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杰
(中国人民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北京 100872)
英国著名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认为:“自我认同(Self-identity)是个体依据个人经历所反思性地理解到的自我。”[1](P275)可见,自我认同并不是先天俱来的,它是每个生活在不同环境中的个体在进行不断反思之后所形成的自我。因此,外部环境的变化对个体的自我认同产生着决定性的影响。中国梦背景下国人自我认同就是国人在实践中国梦的社会生活经历中形成的对于自我身份的感知、理解和定位,是国人对中国梦的基本内涵和本质属性的情感态度。换言之,中国梦视域下的自我认同就是将中国梦内化的过程。
在全球化和现代性的浪潮之中,我国正经历着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全面转型的历史时期,文化多元化、信息网络化以及现实中的种种问题,都对人们的社会生活构成了很大的影响。在这一过程中,人们切身体会到了身心的冲击和震荡、失落与无序,并对此表现出极大的不适应,从而导致人们对自我的认知出现结构化退变、独立性丧失、推动力消退等认同危机。加拿大著名哲学家查尔斯·泰勒认为:“现代认同的出现,是因为与广泛系列的实践——宗教、政治、经济、家庭、理智、艺术——相关的自我理解的变化聚集在一点上,并且相互强化而产生。”[2](P294)由此可见,自我认同的实现是与现代社会的发展和实践息息相关、不断调适的,它需要一定的物质基础、文化基础以及精神支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是要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3]因此说,中国梦的伟大实践为国人提升自我认同提供了良好的机遇。
1.社会的转型引起自我认同的结构化退变。在社会转型时期,人们的行为方式、生活方式、价值体系都会发生明显的变化。社会的转型会导致原有社会关系改变,建立在原有社会关系基础之上的价值追求和思想观念也会随之改变,人们对自我的认知和认同就必然会出现结构性变化。一方面自我认同出现个体化趋向。市场经济的不断完善,使社会生活的个体化成为可能,这种个体化映射到人们的思想领域就是整体性观念的淡化,人们在塑造自我认同的过程中就越来越少地顾忌其他人的感受和看法,更加关注自我,这就增加了自我认同的不确定性。另一方面自我认同呈现多样化。人们在追逐利益的过程中形成了不同的生活方式,生活方式的不同对思想观念产生巨大的冲击,各种价值取向的合理性和有益性难以辨别,人们对各种事物产生新的认知,致使自我认同呈现多样化,这给自我认同的实现带来困难。
2.文化多元化导致自我认同的独立性丧失。马克思、恩格斯曾说:“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个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4](P276)伴随着经济全球化,文化全球化的趋势愈演愈烈,各个地方都呈现出文化多元化的趋势,人们的思想观念不可避免受到世界其他地方文化的冲击。人们在自我认同的形成过程中会选择不同的文化环境,文化全球化带来丰富文化的同时,也带来了西方的文化霸权,给我国主流文化环境造成混乱,这使得国人在对文化环境的选择上出现困惑和无所适从,甚至失去了选择文化环境的独立性,最终丧失对精神和信念的追求和期望,失去自我,从而使自我认同丧失独立性。
3.信息网络化造成自我认同的推动力消退。信息的获取与整合在自我认同的形成过程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个体获取何种信息,在此基础上就会树立何种自我认同的规范和标准。当前,信息的获取越来越网络化,人们所生活的信息环境发生了巨大改变。网络的虚拟化具有独特的社会心理作用,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中,人们会隐瞒自己本来的身份,忘记自己的社会责任,迷失自我,这给自我认同的实现造成了很大阻力。最为严重的是网络让人们更容易亲近西方生活方式和价值观,社会主导价值观不断受到其他错误价值观的冲击,致使自我认同与社会主导价值观念产生分离,降低对主导价值观念的认同度。这样就必然会减弱人们的爱国心、民族情和幸福感,使自我认同失去动力,从而导致自我认同出现隐退化趋势。
1.国家富强为自我认同提供了物质基础。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东西。”[4](P78)社会成员最基本物质生活需要的满足,是维持社会安定的基础条件。如果一个社会无法满足人们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那么个体的自我认同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外部环境,自我认同就无从谈起了。中国梦的一个基本内涵就是国家富强,它最根本的标准和标志就是大多数民众的共同富裕,实现经济的发展和物质资料的丰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人们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总是与社会经济的发展相关联的。因此可以说,在实现中国梦的道路上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对国人自我认同的形成具有基础性的作用。
2.民族振兴为自我认同创设了文化氛围。中国梦提出的民族振兴既是物质层面的丰富,也是中华民族文化心理的体现,这种文化心理既强调对自我的塑造,也强调自我与外部环境之间关系。文化是人类通过劳动创造出来的全部文明成果,人类活动创造了文化,文化也塑造了不同的人,在自我认同的过程中,文化产生着重大影响。个人的自我认同是与其所处的文化环境相联系的,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它在国人的价值取向和观念认同上发挥着长久以来的主导作用。从中国民族传统文化的发展历程来看,我们需要对传统文化进行扬弃和重构,通过强调民族振兴去重塑人们的社会心理和文化观念,为现时代的自我认同创设良好的文化氛围。
3.人民幸福为自我认同注入了精神动力。人民幸福是中国梦的一个基本内容,它包括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以及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这是马克思主义人民观和幸福观的直接体现。幸福感是社会个体在经过自觉或不自觉的自我反思和审视之后,得到的比较符合实际、比较稳定的心理感受和体会,以及体验到的积极的存在状态和发展形式。每个人在实现自我认同的过程中都希望获得幸福,都渴望自我价值和思想观念得到肯定和赞同,都需要获得外部环境给予的精神层面的支撑。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外部环境能够提供良好的、充足的幸福体验,那么,自我认同就会比较容易在这个环境中实现。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它强调人民幸福是发展之本,这无疑为自我认同的实现注入了强大精神动力。
中国梦为国人提供了思想共识和具体行动方向,激发了人们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热情。同时,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征程也为自我认同的实现提供了一个新的外部环境和良好机遇,国人必须认识到周围环境的变化,重新审视自己与新的外部环境的关系,把自我认同的实现与中国梦紧密联系起来。总的来说,就是要发挥中国梦在实现自我认同过程中的作用,以中国梦的具体要求为导向,塑造符合现代社会要求的合格自我,同时把中国梦的内涵融入到自我认同的标准和规范之中,使中国梦的内涵在自我的价值和观念中有所体现,从而对其形成具有共识性的认知。最终,推动中国梦背景下个体和社会的有效互动,形成价值追求和思想观念上的一致性。
合格自我是人们在实现自我认同过程中的自我反思,自我认知的目标。对自我进行反思和认知是人类的一个特质,作为一个对象性的存在,人都是在不断地进行自我反思和认知,以此来发展完善自我的。人们的这种反思不是独立进行的,而是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之下进行的,面对复杂的社会交往和外部环境,对自我的反思和认知就难以避免受到所处社会环境的影响。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而努力奋斗,就是当前国人所处的社会大环境,它作为一个奋斗目标,告诉了人们应该做什么,这是进行科学的自我反思和认知的基础。每个人都在扮演不同的社会角色,自我认同就是建立在对这种角色的自我理解之上的,而这种角色是由时代内容赋予的。中国梦的实现需要有与之相适应的思想和行为,所以,自我认同的目标和内容应与中国梦相适应。对此,党的十八大提出了在当代塑造合格自我的具体要求,这就是在国家层面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在社会层面倡导自由、平等、公平、法治;在个人层面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由此可见,中国梦提出了从国家层面、社会层面和个人层面实现塑造合格自我的特定目标。
一般来讲,人们在实现自我认同的过程中,都会有着一些共通性和一致性的表达,这就是社会共识。自我认同具有独特性和个人化的特点,同时,自我认同也必须符合普遍性和社会化的要求,这是形成社会共识的基础。社会共识是实现社会稳定与和谐的前提条件,没有共识的社会是混乱不堪的。在当前,这个社会共识就是全体国人都在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而奋斗,换句话讲,就是形成对实现国家繁荣富强的认同、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认同和对建成全面小康社会的认同。对国家的认同使自我认同具有了存在感,对中华民族的认同使自我认同具有了归属感,对小康社会的认同使自我认同具有了奋斗目标。人们生活的目标是实现幸福,它是通过与他人和整个社会关系进行互动来实现的,个人价值的实现和自我的完善绝不是个体的事情,因此,在一个共享的社会里,必然要有形成广泛共识的奋斗目标和理想,这个目标和理想就是中国梦。
如何处理个人与社会的关系是实现自我认同的一个重大命题,究竟是社会为个人而存在,还是个人为社会而存在,究竟是以社会为本位,还是以个体为本位,这是准确进行自我价值定位时必须弄清楚的问题。个体本位以实现个人利益为基础,强调个人权利和自由,社会只为其实现这一目标提供条件,必要时可以损害社会;社会本位以实现社会整体目标和理想为基础,强调社会公共权力的权威性,个人只是实现社会目标的手段,必要时可以牺牲个人。由此可见,个体本位和社会本位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价值体系,过分强调个体本位或社会本位都是不合理的。正确的做法是,个人在强调自我价值的同时,也要重视自己对社会负有的责任和义务,使个人发展与社会发展相统一;社会在实现整体目标和理想的过程中要注重为个人价值的实现提供条件。在中国梦的背景下,个体在追求个人理想实现自我价值时,要把个人理想同中国梦这一社会理想结合起来;同时,在强调实现中华民族复兴这一社会理想时,要注重对个人价值的保护,为个人理想的实现提供良好的社会条件。总之,就是要实现个体本位和社会本位的双向整合,准确进行价值定位,尊重个人理想,保护个人价值,从而调动个人在实现中国梦伟大征程中的积极性。
机制“作为哲学概念它包括有关事物结构、组成部分的相互关系以及其间发生的各种变化过程的运动性质和相互关系”。[5](P232)中国梦视域下自我认同的实现机制是指在中国梦这一社会环境中实现自我认同所要遵循的规律,是影响自我认同实现的各种要素、功能之间的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过程,以及这些因素对于实现自我认同产生影响、发挥作用的过程和原理。
自我认同无论是从个体本位出发,还是从社会本位出发,它都首先与个体的自身状况有关。个体的特点主要表现为自身的心理特征和知识素养的构成,完整的个体心理状态包括认知、情感、意志和行为。中国梦背景下的自我认同在实现的过程中首先是对中国梦进行初步的认知、认可和赞同,并在此基础上对其进行理智的分析,在情感上分辨出自己所喜好的和厌恶的,然后将自己需要的部分列为追求的理想目标,并在外部环境中开展实践活动。
1.理性认知机制。人是受意识支配的能动体,人的思想和行为总是受到认知的指导。自我认同是人们对生活经历和所处环境进行反思之后认识到的自我,因此说认知是理性分析的前提,个体不同的认知水平会影响认同的实现。理性分析中国梦在实现自我认同过程中所处的位置、发挥的作用和产生的影响,这是在当代社会背景中实现自我认同的基础。个体只有在深刻认识到中国梦的价值之后,才能弄清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从而在自我认同中采取合理的行动。
2.情感体验机制。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人不仅通过思维,而且以全部感觉在对象世界中肯定自己。”[6](P125)由此可见,个体对世界进行把握和体验时,情感和感觉产生着重大的影响,这种情感对自我认同发挥着巨大的塑造和推动作用。情感能增强认知的主动性,实现自我认同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要消除自身与外部环境的情感障碍,从而与其有着相一致的情感体验。在中国梦的背景下,人们只有对实现中国梦有了强烈的情感和责任感,才会认识到自己的义务和使命,并肯定自己在社会中的价值,自我认同才更容易实现和更具有现实意义。
3.理想引导机制。理想建立在对事物的理性认知基础之上,一经形成,个体就会据此主动对自我作出评价和审视,同时从外部环境中寻找参考标准,进而调整自己的行为。理想是个人和社会对未来发展的设想和追求,是世界观和价值观的体现,它在自我认同的实现过程中起着主导性作用。社会需要共同理想的引领,这是实现个人理想的前提。树立共同理想,增强中国梦的号召力和凝聚力,从而发挥中国梦对不同个体的统摄力和引领力,才能使自我认同更具合理性和现代性。
4.实践强化机制。自我认同是不可能一次性完成的,它既有可能走向正确的轨道,也有可能发生扭曲,因此需要不断进行自我调适和修正,这时就需要一个参考标准,那就是社会实践。人们对任何事物的认知都需要通过实践来和社会现实联系起来,它是验证自我认同是否合理的重要方法,自我认同的目的也是为了指导个人的社会实践。社会现实是不断变化的,个体只有在实践之中才能领会到,进而对自我认同进行调整,接受新的正确的认知对象,同时把那些不符合主体认知需要的认同排除掉。实现中国梦是当前最主要的社会实践,个体应把自身投入到这一实践之中,把自我与中国梦紧密结合起来,从而在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实践中检验和实现自我认同。
美国著名社会学家乔治·赫伯特·米德认为:“自我,作为自身的客体,本质上是一种社会结构,它产生于社会体验……不可能脱离社会体验而想象出一种自我。”[7](P384)由此可见,社会环境对自我认同有着重大影响,任何自我认同都是与其所处的时代背景相关联的。自我认同的形成,除了需要个体心理机制的促进之外,还需要借助外部社会环境的影响进行不断调整和适应。外在机制的影响是自我认同形成的重要条件,有什么样的社会背景就会有什么样的自我认同状态,在实现中国梦的宏观社会背景下,必须通过实施价值引导、完善利益协调、推进制度整合等相关社会影响机制来为自我认同创设良好的社会环境,这既是实现自我认同的需要,也是实现中国梦的需要。
1.价值引导机制。价值引导就是以符合时代要求和社会需要的价值标准去引导自我认同的目标和方向,从而使个体行为与社会要求保持一致。价值引导是自我认同的核心因素,自我认同的实现必然伴随着对价值的选择和判断,正确的价值选择和判断是实现理想的自我认同的前提,相反,错误的价值选择和判断则会导致的自我认同的变形甚至失败,因此社会需要在个体进行价值选择时给予适当的价值引导。当代中国提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社会通过确立普遍的价值标准去引导人们做出正确的价值选择,从而引导自我认同与社会的奋斗目标保持一致,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2.利益协调机制。马克思说:“人民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与他们的利益有关。”[8](P82)由此可见,对利益的追求是人的正常行为,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客观要求。实现自我认同必须要有对利益的追求,这是满足自我需要和证明自我价值的基础,也是实现自我认同的动力所在。每个人的利益追求是不一样的,这样就必然会产生利益冲突,这时就需要社会完善利益协调机制,对各方利益进行调节,形成平衡有效的社会利益关系。具体来说,就是一方面要激励合理的利益追求,使自我的利益得到充实和满足,进而使自我认同与社会认可达成统一;另一方面要惩罚不合理的利益要求,迫使其回到正确的利益追求上来,进而形成理想化的自我认同。
3.制度制约机制。在实现中国梦的大背景下,推进制度整合,就是要在国家层面构建一套为实现中国梦而服务并对个体行为有所约束的制度体系。这个制度体系要通过一系列的宣传和教育手段使个体行为符合其要求,并将这些制度要求内化为自我认同形成过程中的规范和准则,从而对不合理的自我认同进行必要的调适,使其保持正确性。当代中国社会正在争取实现全面制度化,这是理性选择的结果,它能对个体行为的随意性有所限制,从而使个体行为的选择更加规范,这是实现中国梦的必然要求,也是实现合理自我认同的重要依据。
自我认同的实现不是自动生成的,它是一个后天培养的过程。自我认同既需要个体的自我心理促进,也需要良好的外部环境的推动,与此同时,还必须要有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等具体教育渠道去推动。
1.弘扬家庭教育传统。家庭是自我认同的逻辑起点,个体最初的思想认识、价值观念都是在家庭这一场所中形成的,同时,家庭也是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提高个体素质的启蒙之地。家庭是个体的出生地,其对个体自我认同的影响具有先主性和稳固性,它往往构成个体在以后社会环境中实现自我认同的基础,因此,要特别重视家庭教育在自我认同中的作用。一方面要注重家庭对个体基本生活技能的培养;另一方面,最为重要的是家庭要实施良好的教育方式,培养良好的主体意识,注重养成个体的合理的价值观念、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指导个体的生活目标,形成个体的志趣和理想,把个人追求和社会责任统一起来,把个人理想和中国梦结合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弘扬家庭教育的优良传统,这对培养个体的人格,形成正确的自我认同和达成中国梦理想共识是极为重要的。
2.挖掘学校教育潜力。学校教育是家庭教育的延续,它是一种有意识、有目的、正规化、系统化的培养机制。学校教育时期是个体的成长成熟时期,这一时期往往是个体心理逐渐成熟,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的树立时期,所以它尤为重要。一方面,学校可以通过系统的教育课程体系,向个体有目的、有计划地传授有关中华民族、中国梦和个人梦想等方面的知识,培养个体相应的情感、态度和能力,以用于指导、启发自我认同的内在动机。另一方面,学校要开展更多的实践教育,通过有效的社会实践活动,使自我价值的实现同中国梦相结合,并内化为一种行为习惯。
3.扩展社会教育渠道。自我认同是一种全面性的、终生性的认同,所以,自我认同既受到家庭和学校的影响,同时更离不开社会的影响。社会教育的方式和内容是多种多样的,拓展社会教育渠道,对社会个体进行教育,是实现自我认同必不可少的条件。一是发挥政府组织强化自我认同的作用。美国著名学者夸梅·安东尼·阿皮亚认为:“尽管父母在养育子女方面承担了主要的责任,但国家可以正确地进行干预以保护孩子获得自主性”。[9](P262)政府组织是国家公共权力的代表,它在整个社会的运行中发挥着统领、引导和整合的作用,对自我认同施加必要的干预,为其提供基本的规范和准则,引导自我认同符合国家的需要,使自我发展与中国梦的实现得到良好的整合。二是利用民间机构巩固自我认同的优势。民间组织往往是因为共同的爱好、目标和社会责任组建起来的,它对形成良好的社会氛围和体现自我价值作用重大,有利于培养主体意识,增强自我认同。三是重视大众传播影响自我认同的意义。大众传播对实现中国梦的背景下国人的自我认同有着至关重大的意义。要广泛传播中国梦的科学内涵,让个体认识到实现中国梦的价值和意义,引导个体主动把自我认同与中国梦结合起来,进而对国家、对民族、对社会以及对自我的认同感也就更强了。
[1][英]安东尼·吉登斯.现代与自我认同[M].赵旭东、方文译,上海:三联书店,1998.
[2][加拿大]查尔斯·泰勒.自我的根源:现代认同的形成[M].韩震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2.
[3]习近平.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3-18.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高清海.文史哲百科辞典[Z].吉林:吉林大学出版社,1988.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7]Mead,G.H.Mind,Self and Society[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34.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9][美]夸梅·安东尼·阿皮亚.认同伦理学[M].张容南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