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山
在抗战时期,粮食是最主要的国防资源和民生资源。后方的治安,前方的军心以及物价的涨落,都以粮食问题为核心、为决定点。[1](P1)粮食问题是战时中国的一项重要议题,值得深入研析。关于抗战时期中国粮食问题的研究,海内外学界已取得较为丰硕的成果。既有研究,就研究主题而言,多侧重探讨田赋征实政策①、战时粮食危机及政府的管制举措②。就研究视域而论,多聚焦于四川、广东、江西等省份。③学界对于作为抗战时期中国首都的重庆市,尚未予以足够的关注。实际上,抗战时期国民政府颁行的诸多粮政措施,都须从重庆粮食市场寻找源头。
重庆市是华西重镇,市厘繁盛,贸易发达,“为四川粮食调剂之中心地点”。抗战爆发后,政府西迁,工厂内移,重庆一变而为全国军事政治经济之中心。因人口顿增,消费增大,重庆成为后方粮食消费的主要市场。且前方军粮之供应,后方民食之接济,又多以重庆为转输中心,形成粮食集散转运的主要枢纽。所以时人认为,重庆粮食市场 “为整个四川粮食问题之代表写照”[2],“足反映后方战时粮食问题之真相”[3]。 此外,重庆因其特殊的政治地位,国民政府唯恐其因粮食恐慌而出现社会问题,有碍国际观瞻。[4]汪伪政权下的宣传系统也紧紧抓住重庆市的粮食问题,大做文章,对重庆政权展开反面宣传。缘此,重庆政府对于重庆粮食市场格外重视,一切管制措施,均含有尝试性质与示范作用。从这个层面看,重庆粮食市场可视为抗战时期全国粮政的试验田,实有深入研究的必要。本文以原始档案及时人调查等一手资料为基本依据,对抗战时期重庆粮食市场的市场分布、粮食来源、粮食组织与交易方式、粮价波动等诸多面相予以初步探讨,藉此管窥抗战时期后方粮食问题之演变。
抗战时期重庆市为长江上游最大商埠,握川省各支流之枢纽,四川粮食的进出口均须经过重庆。故重庆粮食市场既为消费市场,同时也兼具集散市场的性质。重庆下游的涪陵、万县、云阳、奉节、巫山等地产米不足,多向重庆采购补充。宜昌、沙市一带缺米时,也常由重庆输出接济,每年约三四万担。抗战前两三年内,因湘米丰收,行销宜昌、沙市的川米,已大为减少。且由于川米歉收、军粮急需等原因,外省的米粮也由重庆转运入川。[5](P3)总体而言,各种粮食输入后再输出者,为数不多,均在40%以下[6](上册,P21),绝大多数粮食在重庆市内消费。
重庆市民主要食粮以米为大宗,“鲜有食用杂粮者”。[7]当时重庆米粮市场可分为山米市场与河米市场两种。山米市场也叫“小米市”,共有米亭子、金马寺、紫霄宫、龙王庙及黉学街五处(俗称五大米市),其中以米亭子为最大。所售粮食以米为主,间有杂粮。山米多由肩挑负贩经营,由米贩到重庆四乡或邻县收购黄谷加工,或收购熟米直接运渝出售,也有农民直接运至市场或街头出售。河米依其来源,分为大河(长江)米与小河(嘉陵江)米。大河上游运来米粮,洪水时泊滥泥湾,枯水时停菜园坝。大河下游来渝粮船,枯水时泊朝天门,洪水时泊麻柳湾。小河运输米船,多泊曾家岩码头。此外磁器口、千厮门及兜子背等码头,也常有粮船停泊待售。故在沿江粮船停泊之处,即有河米交易市场:大河以菜园坝、朝天门为主,小河则以曾家岩、临江门为主。交易地点均在江边茶馆内举行。河米市场的交易是批发整售,而山米市场多为零星出售。自实施粮食管制以后,国民政府为便利管理,将山米市场与河米市场集中于米亭子,并由粮政机关常川派员监督。[7]
相应地,重庆市的米粮来源,主要有三种途径:长江流域、嘉陵江流域、重庆四郊。长江及嘉陵江流域运来的米,由水路输入,为河米。其中,沱江、綦水、岷江沿岸各地所产之米,称为大河米;涪江、渠河、巴水各地所产之米,称为小河米。重庆四郊由陆路运来的米称为山米。其来源主要是重庆市方圆100里内外的县份,如江北、巴县、璧山、綦江等地。山米在重庆市场上的地位不甚重要,其输入量视年岁丰歉及渝市米价高低而定,平均每年十万市石。据稻麦改进所调查,1938年输入量为102 270.12市石。1939年根据四川省粮食管理委员会驻渝处统计山米输渝为107 084市石,仅占该年总输入额的10%。重庆市的米粮约有80%以上来源于长江流域与嘉陵江流域。乡村的米粮要运抵重庆市场,需经过多种不同性质的市场周转。大致而言,米粮先由产地集中到乡镇市场,再由乡镇市场集中至集散市场,然后运达消费市场出售。例如江油龙泉乡米粮要运销到重庆,需先由农民在赶场日担至龙泉乡售于米贩,米贩运至中坝售于米商,米商运至江油售于运商。江油运商再运至泰和镇出售。泰和米商则售于合川或重庆采购商人或迳运重庆出售。粮食市场的层级性较为明显。
就粮源渠道而言,抗战时期重庆的粮食来源并不稳定,时常发生粮荒。其原因固然纷繁复杂,但以下两点尤为突出:第一,粮食分流至长江上游各地。抗战爆发后,资中、内江一带农作物种植结构改变,农民改种经济效益更好的甘蔗,粮食种植面积减少。自流井增产井盐,荣威增产煤铁,工人陡增,加之众多高校内迁成都,粮食消费日增。导致宜宾、泸县等粮源地,均改而向上述各地输出粮食。重庆粮食进口因此大受影响。[3]第二,各粮源地为自保起见,经常发生“阻米出关”的举动。战前,遇有突发事变或年岁不丰,上游各县也时常禁止粮食出境,导致重庆粮食来源断绝。[8](P89)抗战开始后的头两年内,粮食迭告丰收,重庆的粮食来源较为稳定。[2]但从1940年3月起,粮价开始不合理地上涨。渝市粮商,纷赴各粮源地竞购,“地方政府,纷纷封仓,阻关禁运”,致重庆米粮缺乏来源,形成粮慌。1941年的军粮采购由各县分摊,地方政府担心本地粮食外流,不易采购,均实施封仓,市场粮源断绝。虽然政府严令禁止,各地仍施行如故。[9]粮食流通渠道的人为堵塞,加剧了重庆粮食市场的粮源紧张程度。
粮商是指从事粮食运销业务的商人。抗战时期重庆粮商可分为运商、行帮、买帮(零售商、加工厂商)、米栈商及斗帮等种类。运商可分坐地运商与水客两种。坐地运商,即重庆市的运商,随时派人至产粮各地采购运渝。水客即外埠运商,亦称“米船主人”,自各地运粮来渝。二者通常称为卖帮,是河米的主要经营者。卖帮多为兼营,流动性很大。买帮是向卖帮买进,然后转售于市内消费者。买帮分为零售商与加工厂商两种。零售商买进熟米或碛米,直接转售于消费者。加工厂商,则购进黄谷碛米或小麦,经加工制成熟米或面粉后,然后转售于消费者。买卖两帮交易须经中间人从中撮合。中间人俗称 “行户”或“经纪”。
重庆各类粮商数量,时有增减。历年粮商之消长可大致显示重庆市粮食市场营业概况。抗战前重庆粮商规模不大,1936年运商有10余家,行商仅4家,加工厂商10家。抗战开始后,重庆粮食消费量剧增,粮商规模亦随之迅速膨胀。1938年孙醒东曾调查重庆粮食市场,粮商达800余家,依运销性质,可分为7大类,如表1所示。纪等的粮商,共计1416家。到1944年12月,全市有机器碾米厂108家,每月承碾公私米粮93 000市石。[11]当然,上述各类粮商的划分也并非绝对,其内部也偶有交叉重合之处,例如行商有时兼办外地购粮,充当运商,其他行业商人也会兼营粮食。
表1摇1938年重庆粮食市场运销商统计表
表1所显示的粮商数量,相较于1936年,呈现出明显的递增趋势。1940年粮价高涨之后,粮商规模进一步扩大,行商增至28家。1941年1月,米粮贩运业公会统计,全市共有经纪行户28家,贩运商485家,零售米店556家,囤船102家,机器碾米厂17家,碾房194家。[10]1942年,重庆市粮政局举办粮商登记,全市从事粮食购销、加工、经
当时重庆粮食市场的交易方式,大致可分为直接交易、间接交易与委托交易三种。直接交易,即米粮交易不经过中间人介绍,直接出售给买者。间接交易指米粮成交须由经纪从中斡旋。委托交易,即外埠粮商或粮户不随粮来渝,将运到重庆的粮食委托渝市熟识粮商或经纪代售。委托交易是间接交易的高度发展形态。
山米的交易多属直接交易,交易手续较为简单。农民或米贩担米入市后,即排列市场上,等候顾客,买方看货谈价,现钱交易成交后由卖方代为送至家中。路途近者,不收取送力。若路途过远,每挑2老斗米粮就加送力5角至1元。由于山米在重庆粮食来源中所占份额甚低,所以直接交易并非重庆粮食交易的主要形式。
河米交易多为间接交易,偶有委托交易。1940年2月米市未经管制以前,河米交易方法较为繁杂。主持交易的中心为粮行,贩运米商在粮食运到后,即带货样前往素有往来的粮行接洽交易。由粮行报告最近交易状况与可售价格,征得卖方同意后,即代为寻找买主,买方一般是米店、碾米厂、碾房等。每次成交数量最低为20市石,粮行每市石取佣金4角,由买方出1角5分,卖方出2角5分,同时卖方出过斗之斗息6分,防空捐2分,共计每市石的交易费为4角8分,卖方担负3角3分,买方担负1角5分。统制市场以后,自1940年12月1日起,重庆市粮食管理委员会为管理市场起见,将全市28家粮食行商,组成一个食粮业经纪行商联合办事处,负责统一粮食交易,办事处设于米亭子米粮业公会内,凡买卖双方,不论购进或售出,均由其分配管理。[10]
粮食市场的交易陋习古已有之,重庆粮食市场承袭旧规,因沿积习。在米粮收购、装袋、过秤、出售等各环节,存在着袋里藏假、以次充好、改变量器等诸多弊端。粮商们“舞巧弄技,花样百出。非身历其境,具有实际经验者,莫能辨识”。最为普遍的陋习就是在米粮中掺水掺杂。
表2摇1938年重庆市各月粮食存储数量(市石)
粮商在米粮出售前,将其摊开,直接泼水;或在出售前夜,“先取十分之二三,浸之以水,然后混入其余米中搅匀,非仔细观察,不易发觉”。掺杂是在粮食中掺拌品质较劣或破碎米粮,重庆粮商故意在米中掺入稻谷、黄谷,或将熟米中掺以1/3的碎米。有些米店专门向碾米厂或粮户收购糠秕碎米,然后混入好米中;更有甚者直接在米中掺入泥沙渣滓。此外还有造假现象,即在米中加入漂白剂,有的碾房将石膏灰与米合碾,“使米之颜色漂白,以冀获高利”。掺水掺杂不仅出现在粮食市场的出售环节,在粮食收购地,此种恶习也是层出不穷。掺水后的米粮如不设法尽快通风晒干,就会发热霉坏。有人指出抗战时期重庆的平价米,“非谷即稗,非糠即碎,非霉即坏”,均为掺水掺杂的结果。[3]掺杂陋习严重影响市民的日常生活,1944年议员李奎安在重庆市临时参议会上控诉重庆平价米 “为意想不到之坏”,“品质甚劣,或掺水霉烂,臭气熏人,或谷多于米,难以进口”,“其原因当以人为的关系最为重要”,建议政府革除市场陋习。[12]
粮食价格稳定与否,与一地有无大型仓储设施,成正比例关系。“大凡无仓库设备之市场,粮价多不稳定,且易发生谷贱伤农之害,又易造成粮商操纵投机的弊端。”[6](上册,P94)重庆市内地势高低不平,易生火灾,故市区积谷仓数量甚少。该市最大的近代化仓库是八省积谷仓(赣、闽、鄂、湘、粤、浙、晋、陕),该仓库属于义仓,于1858年由川东道尹责成八省会馆设立经营,以备荒歉之用。该仓历次存储至30 000石,平粜20余次,到辛亥革命时仍剩余19 000余石。然而民国以后,政局纷乱,该仓所余田产积谷“或被吞蚀倒卖,或被军队提食,此挪彼借,现余无几”[8](P89)。该仓的积谷备荒功能已有名无实。
堆栈也是存储粮食的重要场所,然而,重庆市内的堆栈皆由私人设立,其办理主旨,“非以囤积谋利为目的,即以扩展业务为要旨,即偶有一二义仓设施,亦以储存农产品之数量无几,安足以言救济备荒平粜种种要务”,根本无力应对社会急需。[6](下册,P186)重庆市的米栈与积谷仓甚少,故存米不多。从表2可略窥重庆存粮之一斑。
表2显示,1938年重庆市各月粮食存储量,最多为68 186市石,最少为14 432市石,平均存底不过二三万市石。若就重庆市每月消费米15万市石计算[13],则所存储的米仅可供4—6天的食用,若一星期内,米因故未能运到,不但米价会高涨,而且有发生米荒的危险。[2]针对重庆存粮严重不足的问题,时人提出建议:“如重庆市这样一个消费市场,不论在平时或战时,对于食米,应该要有相当的储备,始能使价格安定,甚至不致发生米荒”,在战时,重庆应在各消费区分设10座3万市石一所的粮仓,以此储备3个月的米粮。[14]然而,由于经费短绌等种种因素限制,重庆市仓储建设并未好转,直到1941年重庆市政府仍称:“本市原有积谷仓厫,数目无多,容量甚小,年代久远,大多朽坏。”[7]仓储设施事关一地粮食安全体系的建构。重庆缺乏大型仓储设施,存贮能力有限,故而一遇青黄不接、贩运失调等突发事件,该市粮价就大受影响,起伏不定。
此外,落后的运输工具延缓了粮食的运转效率,增加了粮食运销成本,刺激了粮价的上涨。重庆为川省第一大商埠,水陆交通比较便利,公路汽车可达成都、简阳、南充、广安等地,但其粮食运输仍主要依靠水运。除忠县、涪陵及洪水期间长江上游各产地可用轮船外,其余各地,以帆船为主要运输工具,每船容量大小不一,多者可载五六百石,甚至1000石。少者仅百余石。
重庆粮食输入所需运费因运程之远近、交通之难易而不同。江水的大小对于粮食运输影响很大,每年夏季6—9月江水陡涨,长江浪猛滩险,运输经常受阻,甚至安全发生问题,致使商运不盛。一二月间,水位降低,嘉陵江河窄水浅,船只载重量过少,运输所需时日增加,人工伙食费用增高。故重庆米粮的输入,在这两个季节非常少。尤其是六七月间,江水温度极高,米粮散装于船中,受湿气蒸润,容易发热霉烂。相较于陆运,水运虽成本较低,但耗费时日,宜宾等地的粮食运抵重庆,需耗时一周之久,效率较低。一旦重庆缺粮,缓不济急,极易发生恐慌,引起粮价暴涨。
抗战时期重庆市粮价上涨迅猛。以中等河米趸售价格为例,1927年每市石仅为5.09元,此后便渐趋上涨,至1931年,为抗战前重庆米价最高一年。在该年6月青黄不接时,每市石售价至17.86元,达战前历年指数最高峰。因当时刘文辉驻军宜宾、江津一带,长江上游之米,无法运抵重庆。而陈书农又驻军合川,嘉陵江上游米粮也断绝来源,造成重庆市米粮空前恐慌。[15]1931年以后,世界银价高涨,中国物价低廉。四川米价,亦随之跌落,更加连年丰收,供过于求,粮价低微。1936年至1937年春,四川旱魃为灾,收成大减,米价顿高。抗战爆发后,1938年与1939年重庆米价每市石分别为7.78元、8.22元,相较于1937年的10.76元/市石,未涨反跌,主要是因为这两年四川米粮迭告丰收,较常年增收一成五,形成粮食过剩的恐慌。1940年重庆市因敌机轰炸,粮船多受损失,粮商裹足不前,米粮来源紧张,更加6月中旬,宜昌失守,湘米济川因此受阻,粮价陡涨至46.78元/市石。1941年以后,粮价更如脱缰野马,难以遏制。1942年每市石河米高达341.97元,比1937年上涨了30余倍。粮价高涨严重影响到了市民的日常生活,“中下级市民及薪俸收入者大感痛苦”[16]。政府的限价政策并未达到抑制粮价的效果,反而粮价被越限越高,黑市猖獗,连陶行知这样的名流也抱怨在重庆 “有时不论你花多少时间,市场上有钱竟买不到米”[17](P101)。
抗战开始的头两年内,大后方因无重大自然灾害,粮食连年丰收。粮价未增反降,个别地区甚至出现了“谷贱伤农”的现象。1939年下半年开始,粮价逐渐上涨;1940年7月以后,粮价进入猛涨时期。粮食危机的持续发酵,引起朝野内外的一致关注。蒋介石在全国财政会议痛陈:“如果目前粮食问题不能解决,不仅是有关于抗战与建国的问题,而且是社会问题亦无从解决。”[18]1942年有学者指出:“在目前, 中国最严重的事态,莫过于粮食恐慌问题了。”[19]
粮食危机的成因,固然错综复杂,诸如粮食减产,消费增加,通货膨胀,囤积居奇,政府行政执行力低下[20]等,皆为重要原因。概而言之,论者多是从供给与需求、政府管控等方面分析粮食危机的成因。其实,粮食恐慌的直接诱因是粮食流通不畅。粮食市场作为粮食流通的载体,其自身发育完善与否,应是分析粮食危机的重要因素之一。
抗战时期重庆粮食市场体系得到一定程度的发育。粮商规模扩大,粮食市场的交易主体更为多元化,有较为固定的粮食交易场所。然而,重庆粮食市场的运转机制并不完善,在粮食市场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缺乏大型仓储设施,粮食储备能力有限,突发事变下的粮食危机应对能力薄弱。在粮食运输工具方面,落后的运输工具延缓了粮食的运转效率,刺激了粮价的上涨。在粮食交易方面,中间人层次众多,除经纪人外,尚有斛手、斗户、趸贩商、零售商等,层层抽取一定的佣金、手续费,这些费用最终转嫁到消费者身上,粮食经过中间商的多次周转,粮价易被其操纵。[6](下册,P186)战时大后方各地粮食市场均不同程度的存在发育不完善,运转不灵活的情况。此为战时粮食危机产生的制度性因素之一。
注释:
①陆民仁:《抗战时期的田赋征实制度》,《近代中国》1991年第83期;侯坤宏:《抗战时期田赋征实的实施与成效》,《国史馆馆刊》复刊第4期;郝银侠:《抗战时期国民政府田赋征实制度之研究》,华中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8年。
②金普森、李分建:《论抗日战争时期国民政府的粮食管理政策》,《抗日战争研究》1996年第2期;陈雷:《抗战时期国民政府的粮食统制》,《抗日战争研究》2010年第1期;郝银侠:《抗战时期国民政府应对粮食危机策略研究》,《民国档案》2013年第2期。
③何友良:《抗战时期江西粮食征供情况考察》,《抗日战争研究》1993年第2期;霍新宾:《市场机制与政府行为——抗战时期广东国统区粮食市场管理的个案考察》,《抗日战争研究》2004年第2期;许秀孟:《国家、社会与粮食:抗战时期四川省临时参议会有关粮食政策的讨论》,《国史馆馆刊》2012年第31期。
[1]饶荣春.粮食增产问题[M].重庆:商务印书馆,1944.
[2]郭荣生.重庆市米粮供需实况与统制方策[J].军事与政治,1941,1,(3).
[3]于登斌.重庆粮食市场研究[J].新中华,1944,2,(7).
[4]为电力厂工人因米价高涨主张结队请愿谨将调查实况签请鉴核由[Z].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档案号:11—2—3063.
[5]平汉铁路管理局经济调查组.重庆经济调查[M].汉口:光明印刷商店,1937.
[6]四川省粮食管理委员会.四川省廿六市场粮食运销概况调查[M].成都:诚达印书馆,1938.
[7]重庆市粮食管理委员会三十年度行政计划[Z].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档案号:11—2—2390.
[8]九年来之重庆市政[M].重庆:内部刊物,1936.
[9]于登斌.重庆粮价变动之原因及其影响[J].财政评论,1943,10,(4).
[10]陈敬先.重庆之米市[J].经济汇报,1941,3,(11-12).
[11]张光旭.重庆市民营电机碾米厂概况调查[J].粮政季刊,1945,(1).
[12]请市政府转请粮食部饬主管机关改进陪都民食供应案[Z].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档案号:11—1—9489.
[13]重庆市粮食管理委员会工作报告[Z].重庆:重庆市档案馆,档案号:64—8—80.
[14]胡昌龄.重庆市米供需与米市场之检讨[J].农本,1940,(34).
[15]文先俊.重庆米粮价格调查与分析[J].建设周讯,1938,4,(12).
[16] 包 华 国.重 庆 市 的 物 价 与 平 政 [J].经 济 汇 报,1941,3,(3-4).
[17]桥本学.重庆的抗战[A].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四川省重庆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重庆文史资料选辑(第30辑)[Z].重庆:内部发行,1988.
[18]蒋介石.第三次全国财政会议训词[J].财政评论,1941,6,(1).
[19]病马.从解除粮食恐慌说到振兴农业[J].新东方杂志,1942,6,(2).
[20]黄雪垠.政府史视野下抗战时期国统区粮食危机原因再探析——以四川省为中心的考察[J].江西社会科学,20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