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玉
有一天,和一位画者探讨起孤独的话题,我问他,如果让他来画一幅关于孤独的画,他会怎样去画?他想了一会儿,然后简单勾勒了两幅画给我看。第一幅,他没有画星空,没有画寒鸦,而是画了一群吸毒的人,满地狼藉。
第二幅,闹市中一座房檐,房檐上的一只鸟,呆望着熙熙攘攘的人世。我看这只鸟,有了禅的味道,得道高僧一般,在离尘世不远不近的地方,驻足观望,品读冷暖。
他问我,“这两个,你觉得哪一种孤独更让人心仪?”
“当然是第二个,”我说,“因为它更贴近孤独者的灵魂。”
他说是的,同样的孤独,前者是堕落和放纵,后者是沉淀和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