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壳郎住在泥洞里,他的邻居是金色的蝉先生。屎壳郎和蝉先生虽然是邻居,但由于大家都很忙,平时除了见面打个招呼外,交流并不多,所以彼此之间也不是很了解。
这天清早,屎壳郎又像往常一样到草地上收集粪便。当他路过邻居家时,发现蝉先生不在家。屎壳郎没有太在意,以为邻居也去找食吃了。
屎壳郎的运气不错,在离家不远的一棵树下找到一堆新鲜可口的牛粪。他欢快极了,立即跑过去左扒拉,右扒拉,很快就弄好一个结结实实、又大又重的粪球来。接着,屎壳郎滚起粪球高高兴兴地往家里的方向走去。突然,粪球被一块石头挡了一下,弹了回来。屎壳郎没留神被粪球撞了一下,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就在他正想爬起来继续滚时,猛然看见自己的邻居蝉先生就趴在头上的树干上。
“嘻嘻!”屎壳郎自嘲地笑了一下,打招呼道,“蝉先生,想不到你也在这里啊。”
蝉先生没有回答,而是静悄悄地趴在那里。不理人可不是蝉先生的作风,屎壳郎以为蝉先生没有听见,就提高声调道:“喂,蝉先生,你在树上干什么呢?”
蝉先生仍旧一动不动地待在那里。屎壳郎奇怪极了,仔细一打量,他发现蝉先生两眼无神,整个身体看起来和平时也不太一样。屎壳郎的心里“咯噔”一声响,赶紧向树干上爬去。等走近一看,他差点一头从树干上栽下来。原来,蝉先生死了,他的背部多出一道长长的伤口。更离奇的是,蝉先生除了留下一个空壳外,整个肉身都不知去向,竟然失踪了!
屎壳郎紧张极了,赶紧向青蛙警长报告案情。青蛙警长经过现场勘查,初步认定蝉先生死于谋杀。至于凶手,很有可能是螳螂,因为他的大刀正好可以造成蝉先生背部的伤口。
面对指控,螳螂不屑地说:“我是蝉的天敌,杀蝉吃蝉是我的本性。不过,这只蝉绝对不是我杀的。”
“为什么这样说?”
“我杀蝉向来大卸八块,吃个一干二净,哪会留下这么完整的壳啊?”
螳螂说的不无道理,青蛙警长只好把他放了。接着,青蛙警长把目标指向蜘蛛,因为蜘蛛的毒液能够分解猎物的肉体,只留下外壳。
“没错!我总是先用毒液把猎物溶解成汁液再吃掉,只留下一层壳。”蜘蛛也大言不惭地说,“不过,这只蝉可不是我杀的,因为我只会在我猎物身上留下一个像针眼一样的伤口。”
线索又断了。就在大家都毫无头绪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从远处飞来,热情地打招呼道:“屎壳郎先生、青蛙警长,你们好啊!”
屎壳郎和青蛙警长疑惑地问:“你是谁?我们并不认识你啊!”
“我是蝉先生啊!”
“你……你是蝉先生?”他们俩又惊又喜,“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是这样的,”蝉先生解释道,“我们蝉在幼虫阶段是生活在泥土中的。等到要变为成虫时,我们就钻出地面,牢牢地挂在树上。然后,我们的外壳会自动裂开,方便我们从壳里钻出来。这时,我们不光长出翅膀,体色也会慢慢变深。人们还给我们的这种习性起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金蝉脱壳。”
“哦——原来是这样啊!” 屎壳郎和青蛙警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们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