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白话特质的塑造

2015-03-27 07:34:25魏锦虹
华中学术 2015年2期
关键词:儒林外史白话量词

魏锦虹

(阜阳师范学院文学院,安徽阜阳,236041)

《儒林外史》白话特质的塑造

魏锦虹

(阜阳师范学院文学院,安徽阜阳,236041)

《儒林外史》的语言具有体系性、工程性。本文从语言塑造层面考察了《儒林外史》的白话特质,认为其塑造手段有四:一是叙述语言刻意摆脱了八股程式,贴近口语却又恪守通行的规范(量词为例);二是人物语言对特定时空下的方言口语是放纵的;三是在传播层面适应了传播规律的驱动;四是文体层面接受了小说对口语变异成分的包容。

《儒林外史》 塑造 白话特质 传播规律 文体特征

从信息生成和传播的不同阶段考察《儒林外史》的语言表现,发现它的语言具有体系性、工程性,表现在作者的运思情怀是孤独的[1],塑造表现是白话的,传递模式是另类的,接受的终点是和谐的。本文重点从塑造层面考察《儒林外史》的白话特质。

白话通常被认为是和文言相对的概念。清代白话的含义跟方言有了关系,我们对白话也有了新的理解:白话是生态口语的复现,是文字对口头的写实性拷贝,是视觉对听觉的雅化转达,是作家个性化的语言塑造。《儒林外史》不但使用京白,而且江淮方言的特质明显。一部《儒林外史》,巧妙地拿捏住了雅俗的分寸,让通俗浅白的文字以墨香的高雅姿态步入寻常百姓家。钱玄同认为《儒林外史》是“国语文学完全成立的一个大纪元”[2]。不可否认,《儒林外史》中的确存在大量与之前的白话小说不同的特质,但若少了语言塑造层面的观察就断言它是一部国语小说,可能过于轻率了。以往研究通常会把“白话小说”置放在时代、地域的层面,突显它与文言相对、与方言有关的白话特质,但这远远不够。对《儒林外史》而言,作家在塑造层面呈现的白话特质是多维的、丰盈的,甚至是隐蔽的。

一、叙述语言层面的塑造

清代是白话文学的繁荣期,这种繁荣,不独体现在作品数量的激增,还表现在作家的语言个性,换言之,这是一种时代成熟基础上的个性繁荣。《儒林外史》的叙述语言,最能体现吴敬梓个性驱使下的自由意趣。他刻意摆脱八股程式,贴近口语却又恪守通行的规范,大量使用充满现代气息的重叠手段塑造生动的语言形态,量词的使用数量和频度很高,量词与数词的叠加妙用使叙述语言充满空间感,色彩词有着不独指色彩的超常变异手法,巧用民间谚语、歇后语延伸世相触角。这些手段的使用,充分显示出作者的语言个性以及对白话特质的塑造能力。下面以量词为例进行分析。

名量词的使用富含张力:

1.使用同一量词表现不同色彩

(1)僻壤穷乡,除了一尊名士。(第十三回)[3]

(2)那庵一进三间,前边一尊迦蓝菩萨。(第三十八回)

“尊”做量词一般修饰佛像、佛龛、牌位,用它修饰大活人时,语体场合的错愕让人忍俊不禁。故而例(1)谐,例(2)庄。

2.使用不同量词塑造关于同一物象的不同视野

(3)这一口猪在王家已养到一百多斤,不想错走到严家去。(第五回)

(4)宰了两个猪。(第十七回)

同是修饰“猪”,“口”是局部,“个”为整体,如同镜头,给人近看远观之别。

(5)一头撞到一顶轿子上,把那轿子里的官几乎撞了跌下来。(第十二回)

(6)一乘轿子。(第六回)

同是修饰“轿子”,“顶”是近比,“乘”是远察,视野宽窄有别。

(7)两公子大喜,即刻叫人家里取出一柄松文古剑来,递与铁臂。(第十二回)

(8)只见恶和尚坐在中间床上,手里已是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第三十九回)

同是修饰条块状金属器物,“柄”文气典雅,“把”直白通俗,在文白之间游走自如,更加衬托白话特质。

3.与数词连用,形成上下对仗

(9)嗅窗前含梅数点,且任我俯仰以嬉;攀月中仙桂一枝,久让人婆娑而舞。(第十一回)

(10)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第十一回)

(11)一双刺猬眼,两个鹳骨腮。(第二十二回)

(12)轻财好士,一乡多济友朋;月地花天,四海又闻豪杰。(第三十一回)

以上四例,如果数量结构是局部,那么对仗部分是整体。局部浅白,整体清雅,雅俗交错,塑造出一种有格调的白话。

4.超常变异,另辟蹊径

(13)匡超人没奈何,含着一包眼泪,只得别过了辛小姐,回浙江来。 (第二十回)

(14)几点眼泪。(第二十回)

同是修饰“眼泪”,“包”与“点”,有量的多寡之别。只是人们见惯了“滴、点、行”,自然对“包”多加了几分留意。原来这“一包眼泪”是给辛小姐的,那“几点眼泪”是给郑小姐的,两位小姐身份地位有别,这泪也就含了匡超人的丑态进去。

(15)看见苏堤上柳阴树下,一丛人围着两个人在那里盘马。(第五十二回)

(16)晚生小时有几斤力气。(第十二回)

例(15)用修饰植物的量词“丛”来修饰一众围观者,比起“群”、“班”、“帮”来,视觉冲击力高下自现。例(16)用“斤”修饰“力气”,如同用“秤”称量精气神,这是现实中不会发生的关系。变异搭配使读者妙拥语言时尚,带来的生动感直达视觉的深层——想象。

再看动量词的使用:

1.使用计数量词表示时间的持续

(17)把细姑娘拉在一条板凳上坐着,同他捏手捏脚,亲热了一回。(第四十二回)

(18)挨到晚上,痰响了一阵,喘息一回,呜呼哀哉,断气身亡。(第二十回)

“亲热了一回”的“回”是常规的计数量词,而例(18)“喘息一回”的“回”,有了表示时间持续的语法功能。

2.把短时量词用于称量心理活动

(19)随即一个戴纱帽红袍金带的人,揭开帘子进来,把俺拍了一下。 (第二回)

(20)成老爹心里惊了一下,答应道:前日才来的。(第四十七回)

例(19)中“下”是常规的短时计数量词,在“惊了一下”中,则用于称量心理活动,“下”的短时量含义被强化。

3.摆脱本义,把名量词用作动量词,表达短时量

(21)凤四老爹一头的灰,越发精神抖抖,走进楼底下靠着他的庭柱。 (第五十二回)

(22)我今日有一头亲事来作成你家廷玺,娶过来倒又可以发个大财。 (第二十六回)

(23)长叹一声,一头撞在号板上,直僵僵的不省人事。(第二回)

“一头”在前两句里分别修饰“灰”和“亲事”,“头”作名量词,是常规用法。例(23),“头”则用作了动量词,但未脱离本义,是借助与动作发生的身体部位表示动量。这种名量词临时用作动量词的用法,还有:

(24)先年冢宰公去世之后,他关着门总不敢见一个人,动不动就被人骗一头,说也没处说。(第十八回)

(25)昨日那件事,关在饭店里,我去一头来。(第四十五回)

(26)那艄公对伙计说:“你带好缆,放下二锚,照顾好了客人,我家去一头。”(第五十一回)

以上三例,“骗一头”、“去一头”、“家去一头”,都是将“头”用作了短时动量词,只不过跟本义的关联远了。此用法在之前的《水浒传》和《红楼梦》中均未见到[4],是方言特色,白话特质明显。

二、人物语言层面的塑造

《儒林外史》的白话特质在人物对白上,表现为对方言的放纵。姜蕾(2003)考察了《儒林外史》反复问句、“动+了+趋”式结构、后缀“子”的用法、“得”的动词和助词用法、“把”的动词用法和数词用法等,认为《儒林外史》的语言富含江淮方言特质[5]。黄树生(2007)则认为《儒林外史》的语言虽基于“官话”但也间杂了一些吴地方言语汇,如“粧大”(充办主角)、“看乔”(轻蔑,鄙视)、“撮弄”(恶作剧)、“窄鳖鳖”(狭窄)、“嘴喳喳”(插话)、“隔壁账”(词不达意)、“布单衣服”(廉价的衣裳)、“韶刀”(唠叨)等[6]。群一(1997)认为《儒林外史》的语言存在一定量的云南方言语汇。严仍宁(2005)认为小说中“打秋风”、“弄送”、“序”、“杀巧”、“搭嘴”、“辣燥”、“短路”、“风快”、“荒春头上”等词语属于全椒方言语汇[7]。许富宏(2009)列举了《儒林外史》中“家下”、“锅铁脸”、“停当”、“过”、“连三”、“吃春酒”、“挺觉”、“辣燥”、“厦子”、“搭嘴”、“马子”等词语的用法,并分析了“得VO”、“V+了+一交”、“N+把+NO”等句法结构,认为这些都是典型的全椒方言特色[8]。

小说语言呈现地域特色,是极普遍的现象,因为白话与方言关联密切,比如韵白与京白的差异,其实就是两片权威方言的差异。《儒林外史》被认为是国语的文学,但这里的国语更大层面上是指当时通行的官话。大量方言特质的存在,不能推翻《儒林外史》是一部官话小说的论断。问题的关键是,小说语言中那些极土的成分也不少见,特别是上述研究中发现的跟现代汉语普通话有别但依然在相应方言中完好保留的官话异质成分、土语成分。比如“这便是我的家了,你看看可是你丈夫?”(第二十四回)这样的安徽方言“可VP”结构,“媳妇子”(第六回)、“小刀子”(第四十九回)、“裤脚子”(第四十二回)这样的安徽方言“子尾词”等,它们更能反映作家对方言的放纵。我们发现,方言特质的语境来源有两种,一种是作家隐忍自我的叙述语言,另一种是人物对白和人物内视角的语言。值得注意的是,方言现象在后一种语境下发生的几率明显高于前者,说明吴敬梓是一位理性的作家,他的理性一方面体现在他在叙事中常常隐匿自我,采用内视点,以人物的眼睛观察人物,以人物的对白传达意志和情感,另一方面体现在人物对话的塑造贴近原生态。所以读者对作品人物形貌的感知常常是模糊的,而对人物语言的感知却是鲜活的。

吴敬梓塑造的人物对白是一种超音律的生态口语复现,他不避讳方言词、方言句法,人物、场景、情节都依赖地域这一大的语境铺开。这种对方言口语的放纵,对有的读者来说是一种认同感的感召,对有的读者来说,则是一种陌生化的吸引。不管怎么说,以人物之口,言身边人的生存和生活,这在留声机时代来临之前,无疑给了默然相诵的读者一种身临其境之感。白话也终于能超越方言音律的障碍,让一种写实的美感浩浩荡荡直达人心。

三、基于传播规律的塑造

传播学理论认为,一部文学作品的完成,不以作家写作过程的结束为标记。根据胡适先生在《吴敬梓年谱》里的考证,《儒林外史》大概作于乾隆五年至十五年。大量研究也表明,《儒林外史》在成书之后并没有机会立即付印。然而再好的文学作品,不经传播也不能为受众所认知,更不能在接受层面检测出其价值。因此,对《儒林外史》的语言进行研究,仅仅就文本而研究是不够的,还应关注其传播过程。

文本是传播内容的来源,必须借助一定的传播媒介才能到达受众视野,再经由评论家和读者的品鉴,逐步验证传播效果。从传播内容上看,18世纪的中国,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市民阶层的兴起,反映各个阶层生活和思想的作品拥有了繁荣和传播的土壤。《儒林外史》的主题表达多元,较有影响的说法有“反科举”、“穷极文人情态”、“探寻知识分子出路”、“反对富贵功名”、“反儒”、“批判封建礼教”,等等,显示了《儒林外史》强大的文化包容性和巨大的传播价值。从传播规律上看,《儒林外史》的知识分子题材、松散结构、讽刺艺术、洗练客观的语言是对后世影响较大的传播焦点。所以尽管吴敬梓在生前没能等来他理应得到的传播影响,但事实上,他创作的文字,无论从哪个环节上分析,都无法阻挡它生生不息的传播,特别是语言层面的白话特质,那种超时空、超音律的生态口语形态,令受众亲近大于陌生,接受大于排斥。加之《儒林外史》的题材写的是儒林中事,作家有着文人视界,有能力在文白间游走,在雅俗间拿捏,保障了《儒林外史》白话特质的分寸感。这种植根草根的艺术感,容易在更大的传播空间引发共鸣。

四、文体包容下的塑造

王进驹(1999)的研究认为《儒林外史》的文体渊源可追溯到《世说新语》,它的不重纪事而追求人物神韵、文人性、真人轶事性、谐趣性以及适应于创作宗旨的分类结构等诸多方面的独特风貌,与《世说新语》的文体因素有相似之处[9]。但整体来看,《儒林外史》仍是从白话通俗小说发展而来,小说这种文体本身就是一种对语言变异包容度较高的文体。白话小说依托口语,口语中的变异成分就更多了。所以,《儒林外史》的白话特质,也是离不开小说文体的包容的。

前文说到,知识分子题材是《儒林外史》的传播焦点,写的是文人情态,叙的是儒林中事,也正是因为《儒林外史》开创性地借白话小说的文体写现实中的士人群体情貌,才在白话小说中具有了独特的魅力。按理说,《儒林外史》里的儒林世相不染神怪玄幻,也不流连儿女情长,不是当时的民众能普遍共鸣的,因此难得流行。然而,在21世纪的中国,读书人数量激增,文人社会的群体更为广泛了,人们对这部作品的价值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今天看来,《儒林外史》的“魔力”在于吴敬梓只是用了最为原生态的生活口语,撷取了最为零散的生活碎片,就把这个特殊的社会阶层的生活面貌和精神品格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而且越是经过时间的检验,越能使人从碎片中串联出这些群体人物生存状态的历史文化根源。他的批判现实主义的风骨也在这些琐细平凡的白话里迸现,不仅使我们毫无阅读障碍,而且还能体验到吴敬梓作为士人一分子的特异的超常的冷静与客观。且看:

(27)现今小厮傲头傲脑,也要娶个辣燥些的媳妇来制着他才好。(第二十七回)

(28)把剩下来的骨头骨脑和些果子装在里面。(第十八回)

(29)房里停当,把后面天井内搭了个芦席的厦子做厨房。(第二十一回)

(30)(王太太)闲着没事,还要橘饼、圆眼、莲米搭嘴。(第二十六回)

四句话呈现出四幕生活场景。娶媳妇儿、打包剩菜、搭建简易厨房、吃零嘴,这些都是百姓随处可见的生活细节。尽管《儒林外史》是成书于两百多年前的清代,而且是“儒林”题材,但读到这样的文字,我们依然感觉,仿佛就是在写身边之事。再看:

(31)把他揪到马子跟前,揭开马子,抓了一把尿屎,抹了他一脸一嘴。 (第二十七回)

(32)左边一擦,右边一偎,都偎擦两个姑娘的脸巴子上。(第四十二回)

例(31)的“马子”、例(32)的“脸巴子”都是极其口语化的词语,在江淮方言里分别指“马桶”和“脸”。这两句描写的动作都是一连串的,仿佛将现场情态隔着时空搬到我们面前,从纸上的平面变成立体的三维,将王太太的泼皮无赖和汤六老爷的庸俗流氓习气活灵活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还有:

(33)丈人道:“你每日在外测字,也还寻得几十文钱,只买了猪头肉、飘汤烧饼,自己捣嗓子,一个钱也不拿了来家。”(第五十四回)

(34)今日还那得工夫去看那骚婊子。(第四十三回)

例(33)的“捣嗓子”、例(34)的“骚婊子”,都是生活中的骂人话,用在人物对白中,是一种语言生态复现,除了真实,还是真实。生活就是如此,骂人话是很多人的需要。这种呈现,浅白通俗,现实感无可辩驳。

作为饱读诗书的文人,吴敬梓不刻意卖弄文笔修辞,语言中看不到才子的附丽喧哗,但同时,作为白话小说的传承,《儒林外史》亦不避传统,文中俗语谚语俯拾皆是,典故对仗夹杂其间。且看:

(35)众和尚吃完了斋,洗了脸和手,吹打拜忏,行香放灯,施事散花,跑五方,整整闹了三昼夜,方才散了。(第四回)

(36)王惠另觅了船入到太湖,自此更改姓名,削发披缁去了。(第八回)

(37)又有极大的发船,照依佛家中元地域赦罪之说,超度这些孤魂升天,把一个南京秦淮河,变作西域天竺国。(第四十一回)

以上三例里的“拜忏”、“跑五方”、“披缁”、“中元地域赦罪”等,都是反映佛教思想和礼习的词语。还有:

(38)晚生(张铁臂自述)的武艺尽多,马上十八,马下十八,鞭、锏、锤、刀、枪、剑、戟,都还略有些讲究。(第十二回)

此句尽是武术术语。凡此种种,无不反映了吴敬梓的才情和博识,尤其在白话叙述模式的背景下,这些领域性极强的术语的使用,更加衬托出《儒林外史》白话语言的雅致。可以说,整部《儒林外史》的语言塑造,雅俗有度,文白相宜。这样的分寸,是与作家自身的学识修养和小说特有的风格范式的影响分不开的。

综上,我们认为《儒林外史》具有独特的白话特质,它不仅是时代成熟基础上作家个性觉醒的自然流露,也是大众超音律的生态口语复现。同时,《儒林外史》的白话特质还有更加隐形的表现,比如在传播层面适应了传播规律的驱动,在文体层面接受了小说对口语变异成分的包容等。

*本文系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X不X’正反问句的生成与认知研究”【AHSKY2014D139】的阶段性成果。

注释:

[1]参见魏锦虹:《〈儒林外史〉的语言孤独》,《阜阳师范学院学报》2014年第4期。

[2]丁锡根编:《中国历代小说序跋集》下册,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年,第1699页。

[3]本文所引《儒林外史》例句,均以人民文学出版社1975年影印的卧闲草堂本为准。仅在文中例句后括号内标示所出回数,不再另外加注。

[4]参见陈颖:《〈儒林外史〉动量词研究——附论动量词研究中的两个问题》,《西安交通大学学报》2007年第4期。

[5]参见姜蕾:《〈儒林外史〉所体现的江淮方言语法和词汇现象》,苏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3年。

[6]参见黄树生:《〈儒林外史〉吴地方言例考》,《韶关学院学报》2007年第1期。

[7]参见严仍宁:《〈儒林外史〉中的全椒方言》,《滁州学院学报》2005年第2期。

[8]参见许富宏:《〈儒林外史〉中的全椒方言词汇与语法类型》,《滁州学院学报》2009年第4期。

[9]参见王进驹:《〈儒林外史〉文体渊源试探》,《广西师院学报》1999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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