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代 为人民:文学记录中国
——《当代》2014年度长篇小说论坛暨《当代》创刊35周年纪念会

2015-04-01 00:54
当代 2015年2期
关键词:当代作家文学

本刊记者

为时代 为人民:文学记录中国
——《当代》2014年度长篇小说论坛暨《当代》创刊35周年纪念会

本刊记者

2015年1月21日,本刊在北京举办“为时代为人民:文学记录中国——《当代》与中国新时期现实主义文学”主题活动,举办《当代》2014年度长篇小说论坛和《当代》创刊35周年纪念会。当天,几代作家、编辑济济一堂,共同庆祝这一文坛盛事。作家王蒙、贾平凹、刘心武、阿来、张炜、刘震云、王树增、梁鸿、笛安、蒋方舟等出席活动,中国出版集团公司总裁谭跃、作家代表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发表致辞,《当代》创刊号的作者、人民文学出版社前总编辑屠岸、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管士光在会上发言。50余位中国著名作家、评论家,出版社同行及媒体界朋友共计160余人参加了活动。

1979年,《当代》杂志创刊。在这35年中,《当代》杂志始终秉承初衷,坚持现实主义精神,为读者奉献了宝贵的精神食粮,也为中国的当代文学史树立了一座又一座值得铭记的丰碑。文学记录中国,是《当代》35年的现实主义坚守。这35年的中国,进行了无比艰辛的探索和不屈不挠的改革,开始了举世瞩目的历史转折和民族振兴。能够切身感受中国的迷惘和阵痛,能够亲身见证中国的努力和坚持,能够忠实记录中国的顽强和进步,是《当代》的幸运。《当代》由衷地感谢35年来,所有阅读《当代》的读者,衷心感谢在这35年里,所有把自己呕心沥血的创作成果,托付给《当代》的作家。为感谢作家与读者对杂志的支持,《当代》杂志甄选了35位“《当代》荣誉作家”和两位“《当代》荣誉读者”,在活动现场为这些作家和读者颁奖。中国出版集团公司总裁谭跃、韬奋基金会理事长聂震宁、中国出版集团公司副总裁李岩和潘凯雄、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管士光、《当代》前主编朱盛昌先后为35位荣誉作家颁奖,作家刘震云为荣誉读者颁奖。

活动另外一个主题是《当代》2014年度长篇小说论坛。经过现场投票,评选出2014年度五佳作品,分别是:贾平凹《老生》、徐则臣《耶路撒冷》、杨绛《洗澡之后》、阎真《活着之上》、严歌苓《妈阁是座城》;其中贾平凹《老生》得票最多,获得2014年度最佳作品。现场还宣布《当代》2014文学拉力赛年度总冠军是长篇小说《人民警察》,作者程琳,第一届《当代》拉力赛冠军王蒙先生为作家颁奖。

文学会永远繁荣,变化的只是方式和载体。无论文学以怎样的方式和载体繁荣,都离不开永远的现实主义精神。《当代》衷心希望和所有关注现实、关注民生的读者和作者一起,继续以文学记录中国。

附录一:《当代》荣誉作家及颁奖词

冯骥才:(《雕花烟斗》1979年第2期《意大利小提琴》1981年第4期《末日夏娃》1997年第5期《一百个人的十年》1989年第1期《记韦君宜》2002年第3期)

刚经历了对文化的史无前例的“革命”,小说对雕花烟斗雕花般的描写,当然会让我们惊艳和感动。字里行间,作家对中国民俗文化的赤诚,不仅成就了作家自成一脉的系列文化反思小说,还成就了一个鞠躬尽瘁的民间文化遗产卫士。

王蒙:(《布礼》1979年第3期《活动变人形》(1986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建社35周年纪念专刊《失态的季节》1994年第3期《郑重的故事》1995年第6期《踌躇的季节》1997年第2期《狂欢的季节》2000年第2期)

作家跟随着新中国的步伐,一起艰难跋涉,一起浴火重生。他坦然担当起时代和文学赋予作家的责任,用他的智慧笔墨,忠实地写下自己的亲身感受,努力完成一代知识分子跌宕的心灵史。

莫应丰:(《将军吟》1979年第3期《麂山之谜》1981年第4期)

文学的新时期,从伤痕文学开始。中国的新时期,从中国将军伤痕的疗伤开始。作家的《将军吟》,开启了新时期的历史之门,获首届茅盾文学奖,是中国伤痕文学的杰出代表。

刘心武:(《夜渡多瑙河》1979年第3期《钟鼓楼》1984年第5、6期《京漂女》2001年第2期《非床》2002年第2期《泼妇鸡丁》2003年第2期《站冰》2003年第6期“红楼心语”系列2006年第1期—2007年第4期)

作为京味小说代表作,《钟鼓楼》获得第二届茅盾文学奖,作家也完成了对“伤痕文学”的超越。几十年过去了,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城市大拆迁,我们才沉重地知道,小说为后人留下的都市变迁之生动记忆,是多么珍贵。

路遥:(《惊心动魄的一幕——一九六七年纪事》1980年第3期《在困难的日子里》1982年第5期)

当年投稿《当代》的时候,作家给编辑致信说,此稿不用,他将永不创作。所幸,不仅《当代》刊登,还荣获全国中短篇小说奖。于是,以后就有了《人生》和被一代又一代的乡村青年奉为“圣经”的长篇经典《平凡的世界》。

贾平凹:(《老人》1981年第1期《西北口》1985年第6期《艺术家韩起祥》2000年第3期《高兴》2007年5期《古炉》2010年第6期、2011年第1期《老生》2014年第5期)

作家的独特才华与成就无可替代,难能可贵的是,功成、名就、位高之后,仍然一如既往地关注中国的现实命运和历史变迁,亲身实践“文学记录中国”的使命。如今,为乡亲作文,为乡村作传,已经不是他的职业习惯,而是他的生活,更是他的使命。于是,他关照现实中国的系列作品,就有了生命和力量。

古华:(《芙蓉镇》1981年第1期《浮屠岭》1982年第2期)

以小乡镇小人物的命运,写国家在特殊历史时期的民族悲苦,给我们史诗般的感动。作家的人道主义情怀,即使在今天,也算难能可贵。回到三十几年前,更需要奋不顾身的现实主义勇气。

蒋子龙:(《赤橙黄绿青蓝紫》1981年第4期《蛇神》1986年第2期《寻父大流水》1991年第1期《基地》1994年第3期)

在八十年代改革初期,一代新型工人是怎样以国家主人翁的责任感,投身于改革洪流。感谢作家,为中国、为中国工人,留下了那个时代所特有的斑斓记忆。

柯云路:(《耿耿难眠》1981年第5期《新星》1984年增刊第3期《夜与昼》1986年第1、3期《衰与荣》1987年第6期、1988年第1期《龙年档案》2002年第4、5期)

那是历史巨变的前夜,作家以满腔的热情呼唤改革,读者和观众以万人空巷回报作家。三十年后,回想当年的盛况,我们还能感受到在求索中艰难跋涉的中国人,对变革的期待,曾经是何等的焦灼。

王朔:(《空中小姐》1984年第2期《浮出海面》1985年第6期《永失我爱》1989年第6期《无人喝采》1991年第4期)

三十年前,作家和他的小说都还有些腼腆,作为中篇处女作,《空中小姐》获得《当代》文学奖,似乎给了他文学自信。于是,中国有了一个“叛逆”作家,还有了一代“叛逆”青年,和一个“叛逆”的时代。

王树增:(《月斑》1984年《中篇小说专号增刊7》《长征》《当代长篇小说选刊》2006年第6期《解放战争》2009年第4、5期《1911》2011年第4期《1911之革命尚未成功》2011年第5期)

战争伤痛,在新时期的新一代中国人眼中,已经遥远而陌生了。先辈们曾经的艰苦卓绝,似乎只是穿越般的神话传说。感谢作家,高瞻远瞩,呕心沥血,集中国的革命战争史之大成,奉献给当代中国一部又一部的战争史诗。

陈桂棣:(《悲剧的诞生》1993年第6期《淮河的警告》1996年第2期陈桂棣、春桃:《民间包公》1998年第2期《包公遗骨记》2005年第3期《寻找大别山系列》2010年第2期—2011年第2期)

文学已经回归文学,文学干预生活的争议,早已经成为记忆。作家夫妇,仍然以无与伦比的勇气和良知,关注中国的现实。他们创作的系列作品,从环境问题到教育现状,不仅记录了中国改革的进程,更记录了中华民族的命运。

陈忠实:(《初夏》1984年第4期《白鹿原》1992年第6期、1993年第1期《在〈当代〉完成了一个过程》1999年第4期)

传统中国的乡村基石在历史巨变中痛苦坍塌过程,既惨烈悲怆,又波澜壮阔。一曲时代挽歌,西北风一样苍凉;一幅历史画卷,黄土地一般沧桑。一部现实主义经典,获第四届茅盾文学奖,当之无愧。

张炜:(《红麻》1985年第1期《秋天的愤怒》1985年第4期《古船》1986年第5期《感谢的自语》1995年第1期《家族——你在高原》1995年第5期《能不忆蜀葵》2001年第6期《刺猬歌》2007年第1期)

《古船》的文学成就,已经不需要借助任何奖项彰显。有了《古船》,我们才知道在脱胎换骨的历史巨变中,中国乡村,承受过怎样的苦难;才知道乡村的灵魂,经历过怎样的煎熬。《古船》给我们的乡村疼痛,留下了无尽的思索。

王海鸰:(《孤独》1986年第3期《星期天的寻觅》1988年第2期《目睹战争》1998年第6期《中国式离婚》2004年第4期《新结婚时代》2006年第5期)

她以超乎寻常的敏锐和忧虑,关注崛起的中国正在付出的情感代价和家庭动荡。她抓住运动式结婚、运动式离婚、运动式复婚的中国式特点,每一次出手,都尖锐地击中中国式婚姻的要害和痛点。因为她的婚姻系列小说,才使得当代中国文学对当代中国现实的关怀,没有中国式的家庭缺失。

杨志军:(《环湖崩溃》1987年第1期《敲响人头骨》《当代长篇小说选刊》2005年第2期《藏獒》2005年第5期《远去的藏獒》2005年第5期《藏獒3》(终结篇)2008年第1期《伏藏》2010年增刊《西藏的战争》2011年第6期、2012年第1期)

他讲述青藏历史,探寻青藏文化,思考青藏信仰。他的笔下,源源不断流淌着对青藏高原的博爱。他的藏地系列,给中国当代文学画廊,平添了一片神奇壮丽的藏地气象、高原风光。

王刚:(《冰凉的阳光》1987年第5期《遥远的阳光》1989年第3期《“大人物”诗篇》1995年第6期《英格力士》2004年第4期《骑着骆驼上学》2004年第4期《福布斯咒语》2009第1、3期, 2010年第4、5期)

全民族的脱贫运动,终将成为过去,面对财富时代,我们终将学会坦然。只是我们曾经的卑微和挣扎,都被作家以他绝无仅有的无情,赤裸裸地记录在案。真实得惊心动魄,坦率得不忍目睹。正因为如此,才是成长中的我们和成长中的中国一段珍贵的记忆。

莫怀戚:(《莫名其妙》1987年第5期《美人泉华——大律师现实录之三》1989年第5期《六弦大圣堂》1990年第3期《陪都就事》1994年第6期《透支时代》1999年第5期《花样年月》2000年第4期《经典关系》2002年第2期《白沙码头》2008年第2期)

他讲解重庆性格,如数家珍;他解剖人性弱点,脸含微笑。民生当然多艰,可他下笔,从不迷惘,从不困惑,从不抱怨。字里行间,有的是洒脱和练达,其生活智慧和小说智慧,都别具精彩。

胡平、张胜友:(《世界大串联——中国出国潮纪实》1988年第1期)

曾经疯狂拥抱“文革”的一代人,又疯狂涌向国门,拥抱世界。一句“世纪大串联”,信手拈来,串联起两个隔膜的世界和两个对立时代,直抵那场延续至今的出国大潮的本质。

赵瑜:(《强国梦——当代中国体育的误区》1988年第2期)

作家以一己之力,撞开森严的体育栅栏,用文学的人性关怀,剖析转型中的中国体育。28年后的今天,再读《强国梦》,依然振聋发聩。行业体制的藩篱,使文学的启蒙价值,丝毫不因时光流逝而消减。

周大新:(《铁锅》1990年第1期《碎片》1997年第6期《安魂》2012年第4期)

文学关怀生命,文学关注亲情。父亲和他的儿子,作家和他的小说,因此而获得永生。

邓贤:(《大国之魂》1990年第6期《中国知青梦》1992年第5期《淞沪大决战》1995年第1期《昨天的历程》1995年第1期《流浪金三角》2000年第3期《中国知青终结》2003年第5期《黄河殇——花园口·1938》2006年第4期)

作家的抗战系列,史无前例地再现了惨烈的民族抗战历史,作家的知青系列,更加悲怆地书写出知青一代热血青春的创伤记忆。

铁凝:(《草戒指》1990年第6期《疾步热岛》1997年第2期《笨花》2006年第1期)

放眼未来、立足今生、写新中国的前世,是当代中国文学的自觉。家族传奇,通常是绕不开的陷阱。铁凝独树一帜,她的眼界更宽,笔触更深,心思更密。《笨花》是一幅乡村风俗画,一部中国地方志,一曲民间精神史;是当代小说对中国前世一次成功的追忆和缅怀。

邓一光:(《休息》1992年第6期《我是太阳》1996年第4期《多年以前》2000年第1期《在龙华跳舞的两个原则》2011年第3期)

战士有军人的宿命,将军有英雄的宿命。如果你是太阳,胸怀永远不落的情怀,黄昏就格外悲凉。《我是太阳》,拉开了转型期英雄主义颂歌的序幕。

李国文:(《海洋在他脚下》(与余曼合著)1993年第1期《中国文人的活法》系列1997-4—2004-1)

当代中国的文人,已经不像文人了。所幸作家笔下的中国文人,虽然已经死去,却都还活着。他们告诉我们,怎么活,怎么死,又怎么死而复活,生生不息,薪火相传。作家对当代中国文学史的贡献,不仅是一系列随笔经典,更是一整部长达几千年的中国文化的曲折史诗。

王跃文:(《今夕何夕》1996年第2期《夜郎西》1997年第2期《夏秋冬》1998年第1期《梅次记事》2001年第5期)

作家用自己的笔,为文学打开了一扇门。因为有了他创作的系列小说,文学的悲悯才投向当代中国最敏感的职业人群。他的作品所涉及领域的文化与人生高度,至今让人称赞。

阿来:(《尘埃落定》1998年第2期《天火》2005年第3期《空山(2)》《当代长篇小说选刊》2007年第1期)

身为藏族作家,他写的是藏民族史诗;身为中国作家,他写的是汉语经典。一部《尘埃落定》,赢得第五届茅盾文学奖,理所当然。因为它对当代中国文学的贡献,无可替代。

徐贵祥:(《有钱的感觉》2000年第1期《明天战争》2004年第3期《高地》《当代长篇小说选刊》2006年第2期《特务连》《当代长篇小说选刊》2007年第5期《绝地穿插》2008年第5期《马上天下》2009年第6期)

茅盾文学奖,不只表彰他对当代军事文学的贡献。从草莽到将军,看似一部英雄传奇,却只是一个从士兵到将军的作家很自然的创作起点。作家的抱负,是用草莽将军做钥匙,开启历史之门,完成国家的命运传奇。

严歌苓:(《谁家有女初长成》2000年第4期《第九位寡妇》2006年第2期)

《谁家有女初长成》是作家回归小说的第一个脚印。《第九位寡妇》标志着一个小说大家形成自己独有的成就方式:把弱小的个体抛入滚滚历史车轮,碾压出史诗般的命运传奇。

宁肯:(《蒙面之城》2001年第1、2期)

那些年,青春曾在夜总会里扭摆,文学也在镭射灯光下亢奋。天空浑浊,人心浑浊,小说也浑浊。作家让我们抬眼仰望西藏高原透明的天空,让当代文学感受一次纯净的洗礼。

阎真:(《沧浪之水》2001年第4期《因为女人》2007年第6期、2008年第1期)

虽然屈原式的挣扎,似乎是中国知识分子的宿命。阎真的作品,直面一代青年知识分子的周期性的价值坍塌和道德困惑。一部《沧浪之水》是对知识分子灵魂的拷问:面对生存压力,我们应该如何选择?

麦家:(《解密》2002年第6期《天知道》(《暗算》之一)2003年第4期《地震四记》2008年第4期)

用文学情怀,关注特殊人类,不是堕落,而是提升。作家以谍战小说,赢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是因为他的谍战世界,提升了所谓类型小说的层次,丰富了所谓纯文学的类型,给读者提供了更多的阅读选择。让阳光照得更远,那是功德。

董立勃:(《白豆》2003年第1期《烈日》《当代长篇小说选刊》2004年第1期《米香》2004年第5期《烧荒》《当代长篇小说选刊》2006年第1期《白麦》2007年第3期)

中国人对新生活的向往,曾经被简称为“向钱看”。都市欲望曾经横流在大街小巷和字里行间。所以,作家笔下的忧伤而单纯的乡土美丽,让我们眼前一亮。董立勃的下野地系列,是当代中国文学史上,一次清新的呼吸。

附录二:《当代》荣誉读者及感言

冯驱:陕西读者,66岁。

我从创刊开始喜欢《当代》。三十五年里,我熟悉了编辑们的大名,看到了新老编辑们因年龄变化出现的更替,但编辑部的传统和风格没有变。《当代》创办七年、十年时,简短几句“编者的话”,像朋友之间交谈似的讲清了现状和以后办刊的打算,贴近了读者的心。

郑新涛:河南读者,33岁。

与《当代》杂志结缘,始于2003年。同年的第一期刊物,登载了董立勃先生的长篇小说《白豆》,由于其独特的、唯美的、酣畅的叙述风格,故而好评如潮,虽已忽忽十余载,但记忆犹新,宛如昨日。自此,订阅《当代》、盼望《当代》和阅读《当代》,就成了我的必修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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