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文化视阈下高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

张 勍

（福建医科大学 基础医学院，福建 福州350108）

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北京大学时指出，核心价值观，实质上是一种德，我们“提倡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必须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丰富营养，否则就不会有生命力和影响力”[1]。作为优秀传统文化的代表，儒家文化中蕴含哪些可资借鉴的育德资源，对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又有哪些启示？基于核心价值观培育现状，笔者试图在儒家文化框架内探寻高校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新思路。

一、高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现状

高校作为大学生思想建设的重要阵地，在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但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

（一）知识教育与道德教育的疏离

党的十八大指出，学校教育要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可见，高等教育应有机整合知识教育与道德教育，将思想政治教育融入到学生知识教育的各个环节，以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当代大学生。但随着市场经济竞争与价值规律向道德领域的泛化、高等教育大规模扩招以及教育产业化等不利因素的影响，部分高校办学目标开始出现偏移，学业成绩、科研成果、毕业生就业率等日益成为办学重心，忽视了道德教育活动，存在一定程度重智育轻德育、重器轻道的实用化、工具化倾向。同时，面对社会竞争、信息压力的不断增大，道德、精神等这些难以量化、无形的因素渐渐被边缘化，让位于可量化、有形的因素，诸如物质、技术。一些大学生忙于掌握所学专业及相关专业的知识，而对这些专业知识可能蕴含的伦理与道德问题少有深思，忽视了自身的道德生活。德性不再成为智育的价值目标，知识也由工具变为唯一的目的，知识教育与道德教育的关系由统一走向疏离。正如联合国发展计划署古文德怀特·艾伦所说：“20世纪，高等教育自发地把如何使学生变得‘聪明’当做了主要目的。当今，知识量已经翻了好几倍。高等教育忙于应付令人头晕目眩的新知识，无暇顾及价值观和道德教育[2]”。

（二）理论认同与现实困惑的矛盾

对一个价值观的信守，呈现“接受—认同—内化—践行”由表入里、逐步深化的动态过程。大体而言，当代大学生对主流意识形态持认同态度，但我们也应看到，一些大学生不乏存在“情感上认同，行为上另当别论”的道德认知和道德行为脱节倾向，没有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化为自觉行为。出现这种现象，很大程度上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缺乏鲜明的价值诉求、脱离学生思想及生活实际有关。许多高校的思想政治工作存在“尚空谈、唱高调”的现象，远离大学生的思想，远离社会现实，远离大学生成长成才的需要[3]。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表达的实质关系是利益关系，人们的心理是重经验判断的，大学生对某一意识形态的认同多是基于自身利益的满足与情感归属需要而实现的。传统“满堂灌”的思想政治教育模式过于依赖意识形态的政治权威，忽视了不同受众心理需求的差异性，没有及时面对大学生所关心的重大理论问题和现实热点问题，对受教育者“人”的主体性缺乏足够的重视，这种性质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培育注定是低效的；另一方面，高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呈现零碎化与不能满足大学生认知发展连续性的现实需求之间的矛盾，具体体现在：教育者对大学生实施思想政治教育行为，通常仅停留在“教”这一动作的完成，至于后续现实生活中，所教的内容在大学生心理、行为上真正产生多大效用则少人问津，或者说在学生行为一旦偏离道德轨道时，没有一个成熟的机制予以及时地纠偏、引导。

（三）需求多样性与单一教育模式的冲突

马克思指出，需要是人类心理结构中最根本的东西，是人类个体和整个人类发展的原动力[4]。忽视教育对象的“人的主体性”，无视个体的多样化需求，直接影响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发挥。究其根本，这是思想政治教育“人本思想”贯彻不彻底的表现。作为高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主阵地，当前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存在着滞后于社会急剧变化发展、脱离学生思想实际、学科缺乏吸引力和感染力等问题。教师在确定教育内容和方法时，没有充分关注教育对象的主体地位，对学生的思想实际、行为特征等现状缺乏充分的调研，对现代性视阈下大学生真实的心理及现实需求缺乏足够的了解。现代大学生具有较强自主意识，教学内容一旦偏离其心理预期，是很难唤起他们认同某一意识形态的“主体意识”。此种情形下，课堂教学自然呈现“言之谆谆，听之藐藐”的鲜明反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功效大打折扣。此外，除思想政治理论课外，学校其他专业课程资源或实践活动都具有隐性道德教化的功能，但从实际情况来看，多数高校都尚未建立成熟的“校内校外、课上课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联动机制。以医科院校为例，培养良好的医德医风是医学生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必然要求。除思想政治理论课之外，其它学科专业课程、实验课、临床见习、社会实践以及志愿服务等都是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有效资源，但对这些资源的开发、整合和利用现状仍不尽人意。

二、儒家文化蕴含的育德资源

每个时代的核心价值观从来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都是在现有的传统价值观基础上的传承与创新。儒家文化作为中国古代社会的价值评判标准和主流意识形态，蕴含着丰富的道德教化资源和普及推广经验，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

（一）话语范式的世俗化：隐喻表达

隐喻是一种认知机制，是借助一个具体、熟悉、已知概念领域（源域）去理解一个抽象的、陌生的、未知概念领域（目标域）的具象思维过程。儒家学说中隐喻随处可见，《论语·为政》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用“群星环绕北极星周围”这一熟悉的生活经验，来形象说明统治者实施“德治”的重要性。《孟子·告子上》曰：“五谷者，种之美者也。苟为不熟，不如荑稗。夫仁亦在乎熟之而已矣。”孟子把仁义等善端比作五谷的种子，认为正如五谷的种子需生长至成熟方有价值一样，仁义等善端同样也需不断发展、完善，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苟为不熟，不如荑稗”作为源域，是说话者与理解者共同熟知的概念领域，植根于生活经验；“为政以德”“仁亦在乎熟之”是目标域，蕴含着抽象的价值观念。

从信息论角度来看，说话者发出信息，意味着“目标域→源域”的信息编码，而对理解者而言，接收、理解信息是“源域→目标域”信息解码，解码的思维过程蕴含了理解者对目标域所承载的价值观念进行认知、评价、接受、内化的系列心理加工环节。根据传播学信息选择或然率原理，隐喻表达具形象性，较之晦涩的政治概念表述，理解的费力程度低，更易唤起教育对象的“主体意识”。此外，从语用角度来看，使用隐喻的表达方式，还可以拉近与理解者之间的心理距离，或者说密切两者之间的互动关系，进而产生彼此同属于一个“共同体”的意识[5]。

（二）理想人格的培养：成人之道

所谓成人之道，是指个体学习如何做人的方法，涉及“培养什么样的理想人格、如何培养理想人格”等内容，它是儒家着力解决的最根本问题。《论语·宪问》曰：“子路问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可见，儒家教育强调的理想人格，是个体“知”“不欲”“勇”和“礼乐”等综合素质的全面发展，自觉以“仁”“义”为核心的儒家道德规范和价值准则处理与他人、社会与国家的关系。

关于如何“成人”，在儒家看来，大体遵循两个路径：一是反求诸己，即要求个人应自觉按照社会要求的道德标准完善自我。“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是道德修养需经历的个体思维活动过程，体现道德修养向内用功特点。在儒家看来，“为仁由己”，人的主体性（即人的主观能动性）在道德形成中至关重要，直接决定理想人格的最终养成，也是判定育德活动是否有效的重要依据。二是忠恕而行。“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所谓忠恕，朱子解释到：“尽己之谓忠，推己之谓恕”[6]。可见，人所以为人，不仅仅是内心的自我完善，还需用内化于己的儒家道德观念指导自身的实践，善推己及人，将修身和弘道合二为一，努力实现“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的人生目标。余英时曾总结道：中国知识阶层刚刚出现在历史舞台上的时候，孔子便已努力给它贯注一种理想主义的精神，要求他的每一个分子——士——都能超越他自己个体的和群体的利害得失，而发展对整个社会的深厚关怀。这是一种近乎宗教信仰的精神[7]。

（三）无痕教育的追寻：道德教化

《论语·阳货》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一个人在后天社会环境中是成为“喻于利”的小人，还是成为“喻于义”的君子，道德教化发挥着莫大的作用。“礼之教化也微，其止邪也于未形，使人日徙善远罪而不自知也。”在儒家看来，长期潜移默化的道德熏陶，可以将伦理思想内化为人们自觉的道德意识，引人于不自知中远恶向善。为了使润物无声的教化作用更加彰显，儒家主张教化者要“以身传道”，发挥道德示范作用。孔子曾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荀子在此基础上，更是提出“师以身为正仪”等观点。身教之所以重要，是因为道德教化不同于知识教育。一味空洞无物地说教，只能使受教者止于认知阶段，不能真正实现“教化之化（即感化）”的作用，因为衡量道德教化是否有效，不是“教”了与否，很大程度取决于“教”的内容与方式是否引起对象关注的兴趣，这是教育对象进一步对其作出“认同”价值判断这一行为发生与否的前提条件。另外，道德教化是一个上行下效的过程，教化者发挥道德榜样作用，不仅可以避免意识形态传播流于形式，更能无形中强化受教者对道德规范认同感。此外，儒家还强调“行（即实践）”的重要性。“履，德之基也”，道德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它不是人主观自生的，而是源于人们的社会实践活动。道德教化的目的，就在“实践—道德—再实践”循环往复中得以实现。孔子就常常结合现实生活中的具体行为向其弟子阐释“如何为仁”，并积极践行所倡导的道德规范，而不是纯粹思辨地论证。

（四）厚重的现实关怀：人本思想

“天地之性，惟人为贵”。儒家充分肯定“人”的主体地位，并从个体自身需要的角度出发，思考人“为什么存在”“怎样存在”涉及人生存与发展的本原问题，形成以儒家伦理道德为核心的传统教育理念，这在当时礼崩乐坏、社会动荡的社会背景下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明明德强调修身立德，亲民即为弘道济世，从而实现“内圣外王”的至善境界，乃儒家教育的最高目标。为了实现这一教育理念，在教育对象上，儒家主张“有教无类”，打破了奴隶主贵族对学校教育的垄断，创办私学，广招平民学子。《论语·泰伯》有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在教学内容上，儒家传道者不仅教授学生基本的专业知识技能，更是着眼于培养学生弘道济世的社会责任感为目标，具有厚重的现实关怀。此外，在教育方法上，儒家强调“因材施教”，如同样是“问仁”，基于对学生不同秉性的了解，孔子向颜渊、子贡、子张等弟子给予了不同的回答，这不仅体现了教育者尊重教育对象的身心发展规律与发展状态的特殊性，更肯定了“人”在德育活动中的主体地位。杨向奎先生曾指出：周公之造“德”，在思想史上、政治史上，都是划时代的大事，由此，传统的“天人之际”，逐渐失去颜色，至孔子造“仁”，遂以“人人之际”代“天人”[8]。正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清醒意识到“人”的主体性，儒家的伦理道德思想无不为人的安身立命提供了精神依据，为人的存在构建了和谐的精神家园，具有浓厚的人文主义色彩。

三、儒家文化视阈下高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新思路

基于儒家文化的育德资源，笔者拟从话语范式、文化内涵、育德理念及指导思想等角度入手剖析儒家文化资源的现代价值，为探寻高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新思路作有益尝试。

（一）转换思政教育话语范式

当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普遍存在话语表述理论化、抽象化，教育内容的枯燥、言之无物等问题，拉大了大学生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心理距离。从儒家基于社会生活经验的隐喻表达模式来看，立足生活世界，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从抽象化的“概念话语”向感性直观的“生活话语”转换，拉近师生沟通的心理距离，以学生喜闻乐见的语言形式或风格，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渗透乃至根植到学生日常生活世界中，无疑是高校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思路。进行话语范式转换，一是要求教育者具备话语范式转换的能力——过硬的理论素养和专业知识。二是教育者依据教育对象接受信息的一般规律以及基于不同实践的个体思维差异性特征，借助紧跟社会脉搏、贴近当代大学生思想生活实际的话语领域（生活域）去阐释抽象、陌生的概念领域（思想政治观念域），可形象称之为“政治翻译”。生活域是教育双方共有共知的沟通背景，也是最能引起大学生兴趣与关注的话题来源。此外，日常生活蕴含了丰富、形象的实践经验，这些实践经验往往又是人们思考问题、价值判断最直接的感性依据。因此，借助生活域的概念来阐释思想政治内容，更能引起教育对象的心理共鸣（图1）。

图1 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范式转换过程

（二）以文化认同弥合政治认同

以“仁”为核心价值观的儒家文化蕴含了丰富的道德资源，为人们明辨是非、立身处世提供了价值标尺。如儒家强调人之所以为“人”要“明明德”，在处理与他人关系时，要有诸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仁者，爱人”等道德品质；强调人应不止于修身立德，要以弘道济世为更高的道德追求，实现儒家“内圣外王”的至善境界。正如儒家所说，在处理与社会关系时，人们应胸怀“杀身以成仁”“见利思义，见危授命”的社会责任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同样作为一种“德”，其基本内容把涉及国家、社会、公民的价值要求融为一体，体现了对儒家文化的继承与升华。高校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应深入挖掘儒家优秀思想资源的时代价值，从中汲取营养，以文化认同弥合政治认同。一是将优秀传统文化融入课堂教育，推进优秀传统文化传播与大学教育实践相融合，与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结合；二是线上、线下相对接，开展主题多样的传统文化教育活动。“线下”层面，广泛邀请名师大家，举办人文讲座；开展“中华经典诵读”，举办“儒家文化与大学生成长”、“我眼中的传统文化”论坛、主题演讲等活动。“线上”层面，积极搭建传统文化网络宣传平台，如依托数字图书馆推广“中华经典文库”；在校园论坛BBS、中国大学生在线、易班网等大学生网络互动社区开辟传统文化教育专栏；拓宽微博、微信等新媒体在高校传统文化传播中的应用空间等。

（三）构建“生活化”的培育情境

苏霍姆林斯基指出，把教育意图隐蔽起来，是教育艺术十分重要的因素之一[9]。教育者隐藏教育目的，将教育内容渗透到学生日常生活、管理的方方面面，使其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主流意识形态的浸润和教化，这种间接、隐性、生活化的教育方式适应了新时代大学生的心理接受规律，也极大增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实效性。一是知行合一，实践育人。比方说福建医科大学围绕医疗卫生下乡、爱心下乡、生态环保下乡、文化艺术下乡、教育下乡等方面，组织3 100多名学生和200多名教职医护员工，成立269支社会实践服务队，深入21个省份的500多个基层，依托专业资源优势，广泛开展医疗义诊、举办医疗知识讲座、赠送药品类活动，于“有形”的社会实践中“无形”地实现了育人目的。二是言传身教，榜样育人。切实加强师德师风建设，规范教师一言一行，充分发挥教师在学生价值观形成中的引领示范作用；积极开展寻访“身边的青春榜样”类活动，用学生的眼睛去发现身边的道德模范，用身边的榜样引导学生养成良好的道德品质。

（四）增强价值观培育的人文关怀

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中，教育对象同时具有客体、主体双重身份。客体身份，是相对于教育者的施教行为而言；在接受、内化乃至践行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时，教育对象则是以主体身份出现。“客体身份—主体身份”转化的前提条件是思想政治教育方法与内容是否符合教育对象的需求。可见，坚持“以生为本”，充分尊重学生主体地位，调动学生价值认同的主观能动性，实现思想政治教育作为意识形态“工具性”价值和作为实现人自身发展“目的性”价值的内在统一，对于增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工作实效性至关重要。例如，课堂教学作为核心价值观教育的主渠道，要根据不同的学生个体需求情况因材施教，即课前做好调研，了解讲授对象的心理、思维特点等基本情况，特别是把握当前大学生普遍关注的热点、难点问题；课堂上不再照本宣科，而是用学生身边的事例、语言，将较为抽象的理论与学生的切身利益联系起来，赋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生命力、感染力；高校要自觉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落细、落小、落实，融入到大学生日常管理的方方面面等。只有一切以学生需求为导向，构建服务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理念，才能真正为高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注入活力。

[1]习近平.青年要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EB／OL].[2014－05－04].http：／／cpc.people.com.cn／n／2014／0505／c64094－24973220.html.

[2]郑永廷.郑永廷文集[M].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13：130.

[3]魏文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问题与对策[J].红旗文稿，2012（19）：30.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153.

[5]刘亚猛.追求象征的力量：关于西方修辞思想的思考[M].北京：三联书店，2004：232.

[6]朱 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72.

[7]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35.

[8]杨向奎.宗周社会与礼乐文明[M].修订本.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340.

[9]苏霍姆林斯基.苏霍姆林斯基选集：第2卷[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1：8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