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展主义视域下连片特困地区反贫困路径探索*

2015-04-01 03:42李雪萍
江汉论坛 2015年10期
关键词:连片生计脆弱性

陈 艾 李雪萍

新阶段扶贫开发工作的主战场逐渐转移至连片特困地区,一系列相应的理论和政策命题随之提出。但受发展主义影响,所实施的大规模、同质化的贫困治理在连片特困地区很难收到好的效果。①值得追问的是,崇尚GDP增长的发展主义与连片特困地区的贫困治理是否存在着逻辑的一致性?仅以宏观视域中的区域发展来审视连片特困地区的贫困治理是否存在缺失?该引入何种维度来深化贫困治理研究?这一系列问题有待我们深入探究。

一、新发展主义对反贫困路径的反思

发展主义作为社会进步理论,主张以民族国家为发展主体,以经济增长为中心,以跃进式、赶超式发展为方式,以西方模式为发展蓝图;主张落后地区反贫困的根本之道是依靠工业增长带来经济发展,即希望通过经济援助计划的实施来优化落后地区产业结构,实现经济增长,惠及贫困人口。

新发展主义是西方左翼基于后现代主义立场对以往发展主义理论和观念的全面清算,它认为发展应是经济与文化 “整体的”、社会各部门与各阶级“综合的”、主体能动 “内生的”多元新型的发展。首先,新发展主义反对西方中心学说,对发展中国家要复制西方发达国家发展的方式与路径持否定态度,它力主第三世界国家选择一条尊重各民族自己的历史文化传统,符合自身社会发展实际的 “另类”发展方式和路径。②其次,新发展主义批判发展主义将经济发展绝对化和唯一化,仅以经济维度衡量发展。发展主义将发展等同于经济增长,将工业化置于经济增长以及发展的中心位置,将丰富多元的人类需求以及自然生态简化成单一的向度,忽视了经济活动其实还包含各类文化、社会和政治因素。这是经济中心论发展话语的通病。

此外,发展在埃斯科瓦尔的论述中是一种话语分析方法,他沿袭福柯的话语分析方法对社会的发展体制进行了彻底的剖析和批判。埃斯科瓦尔认为,发展应被视为一种历史的产物,一种话语,在这种话语开始运行的时候,其创造了一种空间,只有特定的事物可以在此空间被言说、被想象。发展正是通过话语生产了对象的领域和真理的仪式,发现和制造了 “异常” (如文盲、欠发达者、营养不良者、小农、贫困妇女),并将这些 “异常”纳入发展计划和发展项目,使其成为需要进行处理和改造的 “被发展群体”。③据此,对发达地区而言,连片特困呈现出一种 “异常”,即贫穷、落后以及居民文化素质低下等。为此,政府策划实施一系列“输血式”发展项目,以期改造连片特困地区,减少贫困。

目前,连片特困地区反贫困路径研究,仍然沿用发展主义的观点,即以效率为标准来探讨贫困问题,以经济效益考察政府扶贫政策的实施效果,认为连片特困地区经济发展道路也要沿袭工业化的发展方向。这样的研究仍以单一维度来分析复杂多元的贫困致因及贫困治理,忽视了特定地区的文化传承、特定地域的国内分工等,带给连片特困地区的也许不是发展,而很可能是生态破坏之后落入更难治理的贫困陷阱。

应该说,新发展主义理论适用于分析不同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道路抉择,也适用于分析民族国家内部不同区域的发展道路抉择。④在此,不得不追问,连片特困地区反贫困需要另辟蹊径吗?

二、贫困研究的不断深入,需要引入新的维度——脆弱性

从区域层面、群体 (个体)层面解读贫困是我们探寻连片特困地区反贫困路径的逻辑起点。

从经济与社会发展角度探讨区域贫困,学术界将贫困理解为在某一区域内封闭条件下稳定的社会均衡状态。反贫困就需要打破区域封闭的环境,并将其转变成为一种远离平衡状态的开放的社会经济系统。⑤生态视角运用于寻找贫困致因时与连片特困地区相合拍。生态贫困论的代表人物是M·P·托达罗,他从经济地理的角度来考察地方贫困,其核心思想是地区性的贫困是由于自然环境过于恶劣而引发的。据其所论,贫困地区往往具有恶劣的气候特征,暴雨频繁摧毁道路、桥梁和建筑物,导致土壤流失,影响农作物生长;高温和干旱引起土壤有机质流失,导致土壤结构恶化、肥力衰退,同时诱发虫害、病害,使得牲畜健康恶化,并造成劳动力体质下降而降低生产率。在托达罗之后,学者们引入 “人口压力”概念,从生存空间角度来讨论贫困的发生。他们认为,在特定的自然环境条件下,地区所承载的人口容量有临界点,超过该临界点就会造成人口生存空间不足,生存空间不足就无法保证满足基本生理需求的生活水平。总之,生态贫困论者的反贫困途径在于改变生存空间,具体措施是改善土地质量、移民和人口控制等。⑥

就个体和群体而言,学术界对贫困的认知,经历了收入贫困——能力贫困——权利贫困——人文贫困的变迁。收入贫困是指人们用于日常生活的物资匮乏,能力贫困是指人们获取生活资料的能力不足,权利贫困是指社会成员应享受的政治和文化权利得不到有效保障。联合国开发计划署 (UNDP)将人们生活中最基本的发展能力的丧失 (包括文盲、营养不良、预期寿命不足等)界定为人文贫困。收入贫困是贫困的表现形式,能力贫困是贫困的直接原因,权利贫困是贫困的社会后果和本质。贫困是收入贫困、能力贫困、权利贫困的交织、互补和互动,而不是替代和对立。深入贫困内核,贫困是借助物质财富的形式展现出的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的总体性表达。这就是说,贫困不仅仅意味着生产力落后、物资缺稀,还象征着追求发展能力的缺失,它与特定的历史文化有关,包含着丰富的社会内涵和心理因素。总之,贫困产生、存在于人类与自然和社会相互影响的互动中。⑦

需要进一步追问的是,在与自然、社会相互影响的互动中,贫困地区的人们以及自然各自呈现出什么样的特征?于连片特困地区而言,或许我们可以认为,无论是关乎自然的生态贫困,还是关乎群体的收入贫困、能力贫困、权利贫困、人文贫困等,其背后潜藏着共同性,即脆弱性交织。在连片特困地区,各种脆弱性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形成交织状态,制约着区域发展,加剧了地区贫困。脆弱性交织成为连片特困地区的区域特质。某一区域及其民众长期处于慢性贫困状态,是因自然、经济、社会各方面的脆弱性所致。⑧

连片特困地区相对一般贫困地区,具有贫困人口多、贫困区域相对连片、贫困致因复杂多元、贫困程度深、返贫比例高等特点,这些特征体现了脆弱性交织。首先,连片特困地区是生态脆弱区,环境退化超过了能长期维持人类生存发展的社会经济和技术水平时,就存在 “生态脆弱性”。在区域功能划分中,连片特困地区归属生态保护区域,主要提供生态产品。其次,连片特困地区受自身经济社会发展限制,区域发展能力相对有限,脆弱性表现在生态环境、经济发展、社会发展等诸多方面。

脆弱性不仅存在于区域层面,也存在于家庭或个人层面。Dercon认为,家庭或个人的脆弱性、贫困、风险紧密相关。脆弱性对于贫困者而言,更是意味着剥夺。Dercon的 “农户脆弱性风险与分析框架”认为,群体或家庭可能遭受资产风险、收入风险、福利风险。资产风险包括失业或者丧失劳动力、土地制度的不稳定、自然灾害使财产毁损、通货膨胀导致货币贬值、公共物品难以获得、社会资本维系的不稳定等;收入风险包括资产价值的变动、对经营机会的信息和知识不完全等;福利风险包括健康与营养方面的知识与条件不完备、缺乏获取正常效用的能力等。⑨反贫困,需要资本 (金融资本、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的不断累积、资本间的良好转换、公共服务的供给以及社会安全网的不断完善,即反贫困需要关注群体及家庭生计,因为生计状况直接决定群体是否贫困或其贫困程度。

总的来说,脆弱性与贫困相互关联,脆弱性是贫困致因,也是结果。由此,我们认为反贫困既需要在区域层面上消减脆弱性,也需要在家庭层面上消解生计贫困,生计贫困展现了群体和家庭贫困的根本特征。

图1 DFID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 (SLA)示意图

三、脆弱性研究的更加深入:生计贫困和反生计贫困

连片特困地区群体和家庭的收入贫困、能力贫困、权利贫困、人文贫困等与生计密切相关。生计的基本内涵是生活的手段或方式,是生存、生活的一整套系统,包含能力、资源以及行动,即家庭或个体依靠自身能力,使用所拥有的资源,采取一定的行动来维持生存。生计方式是指人类群体为了适应不同的环境所采取的整套谋生手段。就民族地区而言, “每个民族在其生存的过程中,都存在一种主要的用以维持其生活的方式,以实现其基本的生存以及进一步的发展”⑩。可持续生计则是生计概念的演进,Scoones和英国国家发展署 (DFID)认为,可持续生计 “能够应对压力和冲击进而恢复,并在不消耗自身自然资源基础的同时,维持或改善自身能力与资本”。DFID建构了可持续生计的分析框架 (The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pproach,即SLA),参见图1。

DFID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认为生计是脆弱性背景、外部冲击、资产状况、生计活动、生计策略等五个环节的连接。在此框架中,脆弱性是生计背景,主要指: (1)冲击,包括突发的自然灾害、经济萧条、健康威胁、粮食减产以及牲畜的病害等。 (2)趋势,包括人口、资源、政治、经济、市场的发展趋势。 (3)季节性,包括季节性的价格波动,生产、就业的波动。⑪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人力资本以及社会资本统称为生计资本,它是生计分析的基础。在此框架中,家庭或个人拥有生计资本的数量以及资本间是否能实现良好转换决定着他们的生计。结构与制度的转换,即大量均衡性公共产品的供给,帮助提高家庭或个人对抗风险的能力,减缓脆弱性,间接作用于生计。生计策略是家庭及其成员基于其资产获取、机会认知以及活动者本身的愿望而采取的行动之组合。生计输出是指生计策略的实现或结果,可表现为收入增多、生活水平提高、脆弱性减少、食物安全增加、自然资源利用更稳定等。

总的说来,我们认为生计在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中是脆弱性与贫困相互关联的中间变量,将脆弱性理解为生计背景可从经济因素和社会关系等方面解释为什么家庭或个体变得贫困或难以脱贫。家庭或个体的谋生能力对环境变化具有较高的敏感性且导致生计不能维持,可称为生计贫困。生计贫困是指生计资源禀赋差、无法获取体面地生活的生计资本、可行能力低下的生存状况。生计贫困内含着收入贫困、能力贫困、权利贫困等基本内容,它关注贫困人口所获得的生计资本以及获取资本的可行能力。生计贫困的基本特征可概括为生计资本匮乏、可行能力低下以及生计方式单一。生计是否贫困与生计资本丰裕与否、资本间是否能良好转换、获取生计资本的能力强弱密切相关。在具有相应资源条件与能力时,群体或个人采取与其所拥有的资源和能力相对应的行动,维持生计可持续;若资源或能力欠缺,群体或个人则无法采取相应的行动,生计难以持续。

生计贫困的基本寓意是反贫困的路径之一就是维持家庭或个体生计的可持续,对连片特困地区而言,即在区域进行反脆弱发展的同时,进行反生计贫困。

四、连片特困地区的反贫困路径:反脆弱发展内含反生计贫困

结合脆弱性分析方法与可持续分析方法更利于阐释贫困。⑫由是,以可持续生计为核心,实现脆弱性的消减和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良性耦合,可视为连片特困地区的反贫困路径,即包含反生计贫困的反脆弱发展。

“反脆弱发展”是一种直接面向灾难应对、以重视和减少脆弱性为导向的发展方式。⑬它倡导降低风险性,提高反应力、抵抗力和恢复力的决策与行动,聚焦于脆弱性的各种致因。较之以往的发展范式,反脆弱发展以是否减少了脆弱性作为评判发展的标准;着眼于未来,注重在当前的社会发展中消减脆弱性;强调人在减少脆弱性中的主动性。⑭反脆弱发展所指涉的区域广泛,可为全球或某一民族国家、地区、社区或家庭;涉及多个方面,如社会、文化、政治、经济、技术等。我们沿袭反脆弱发展话语,嵌入生计贫困,建构连片特困地区的反贫困路径。

图2 连片特困地区反贫困路径示意图

连片特困地区反贫困路径示意图 (参见图2)涉及脆弱性背景、生计贫困、反贫困之行动以及反贫困之结果四个核心概念。脆弱性是贫困的基本背景,即人文条件、环境条件的变化和变异导致一系列风险因素的产生,这些因素的互动和影响产生风险。自然灾害、环境危机等给家庭或个体带来冲击,并将其暴露在脆弱性中。疾病、失业、经济危机以及政策改变等则间接作用于生计,造成家庭或个体的生计的不可持续,陷入生计贫困。反生计贫困,需要结构与制度的转换。结构与制度的转换是指在脆弱性背景和生计资源禀赋相互建构过程中所形成的生计组织结构以及相应政策制度的完善,其内容可涵盖个人、家庭、集体以及公共领域等各个层面,它影响着各类生计资本的拥有量、资本间的相互转换以及生计策略的实施。市场是资源配置的主要机制,但政府能通过再分配,整合社会力量,出台一系列社会政策,缩小贫富差距与不平等,让全体人民共享发展成果。⑮供给均衡性公共产品是政府出台的一系列社会政策的核心着力点,其实质是公共产品分配向落后地区、弱势群体倾斜。实践中,均衡性公共产品供给可丰富群体或家庭的生计资源,促进生计资本的良好转换,提高获取资本的能力。向连片特困地区供给的均衡性公共产品包括: (1)生活类公共产品,如粮食、衣物、住房等基本生活必需品,以及人畜饮水、家庭能源、卫生设施等。 (2)生产类公共产品,如牲畜草料饲料、水资源供给、农田的建设以及草场、水利、林地等生产资源的保护。 (3)发展类公共产品,如为贫困地区建设基础设施、提供环境保护项目,为贫困人口提供医疗、卫生、教育、就业技能培训等社会福利项目,为弱势群体提供社会福利以及社会援助等。

大量均衡性公共产品的供给可消减脆弱性,在区域层面上可具体化为预防自然灾害,保护生态环境,合理调整产业结构,稳定社会秩序等。于家庭或个体而言,则呈现为生计资本的增加以及资本间转换能力的增强,如自然资本得到保护,物质资本、现金资本的增加,人力资本的强化,社会资本的扩展以及稳定等。此外,大量均衡性公共产品的供给促使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的良性耦合。社会、经济和自然是三个不同性质的系统,各有其功能、结构与发展规律。在复合生态系统良性耦合的情况下,经济子系统的发展直接改善贫困人口的生计,良好的社会环境也可促进经济的发展,间接作用于生计。在自然子系统的承载范围内,保护与促进经济子系统的发展,可促使自然资源达致可持续利用。同时,对自然环境的保护,亦使经济得到进一步增长。总体而言,通过供给大量均衡性公共产品,可使脆弱性得以消减,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达致良性耦合,进而丰富家庭或个人的生计资源禀赋,促进资本间的良好转换,提高其获取资本的能力,促进生计的可持续。

五、结论与讨论

以可持续生计、脆弱性理论及其连结为基础的反贫困路径分析,是对脆弱性、可持续生计、贫困三个范畴本身及其互动与关联的进一步研究与拓展。深入研究连片特困地区的贫困和贫困治理,可引入脆弱性、生计贫困等,生计可持续是反贫困的核心目标之一。将生计嵌入贫困治理研究,可以更清晰地呈现贫困人口复杂的生存状况,更深刻地体现贫困治理的内核,也可为连片特困地区贫困治理提供一种新思路。

基于连片特困地区脆弱性交织背景,引入生计贫困,反贫困以改善群体或家庭生计为核心,是对新发展主义关于民族地区发展应 “基于民族地区特点、符合民族地区实际”这一观点的阐释,其内含着多元的发展观,认为发展应涵盖脆弱性的消减,社会、经济、自然各子系统的发展以及复合生态系统的良性耦合,这与新发展主义反对以经济为唯一中心的观点不谋而合。此外,新发展主义视发展为一种有机的循环,事物增多或减少旨在维持结构的稳定,生计的可持续正是结构稳定之要素。维持结构稳定的核心方式是大量供给均衡性公共产品,以消除历史上形成的地区发展差距,保证连片特困地区最基本的基础设施及条件与发达地区大体均等。但如何更加有效地供给均衡性公共产品,即供给过程中政府、市场、居民如何互动和博弈,使供给效果最大化,值得我们进一步研究。

注释:

① 吕方: 《发展的想象力:迈向连片特困地区贫困治理的理论创新》, 《中共四川省委省级机关党校学报》2012年第3期。

② 周穗明: 《西方新发展主义理论述评》, 《国外社会科学》2003年第5期。

③ [美]阿图罗·埃斯科瓦尔: 《遭遇发展——第三世界的形成和瓦解》,叶敬忠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54页。

④ 吕方: 《“新发展主义”与发展社会学研究的转向》, 《社会科学战线》2010年第2期。

⑤ 邹德秀: 《地区贫困与贫困地区开发》,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

⑥ 郭佩霞: 《凉山彝区政府反贫困研究》,西南财经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年。

⑦ [美]杰拉德·迈耶、约瑟夫·斯蒂格利茨主编:《发展经济学前沿:未来展望》,中国财经出版社2003年版,第131页。

⑧ 陈艾、李雪萍: 《脆弱性—抗逆力:连片特困地区的可持续生计分析》, 《社会主义研究》2015年第2期。

⑨ 陈传波: 《农户风险与脆弱性:一个分析框架及贫困地区的经验》, 《农业经济问题》2005年第8期。

⑩ 秦红增、唐剑玲: 《定居与流动:布努瑶作物、生计与文化的共变》, 《思想战线》2006年第5期。

⑪ 苏芳、徐中民、尚海洋: 《可持续生计分析研究综述》, 《地球科学进展》2009年第1期。

⑫ [美]Martha G.Robert、杨国安: 《可持续发展研究方法国际进展——脆弱性分析方法与可持续生计方法比较》, 《地理科学进展》2003年第1期。

⑬ 夏保成: 《西方国家公共安全管理的理论与原则刍议》, 《河南理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1期。

⑭ 李宏伟、屈锡华、严敏: 《社会再适应、参与式重建与反脆弱性发展》, 《社会科学研究》2009年第3期。

⑮ 孙立平: 《我们在开始面对一个断裂的社会》,《战略与管理》200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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