钱，数了数，整整1000元。

“咱俩一人500！”矮男提议。“那能行吗？是我捡的，我得要大头！”高男对矮男的提议不屑一顾。

“是我先看到的！”矮男不示弱。两人从口角到武斗……

“我说他们会打起来的吧，你输了！”在一幢高层写字楼的一个房间内，一个拿着望远镜的胖男正饶有兴味地看着街上的打斗。

“你又赢了，可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打架的？”窗前一个瘦男问道。

“要知道，这两个人是讨薪的‘头，我略施小计就可以把他俩离间，让他们不结盟，之后我再一个一个地收拾！”胖男咬牙道。

“那你这钱花得超值呀，穷人为钱会拼命，这叫人为财死！真是太市侩了！”瘦男感叹道。

“花钱？哼！这钱也不会给他！”胖男拿起手机拨号，接通后对着手机用命令的口吻说：“去把钱拿回来！”

望远镜中，“掉”钱的西装男分开众人，向武斗中的两个男人讨要着……

“你做得可真绝！这样不仅离间了他们的关系，你还一分钱没花。”瘦男赞叹道。

胖男的电话突然响起，胖男接听完电话，垂头丧气地对瘦男说：“刚才接到法院判决，要求立即支付拖欠工人的工资！我现在手头有点紧，你那里宽裕……”

“什么？让我拿？亏你想得出来！工程都是我花钱拿到的，工资还让我垫？”瘦男脸涨得通红，不觉中握紧了拳头……

选自《小说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