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的智慧
——论《一只马蜂》的剧作特点

2015-04-15 21:29
关键词:马蜂婚恋老太太

王 月

(广西大学文学院,广西南宁 530004)

言语中的智慧
——论《一只马蜂》的剧作特点

王 月

(广西大学文学院,广西南宁 530004)

在中国现代戏剧史上,丁西林凭借处女作《一只马蜂》出现在中国现代戏剧肇始期,随之成为20世纪20年代戏剧舞台上的特殊存在。《一只马蜂》以其在艺术上的成熟,自觉提升了中国现代喜剧的艺术品位,丰富了中国现代戏剧语言,促进了中国现代戏剧的成熟。

丁西林;《一只马蜂》;现代戏剧

在中国现代戏剧发展史上,丁西林以一个物理学家的身份开始戏剧创作,凭借其高水平的独幕剧,为中国现代戏剧的成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处女作《一只马蜂》一经发表即成为20世纪20、30年代戏剧舞台上的佳作。《一只马蜂》以其艺术上的成熟,在20世纪20年代以思想启蒙为己任的戏剧舞台上弥补了戏剧专注于政治的不足,提升了整个喜剧的艺术品位,为中国现代戏剧在肇始期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一、俏皮、机智的语言艺术

丁西林将戏剧看作是一种语言艺术,他认为好的剧本,应该是“读完之后能使人得到很高的艺术享受。这种美的享受很多是从戏剧语言中得到的”[1]77,戏剧语言要考虑“上口不上口,是否准确、鲜明、生动地表达了内容情节,而且要注意它的艺术性、音乐性、节奏感等等”,戏剧应具备“轻松,俏皮,幽默,夸张等等”[2]语言特征。丁西林戏剧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源于其戏剧独特的语言魅力。丁西林对于俏皮、机智的戏剧语言风格的开创,使他在狂风暴雨的革命年代为现代戏剧语言的创立奠定了基础。

《一只马蜂》中随处可见的反语、调侃、比拟在对话中的应用,使整部戏剧充满了幽默、机智的韵味,也令这部剧得以在众多通俗剧中脱颖而出。戏剧一开场,吉先生就在与吉老太太的对话中,以白话文比拟新式小姐,以八股文比拟旧式小姐,用新旧文学题材的不同特点既形象阐释了新旧小姐的差异,又带有鲜明的时代气息,两代人新旧观念的冲突也由此被幽默地展现出来。同样的比拟还用在“找老婆”上,吉先生将“找老婆”比作“找数学的未知数”,在比拟中将所擅长的理科知识融入其中,为整个对话增添了无限趣味。又如,将婚恋比拟成“配眼镜”等等,这些比拟的运用,将日常生活中平淡无奇的对话形象地描绘出来,同时又给对话增加了大量机趣,让人在会心一笑中了解作者的用心。

围绕婚恋问题,剧中还将大量的常识用于对话之中,语境的转换运用极其巧妙。如,将“合作精神”运用于看护与医生的婚姻组合中,以调侃男女的婚姻关系。这种似是而非的运用,既有对传统旧观念的轻度讽刺,也将吉先生对于吉老太太说媒的酸涩与不满微妙地传达出来。

纵观吉先生与吉老太太的对话,基本少有正面的言语交锋,吉先生多是以儿子的身份顺着吉老太太的话巧妙地做顺序调换,既充满机趣轻松地表达了些微的不满,又将两者间的冲突传达出来,剧作者高超的语言艺术可见一斑。这种专注于戏剧艺术上的追求,在20世纪20年代中国现代戏剧初期是开创性的,也为中国现代戏剧语言的创立奠定了坚实基础。

二、言语中的社会内涵

丁西林剧作中俏皮、漂亮的语言并不是单纯地为显示才智或者“技术的成熟”。这些机智的对白中往往暗含一定社会意义。丁西林的戏剧甚少涉及重大题材,多以平淡、琐碎的日常生活为切入视角,在细节中展开对社会问题的思考,在最简单的日常生活细节中幽默地道出社会现实存在的问题。尽管这常被人批判为“意义贫弱”,亦或内容“空虚”①主要指向培良的观点,详见孙庆升编《丁西林研究资料》,中国戏剧出版社1986年版第114-116页。,但也正是这种对于宏大叙事的规避以及对细小视角的透视,造就了丁西林戏剧轻松、幽默、贴近生活的新型喜剧风格。这不能不说是丁西林戏剧的独特魅力。《一只马蜂》的创作就别出心裁地截取知识分子和市民日常生活中的简单片段,并赋予其喜剧因素,妙趣横生地勾勒出一个个生活细节,同时对社会现实予以幽默讽刺。

《一只马蜂》发表之时,“五四”大潮即将退去,白话文作为新文化运动的实绩虽已逐渐被一部分知识分子接受并应用于日常生活,但尚未完全普及至普通百姓之中。传统封建家庭对于个人的禁锢仍未彻底根除,婚恋自由也仅是被当作口号,实际的践行仍是步履维艰。传统与变革同在,新旧冲突并存,成为这一时期中国社会的主要特征。《一只马蜂》的创作,带有鲜明的时代印记。丁西林将白话文运动、婚恋自由所引起的社会新旧冲突在剧本中予以幽默展现,从而对“不自然”的社会进行讽刺。这既是以知识分子身份对白话文运动的践行,更是用自己的文学创作传递对当时众多社会问题的思考。显然,丁西林的戏剧并不缺少社会意义。

剧作以吉先生用白话为吉老太太写信,自然引出在白话与文言问题上老一代与“五四”新一代的不同观点。以吉先生为代表的新一代知识分子受“五四”新文化的影响,行为习惯自然秉承新思想、新观念,白话文也已成为其生活的一部分,写信时运用白话并不奇怪。而吉老太太则是拥有传统观念的旧一代,吉老太太对于吉先生用白话文写信表现出明显诧异。吉先生将吉老太太口述的内容不加修饰地写入信中,面对吉老太太的质疑,用“直写式的白话文”对吉老太太进行幽默调侃,不露声色地将社会新旧两代人对于白话文的不同态度微妙地表现出来。同时用这封白话文信件,浑然天成地将整部剧的核心冲突婚恋问题巧妙带出。

在婚恋自由权的核心问题上,吉老太太作为传统家庭的大家长,首先亮出了其作为大家长的母亲身份,将传统婚恋观念下的父母之命作为干涉吉先生婚姻的理所当然的理由。而深受新思想影响的吉先生在这个问题上显然并没有打算让步,用两个“非常”明确点出吉老太太的传统“贤妻”“良母”身份,毫不含糊地一语道破吉老太太以传统家长身份干涉子女婚恋“没有逃出母亲的公例”,又巧妙地传达出自己的不满,新旧两代人的冲突由此展开。

作为受”五四”影响的新一代,吉先生对于婚恋自由有着明确的强烈要求,在与余小姐的对话中,他将个人的婚恋自由大声地宣称为“一个人的事”,父母无权过问。他对于婚恋自由的宣言,既是对于“五四”之前“父母专制”婚恋的控诉,也鲜明传达出“五四”新一代个性解放的强烈呼声。这种对于婚恋自由的要求,借吉先生和吉老太太的冲突,围绕随之而来的婚恋对象等具体问题一一展开,使得剧本在阐述婚恋这一社会问题时未流于空洞的口号宣传。

在婚恋对象上,吉老太太固守传统理念,认为女子应以家庭为重,固守“贤妻良母”本分。因此,她看不上新式小姐,认为她们“不懂得做人,不懂得治家”,“让人看不上眼”。而新式小姐会做的文章,吉老太太则相信对于“贤妻良母”来说不是难事。吉先生表面上处处顺着吉老太太的话,随之话锋一转将两人对这一问题的不同看法带出。吉先生和吉老太太对“五四”解放出来的新式小姐的不同态度,更深层次反映的是新旧两代人的冲突,从一个侧面暗示了“五四”变革以来所形成的中国社会新旧群体之间的矛盾冲突。

对于婚姻,吉老太太认为是一件“正经”事,儿子理应接受父母之命娶贤妻良母,继承传宗接代重任;而吉先生直接拒绝了这种婚姻。这种例行的带有功利目的的婚姻,被吉先生讽为“配眼镜”似的婚姻。一旦一个人接受了为传宗接代而进行的“正经”婚姻,那么“他的美神经就迟钝了。”

围绕婚恋问题这一核心问题,吉先生和吉老太太表现出从婚恋自由、新旧小姐到婚姻观念的不同,所代表的是“五四”新思潮对于传统伦理道德观念的对抗和冲击。《一只马蜂》从一个知识分子普通日常生活视角凸显出一系列冲突,实际上是传统的普通百姓对于“五四”社会变革的不认同。以此为基础,剧本又借吉先生之口,用大量漂亮的言论对社会的“不自然”予以展现。对于社会,吉先生认为这是一个“不自然”的社会。在这个“不自然”的社会里,知识分子是“无用的”,只能穿“好看的衣服”来报答社会,而能结婚生子的女子、作诗赋歌的男子才是“有用的”,但即便是这样“有用”的人才,如果不顾装束就仍然是社会的罪人。这显然是剧作者借吉先生之口对传统社会旧式男女的讽刺。在这个“不自然”的社会里,个人的基本情感被压抑,男子只能用“装病”和“说谎”来掩盖基本的情感诉求,而“说谎”又是不道德的。在层层递进中,吉先生将矛头对准了旧道德。吉先生把封建旧道德的本质讽刺为“不是多数人对于少数人的迷信,就是这班人对于那班人的偏见”,进而顺理成章地提出新道德应该“随时代随个人而变”,个性解放的主题呼之欲出。

《一只马蜂》在幽默、俏皮的对话中暗含的是对“五四”新旧冲突、个性解放主题的巧妙展示,短小篇幅涵盖了当时的社会文化内涵,展示了丁西林从一个知识分子视角对社会现实的思考。

三、“欺骗”模式

丁西林的独幕剧,大多故事非常简单而有趣,情节也较少枝蔓,脉络显得异常清晰,人物也基本遵循“二元三人”模式。推动情节发展的主要是三个人(A、B、C),“其中两人(A、C)因某种原因产生矛盾冲突,导致‘戏’的生成与发展,第三人(B)则起着结构性作用,或引发矛盾,或提供解决矛盾的某种契机。”[3]由于人物C对A、B两人形成阻碍,A、B两人又往往因为共同立场构成解决矛盾的“合谋者”:在不伤害C的前提下,以欺骗的方式对C造成的矛盾予以解决,以皆大欢喜结局,由此构成表层的欺骗模式。而A、B两人在大立场基本相同的前提下,又有着内部的小对立,使得整部戏剧显现出第二个层面上的冲突;同时,被骗者C表面上处于全然不知的处境,浑然不觉A、B两人的欺骗,而实际上C对于A、B的欺骗乐见其成,又变相在深层上促成了A、B欺骗模式的形成,这就在结构的第三层面上构成“欺骗”与“反欺骗”模式的合围[4]。这种欺骗模式也是丁西林喜剧独具魅力的原因之一,而丁西林终生都保持着对于含有欺骗题材的兴趣[5]。

《一只马蜂》的结构就存在着这种“欺骗”模式,出场的人物一共只有四个,其中仆从的出现并无太多实际意义,吉老太太、吉先生的冲突形成A、C的人物对立,第三个人物余小姐(B)的存在则主要是为整个冲突的解决提供转机,这种转机同时也意味着《一只马蜂》的欺骗模式有完成的可能性。在吉老太太与吉先生文言、白话的交锋中,剧作的中心冲突——婚恋问题被巧妙带出。当两个人(A、C)的冲突即将陷入无法达成和解的死局时,余小姐(B)适时出现。余小姐的出现,一方面使得剧作矛盾升级,吉老太太眼见干涉吉先生不成,开始转向实际行动,以长辈身份给余小姐说媒。从口头观念的理论交锋到实际行动,看似吉老太太占据上风,余小姐处处顺着吉老太太的意愿,剧作矛盾也似乎由此平缓下来,实则另有转机。剧作处处暗示吉先生与余小姐互有爱慕之情:先是吉先生想要余小姐照片,却借吉老太太之口道出;听到吉老太太为余小姐说媒,错愕中追问进展,连连反常吃糖;而余小姐同意给父母写信询问,要求吉先生写信时,吉先生已然心中明了,高兴地跳起来。在吉老太太换衣服的间隙,余小姐与吉先生(A、B)达成了不结婚的欺骗者同盟。在这一共同立场前提下,两人(A、B)又有着内部的言语交锋,吉先生与余小姐本已两情相悦,但两人的谈话始终未涉及到婚恋的核心层面。两人在毫不相干的“服装”与“说谎”话题上辩论,大谈社会的“不自然”,吉先生请求余小姐为了他“宝贵的美神经”陪他一起不结婚。这种变相的求爱又在一次次得到余小姐暗示后一层层推进,进行得小心翼翼,可见两人同盟的达成丝毫不易,稍有差池即有可能破裂。在被吉老太太撞破的高潮中,吉先生与余小姐(A、B)“一只马蜂”的机智骗局完成,整部剧戛然而止。然而这丝毫未影响丁西林对于吉老太太(C)这个从头到尾的助燃剂的处处铺垫,从而形成“欺骗”模式中的深层“反欺骗”。在余小姐和吉先生选择用“欺骗”以委婉反对吉老太太的包办婚姻同时,吉老太太实际上是乐见其成的。吉老太太虽是旧式母亲的代表,但实际上并非完全典型的封建大家长,她虽对吉先生的婚恋问题极其上心,想要发挥“母亲”的家长责任,但可以看到,她更多的是对吉先生进行言语询问、建议和规劝,并无实质的阻挠和强制干预,处处表现的是开明封建大家长形象,其决定权仍然在吉先生手上。实际上,在吉先生与余小姐自由恋爱问题上,吉老太太作为旁观者早已洞察,在干预的表层下,她扮演的是催化剂角色,所以才有了剧作开头用与侄儿的说媒对吉先生态度的百般试探。在某种程度上,正是吉老太太的说媒促使吉先生和余小姐打破了双方情感上的矜持,成就了两人的结合。

在吉先生与余小姐对吉老太太形成“欺骗”模式的同时,既有两人内部的微对立,亦有吉老太太表层干涉实则乐见其成的深层“反欺骗”,整部剧实际上蕴含了欺骗与反欺骗的双重内涵。这种巧妙的结构铺排出现在丁西林众多剧作中,“欺骗”模式的结局设置也成为丁西林剧作的独特表征。

四、中西合璧的美学追求

在20世纪初思想启蒙的社会语境下,丁西林的戏剧既迥异于郭沫若、田汉的悲剧精神,又有别于熊佛西、陈大悲喜剧追求的“趣味”。他的戏剧在“追求‘趣味’的同时,又能深入人物性格和社会生活的底蕴”[6]104,在幽默、机智中又往往呈现出理性的审美趣味。丁西林“以高雅的情趣和机智的幽默”为现代戏剧的发展做了别样的尝试,“开我国现代幽默喜剧的先河”[6]104。

整部剧基本没有强烈的动作性冲突,所有的情节发展也均在人物清淡的口头交锋中完成,两代人的冲突仅限于观念上,多是善意、幽默的嘲讽,连大喊大叫、撕心裂肺的强烈冲突都未出现。这种节制的优雅,显然受中国传统审美趣味影响颇深。作为剧中主要反对因素的吉老太太,也并非传统的死守封建观念的大家长,只是对婚恋问题规劝,并未有实质上的道德压制。而吉先生尽管作为一个“五四”影响下的新式人物,也仍然选择处处践行对长辈的尊重传统,并没有针锋相对地对传统家长权威进行直接挑战,仅仅用含蓄的言语略微表示不满。最终的结局,也是吉先生为避免与长辈矛盾用善意的谎言营造皆大欢喜的结局。丁西林的这种处理,从一个侧面折射出他骨子里对中国传统伦理道德观念的践行,也是20世纪20年代整个社会新旧杂陈、传统与变革同在的社会现实的反映。但这种处理方式,并不为同时代的戏剧界全然接受,如田汉的《获虎之夜》与欧阳予倩的《泼妇》,其戏剧冲突与结局处理就显得更为决绝与强烈,带有明显的“五四”启蒙印痕。《获虎之夜》以黄大傻以死殉情的浓烈悲剧性处理,显示了“五四”婚姻自由的时代主题;而《泼妇》则用素心最后决绝出走,给了封建道德狠狠一击。相比之下,丁西林对于精巧的戏剧软冲突的偏爱显得更为理性与节制。这种和谐之美,更多地呈现出中国传统美学“哀而不伤、婉而多讽”的中和观念,同时又显示出受英国机智戏剧的影响。

英国近代喜剧对于丁西林戏剧的影响,早已成为共识①对此,陈瘦竹与李健吾皆有论述,详见孙庆升编《丁西林研究资料》,中国戏剧出版社1986年版第114页、183-184页。。英国人以其著称于世的幽默机智打造了风靡于时的“世态喜剧”与“机智喜剧”。《一只马蜂》创作之时,正值剧作者从英国回国不久,“留有较重的英国式幽默喜剧的痕迹”[7]。丁西林在英国之时,阅读了大量英、法喜剧名作,又“尤其喜爱萧伯纳、高尔斯华绥的戏剧”[1]7—8。其戏剧语言的俏皮、机智和幽默,深受萧伯纳影响。同时他又吸收了梅瑞狄斯的戏剧观点,认为喜剧不同于闹剧“不假思索”的感性,应是经过思考的理性的感受[8]。这种观念显然对丁西林戏剧风格的形成影响极大。

在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的交叉点上,丁西林以一个业余戏剧作家的身份,凭借《一只马蜂》闯入20世纪20年代的剧坛,以其高水平的戏剧艺术技巧形成了中国现代戏剧的别样风格,丰富了中国现代戏剧语言,提升了中国现代戏剧的艺术品位,是中国现代戏剧史上无法忽视的一座里程碑。

[1] 孙庆升.丁西林研究资料[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6.

[2] 丁西林.戏剧语言与日常讲话有别[N].文汇报,1962-01-01.

[3] 朱庆华.丁西林早期独幕剧的艺术魅力[J].甘肃社会科学,2003(5):34-38.

[4] 孔庆东.丁西林剧作欺骗模式初探[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2(1):171—173.

[5] 吴卫民.戏剧撷英录[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9:1.[6] 陈白尘,董建.中国现代戏剧史稿(1899—1949)[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8.

[7] 丁罗男.二十世纪中国戏剧整体观[M].上海:百家出版社,2009:172.

[8] 王佳磊.开拓者与奠基者——丁西林喜剧对中国现代喜剧的贡献[J].戏剧文学,2008(4):67-69.

(责任编辑:吴言)

Verbal Intelligence——On Features about the Play AWasp

WANGYue
(College of Liberal Arts,Guangxi University,Nanning Guangxi 530004,China)

In the history of Chinese m odern drama,Ding Xilin with his maiden w ork-AWasp,appeared in the early stage of Chinese m odern dra ma,as special existence of the dra ma stage in 1920s.AWaspenhances the artistic taste of the Chinese m odern co medy and makes a great contribution to the creation of Chinese m odern dra ma language and the maturation of the Chinese m odern dra ma.

Ding Xilin;AWasp;m odern dra ma

I234文献标示码:A

1673-0453(2015)03-0027-04

2015-06-30

王月(1991—),女,河南驻马店人,广西大学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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