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文学年谱（下）

徐　强

学术年谱

汪曾祺文学年谱（下）

徐强

一九八八年，六十八岁。

一月，作《话说“市井小说”》（《人民日报》一九八八年三月十八日）、《〈聊斋新义〉后记》（《人民文学》一九八八年第三期）。发表《中国作家的语言意识》（《文艺报》一九八八年一月十六日）。本月，出席话剧《太平湖》公演、《老舍之死》一书发行新闻发布会，并作发言。①有关报道见《戏剧电影报》1988年第3期。

二月，发表散文《菌小谱》（《中国烹饪》一九八八年第二期）、《悬空的人》（《瞭望》一九八八年第五期）。《安乐居》收入肖德生、阎纲等主编的《一九八六年短篇小说选》。《故乡的食物》收入上海文艺出版社编选的《八十年代散文选一九八六》。

三月，作诗《寿马少波同志七十》。作《自报家门——为熊猫丛书〈汪曾祺小说选〉作》（《作家》一九八八年第七期），“熊猫丛书”系外文出版社文学翻译丛书。本月，文论集《晚翠文谈》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四月五日到十日，②大同之行的日期，见本年4月3日致彭匈信。与李陀等一行赴大同，举行《北京文学》创作函授部的面授。读大同青年作家曹乃谦的小说集《到黑夜想你没办法》，作《〈到黑夜我想你没办法〉读后》（《北京文学》一九八八年第六期）。本月，发表小说《七里茶坊》（《联合文学》一九八八年四月）。北大九十年校庆纪念文集《精神的魅力》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汪曾祺《西南联大中文系》入收。

五月十日，沈从文逝世，汪曾祺作《淡泊的消逝——悼吾师沈从文先生》（《中国时报》一九八八年五月十四日）、《一个爱国的作家》（《人民日报》海外版一九八八年五月二十日）、《星斗其文，赤子其人——怀念沈从文老师》（《人民文学》一九八八年第七期）、《严子陵钓台》（未见单独发表，收入《蒲桥集》）。③各书所收均不缀作日。有关推考见徐强《汪曾祺全集系年辨正》，《文艺评论》2011年第1期。本月，发表“聊斋新义”之《陆判》（《滇池》一九八八年第五期）。

六月，发表散文《字的灾难》（《光明日报》一九八八年六月五日）。发表《〈蒲桥集〉自序》（《花城》一九九〇年第二期）。④该散文集原拟称《桥边散文集》或《桥边集》，正式出版时定名为“蒲桥集”。所以收该序文时，原称“《桥边散文集》”的地方均改作“《蒲桥集》”。《花城》发表稿同。作散文《踢毽子》（《中国体育报》一九八八年七月十二日）、《关于散文的感想》（《文艺报》一九八八年七月二十三日）。作小说“聊斋新义”之《画壁》（《北京文学》一九八八年第八期）。

本月，应邀与萧乾、茹志鹃、刘再复担任“美孚飞马文学奖”的评委。①据香港《大公报》1988年6月21日报道。白烨编选的《小说文体研究》一书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收入汪曾祺的《关于小说语言（札记）》、《林斤澜的矮凳桥》及他人所撰关于汪曾祺的专论两篇——李陀《意象的激流》、李国涛《汪曾祺小说文体描述》。书中其他很多篇什也多处提到汪曾祺的创作。

七月，发表《多此一举》（《光明日报》一九八八年七月十日，含《信封上印画》、《工艺菜》）。文艺杂谈《不要把作家抽象化起来》（《火花》）。读台湾作家施叔青的戏剧文化著作《西方人看中国戏剧》作《〈西方人看中国戏剧〉读后》（《文艺报》一九八八年八月二十日）。杨德华编《市井小说选》本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讲用》入收，另收汪曾祺所作序言。

本月，参加《文学自由谈》编辑部举行的文学沙龙并发言。沙龙实录以“漫话作家的责任感”为题，刊于《文学自由谈》一九八八年第五期。同月，参加文化艺术出版社为出版“京味小说八家”（老舍、汪曾祺、刘绍棠、邓友梅、韩少华、陈建功、浩然、苏叔阳）而召开的“京味小说座谈会”。

八月，作创作谈《认识到的和没有认识的自己》（《北京文学》一九八九年第一期）、散文《沈从文转业之谜》（《真善美》第一、二期合刊号）。发表散文《自报家门》（《作家》一九八八第八期）、发表《美国短简》（《上海文学》一九八八年第八期，含《美国旗》、《夜光马杆》、《花草树》、《Graffiti》、《怀旧》、《公园》六题）、散文《退役老兵不“退役”》（《文艺报》一九八八年八月十三日）。

本月，接受张兴劲专访，访谈情况见张兴劲《访汪曾祺实录》，刊于《北京文学》一九八九年第一期，又载台湾《联合文学》一九八九年一月号。

九月，作散文《酒瓶诗画》（《光明日报》一九八八年九月十一日）、《关于“样板戏”》（《文艺研究》一九八九年第三期）。短篇小说自选集《茱萸集》由台湾联合出版社出版。

本月，北京师范大学研究生院与鲁迅文学院联合举办的“文艺学·文学创作”研究生班预备班开学，汪曾祺任授课专家。参加《北京文学》在京召开的“汪曾祺作品研讨会”，与会者包括林斤澜、李陀、陈世崇、黄子平、陈平原、吴组缃等国内著名学者及法国的安妮·居里安等外国汉学家。

十月，作散文《甓射珠光》（《中国物资报》一九八八年十一月十七日）、笔记体小说《早茶笔记（三则）》（《今古传奇》一九八九年第二期，含《断笔》、《八指头陀》、《耿庙神灯》三题）。

本月，作为评委参加在京举行的“美孚飞马文学奖”颁奖，贾平凹的《浮躁》获奖。

十一月，作评论《贾平凹其人》（《瞭望》一九八八年第五十期，该刊为本届飞马文学奖特设的“《浮躁》四人谈”栏目）、散文《野鸭子是候鸟吗？——美国家书》（《经济日报》一九八八年十一月二十日）、散文《淡淡秋光》（《散文世界》一九八九年第一期，含《秋葵·凤仙花·秋海棠》、《香椽·木瓜·佛手》、《橡栗》、《梧桐》四题）、文艺随笔《小说陈言》（《小说选刊》一九八九年第一期，含《抓住特点》、《虚构》、《干净》三题）。

十二月，作小说《荷兰奶牛肉》（《钟山》一九八九年第二期）、散文《冬天》（生前未发表）。发表散文《吴大和尚和七拳半》（《人民日报》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七日）、《韭菜花》（《三月风》一九八九年第一期）。

一九八九年，六十九岁。

一月，作散文《吴雨僧先生二三事》（《今古传奇》一九八九年第三期）。发表纪实散文《我的“解放”》（《东方纪事》一九八九年第一期）。

本月，《北京文学》与台湾《联合文学》共同行动，刊发汪曾祺专号。《北京文学》第一期刊出汪曾祺的小说新作《小学同学》（含《金国相》、《邱麻子》、《少年棺材匠》、《蒌蒿薹子》、《王居》五篇）和自述《认识到的和没认识到的自己》、陈红军整理的《汪曾祺作品研讨会纪要》、张兴劲的《访汪曾祺实录》及吴方、安妮·居里安的两篇评论。《联合文学》一月号专辑名为“来自大地的声音——‘汪曾祺作品探索’专辑”。除发表《北京文学》专号上的全部内容外，还刊出方瑜的评论《乱针绣出的人物绘卷——评汪曾祺〈茱萸集〉》。

二月，作七场戏曲歌舞剧《大劈棺》（《人民文学》一九八九年八月）。参加河北省文联、《文艺报》和作家出版社联合举行的铁凝长篇小说新作《玫瑰门》讨论会并作发言。《桥边小说三篇》收入由吴亮、章平、宗仁发编，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新时期流派小说精选丛书”之一《民族文化派小说》。

三月，作诗《我为什么写作》（《新民晚报》一九八九年四月十一日）、文艺杂论《重写文学史，还不到时候》（《文论报》一九八九年三月二十五日）。本月，散文集《蒲桥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本月，《吴大和尚和七拳半》在《人民日报》文艺部“燕舞”散文征文评选中获奖。①该书后未见出版。为鲁迅文学院第五届作家进修班和首届文学创作研修班授课，题为“谈创作”。②鲁迅文学院2009年编：《鲁迅文学院与中国当代文学》，记其事，不系年月。此处依据第五届进修班学员苏北向笔者提供的回忆系日。刘颖南、许自强编《京味小说八家》一书由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安乐居》和《云致秋行状》入收。

四月，发表四言诗《我为什么写作》（《新民晚报》一九八九年四月十一日）。

本月，为纪念沈从文逝世一周年，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纪念文集《长河不尽流》，《沈从文转业之谜》入收。《一九八五—一九八七散文选》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钓鱼台》入收。

五月，作文论《中国戏曲和小说的血缘关系》（《人民文学》一九八九年第八期）、诗《秦少游读书台》，发表文艺杂论《晚岁渐于诗律细》（《光明日报》一九八九年五月二十八日）。华中师范大学编《中国当代文学》第三册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专节论述了包括汪曾祺在内的“北京作家群”。

六月，作散文《罗汉》（生前未发表，后刊于《收获》一九八八年第一期）、《凤翥街》（《海南纪实》一九八九年第二期）。③该期出版于当年9月15日，也是该刊的终刊号。之前第2期曾因故脱期，故终刊的期号为“2（补）”。应邀为鲁迅文学院第五期培训班授课，题目为《小说创作漫谈》。

七月，作散文《王磐的〈野菜谱〉（《中国文化》一九九〇年第二期）、《读廉价书》（《群言》一九九〇年第四期，含《一折八扣书》、《扫叶山房》、《旧书摊》、《小镇书遇》、《鸡蛋书》）、小说“聊斋新义”之《捕快张三》（《小说家》一九八九年第六期，所据原故事见于《聊斋》卷九《佟客》后附“异史氏曰”的议论中）。

八月，据《聊斋》中的《凤阳士人》改作小说“聊斋新义”之《同梦》（《小说家》一九八九年第六期）。作散文《“无事此静坐”》（《消费时报》一九八九年十月十八日）。接受《新民晚报》明华采访，采访记《汪曾祺谈读书》刊于八月十七日该报。

本月，复信河南大学中文系在读研究生解志熙，应请谈到自己四十年代的创作，阿左林、纪德、萨特、废名等对自己的影响，及对“京派”的看法等话题。

九月，作散文《寻常茶话》（《光明日报》一九九〇年三月二十日）、《〈沈从文传〉序》（《吉首大学学报》一九九一年第一百一十二期）。发表《和尚——早茶笔记之三》（《今古传奇》一九八九年第五期，含《铁桥》、《静融法师》、《阎和尚》三题）、《江青和两出夭折的样板戏》（《华人世界》一九八九年四、五期合刊）。

十月，应邀与林斤澜、刘恒、余华一起赴合肥参加《清明》创刊十周年纪念暨征文授奖大会并作讲话，期间还参加了老中青作家与文学期刊主编座谈，座谈会纪要以“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为题在《清明》一九九〇年第一期发表。④墨白：《汪曾祺的淡泊》，《中华读书报》第3版，2012。

十一月，作散文《皖南一到》（《花城》一九九〇年第二期，含《草木》、《屯溪》、《歙县》、《黟县》、《徽菜》五题）、文艺论文《词曲的方言与官话》（《中国文化》一九九〇年第二期）。台湾《中国时报》刊出第十二届时报文学奖得奖作品《在了解的边缘》（郭真君作），汪曾祺的《边缘的边缘》作为“评审委员意见”一并刊出。

十二月，作散文《艺术和人品》（《读书》一九九〇年第三期），谈此前一年逝世的京剧表演艺术家方荣翔。

本月，与林斤澜、何振邦一行到福建漳州，为鲁迅文学院函授学员设点面授并顺访福建云霄、东山岛、厦门、泉州、福州、武夷山等地。

本年，《中国烹饪》率先刊登《知味集》的部分文章。为山东作家毕四海小说作序，题为“愿他试验各种招数”，收入《毕四海中短篇小说选》（济南出版社一九九〇年七月版）。

本年，为《工人日报》组织的全国工人作家班讲课，题为“小小说的创作”。法文版短篇小说集《受戒》由中国文学出版社出版。

一九九〇年，七十岁。

一月，作散文《马·谭·张·裘·赵——漫谈他们的演唱艺术》（《文汇月刊》一九九〇年第二期）、《初访福建》（含《漳州》、《云霄》、《东山》、《厦门》、《福州》、《武夷山》六题，分两次刊于《中国旅游报》一九九〇年四月二十一日、二十八日）。发表散文《沽源》（《消费时报》一九九〇年一月十日）。

二月，作诗《七十书怀出律不改》、《遥远的阿佤山》（《文学界》一九九〇年第一期）、散文《七十书怀》（《现代作家》一九九〇年第五期）。发表文艺评论《读一本新笔记体小说》（《光明日报》一九九〇年二月十三日，又刊于《金潮》一九九五年第四期）。

三月，作随笔《知识分子的知识化》（《人民政协报》一九九〇年四月六日）。作《作家谈吃第一集》（《中国烹饪》一九九〇年第八期）。①有关该文及《知味集》其书的背景，见本谱1989年“年底”纪事。发表散文《沙岭子》（《作家》一九九〇年第三期）、《人间草木》（《散文》一九九〇年第三期，含《山丹丹》、《枸杞》、《槐花》三题）。

五月，作散文《闹市闲民》（《天涯》一九九〇年第九期）、《二愣子》（《天涯》一九九〇年第九期）。②《闹事闲民》和《二愣子》在《天涯》发表时题为“闹事闲民（外一篇）”。发表散文《萝卜》（《十月》一九九〇年第三期，后重刊于台湾《联合文学》一九九三年第十二期）、文学评论《愿他多多实验各种招数（《文学评论家》一九九〇年第三期，是为《毕四海中短篇小说选》一书（济南出版社一九九〇年七月出版）所作序言。

六月，作散文《赵树理同志二三事——早茶笔记之四》（《今古传奇》一九九〇年第五期）、《食道旧寻》（《中国烹饪》一九九〇年十一月）。

七月，作杂论《写字》（《八小时以外》一九九〇年第十期）、散文《呼雷豹》（《文汇报》一九九〇年九月二十六日）、散文《五味》（《中国作家》一九九〇年第四期，重刊于台湾《联合文学》一九九三年第十期）。

上半年，为鲁迅文学院第六期培训班作讲座《我的创作生涯》（《写作》一九九〇年第七期）。③这次讲座在三月到七月之间。有关考证见徐强《汪曾祺全集系年辨正》。

八月，作《“蒲草集”小引》（《文汇报》一九九〇年九月二十六日）、文艺随笔《〈水浒〉人物的绰号》（含《鼓上蚤和拼命三郎》、《浪子燕青及其他》两题，分别刊于《文汇报》一九九〇年十月二十四日、一九九一年二月六日）。

九月，作散文《多年父子成兄弟》（《福建文学》一九九一年第一期）、文艺评论《读〈萧萧〉》（《小说家》一九九一年第一期）。“蒲草集”系列随笔始以专栏形式在《文汇报》“随笔”版刊出，发表《蒲草集小引》及第一篇《呼雷豹》。

本月，接受李辉采访，主要谈沈从文。整理稿《听沈从文上课》见李辉《与老人聊天》一书（大象出版社，二〇〇三）。

十月，作小说《迟开的玫瑰或胡闹》（《香港文学》一九九一年第一期、台湾《联合文学》一九九一年第九期）。作散文《老学闲抄》三篇（《鸭绿江》一九九一年第二期，含《皇帝的诗》、《诗用生字》、《毛泽东用乡音押韵》）。林建法和王景涛合编《撕碎，撕碎，撕碎了是拼接》一书，汪曾祺为其作序，题为“人之相知之难也”（先刊《读书》一九九一年第二期）。发表散文《老学闲抄（三章）》（《文学报》一九九〇年十月二十五日，含《二十年前旧板桥》、《冯乐山的寿联》、《打油诗》）。《人民政协报》“华夏”栏目刊登记者如水（纪红）的短文《汪曾祺先生》。

本月，陈平原主编“漫说文化”丛书之《佛佛道道》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幽冥钟》入收。

十一月，作散文《米线和饵块》（未见单独发表，有手稿留存）。《上海文学》一九九一年第六期以“汪曾祺、吴若增谈《扎根林》”为题刊出汪曾祺的信，谈姚育明小说《扎根林》。吴福辉编《京派小说选》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汪曾祺的《老鲁》、《戴车匠》、《鸡鸭名家》、《异秉》入选。

十二月，作《〈蒲桥集〉再版后记》（《随笔》一九九一年第二期）、散文《城隍·土地·灶王爷》（《中国文化》一九九一年第一期）。为青年作家阿成的小说集《年关六赋》作序。

本月，百花文艺出版社拟出版不定期散文辑刊《中外散文选萃》，应邀与卫建民就散文创作问题对谈，整理稿以“闲话散文”为题，载《中外散文选萃》第一辑。

本月，汪曾祺、邵燕祥主编的关于当代作家美国印象的《美国的月亮》一书由中外文化出版公司出版，《林肯的鼻子》一篇入收。汪曾祺主编《知味集》由中外文化出版公司出版，《萝卜（外一题）》入收，另外，《寻常茶话》、《读廉价书》分别入收同套书中的《清风集》（袁鹰主编）、《书香集》（姜德明主编），均系为该套书特撰。

本年，发表杂论《步障：实物和常理》（《中国文化》一九九〇年第二期）。作《小说的思想和语言》（《写作》一九九一年第四期）、散文《贾似道之死——老学闲抄》（生前未发表，后刊于《收获》一九九一年第一期）。

本年，英文版短篇小说集《晚饭后的故事》由中国文学出版社出版，收有《鸡鸭名家》、《异秉》、《受戒》等十三篇小说，前有自序（《自报家门》）。

一九九一年，七十一岁。

一月，作散文《美国女生——阿美利加明信片》（《经济日报》一九九一年一月十三日）、《我的祖父祖母——自传体系列散文〈逝水〉之三》（《作家》一九九二年第四期）、《随遇而安》（《收获》一九九一年第二期）。作《正索解人不得——黑孩散文集〈夕阳正在西逝〉序》（《桥》一九九一年第四期）。

本月，参加中国图书评论学会、《中国图书评论》杂志和河北人民出版社举办首届专家品书会并发言，《中国图书评论》一九九一年第二期以“文化名人谈书评”为题刊出与会者发言。

二月，作随笔《雁不栖树》（《文汇报》一九九一年三月六日）、戏剧评论文章《正视危机才能走出危机》（《瞭望》一九九一年第七期）。

本月，致信《京派小说选》（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九〇年版）编者吴福辉，谈“京派小说”，承认自己是京派。①吴福辉：《汪曾祺坦然欣然自认属于京派》一文披露，《现代中文学刊》2011年第2期。致信范用，抄近作诗二首《辛未新正打油》、②邵燕祥：《汪曾祺小记》，《惟知音者倾听》，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4。《七十一岁》。

三月，作文艺随笔《美在众人反映中》（《天津文学》一九九一年第七期）。发表《何时一尊酒，重与细论文》（《文学自由谈》一九九一年第三期）。本月，舒乙、王行之主编《受戒——中国佛教小说选》由台湾佛光出版社出版，《复仇》、《受戒》入收。

四月前，作小说《捡烂纸的老头》（台湾《新地》一九九一年第二卷第一期）。

四月，发表散文《修髯飘飘》（《中国教育报》七日、十四日）。作小说《瞎鸟》（《新地》一九九一年第二卷第一期）。

本月，随“中国作协赴滇采风团”赴昆明，参加“红塔山笔会”，冯牧为团长，汪曾祺为副团长。临行前一天写下犹是云南朝暮云等关于云南的旧体诗三首。笔会期间，参观玉溪卷烟厂并与文学爱好者座谈，作诗《戏赠李迪》、《戏赠高伟》、《赠李林栋》。

五月，作《一种小说——魏志远小说集〈我以为你不在乎〉序》（《上海文学》一九九一年第十二期）、文艺笔谈《二十一世纪文学》（台湾《联合报》一九九一年五月十五日）、小说《小芳》（《中国作家》一九九一年第五期）。作散文《觅我游踪五十年》（《女声》一九九一年第八期）、《烟赋》（《十月》一九九一年第四期）、《文化的异国》（台湾《中国时报》一九九二年一月十二日）。作《〈汪曾祺自选集〉重印后记》，收入《受戒——汪曾祺自选集》。

本月，赴广州参加台湾《联合报》举办的文学研讨会。下旬，菲律宾椰风文艺社和《福建文学》编辑部联合举办的全国散文征文评选活动揭晓，汪曾祺《多年父子成兄弟》获二等奖。

本月，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第三卷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该卷第二章《出入战区的流亡作家》中，用一节篇幅论述了陈瘦竹、刘盛亚和汪曾祺。杨义指出“汪曾祺代表京派在光复后的旧梦重续”，“他属于京派的后劲”。林建法、王景涛编《撕碎·撕碎·撕碎了是拼接——中国当代作家面面观》一书由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收汪曾祺在病中所撰写的序言《人之相知之难也》，另收有汪曾祺的《自报家门》、《林斤澜的矮凳桥》和舒非的《汪曾祺侧写》。

六月，作散文《城南客话·纪姚安的议论》（《中国文化》一九九一年第二期）、《我的家乡——自传体系列散文〈逝水〉之一》（《作家》一九九一年第十期）。改写清代宣鼎著《夜雨秋灯录》中篇章作同名小说《樟柳神》（《上海文学》一九九二年第一期）。

七月，据《聊斋志异·郭安》改写作小说《明白官》（《上海文学》一九九二年第一期）。据《聊斋志异·牛飞》改写作小说《牛飞》（《上海文学》一九九二年第一期）。

本月，与林斤澜、邵燕祥、蓝翎、姜德明、张抗抗、叶梦等共十八位作家参加泰山管委会与百花文艺出版社联合举办的“泰山散文笔会”，返京后作散文《泰山片石》（《绿叶》一九九二年创刊号），含《序》、《泰山很大》、《碧霞元君》、《泰山石刻》、《担山人》、《扇子崖下》、《中溪宾馆》、《泰山云雾》。①毕玉堂：《汪曾祺在泰山》，散文集《行者歌于途》，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0。

本月，郑法清、谢大光主编《中外散文选萃》第三辑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学人谈吃〉序》入收。

八月，作文学评论《野人的执著》（《小说林》一九九二年第五期）。

九月，作《〈旅食集〉自序》，《旅食集》为作者以旅行和饮食为主题的散文集，广东旅游出版社一九九二年四月出版。作散文《我的家——自传体系列散文〈逝水〉之二》（《作家》一九九一年第十二期）。本月，彭华生、钱光培编《新时期作家创作艺术新探》出版，《小说技巧常谈》入收。

十月一日到七日，携夫人施松卿赴高邮、扬州、南京。访问母校高邮中学期间题诗《红亭紫竹觅遗踪》并作诗《回乡书赠母校诸同学》。在邮期间，作题为“文学的要素与结构”的报告、作诗《咏文两首》。②见高邮市文联1996年编印的《甓社珠光——高邮市文联十年成果集》。

本月，作小说《虎二题》（《小说林》一九九二年第一期，含《老虎吃错人》、《人变老虎》两篇，分别系据《聊斋》的《赵城虎》、《向杲》改写）、《开卷有益》（《中学生阅读》一九九二年第三期）。应《中学生阅读》之约作《关于〈虐猫〉》刊于《中学生阅读》一九九二年第三期，当期杂志另刊出小小说《虐猫》及王子营的评论《人间应多一些爱心》。

本月二十八日起，与林斤澜、刘心武、唐达成、邵燕祥、丛维熙、母国政、郑万隆等随北京作家书法家采风团游浙江永嘉，期间，题字画诗联若干。

十一月，作散文《录音压鸟》（《解放日报》一九九一年十一月五日）、回忆性散文《关于〈沙家浜〉》（《八小时以外》一九九二年第六期）。作完《初识楠溪江》，含《九级瀑》、《永恒的船桅》、《传家耕读古村庄》、《清清楠溪水》，于一九九二年一月九日、二十三日、二月六日分三次刊于《中国旅游报》“笔苑”。

本月，鲁迅文学院第七期进修班和地矿系统文学创作进修班同时开课，汪曾祺参加了开学典礼，后以“论创作”为题授课。①曾明了：《我的导师汪曾祺先生》，“汪曾祺之友”，http://blog.sina.com.cn/s/blog_5b1077250102e4am. html，2012年8月1日。

十二月，作文艺评论《捡石子儿》（《中国文化》一九九二年第一期），含《关于空灵和平实》、《关于民族传统和外来影响》、《关于笔记体小说》、《关于中国魔幻小说》、《关于本书体例》，系为《中国当代作家选集丛书·汪曾祺》（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九二年十二月）而作的代序。作散文《遥寄爱荷华——怀念聂华苓和保罗·安格尔》（《中华儿女》一九九二年第二期）、《羊上树和老虎闻鼻烟儿》（《随笔》一九九二年第三期）。发表系列散文《一辈古人》（《北方文学》一九九一年第十二期），含《靳德斋》、《张仲陶》、《薛大娘》三题。

本年，作诗《戏柬斤澜》。

一九九二年，七十二岁。

一月，作诗《岁交春》。②信见范用《曾祺诗笺》，《泥土·脚印》，南京：凤凰出版社，2003。作散文《书画自娱》（《新民晚报》一九九二年二月一日）、《岁交春》（《大众日报》一九九二年一月三十一日）。发表散文《自得其乐》（《艺术世界》一九九二年第一期）、《晚年——人寰速写之一》（《美文》一九九二年创刊号）、文艺随笔《作家应当是通人》（《新民晚报》一九九二年一月二十三日）。作完散文《初访福建》（《中国旅游报》一九九〇年四月二十一日、四月二十八日）。发表戏曲评论《京剧杞言——兼论荒诞喜剧〈歌代啸〉》（《中国京剧》一九九二年第一期）。

年初，参加鲁迅文学院结业仪式，并作即席讲话，提出作家要做“通家”、做“杂家”。

二月，作散文《西窗雨》（《外国文学评论》一九九二年第二期）、《对口——旧病杂忆之一》（《济南日报》一九九二年四月十一日）、《疟疾——旧病杂忆之二》（《济南日报》一九九二年五月九日）、《牙疼——旧病杂忆之三》（《济南日报》一九九二年八月一日）、《偶笑集》（《羊城晚报》一九九二年三月十五日，含《烧糊了洗脸水》、《济公的幽默》、《世界通用汉语》四题）。发表散文《本命年和岁交春》（《新民晚报》一九九二年二月三日）、《猴年说命》（《解放日报》一九九二年二月十三日）、《随笔写下的生活》（《文汇读书周报》一九九二年二月二十二日）。发表组诗《回乡杂咏》（《雨花》一九九二年第二期），共包括《水乡》、《镇国塔偈》、《宋城残迹》、《文游台》、《盂城驿》、《高邮王氏纪念馆》、《王家亭》、《佛寺》、《忆荷花亭吃茶》、《北海谣——题北海大酒店》、《虎头鲨歌》、《为高邮市政协礼堂写六尺宣纸大字》十二首。

三月，作《日子就这么过来了——徐卓人小说集〈你先去彼岸〉代序》（《雨花》一九九二年第六期）。作诗《题赠太原日报双塔副刊》。作《〈菰蒲深处〉自序》。《菰蒲深处》为汪曾祺小说集，浙江文艺出版社一九九三年出版。作文艺评论《读剧小札》（《新剧本》一九九二年第三期，含《玉堂春》、《四进士》两篇）。发表旧体诗《读史杂咏》五首（《文学自由谈》一九九二年第二期），分别咏五位京派文学名家史事：何其芳、废名、林徽因、沈从文、周作人。

本月，将小说《受戒》的电影、电视剧改编权、拍摄权转让给北影录音录像公司。③《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公报》1996年第1期。为鲁迅文学院创作研究班及第八期文学创作进修班授课，题为“论创作”。④据《鲁迅文学院与中国当代文学》，鲁迅文学院编，2009年。

四月，作散文《四川杂忆》（《四川文学》一九九二年第八期，含《四川是个好地方》、《成都》、《眉山》、《乐山》、《洪椿坪》、《北温泉》、《新都》、《大足》、《川菜》、《川剧》十题）、《故乡的野菜》（《钟山》一九九二年第三期）、《〈汪曾祺小品〉自序》。散文集《汪曾祺小品》、《旅食集》分别由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广东旅游出版社出版。

四月、五月之交，作散文《蚕豆》，（《旅潮》一九九二年七、八月号）。

春，为鲁迅文学院第十三期创研班讲演。

五月，作散文《食豆饮水斋闲笔》（《长城》一九九三年第二期，含《豌豆》、《黄豆》、《绿豆》、《扁豆》、《芸豆》、《红小豆》、《豇豆》七题）、《豆腐》（《小说林》一九九二年第五期）、《我的父亲——自传体系列散文〈逝水〉之四》（《作家》一九九二年第八期）、《傻子——人寰速写之二》（《美文》一九九二年创刊二号）、《大妈们——人寰速写之三》（《美文》一九九二年创刊三号）、《“样板戏”谈往》（《长城》一九九三年第一期，含《样板戏》、《三结合》、《“三突出”和“主题先行”》、《样板团》、《经验》五题）。

六月，读《水浒》，作诗七首，分别吟咏潘金莲、王婆、燕青、林冲、扈三娘、李逵、鲁智深，发表于《文汇报》一九九二年七月六日。①范用：《曾祺诗笺》，《泥土·脚印》，南京：凤凰出版社，2003。作散文《城南客话·徐文长论书画》（《中国文化》一九九二年第二期），含《文长书画的来源》、《论书与画的关系》、《论庄逸工草》、《论“侵让”·李北海和赵子昂》、《论变》五题。

七月，作散文《新校舍》（《芒种》一九九二年第十期）、《我的母亲——自传体系列散文〈逝水〉之五》（《作家》一九九三年第二期）、《大莲姐姐——自传体系列散文〈逝水〉之六》（《作家》一九九三年第四期）。作《相看两不厌——先燕云散文集序》，又作小说《护秋》（《收获》一九九三年第一期）、《尴尬》（《收获》一九九三年第一期）。

八月，作散文《我的小学——自传体系列散文〈逝水〉之七》（《作家》一九九三年第六期）、《我的初中——自传体系列散文〈逝水〉之八》（《作家》一九九三年第八期）。

九月，作文艺杂论《谈题画》（《今晚报》一九九二年十月六日）。作散文《干丝》（《家庭》一九九三年第三期）、《肉食者不鄙》（《家庭》一九九三年第三期，含《狮子头》、《镇江肴蹄》、《乳腐肉》、《腌笃鲜》、《东坡肉》、《霉干菜烧肉》、《黄鱼鲞烧肉》、《火腿》、《腊肉》、《夹沙肉·芋泥肉》、《白肉火锅》、《烤乳猪》十二题）、《鱼我所欲也》（《家庭》一九九三年第一期，含《石斑》、《鳜鱼》、《鲥鱼·刀鱼·鮰鱼》、《黄河鲤鱼》、《虎头鲨和昂嗤鱼》、《鳝鱼》五题）。发表散文《怀念德熙》（《方言》一九九二年第四期）、《未尽才——故人偶记》（《三月风》一九九二年第九期，含《陶光》、《陆》、《朱南铣》三题）。

本月，参加北京大学举行的朱德熙教授追思会并作发言，发言内容即九月七日所作《怀念德熙》一文。与王蒙、邵燕祥、林斤澜、张抗抗等一同参加河北承德文联与百花文艺出版社在承德联合举办的“散文创新研讨会”。

本月，张曰凯主编《新笔记小说选》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汪曾祺的《故里三陈》（三题）、《桥边小说三篇》、《故人往事》（二题）、《笔记小说两篇》、《闹事闲民》入收，书前有汪曾祺序。

十月，作文艺评论《又读〈边城〉》（《读书》一九九三年第一期）、散文《后台》（《江南》一九九三年第二期，含《道具树》、《凝视》、《大姐》、《酆》、《黑妞》五题）。应林建法之邀为沈阳出版社拟出的《当代散文大系》作总序，刊于《当代作家评论》一九九三年第一期，又作《〈汪曾祺散文随笔选集〉自序》，该选集系《当代散文大系》之一种，一九九三年出版。发表散文《对读者的感谢》（《文汇报》一九九二年十月二十五日）。

本月，散文集《汪曾祺小品》由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编选的《一九九一年短篇小说选》由该社出版，《小芳》入收。接受吉林大学研究生巨文教访谈，访谈实录《张兆和、汪曾祺谈沈从文》刊于《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一九九四年第五期。

本月，在杭州参加浙江省作家协会举行的“吴越风情小说研讨会”。返杭后作诗《绍兴沈园》。②孙君：《夜访汪曾祺》，《人民日报》（海外版）1992年12月3日；及孙君先生接受笔者访问提供情况。

十一月，作小说《鲍团长》（《小说家》一九九三年第二期）。

本月，在北京大学作题为“散谈人生”的文学讲座，这是“北京大学校友作家讲习班”系列之一。③杨崇学（杨之）：《汪曾祺散谈文学》，《语文报》1993年8月27日。上海文艺出版社编选《九十年代散文选一九九一》由该社出版，《多年父子成兄弟》入选。

十二月，作《一个过时的小说家的笔记——曾明了小说集〈风暴眼〉代序》（《绿洲》一九九三年第二期）、文艺杂论《语文短简》（《语文报》一九九三年第三月二十三日，含《普通而又独特的语言》、《读诗不可抬杠》、《想象》三篇）、散文《岁朝清供》（似未单独发表，收入《草花集》）、《中国当代作家选集·汪曾祺》。发表散文《关于王蒙》（《新民晚报》一九九二年十二月十六日）。《中国当代作家选集丛书·汪曾祺》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本月，参加《四海——台港澳华文文学》杂志社主办的“郭良蕙作品研讨会”。郭良蕙（一九二六-二○一三）为台湾女作家。

本年，作散文《悔不当初》（《时代青年》一九九三年第四期）。①刊出稿不缀作日。据文中“我已经72岁”判断，该文作于本年。将一九八五年所作小说《讲用》改编为同名喜剧小品。

一九九三年，七十三岁。

一月，作散文《谈幽默》（《大众生活》一九九三年第一期）、《昆明的吃食》（《随笔》一九九三年第三期，含《几家老饭馆》、《过桥米线·汽锅鸡》、《米线饵块》、《点心和小吃》四题）、《花》（《收获》一九九三年第四期，含《荷花》、《报春花·勿忘我》、《绣球》、《杜鹃花》、《木香花》五题）。作成《续修族谱序》，收入《汪氏族谱》。

二月，作散文《昆虫备忘录》（《大家》一九九四年第一期，含《复眼》、《蚂蚱》、《花大姐》、《独角牛》、《磕头虫》、《蝇虎》、《狗蝇》七题）、《祈难老》（《火花》一九九三年第四期）、②作者1943年《烧花集》题记中说：“去年雨季写了一点，集为《昆虫书简》”。与本篇相对照，可以作者对于昆虫的一贯兴趣。《故乡的元宵》（《武汉晚报》一九九三年三月十八日）、《学话常谈》（含《惊人与平谈》、《方言》、《幽默》三题，作者生前未见发表）。发表散文《昆明年俗》（《文汇报》一九九三年二月七日，含《铺松毛》、《贴唐诗》、《劈甘蔗》、《掷升官图》、《嚼葛根》五题）、《地质系同学》（《新生界》一九九三年第二期）。

本月，二十日到二十六日，参加首届“蓝星笔会”。

本月，韩小蕙主编《新时期散文名家自选》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泰山片石（节选）》入收。

三月，作文学评论《推荐〈孕妇和牛〉》（《文学自由谈》一九九三年第二期）、《推荐〈秋天的钟〉》（《文学自由谈》一九九三年第三期）、《红豆相思——读陈寅恪〈柳如是别传·缘起〉》（《光明日报》一九九三年四月九日）、《阿索林是古怪的——读阿索林〈塞万提斯的未婚妻〉》（《光明日报》一九九三年四月三十日）。作散文《白马庙》（《大家》一九九四年第一期）、《老董》（《追求》一九九三年第十期）、《〈榆树村杂记〉自序》、《胡同文化——摄影艺术集〈胡同之没〉序》（《中国文学》中文版创刊号）。作《〈独坐小品〉自序》，后以“心远地自偏——《独坐小品》自序”为题刊于《黄河文学》一九九七年第一期。白烨、雷达编选《净土——二十世纪末文学作品精选短篇小说卷》由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露水》入选。

四月，作散文《文游台》（《散文天地》一九九三年第五期）、③北师大版《全集》缀“1993年4月19日”。《露筋晓月——故乡杂忆》（《鸭绿江》一九九三年第九期）。作文学随笔《要面子——读威廉·贝克特〈射手〉》（《大连日报》一九九三年四月三十日）。发表文艺论文《精辟的常谈——读朱自清〈论雅俗共赏〉》（《光明日报》一九九三年四月十六日）。此前不久曾参加《光明日报》书评版编辑李春林组织的关于书评的小型座谈会并在会上发言。④李春林：《“英年早逝”的汪曾祺先生》，《你好，汪曾祺》，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7。

五月，作散文《一个暑假》，生前未发表，后刊于《收获》一九八八年第一期。作杂论《文人论乐——读萧伯纳〈贝多芬百年祭〉》（《光明日报》一九九三年五月七日）。陆建华主编《汪曾祺文集》在紧锣密鼓进行中，汪曾祺本人也非常重视。本月为文集作自序，刊于《光明日报》一九九三年五月二十六日。本月又作小说《黄开榜的一家》（《精品》一九九三年创刊号）。发表散文《手把肉》（《新苑》一九九三年第二、三期）。

本月，参加在鲁迅文学院进修的青年作家曾明了（曾英）的作品研讨会并发言。①飞舟：《写出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记曾明了（曾英）作品研讨会》，《当代》1993年第4期。沈阳出版社“当代散文大系”开始出版，汪曾祺为编委之一，每种书前都收有汪曾祺所作《当代散文大系总序》。

六月，作散文《看画》，似未单独发表，收入《草花集》、《塔上随笔》。作创作谈《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小说回顾》（《小说家》一九九三年第六期，《小说月报》一九九四年第三期转载）。作《〈草花集〉自序》，散文集《草花集》，成都出版社一九九三年九月出版。《汪曾祺散文随笔选集》由沈阳出版社出版。赵园主编《沈从文名作欣赏》一书由中国和平出版社出版，汪曾祺《又读〈边城〉》入收。

七月，作小说《小姨娘》、《忧郁症》、《仁慧》（《小说家》一九九三年第六期）、《露水》（《十月》一九九三年第六期）。作散文《裘盛戎二三事》，似未发表过。发表散文《贴秋膘》（《中国美食家》一九九三年七月）、《名实篇》（《中国名牌》一九九三年第四期）。

八月，作散文《文章余事》（《今日生活》一九九三年第六期）、《栗子》（《家庭》一九九三年第八期）。作小说《生前友好》（《大公报》一九九四年一月二十日）、《红旗牌轿车》（《北京文学》一九八八年第一期）、《子孙万代》（《大公报》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一日）。发表《生命的极致：读曾明了的小说〈风暴眼〉》（《当代》一九九三年第四期）。旧作散文《咸菜和文化》（一九八六）重刊于台湾《联合文学》一九九三年第八期。

本月，赴娄底讲学，讲座题为“思想·语言·结构”，讲稿先后刊于娄底文联内刊《大地》、《人民日报社》主办的《大地》一九九三年第三、四期合刊。因《故乡的野菜》在《钟山》文学大奖赛中获奖，参加在北京举行的“《钟山》杂志社文学大奖赛颁奖暨首届董事会成立大会”。

九月，作散文《自序·我的世界》（先刊于《文汇报》一九九三年十二月十二日，后作为《逝水》一书自序收入该书）、《沙弥思老虎》（收入《塔上随笔》，后刊于《长春日报》一九九六年九月二十三日）。作文艺杂论《创作的随意性》、《读诗抬杠》、《诗与数字》，皆未单独发表，收入《塔上随笔》一书。旧作散文《苦瓜是瓜吗》（一九八六）重刊于台湾《联合文学》一九九三年第九期。散文集《榆树村杂记》由中国华侨出版社出版，《草花集》由成都出版社出版。

本月，接受《语文世界》编辑谢怡等访问，访问记《语文·修养·责任——著名作家汪曾祺先生访谈录》刊于《语文世界》一九九四年第一期。《汪曾祺文集》（四卷五册）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陆建华主编，首印三千套，销售意外火爆。后获得江苏省人民政府颁发的第三届文学艺术奖。

十月，作《〈塔上随笔〉序》。为朱小平报告文学《画侠杜月涛》作《序诗》。作散文《金陵王气》（《银潮》一九九三年第九期）。作《美——生命——〈沈从文谈人生〉代序》（《中华散文》一九九四年第一期）。作小说《卖眼镜的宝应人》（《中国作家》一九九四年第二期）。旧作散文《五味》（一九九〇）重刊于台湾《联合文学》一九九三年第十期。

本月，江苏电视台到北京拍摄反映汪曾祺文学生涯的专题节目《梦故乡》。该片以汪曾祺高邮背景主题作品为线索，展示了汪曾祺与高邮文化的密切联系，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汪曾祺的成就与影响。本月，为鲁迅文学院一九九三年度文学创作培训班（第九期进修班）授课，题为“谈创作“。②据《鲁迅文学院与中国当代文学》，鲁迅文学院编，2009年6月。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泰山心影——当代作家写泰山》一书，汪曾祺的《泰山片石》入收。

十一月，作散文《老年的爱憎》（《钟山》一九九四年第一期）、《继母》（生前未发表，后刊《大家》一九八八年第二期）。发表散文《小乐胃》（《上海文化》创刊号）。随笔集《塔上随笔》由群众出版社出版。

本月，《沈从文全集》编辑委员会成立，汪曾祺为顾问。参加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的《沈从文全集》出版签约仪式，并作简短讲话。参加花城出版社《随笔》出刊百期作者座谈会。

十二月中下旬，应广东白马广告公司坚请，为西山八大处山庄广告画册作散文体裁的文案《西山客话》。本月，旧作散文《萝卜》（一九九〇）重刊于台湾《联合文学》一九九三年第十二期。

本月，散文集《中国当代名人随笔·汪曾祺卷》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本月，因《小芳》获得一九九一—一九九二年度《中国作家》“江轧杯”优秀短篇小说奖，参加在北京举办的颁奖会。李双、张忆主编《中国新时期文学精品大系》由中国文学出版社出版，汪曾祺的《尾巴》、《陈小手》两篇入收其中的微型小说卷，《大淖记事》入收其中的短篇小说卷。

本年，作文艺随笔《散文应是精品》，未发表过。作散文《耿庙神灯》（《散文天地》一九九四年第三期）、《露筋晓月》（《散文天地》一九九四年第三期）。

一九九四年，七十四岁。

一月六日至十三日，与刘心武、李锐、柯灵夫妇一起赴台北参加《中国时报》“人间”副刊举办的“一九四〇-一九九〇两岸三边华文小说研讨会”。其中，在八日举行的一场汪曾祺讨论会上，评论家吕正惠作题为“人情与境界的追求者”的主题发言。在台期间，会晤、参访、演讲多次。期间还作短文《在台北闻急救车鸣笛声有感》，刊于本月十二日《中国时报》“人间副刊”。十四日，该刊发表蔡珠儿对汪曾祺的专访文章《小说像童年的往事》。

本月，旧作散文《寻常茶话》（一九八九）重刊于台湾《联合文学》一九九四年第一期。四卷本《汪曾祺文集》本月第二次印刷，印数五千套。云南人民出版社大型文学双月刊《大家》创刊号出版，汪曾祺受邀担任该刊“散文”栏目主持。《白马庙》和《昆虫备忘录》在该期散文栏刊出。

二月，为吉林作家文牧的《文牧散文选》作序《再淡一些》（《文艺报》一九九六年六月七日）。作散文《七载云烟》（《中国作家》一九九四年第四期），含《天地一瞬》、《骑了毛驴考大学》、《斯是陋室》、《不衫不履》、《采薇》、《一束光阴付苦茶》、《水流云在》七篇。作小说《辜家豆腐店的女儿》（《收获》一九九四年第四期）。旧作散文《马铃薯》（一九八七）重刊于台湾《联合文学》一九九四年第二期。

三月，作文学评论《小滂河的水是会再清的》（《文艺界通讯》一九九四年第四期，又刊于《光明日报》一九九五年八月三日）。作《道士二题》（《长城》一九九四年第五期，含《马道士》、《五坛》二题）。发表小说《要账》（《平顶山日报》一九九四年三月二日）。旧作散文《鳜鱼》（一九八七）重刊于台湾《联合文学》一九九四年第三期。

四月，作散文《长城漫忆》（《长城》一九九五年第一期）。旧作散文《口蘑》（一九八六）重刊于台湾《联合文学》一九九四年第二期。①本篇系《菌小谱》的一部分，前未见发表，但曾收入散文集。有关情况，见本谱1986年记事。

五月，作散文《写景》（《新民晚报》一九九四年八月十五日）。

约本月，中央电视台“东方之子”栏目拍摄汪曾祺专题。②据赵李红《未公开的采访手记》，第109页，北京：团结出版社，2010。

六月十日至十三日，赴南京参加《钟山》杂志与德国歌德学院联合举办的“一九九四中国城市文学学术研讨会”。参会者还有王安忆、孙甘露、池莉、朱苏进、赵本夫、苏童、叶兆言、陈思和、王晓明、陈晓明、陈辽、黄毓璜、丁帆、王干、吴炫、徐兆淮等三十多人。汪曾祺就“城市文学”、“新状态文学”等概念和现象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并与王干等展开讨论。③金用：《激战秦淮状元楼—— 94中国城市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札记》，《钟山》1994年第5期。

本月，参观“沈从文文物研究展览”，参加与法国作家座谈会。接受郭晓春专访，访问记《汪曾祺的“彩儿”》刊于六月三十日《文学报》。林建法选编《再度漂流·寻找家园·融入野地——中国当代作家面面观》由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其中“自报家门”卷收了汪曾祺的《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作家眼中的作家”卷收了林斤澜的《注一个“淡”字》（汪曾祺印象）。

七月，酷暑中为《中学生文学精读·沈从文》撰稿，包括《前言》及《边城》、《牛》、《丈夫》、《贵生》四个作品的“题解”与“赏析”，共九篇。

八月，作散文《大地》（《大地》一九九四年第九期），含《祈祷》、《雹子》、《雪湖》三题。作文学评论《濠河逝水》，后收为《崇川纪事——黄步千作品自选集》（江苏文艺出版社一九九五年版）代序。发表文论《〈职业〉自赏》（《文友》一九九四年第八期）。

本月，参加“中华诗城规划设计研讨会”，共同出席者有张弦、吴祖光、中杰英、李准、刘征、王为政等。①据是次活动签名簿，孔夫子旧书网勤斋画廊2008年5月30日，见http://www.kongfz.cn/2014911/。

九月，发表《短篇近作三题》（《钟山》一九九四年第五期），含《无缘无故的恨》、《鞋底》、《打叉》三题。前两题又以“非往事”为题，刊于《北京文学》一九八八年第一期。

本月，《异秉——汪曾祺人生小说选》由甘肃文化出版社出版。白烨、雷达编选《女人之约——二十世纪末文学作品精选短篇小说卷》由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露水》入选。舒楠、兴安《九二中国小说精萃》由农村读物出版社出版，《新笔记小说二篇》（《明白官》、《牛飞》）入收。

十月，闭户改编孙犁小说为电影剧本《炮火中的荷花》（《电影创作》一九九五年第四期）。②施晓宇：《“布衣作家”汪曾祺》，《山东文学》2003年第9期。发表文艺随笔《使这个世界更诗化》（《读书》一九九四年第十期）。

十一月，为徐城北著《中国京剧》作序。本月二十五日，中国作协、中华文学基金会主办的“中国作家十人书画展”在中国美术馆西南厅开幕，展出竣青、汪曾祺、秦兆阳、管桦、张长弓、梁斌、阮章竞、鲁光、冯其庸、李准的书画作品。

本月，北京电影学院一九八九级学生邱怀阳改编拍摄的电影《受戒》参加法国朗格鲁瓦国际学生电影节，同时入围法国克雷芒电影节。③施晓宇：《“布衣作家”汪曾祺》，《山东文学》2003年第9期。

十二月，发表散文《夏天（外一篇）》（《大家》一九九四年第六期）。“外一篇”是《一技》，含《珠花》、《发蓝点翠》、《葡萄常》三题。发表小说《祁茂顺》（《钱江晚报》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本月，接受杨鼎川专访（访问记后刊于《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二〇〇三年第二期），作诗《赠杨汝纶》、《赠杨鼎川》。上海文艺出版社编选《九十年代散文选一九九三》出版，《胡同》入选。本月，《汪曾祺文集》小说卷、散文卷再印三千余套。

本年，作诗《高邮王氏纪念馆》。④墨迹图片见金实秋《汪曾祺诗联品读》，第146页，北京：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约本年，在中国人民大学作讲座“文学漫谈”。

一九九五年，七十五岁。

一月，因疝气问题住院。北影导演王好为探视并谈《炮火中的荷花》的修改。在中宣部文艺局、广电部电影局推动下，河北电影制片厂、中影公司影视制片部计划合作拍摄该片，后因经济原因搁浅。⑤王好为：《写在荷花开放之前》，《电影创作》1995年第4期。

本月，作小说《鹿井丹泉》（《上海文学》一九九五年第七期）、散文《草巷口》（《雨花》一九九五年第一期）。

本月，张晓春、龚建星编多人书话散文集《读书有味》由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出版，《读廉价书》入收。

二月，作散文《小议新程派》（香港《大成杂志》第二五五期）。

三月，作小说《喜神》（《收获》一九九五年第四期）、《丑脸》（《收获》一九九五年第四期）。发表电影文学剧本《炮火中的荷花》（《电影创作》一九九五年第四期）。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李春宇访谈，访谈录《“写作时，我才活着……”——访作家汪曾祺》在该报三月二十日“人物访谈”栏发表。

四月，作小说《水蛇腰》（《中国作家》一九九五年第四期）。

六月一日，儿童节，赠儿童文学作家高洪波诗一首（“洪波何澹澹”）。①高洪波：《星斗其文，赤子其人》，《南方周末》1997年6月6日。本月，为长江文艺出版社拟出作品集《矮纸集》作“题记”。发表小说《熟藕》（《长江文艺》一九九五年第六期）。

夏，散文《故乡的野菜》获得中共江苏省委宣传部举办的江苏省第二届报刊优秀文学作品“蝶美奖”散文一等奖。

七月，发表小说《兽医》（《十月》一九九五年第四期）。丁聪画《我画你写——文化人肖像集》由宗文编，汪曾祺的肖像收录在内，并附汪曾祺的自作像赞（“我年七十四”）和范用的一段印象记。该书一九九六年由外文出版社出版。

八月，发表小说《公冶长》（《平顶山日报》（一九九五年八月七日）。

九月，作《难得最是得从容——〈裘盛戎影集〉前言》（《新剧本》一九九五年第六期）。②《裘盛戎影集》未见出版。作小说《菜生小爷》（《山花》一九九六年第一期）。发表小说《窥浴》（《作品》一九九五年第九期），旋为《中国文学》中文版转载。

十月，作小说《薛大娘》（《山花》一九九六年第一期）、散文《造屋为人》（《中华锦绣》一九九五年十一、十二月合刊号）。散文集《中国当代名人随笔·汪曾祺卷》（陕西人民出版社一九九三年十二月版）易名为《老学闲抄》重印发行。

月底，应邀携施松卿参加作家书法家瓯海采风团，赴浙江瓯海采风，同行者有林斤澜夫妇、邵燕祥、唐达成、姜德明、蓝翎、赵大年、母国政、陈世崇、陶大钊、傅用霖及谢冰岩等书法家。游览三垟湿地、雁荡山、泽雅风景区，题字题诗若干。③汪曾祺：《温州杂记》，《温州晚报》1988年8月16日。

十一月上旬，从温州赴洞头县参观。④赵大年：《汪曾祺的魅力》，《北京青年报》2007年5月26日，及洞头县文化局、文联编《百岛彩贝》，1997。洞头县文化局、洞头县文联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印行《百岛彩贝：名家笔下的洞头》一书，收入汪曾祺《百岛之县——洞头拾贝》（与施松卿合署）。

本月，作小说《名士和狐仙》（《大家》一九九六年第二期，又刊于《中国城乡金融报》一九九六年九月六日）。约本月，作四言铭文《瓯海修堤记》（《温州晚报》一九九七年一月一日）；作散文《温州杂记》，含《深箩漈》、《月亮》两篇，后刊于《温州晚报》一九八八年八月十六日“纪念汪曾祺”专题。

约本月，夫人施松卿突发脑梗，入院治疗。春节前出院。

十二月，作小说《钓鱼巷》（《大家》一九九六年第二期）。本月，作为评委之一在北京天桥宾馆为首届《大家》文学奖评审投票。本次获奖作品为莫言的《丰乳肥臀》。

本月，季涤尘、丛培香主编《一九九一—一九九三散文选》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多年父子成兄弟》入收。袁鹰主编《华夏二十世纪散文精编》由华夏出版社出版，汪曾祺《湘行二记》、《故乡的食物》、《林肯的鼻子》入选其中的“山川风物卷”，《吴大和尚和七拳半》、《七十抒怀》入收其中的“随笔小品卷”。

本年，作《贵在坚持——序〈雨雾山乡〉》。《雨雾山乡》是云南青年作家彭鸽子散文集，云南民族出版社一九九五年十二月出版。汪曾祺逝世后，该序文重刊于《文汇报》一九九七年六月二十三日。本年为母校高邮中学建校九十周年，应请作《高邮中学校歌》。歌载《百年邮中——江苏省高邮中学百年华诞》（二〇〇五年版，内部发行）。

一九九六年，七十六岁。

一月，作小说《关老爷》（小说界》一九九六年第三期）。为符中士《吃的自由》作序。作散文《题画二则》（《随笔》一九九六年第三期）。丁帆编汪曾祺饮食文化散文集《五味集》由台湾幼狮文化事业公司出版。

二月，作散文《晚翠园曲会》（《当代人》一九九六年第五期）。发表短文《人间送小温》（《羊城晚报》一九九六年二月二十四日）。

三月，作散文《〈废名小说选集〉代序》（《中国文化》一九九六年第一期，发表时改名为《万寿宫丁丁响》，后又刊于《芙蓉》一九九七年第二期）、《果蔬秋浓》（《小说》一九九六年第四期，含《水果店》、《果蔬秋浓》、《逐臭》三题）、《果园的收获》（生前未发表）。发表小说《短篇二题》（《大家》一九九六年第二期），含《名士和狐仙》、《钓鱼巷》。

本月，散文集《逝水》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小说集《矮纸集》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为该社“跨世纪文丛”之一，后附李国涛跋《读〈矮纸集〉兼及汪曾祺小说文体描述》。

四月，发表小说《死了》（《天涯》一九九六年第四期）、《唐门三杰》（《天涯》一九九六年第四期）。

本月，为自己主编、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拟出的地域文化散文集丛书《国风文丛》作总序。汪曾祺多篇作品入收该套丛书：《玉渊潭的传说》收入《卢沟晓月》卷；《泰山片石》入收《黄河落日圆》卷；《故乡的元宵》、《故乡的食物》、《文游台》入收《杂花生树》卷；《初访福建》入收《弄狮》卷。

本月，高邮市文联编印《甓社珠光——高邮市文联十年成果集》一书，汪曾祺关于高邮的一组诗冠以“我的家乡在高邮——故乡诗吟”的总标题入收，含《我的家乡在高邮》等二十九首。老品、王平编《二十世纪中国学术散文精品·奠基者卷》由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中国戏曲和小说的血缘关系》入收。

约三四月，施松卿再次发病，从此卧床，不能自理。

约六月，作散文《彩云聚散》（中国珠宝首饰》一九九六年第三期），含《蕉叶白》、《田黄》、《珍珠》三题。

上半年，作散文《古都残梦——胡同》，收入程小玲主编《胡同九十九》一书，北京出版社一九九六年十月版。①原作不缀作日。摄影家徐勇先生接受笔者访问确证，作于1996年上半年。

七月，作文艺杂论《简论毛泽东的书法》（《中国艺术报》一九九五年七月十九日第四版）、小说《百蝶图》（《中国作家》一九九六年第六期）。发表小说《小孃孃》、《合锦》（《收获》一九九六年第四期）。

本月，应请与谢冕、李子云、李岫、王炳根一起组成世界福州十邑同乡会设立的“冰心文学奖”评委会。②综合《台港与海外华文文学评论和研究》1995年第3期、《福建文学》1997年第3期有关报道和作品。

八月，作小说《不朽》（《中国城乡金融报》一九九六年八月九日）、《当代野人系列三篇》（《小说》一九九七年第一期，含《三列马》、《大尾巴猫》、《去年属马》）、散文《师恩母爱——怀念王文英老师》（《江苏教育报》一九九六年九月九日）。发表小说《可有可无的人——当代野人》（《当代》一九九六年第六期）。散文《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作为代序收入中国工人出版社“走近名人文丛”（一九九六年八月版）。

九月，作小说《吃饭——当代野人》（《当代》一九九六年第五期）、散文《北京的秋花》（北京晚报》一九九六年十月二十八日，含《桂花》、《菊花》、《秋葵·鸡冠·凤仙·秋海棠》、《黄栌·爬山虎》四篇）。发表散文《书到用时》（《书友周报》一九九六年九月十日）。

十月，发表小说《礼俗大全》（《大家》一九九六年第五期）。作散文《草木春秋》（《收获》一九九七年第一期），含《木芙蓉》、《南瓜子豆腐和皂角仁甜菜》、《车前子》、《紫穗槐》、《阿格头子灰背青》、《花和金鱼》六题。

本月，北京京剧院青年团演出现代京剧《沙家浜》。系该剧“二十年来首次复排首演”。

十一月，作散文《关于于会泳》（生前未发表）、《哲人其萎——悼端木蕻良同志》（《北京文学》一九九七年第三期）、《平心静气——〈布衣文丛〉序》（“布衣文丛”系邓九平主编的多人散文选汇，民主与建设出版社一九九七年出版）。作诗《偶感》（《时代文学》一九九七年第一期），中有“国事竟蜩螗，民声如沸煮”、“创作要自由，政治要民主”等句。散文集《独坐小品》由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③《独坐小品》原系应海天出版社之约而编选。

十二月，作艺术评论《好人·平安——马得及其戏曲人物画》（《徐州日报》一九九六年十二月十一日）。发表文艺随笔《辞达而已矣》、《对仗·平仄》（《书友周报》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汪曾祺散文选集》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

本月，参加人民文学出版社和江苏省作家协会举办的周梅森长篇小说《人间正道》研讨会并发言。以评委身份参加云南人民出版社《大家》杂志在北京举行的首届“大家·红河文学奖”颁奖大会。①据《文艺报》1995年12月22日报道。应《南方周末》之请，确定与丁聪合作在该报开设“四时佳兴”栏目，发表配画短文。②苏北：《一汪情深——回忆汪曾祺先生》，第79页、第142、24页，上海：远东出版社，2009。

本月十六日，中国作家协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幕，汪曾祺参加。会上，代表们收到一份《文汇报》，刊文转载张颐武对韩少功的指控，称其长篇小说《马桥词典》抄袭帕维奇《哈扎尔词典》。汪曾祺对这一指控大感不平。会上当选为新一届作协三十七名顾问之一。

因此前《汪曾祺文集》所收《沙家浜》剧本及北京京剧院复排该剧时，署名中均未提及“据文牧沪剧改编”这一信息，文牧的遗孀提起侵权诉讼。本月，汪曾祺和杨毓珉接受《中国京剧》记者田京辉采访，田在报道中说“侵权的说法是不符合事实的”。③田京辉：《心平气和话署名——就〈沙家浜〉著作权纠纷访汪曾祺、杨毓珉同志》，《上海戏剧》1997年第2期。

一九九七年，七十七岁。

一月五日，与史铁生、蒋子龙、方方、李锐、蒋韵、何立伟、迟子建、余华、乌热尔图共十位作家联名发表公开信，吁请中国作家协会介入仲裁韩少功《马桥词典》被指控抄袭一案。该案最终以法庭判决方式终结，韩少功胜诉。六日至十六日，应红塔集团邀请，赴昆明参加第二次红塔山笔会。因老友褚时健正接受调查，作感怀诗《再访玉烟不遇褚时健》。④散文《玉烟杂记》（1997年1月16日）自引，文未发表。此据手稿。在云南期间重游西南联大旧址，游览西双版纳。⑤张昆华：《寻呼汪曾祺》，《春城晚报》1997年5月26日；并见高洪波《鸥盟》，《北京晚报》1997年3月2日。返昆后应邀为云南艺术学院举办的作家班讲演。十六日，在上海、南京两地报纸向沪剧《芦荡火种》作者文牧的夫人公开道歉。

本月，发表散文《辣椒（外二章）》（《重庆晚报》一月七日，“外二章”系《清汤挂面》、《“安逸”》）、诗《人间仙境花果山》（《连云港日报》一九九七年一月七日）。作散文《玉烟杂记》（含《带狗的女工》、《两点建议》、《诗谶》三题，生前未发表）。《南方周末》“四时佳兴”专栏启动，本月发表《张郎且莫笑郭郎》（一月十日），又作《梨园古道》（含《郝寿臣》、《姜妙香》、《萧长华》、《赵喇嘛》、《贯盛吉》、《谭富英》六篇，于三月十四日、六月二十日、七月十一日、八月八日分四次刊出）、《潘天寿的倔脾气》（二月十四日刊出）、《齐白石的童心》（《南方周末》四月十一日刊出）。发表题诗《贺〈芒种〉四十周年》（《芒种》一九九七年第一期）。

二月，作《〈日下集〉题记》（《北京晚报》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四日），收入汪曾祺小说散文戏剧选《去年属马》（北京燕山出版社一九九七年版，原定名“日下集”）。作《〈旅食与文化〉题记》，《旅食与文化》为作者散文集，广东旅游出版社一九九七年版。作散文《林斤澜！哈哈哈哈……》（《时代文学》一九九七年第二期）、《才子赵树理》（《南方周末》一九九七年五月九日）。⑥苏北：《一汪情深——回忆汪曾祺先生》，第79页、第142、24页，上海：远东出版社，2009。发表小说《当代野人系列三篇》（《小说》一九九七年第一期），含《三列马》、《大尾巴猫》、《去年属马》三题。

本月，钱理群编《二十世纪中国小说理论资料（第四卷）》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汪曾祺《短篇小说的本质——在解鞋带和刷牙的时候之四》（一九四七）入选，唐湜《虔诚的纳蕤斯——谈汪曾祺的小说》（一九四八）同时入选。

三月七日，从《北京日报》“生活”读到车军《爱是一束花》一文，感触很深，当即向邵燕祥、林斤澜推荐车文，相约共撰读后感，当日作《花溅泪》一文（《北京日报》一九九七年三月十九日）。本月，发表《南方周末》“四时佳兴”专栏文《羊上树》（《南方周末》一九九七年三月二十一日），又先后作专栏文《面茶》（九月五日刊出）、《唐立厂先生》（九月十九日刊出）、《闻一多先生上课》（五月三十日刊出）、《“诗人”韩复榘》（八月二十二日刊出）。作散文《炸弹和冰糖莲子》、《猫》，生前均未发表。作《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当代才子书〉序》（《当代作家》一九九七年第三期），是为《当代才子书·汪曾祺》所作序，该书由长江文艺出版社本年九月出版。

四月二日夜梦沈从文，三日晨起即撰《梦见沈从文先生》（《文汇报》五月二十八日）。本月，因母校南菁中学一百一十五周年校庆，作诗《江阴忆旧》（又题“忆旧”）、《河豚》。作散文《富贵闲人，风雅盟主——企业家我对你说》，未发表。发表散文《济公坐轿子——四时佳兴之七》（《北京晚报》一九九七年四月七日）。

下旬，赴成都、宜宾参加“中国当代作家五粮液笔会”。期间与马识途、白桦、杨汝纶等朋友会晤，在成都访问堂姐汪华家，给汪华后辈各题字题诗。

《作品与争鸣》杂志一九九七年第四期刊出《小嬢嬢》争鸣专栏，除转载小说原文外，另发表王知北《说〈小孃孃〉》、陶红《流于邪僻的文字》、郑宗良的《〈小孃孃〉是一篇宣扬乱伦的小说》三篇评论。

五月五日，王干来访，与谈及《小孃孃》。汪曾祺说：这个故事是有生活原型的，我一直想写这个故事，现在终于写出来了。又说：这篇小说若名声大了，会惹一些道德批评家们恼火，来批判的。①王干：《赤子其人，赤子其文》，《大家》1997年第5期。八日，作散文《铁凝印象》（《时代文学》一九九七年第四期，又刊于《北京晚报》一九九七年六月十六日）。十一日，昆明时期的朋友、法国文学专家徐知免来访，与谈旧人旧事。②崔自墨：《想念汪曾祺》，《永远的汪曾祺》，上海：远东出版社，2008。十一日夜，消化道出血，送友谊医院急救。其后几日又数次出血，均脱险。五月十六日，再次出血，猝然离世。

五月二十一日，新华社发出电讯报道汪曾祺逝世消息。二十八日，汪曾祺遗体告别仪式在八宝山举行，新华社再发电讯。

五月二十八日，《文汇报》“笔会”在显著置刊出汪曾祺的遗作《句读·气口（外一章）》（外一章即《梦见沈从文先生》），这是作者生前最后的文章。本月，《北京日报》、《北京晚报》、《南方周末》、《羊城晚报》等媒体均刊登缅怀文章。

七月，《北京文学》刊出纪念汪曾祺专辑，发表傅用霖等纪念文章。陆建华著《汪曾祺传》由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这是第一部汪曾祺传记。

八月，小说、散文、剧本集《去年属马》由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

九月九日，《南方周末》“四时佳兴”专栏最后一篇稿件《唐立厂先生》见报。二十一日，为河北人民出版社“午夜散文随笔书系”所作序言《谈散文》见报（《中国青年报》）。本月，《中国当代才子书·汪曾祺卷》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全文完）

【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课题《汪曾祺与现代抒情小说》（批准号：09YJC751010）、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百年来欧美文学中国化进程研究”（批准号：11&ZD136）的成果。系以作者的《汪曾祺年谱》为基础缩编而成。缩编过程中，多得东北师大文学院研究生胡雪、徐亮、牟少华协助，谨致谢意。】

徐强，文学博士，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