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人的民族精神和国家特性

李效东,李海霞

(1.北京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北京100044; 2.天津市宝坻区宝坻四中,天津301800)

论中国人的民族精神和国家特性

李效东1,李海霞2

(1.北京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北京100044; 2.天津市宝坻区宝坻四中,天津301800)

核心价值观体现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国家特性和精神追求。马克斯·韦伯和塞缪尔·亨廷顿都认为“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体现了美国人以自由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个人主义的国家特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集中体现了中国人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集体主义的国家特性。

爱国主义;集体主义;民族精神;国家特性

2014年,习近平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核心价值观承载着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精神追求,体现着一个社会评判是非曲直的价值标准。我们生而为中国人,最根本的是我们有中国人的独特精神世界,有百姓日用而不觉的价值观。因此,可以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现了中国人的民族精神,体现了中国的国家特性。它是使中华民族区别于盎格鲁·撒克逊、日耳曼、斯拉夫、大和等其他民族的本质特征,是使中国区别于美国、德国、俄国、日本等其他国家的国家特性。

一、核心价值观体现了民族精神和国家特性

习近平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价值观是人类在认识、改造自然和社会的过程中产生与发挥作用的。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必须知道自己是谁,是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很显然,每个民族、每个国家都会问这个问题,因此就有了关于普世价值的讨论。但是,不同民族、不同国家其实对这个问题会有不同的回答,这正是核心价值观体现的不同民族精神和国家特性。

法国著名画家保罗·高更的名画《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谁?我们向何处去?》(1897年)表达了人类普遍的价值追求或价值追问,另一幅名画《我们朝拜玛丽亚》则表明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及其殖民地区别于阿拉伯国家、印度、中国、俄罗斯等国家的独特性。美国赖以建国的独立宣言提出,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赋予他们若干不可让与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保障这些权利,人们才在他们中间建立政府,而政府的正当权利,则是经被统治者同意授予的。任何形式的政府一旦对这些目标的实现起破坏作用时,人民便有权予以更换或废除,以建立一个新的政府。美国每一枚银币上都铸着“in god we trust”(我们信仰上帝),美国的大学最早也都由教会承办。因此,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塞缪尔·亨廷顿在《我们是谁?——美国国家特性面临的挑战》一书中总结说,“盎格鲁-新教文化使得美国人有了共同之处,而且正是它使美国人区别于别国人民。”[1]2也就是说,新教伦理塑造了美国人的民族精神和美国的国家特性。

与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完全不同,中国是一个多民族融合的国家。早在欧洲大航海发现新大陆之前几千年,中国人就在东亚大陆创造了灿烂的文明。在传道士讲述上帝创造世界的故事以前,女娲补天和抟土造人的故事已经在中国流传千年。女娲是中国人信奉的人类始祖,她的形象是人头蛇身,这说明远古时代中国先人的蛇图腾。当马图腾部落融合进来就在蛇身上加马头,鹿图腾部落合并进来就在马头上添鹿角,鱼图腾部落加入进来就在蛇身上增鱼鳞。原始人的图腾是对维持自身生存的动物的崇拜,或是人类面对神秘莫测的大自然时对自然界强者的崇拜,也是学习这种动物以谋求生存的精神寄托。中国龙是一种假想的动物,是多种动物图腾的结果。蛇身,马头,鹿角,鱼鳞,兽足,鸟尾,山羊胡子,能爬行能奔跑,能上天能下水,它是生活在低谷高山和陆地海边的众多民族的生命寄托和精神归宿。龙是众多民族的吉祥物融合成的中华民族的吉祥物,中国人把自己看作是龙的传人。女娲抟土造人,但是人生天地间,不能不食人间烟火。伏羲结网记事,遂人钻木取火,神农尝遍百草,人类社会共同的生产劳动从此开始。有狩猎的,有放牧的;有采摘的,有耕种的;有娶妻的,有抢亲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不同的部落之间,难免要因为生存需要而发生冲突和战争。炎帝和黄帝就是两个作战多年的部落首领,最后他们和解了而不是大肆屠杀,炎帝和黄帝成为中国人共同的人文始祖,中国人称自己为炎黄子孙。“三皇五帝”开疆拓土、彼此征战,为了取得胜利常常让有功德才干的人当继承人,这种任人唯贤的禅让制就是“天下为公”的传统。经历尧、舜、禹的禅让制后,舜的儿子启建立了第一个家族王朝“夏”,开始了“家天下”的时代。历史经夏商周三代,“中国”和“华夏”的观念基本形成,它们是中华民族和中华文化的源流。中华民族是以“夏“为中心不断和周边民族融合的多民族共同体,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生活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的众多民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共同创造的精神家园。

正如习近平指出的,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由于其自然条件和发展历程不同,产生和形成的核心价值观也各有特点。西方人称自己是上帝耶和华、主耶稣、圣母玛利亚的孩子,中国人称自己是龙的传人、炎黄子孙、华夏儿女。在西方文化中,龙象征邪恶阴险,但在中国,龙是最高贵最吉祥的象征。正是这种文化尤其是核心价值观的不同,塑造了民族精神和国家精神的差异。

二、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核心内容

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就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提出以美国主要建立者本杰明·富兰克林为代表的商人,不仅仅具有从商的精明和发迹的办法,而且体现着一种精神特质,他把它称作“资本主义精神”,基督教新教所宣扬的伦理造就了这种精神[2]36。季羡林则在《中国精神·中国人》一书中提出,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最优秀的传统,这是由中国几千年经常受到敌人侵入造成的民族精神[3]3。

并不是说美国人就没有爱国主义或者不提倡爱国主义,而是因为美国是一个建国以来从未被侵略过得国家,爱国主义不可能成为民族精神和国家特性。对于一个没有经历过外患的国家,它的人民普遍推崇个人自由是很自然的事情。正因为如此,自由主义是美国最核心的民族精神,国家和政府则是美国人高度警惕的怪兽“利维坦”。美国新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弗里德曼在《资本主义与自由》一书中,对肯尼迪总统就职演说中的“不要问你的国家能为你做些什么——而问你能为你的国家做些什么”进行尖锐的批判。他认为“你的国家能为你做些什么”是家长主义,意味着政府是保护者而公民是被保护者。“你能为你的国家做些什么”意味着政府是主人或神,而公民则为仆人或信徒。他认为国家是组成它的个人的集体,政府仅仅是一个手段、一个工具。自由人应该问的是“我和我的同胞们能通过政府做些什么”,以便达到我们各自的目标和理想[4]4。

中国就完全不具有自由主义成长的条件。中国从炎帝、黄帝、蚩尤开始,就要为了部落的生存和发展而斗争。自春秋战国直到明朝都在修建长城,也不能阻止外来民族的入侵。这与地广人稀而又有太平洋、大西洋天然屏障庇护的美国相比,地理条件真是天壤之别!在这种背景下,如果中国人还把各自的目标和理想放在第一位,中华民族早就在内部的斗争和外来侵略交织中灭亡了。中国历史充满了内忧外患,和平与发展不仅仅如邓小平所说是当今时代主题,它可以说也是中国历史的主题。中国历史是一部分分合合的历史,正如《三国演义》开篇所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国历史也是一部治乱交替的历史,治则兴,乱则亡。黄帝打败炎帝和蚩尤,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和合治世,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由此奔涌而出。夏、商、周三代交替,是中国治乱兴衰历史的大排练,由此确立了“中心国家”和“华夏文明”的雏形。春秋战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乱世,中国人对历史和社会发展规律第一次全面总结,造就了诸子百家的思想文化胜景。秦汉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盛世,由此中国的政治版图、政治制度、政治意识形态基本确立下来。中国的民族精神和国家特性也因此基本确立下来:中国是一个东方大国、一个郡县制的君主国家和儒家思想指导的国家,中国将为了实现和维护国家政治版图、政治制度、意识形态大一统而努力奋斗。

正是有了夏商周“三代之隆”和春秋战国“礼坏乐崩”的对比,“治国平天下”成了中国人的共同理想。不仅儒家是提倡“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以说诸子百家都有“治国平天下”之志,只不过思路和方法不同而已。法家强调直接从国家和法律入手,道家更加注重个人修养,墨家着重于社会建设,儒家把个人、家庭、国家、社会统一起来。“治国平天下”,或说和平与发展,之所以成为中国文化的共同主题,就是因为中国经历的内忧外患实在太多!在中国陷入乱世的时候老百姓生活实在太惨!险恶的外来侵略压迫,悲惨的内部冲突斗争,使得爱国主义成了华夏文明的核心。中国最古老的诗歌总集《诗经》就开始收集了爱国主义的名篇:“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5]178-179同仇敌忾,举国偕作,一直是中国克敌制胜的根本,它也成为爱国主义的基本内涵。反过来,这种爱国主义精神也塑造了中国人的精神生活。每当国难来临的时候,总有大批文人“投笔从戎赴戍边”,并留下了无数激昂民族精神的诗篇。岳飞、文天祥、戚继光等英雄被中国人当作神来崇拜,危害国家团结一致的秦桧、汪精卫则是中国人深恶痛绝的汉奸。陆游的临终遗言是一首七言绝句《示儿》,其中写到: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在这里,国家已经成为诗人最后的精神归宿,国家的统一已经具有了宗教的神圣性。

近代中国也陷入了内忧外患的悲惨境地。西方帝国主义从海洋上和陆地上同时打开了侵略中国的铁钳,坚船利炮轰开了中国的东南沿海防线,骑兵坦克从中国东北、西北、西南涌入,帝国主义掀起了瓜分中国的狂潮。与此同时,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国家政权轰然倒塌,军阀势力拥兵割据,无辜民众惨遭涂炭。这种惨状不由得让人想起周朝崩溃之后的春秋战国,汉朝崩溃之后的三国两晋南北朝,唐朝崩溃之后的五代十国。中国人惊呼:中华民族到了亡国灭种的时候!“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林则徐这句诗因此成了近代中国人的道德情操。从鸦片战争到新中国成立,一代一代的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为的就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伟大梦想。最终,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实现了国家统一,开启了实现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的新征程。

中华民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中华民族也是一个苦难深重的民族,中国也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国家。正是中华民族和中国经历的苦难和辉煌,塑造了中国人深厚的爱国主义情感。周恩来少年立志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邓小平说: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晚年他在致中央政治局的辞职信中写到:“作为一个为共产主义事业和国家的独立、统一、建设、改革事业奋斗了几十年的老党员和老公民,我的生命是属于党、属于国家的。”[6]323他人生的最后心愿是要活到1997年,到香港我们自己的土地上走一走、看一看。这种把国家统一当作人生的终极理想的情感,和陆游在《示儿》中表达的感情非常相似,它生动地表现了中国人爱国主义的民族精神和国家特性。

三、集体主义是中国最突出的国家特性

亨廷顿认为新教的价值观包括个人主义,工作道德,以及相信人能力、有义务创建尘世天堂,这是这些价值观塑造了独特的“美国信念”(American creed)。先有冒着死亡风险来到美洲大陆的个人,后有根据契约建立的小镇、郡县、州,最后才有联邦或国家,这就造成了美国非常鲜明的个人主义特性。中国人从一出生就到了一个有几千年历史的国家,他的家谱在《百家姓》中也延续了几千年,他始终面临着盘根错节的社会关系网。个人相对家庭、国家、社会来说显得地位卑微。美国是个人本位的国家,中国是家庭、国家、社会也就是集体本位的国家。美国是世界上个人主义色彩最强烈的国家,中国是世界上集体主义色彩最强烈的国家。

中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国家,古老到比基督耶稣、佛祖释迦牟尼、真主安拉还更古老。惟其如此,辜鸿铭在《中国人的精神》一书中说:“中国人民形成了国家是绝对牢固和永恒的思想,这种国家是绝对牢固和永恒的认识,又使人们体会到社会发展无限的连续性和持久性。并且由此最终使中国人民感受到了族类的不朽。”[7]58确实,在中国人心目中,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永生的,那就是“国家”和“天下”了,中国是一个崇拜国家和“天”的国家。国家是中国人的精神家园,死在“异国他乡”,在中国人看来就成了“孤魂野鬼”。叶落归根,中国游子的普遍心愿。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中国悠久的历史和辉煌的文明,是永远值得骄傲的资本。在中国贫穷落后的时候,最渴望的就是国家富强和民族复兴。国泰民安,天下太平,这是中国人最大的愿望。能够为“治国平天下”做贡献的人,也就能得到人民永远的怀念,这也就是中国人说的“永垂不朽”,西方人说的“永生”。

在中国人的价值观教育中,从来不把追求个人自由当作是主要内容。“修身”“齐家”是一个人活着的基本要求,只有“治国平天下”才是人生的最高价值。中国人对个人自由充满警惕,担心它会冲淡了个人责任。匈牙利诗人裴多菲说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在中国人看来是最糟糕的价值观。中国人也讲自由,但是孔子说的自由是“从心所欲不逾矩”[8]12,也就是说,自由就是懂得自我约束。中国追求个人自由的最杰出代表大概是老子,但他对自由的理解其实就是“无我”。他说:“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9]87他还说:“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10]349。西方尤其是美国文化的特质,是建立在个人权利基础上的多党竞争政治自由主义,建立在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的“经济人”理性基础上的自由放任市场经济,建立在个人自由意志基础上的文化自由主义。毛泽东则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中提出:“我们要教育人民,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集体,为了后代,为了社会前途而努力奋斗。”[11]133为了国家社会而不是为个人自身,利他主义而不是利己主义,集体主义而不是个人主义,这是中国人的价值观教育最鲜明的特点,也是中国人区别于西方人最独特的国家特性。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独特的国家特性,集中地体现在它的人民追求的梦想中。对比一下中国梦和美国梦,立刻就会发现中国和美国完全不同的国家特性。2014年,习近平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人民最伟大的梦想,是中华民族的最高利益和根本利益。今天,我们13亿多人的一切奋斗归根到底都是为了实现这一伟大目标。很明显,中国梦首先强调实现国家富强和民族复兴,而不是个人的成功。与此相对,美国梦则首先指的是个人成功,农家子弟福特成为汽车大王,江湖医生的儿子洛克菲勒成为石油大王,手工业工人家庭出生的卡耐基成为钢铁大王,农家子弟林肯当选为美国总统,这些是美国梦的象征。中国梦并不否定个人成功,但是,它要求通过承担起国家富强和民族复兴的重任来实现个人价值。正如习近平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闭幕会上的讲话中指出的,中国梦是民族的梦,也是每个中国人的梦。只要我们紧密团结,万众一心,为实现共同梦想而奋斗,实现梦想的力量就无比强大,我们每个人为实现自己梦想的努力就拥有广阔的空间。生活在我们伟大祖国和伟大时代的中国人民,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很显然,“中国梦”和过去讲的“中国心”一样,首先强调的还是个人要为民族、国家奉献,而且强调“共享”而不是个人成功。

德国大文豪歌德曾说:“中国人在思想、行为和情感方面几乎和我们一样,……只是在他们那里一切都比我们这里更明朗,更纯洁,也更合乎道德。在他们那里,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平易近人的,没有强烈的情欲和飞腾动荡的诗兴……正是这种在一切方面保持严格的节制,使得中国维持到几千年之久,而且还会长存下去。”[12]120在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过程中,应该继续弘扬爱国主义的民族精神和集体主义的国家特性,唯有如此才能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和人民幸福。

[1]塞缪尔·亨廷顿.我们是谁?美国国家特性面临的挑战:前言[M].北京:新华出版社,2005.

[2]马克斯·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出版社,1991.

[3]季羡林.中国精神·中国人[M].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3.

[4]弥尔顿·弗里德曼.资本主义与自由[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

[5]诗经[M].北京:中华书局,2006.

[6]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7]辜鸿铭.中国人的精神[M].海口:海南出版社,1996.

[8]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0.

[9]陈鼓应.老子注释及评价[M].北京:中华书局,1984.

[10]陈鼓应.老子今注今译[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11]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12]爱克曼.歌德谈话录[M].北京:中华书局,2013.

On the National Spirit and National Identity of the Chinese People

LI Xiaodong1,LI Haixia2
(1.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Beijing Jiaotong University,Beijing 100044,China; 2.Baodi No.4 high school,Tianjin Baodi District,Tianjin 301800,China)

Core value reflects the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spiritual pursuit of a country.Max Weber and Samuel Huntington both believed that"the protestant ethic and the spirit of capitalism"embodies the American liberalism as the core of the national spirit and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individualism.Core Socialist Value embodies a concentrated reflection of the Chinese people with patriotism as the core national spirit and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collectivism.

patriotism;collectivity;national spirit;national identity

D64

A

1009-4326(2015)

10.13600/j.cnki.jpsslof.issn.1009-4326.2015.06.011

(责任编辑 潘 京)

2015-10-21

北京市委教育工作委员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专项研究课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JGWXJCZX201428)的阶段性成果

李效东(1972-),男,福建长汀人,北京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研究方向:中国治理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