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农业现代化思想及其现实意义

邹 谨 葛君梅

(1.华中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430079；2.吉林体育学院基础课教学研究部，吉林长春130022)

农业现代化是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目标，党的历代中央领导集体都高度重视农业现代化问题。作为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对农业现代化问题进行了积极探索，形成了比较系统的农业现代化思想。学习研究邓小平农业现代化思想，对于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推进农业现代化和科学解决“三农”问题，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要高度重视农业现代化

在邓小平看来，之所以要高度重视农业现代化，主要是基于三个因素。第一，农业现代化直接关系四个现代化的实现。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毛泽东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过程中提出了四个现代化的奋斗目标，为我们描绘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蓝图，他指出：“建设社会主义，原来要求是工业现代化、农业现代化、科学文化现代化，现在要加上国防现代化”[1]。早在1975年9月，邓小平在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开幕式上就提出：“四个现代化，比较起来，更加费劲的是农业现代化。如果农业搞不好，很可能拉我们国家建设的后腿”[2]98。1979年5月，他在会见日本时事通讯社代表团时强调：中国的经济必须要照顾到农业，农业不前进，一定要拖工业的后腿。1989年4月，他在会见多哥总统辛贝·埃亚德马时，高度称赞多哥为发展农业所搞的“绿色革命”，并强调：“‘绿色革命’要坚持一百年，二百年。中国也一样，对我们来说，最难解决的不是工业，而是农业”[3]1271。邓小平还注意到，西方发达国家之所以发达，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它们打好了农业基础。“我们研究了世界上一些发达国家的经验，为什么它们的工业能够发展，主要是它们的农业有基础”[2]393。“美国之所以发达，是因为它的农业过了关”[4]185。第二，农业现代化直接关系我国社会稳定。邓小平指出：“中国农村人口占百分之八十，只要农村情况好，整个国家就可以基本安定”[3]732-733。“城市搞得再漂亮，没有农村这一稳定的基础是不行的”[5]65。中国的问题首先是把农民安置好，中国是不是真正稳定，首先要看农村地区是否稳定。1984年6月，他在会见缅甸副总理吴吞丁时指出：世界上有人在议论中国稳定不稳定，要回答这个问题就要看中国的农村。农村稳定了，发展了，百分之八十的人口生活有比较显著的改善了，中国就稳定了。第三，农业现代化直接关系工农联盟的巩固。马克思深刻阐明了工农联盟的重要性，认为如果有农民的支持，“无产阶级革命就会得到一种合唱，若没有这种合唱，它在一切农民国度中的独唱是不免要变成孤鸿哀鸣的”[6]。列宁指出：“我们帮助农民,是因为不和他们结成联盟就不可能有无产阶级政权,就谈不上保持政权”。“我们帮助农民,因为这是我们保住权所绝对必需的。专政的最高原则就是维护无产阶级同农民的联盟,使无产阶级能够保持领导作用和国家政权”[7]。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强调农民问题是中国革命的中心问题，只有解决农民问题才能取得革命的胜利。建国之初，他强调：“中国的主要人口是农民，革命靠了农民的援助才取得了胜利，国家工业化又要靠农民的援助才能成功”[8]。1956年他在《论十大关系》中指出：“提出这十个问题，都是围绕着一个基本方针，就是要把国内外一切积极因素调动起来，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什么是国内外的积极因素?在国内，工人和农民是基本力量”[9]23，“我们必须更多地注意处理好国家同农民的关系”[9]30。邓小平指出：“像我们这样的国家，必须解决农民问题。革命战争时期要解决农民问题，革命战争根本上是农民战争，只有动员农民参加战争，才能取得胜利。建设时期也要解决农民问题”，“使他们吃饱并且生活逐渐好起来”[4]70。只有推进农业现代化，让农民生活逐步得到改善，才能巩固工农联盟，巩固人民民主专政，并团结广大农民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共同奋斗。

二、推进农业现代化要实行正确的政策

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就强调：“只有党的政策和策略全部走上正轨，中国革命才有胜利的可能。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10]。搞革命，需要正确的政策；搞建设，也需要正确的政策。邓小平指出：“政策威力大，有了正确的农村政策，可以调动农民的生产积极性”[2]659。改革开放以前，我国的农业之所以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政策不够正确，比如超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搞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挫伤了广大农民的积极性，给农业的发展造成了损失。邓小平指出：“根据我们的实践经验，太快不行。我们过去的失误都是由于走得太快，就拿农村政策来说，过去由初级社到高级社就是太快了点。其后，又由高级社进到人民公社，现在看来不是一个成功的试验”[3].901。人民公社“一大二公”的特点与我国农村目前很低的生产水平不相适应。要推进农业现代化，就必须纠正以前在政策上的失误，实行正确的政策。实行正确的政策，就必须进行农村改革。1978年2月，邓小平指出：我在广东听说，有些地方养三只鸭子就是社会主义，养五只鸭子就是资本主义，怪得很！农民一点回旋余地没有，怎么能行？对于农村政策，中央要清理，各地也要清理一下，零碎地解决不行，要统一考虑。邓小平积极支持农村改革，鼓励在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1980年4月，他强调：政策要放宽，要使每家每户都自己想办法，多找门路，增加生产，增加收入。有的可包给组，有的可包给个人，这个不用怕，这不会影响我们制度的社会主义性质。在这个问题上要解放思想，不要怕。政策为农民欢迎了，即使没有多少农业投资，只要群众的积极性发挥了，各种形式的经济、副业发展了，农业增产的潜力大得很，发展余地大得很。同年5月他指出：“农村政策放宽以后，一些适宜搞包产到户的地方搞了包产到户，效果很好，变化很快。安徽肥西县绝大多数生产队搞了包产到户，增产幅度很大。‘凤阳花鼓’中唱的那个凤阳县，绝大多数生产队搞了大包干，也是一年翻身，改变面貌。有的同志担心，这样搞会不会影响集体经济。我看这种担心是不必要的。我们总的方向是发展集体经济。实行包产到户的地方，经济的主体现在也还是生产队。这些地方将来会怎么样呢？可以肯定，只要生产发展了，农村的社会分工和商品经济发展了，低水平的集体化就会发展到高水平的集体化，集体经济不巩固的也会巩固起来”[11]。1981年他指出：“中国农村的生产生活情况，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好过，主要是政策见效”[3]750。农村政策的核心是尊重和扩大生产队、农民的生产自主权，建立责任制，这就把农民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这几年并没有增加机器，也没有增加投资，但政策对头，农民收入确实成倍增加。实行正确的政策，还必须从本地实际出发，坚持因地制宜。毛泽东曾指出：“不同质的矛盾，只有用不同质的方法才能解决”[12]。邓小平强调：“中国这么大，每个省的情况都不同，一个省那么大，各个地区也不同。我们搞农业，主张每个地区独立思考，一切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2]393。对地广人稀、经济落后、生活穷困的地区，像贵州、云南、西北的甘肃等省份中的这类地区，政策要放宽，使它们真正做到因地制宜，发展自己的特点。西北就是要走发展畜牧业的道路，种草造林，不仅要发展现有的牧场，还要建设新牧场。

三、推进农业现代化要依靠科学技术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对农业现代化具有巨大的促进作用。而且人多地少是中国的基本国情，要在中国发展农业尤其需要发挥科学技术的推动作用。邓小平指出：“中国有一个很大的特点，耕地面积少。很多国家不存在这个问题。我们要在这样一小块土地上获得更多的粮食，单是机械化还不能解决问题，还要从事更多的科学工作”[2]315。他强调：从科学方面来说，要发展农业，需要有生物学、气象学、土壤学和遗传学的发展。他认为，发挥科学技术对农业现代化的推动作用，尤其要注意以下五个方面：第一，要建立种子基地。1978年2月，他指出：“种子很重要。要建立培育种子的基地。种子要经常更新，否则就退化了。美国有种子公司，每年都出卖种子”[2]262。1980年7月，他再次指出：要抓种子，搞优良品种，要搞好种子公司，繁殖良种。第二，要发展化肥。他指出：“肥料问题很重要。我们落实了农村政策，农业形势很好，但靠政策只能解决一段时间的问题，农业还要靠科学，要尽快解决肥料问题”[3]807。如果解决了肥料问题，复合肥料搞得好，那末，我国的农业潜力会更大，增产的效果就更大。针对改革开放初期我国存在的主要是小化肥厂的实际，他强调小化肥厂不经济、成本高、价格贵、生产能力也不大，要对小化肥厂进行改造，并提出全国统一的改造方案。第三，要解决饲料问题。1982年11月，他在会见美国前驻华大使纳德·伍德科克时指出：我们有很多水面没有利用，如果淡水养鱼发展起来，那就了不起。不但养鱼，还要养牛、羊、鸡、鸭等等。带来的问题就是要提供好的饲料，饲料生产将变成新的行业，变成一门工业。第四，要搞好气象服务。1983年8月，邓小平在吉林省长白山天池气象站慰问气象工作人员时指出：“吉林省是农业省，而农业受自然条件影响很大，所以搞好天气预报很重要。你们的工作很有意义。希望你们为防灾减灾当好参谋”[3]924-925。第五，要培养农业科技人才。1983年12月,他强调：要大力培养农业科技人才。我们有大量中学生，要把他们培养成土专家，让他们在农村发挥作用。

四、推进农业现代化要坚持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

农业现代化是一个系统工程，必须坚持全面推进、统筹兼顾。邓小平认为，坚持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要注意四个方面。第一，要在农村发展多种经营。他强调：“我国农村过去十分贫困，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搞‘以粮为纲’”[3]990。“谈农业，只抓粮食不行，还是要因地制宜，农林牧副渔并举”[2]497。同时，还要大力发展乡镇企业。只有这样，才能增加收入。真正的社会主义道路就是要逐步缩小城乡差别，只知道种粮食、搞副业是不够的，要多种经营。第二，要发挥工业对农业的促进作用。邓小平指出：农业要发展，离不开工业，而工业的稳步发展也不可能没有农业。农业不发展，工业就没有市场；工业不发展，农业也就不可能迅速发展。农业要现代化，才能适应工业的现代化。工业越发达，越要把农业放到第一位。这就要求工业支援农业。“要解决农业问题，就有一个工业支援农业的问题”[2]245。要把农业发展起来，需要很多方面配合。搞农业现代化，交通运输、化学工业、电力水利事业等等都要配合上去才行。农产品增加了，就跟着发展各种农产品的现代化加工工业。第三，要统筹城乡发展。早在1974年6月，邓小平就提出：要大大缩小农村与城市的差距或者最终消灭这个差距是一个很长的历史过程，需要一二十代人的努力，但“我们的政策方针是向这个方向走的”，“缩小农村与城市的差距要一步一步地走”[4]367。1977年9月，他指出：要照顾城乡关系，不能相差太多，当然差距总还是会有的。要按劳分配，要有差别，但差别不能太大。缩小农村与城市的差距，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要减轻农民负担，增加农民收入。“现在肥料贵，农机贵，农民买不起，增产不增收，有时还要减收。用什么手段使生产成本降低？农业靠工业，工业要降低成本。农民负担重的问题要很好地研究一下。现在农村中好些东西是搞形式主义，实际上我们也存在‘苛捐杂税’”[2]237-238。从长远来讲，要注意农村问题，随着工业生产的发展，要逐步缩小剪刀差。将来要考虑提高粮价，增加农民收入，这是很大的政策。第四，要加强生态文明建设。1978年9月，邓小平在大庆视察时指出：“大庆要多种树。农业搞机械化，节约下的人力种树，还可以种草，发展畜牧业，要改造草原”[2]375。1981年9月，他就长江和汉江上游山区毁林开荒和森林过量采伐造成四川、陕西南部发生特大水灾一事，提出了开展全民义务植树的倡议。他指出：“最近发生的洪灾问题涉及林业，涉及木材的过量采伐。中国的林业要上去，不采取一些有力措施不行。是否可以规定每人每年都要种几棵树，比如种三棵或五棵树，要包种包活，多种者受奖，无故不履行此项义务者受罚。可否提出个文件，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或者由人大常委会通过，使它成为法律，及时施行。总之，要有进一步的办法”[3]771。10月17日，林业部党组向中共中央、国务院呈送了《关于贯彻小平同志林业谈话的报告》。10月18日，中央书记处开会讨论林业部党组的报告，一致同意了邓小平的倡议。12月13日，五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一致通过了《关于开展全民义务植树运动的决议》。1982年11月，邓小平指出：特别是在我国西北，有几十万平方公里的黄土高原，连草都不长，水土流失严重。黄河所以叫“黄”河，就是水土流失造成的。我们在黄土高原先种草后种树，把它变成草原和牧区，就会给人们带来好处，人们就会富裕起来，生态环境也会发生很好的变化。植树造林、绿化祖国是建设社会主义和造福子孙后代的伟大事业，要坚持二十年，坚持一百年，坚持一千年，要一代一代永远干下去。邓小平强调要治理黄河。1980年7月，他在河南视察时强调：维持黄河的现状，仍有相当大一部分地区和人口在特大洪水出现时有危险，因此，还是要搞小浪底水库，解决黄河中下游的汛期防洪问题。邓小平还提出要保护淡水资源。1983年2月，他在江苏考察时高度关注太湖的保护问题，就“文化大革命”时期无锡在太湖“围湖造田”一事指出：“你们围湖造田，湖面缩小，影响了平衡”[3]887。还强调：“太湖水要注意保护好，不要弄坏了”[3]887。

五、推进农业现代化要实现“两个飞跃”

邓小平遵循我国农业现代化规律，高瞻远瞩，提出了“两个飞跃”的重要思想，指明了我国农业现代化的发展趋势。1990年3月，他明确提出：“中国社会主义农业的改革和发展，从长远的观点看，要有两个飞跃。第一个飞跃，是废除人民公社，实行家庭联产承包为主的责任制。这是一个很大的前进，要长期坚持不变。第二个飞跃，是适应科学种田和生产社会化的需要，发展适度规模经营，发展集体经济。这又是一个很大的前进，当然这是很长的过程”[5]355。1992年1月，他强调：农业的发展最终要走上集体化的道路。不过，农民愿意怎样就怎样，不要搞运动，他们实际上会朝这个方向走。同年7月，他在审阅党的十四大报告稿时对“两个飞跃”作了进一步阐述，指出：关于农业问题，现在还是实行家庭联产承包为主的责任制。在一定的条件下，走集体化集约化的道路是必要的，但不要勉强，不要一股风。如果农民现在还没有提出这个问题，就不要着急。条件成熟了，农民自愿，也不要去阻碍。从长远的观点看，科学技术发展了，管理能力增强了，农村经济最终还是要实现集体化和集约化。集约化这个问题这次不提也可以，还是巩固承包制，但是以后总会提出来的。“要提高机械化程度，利用科学技术发展成果，一家一户是做不到的。特别是高科技成果的应用，有的要超过村的界线，甚至超过区的界线。仅靠双手劳动，仅是一家一户的耕作，不向集体化集约化经济发展，农业现代化的实现是不可能的。就是过一百年二百年，最终还是要走这条路”[3]1350。

六、邓小平农业现代化思想的现实意义

邓小平的农业现代化思想，对于我们今天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推进农业现代化和解决“三农”问题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第一，要大力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农业现代化离不开工业的支持，工业的发展也离不开农业这个基础。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城乡发展一体化是解决‘三农’问题的根本途径”[13]。我们要坚持统筹城乡发展，逐步缩小城乡差距，坚持城乡共同繁荣。要坚持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和多予少取放活方针，让广大农民共同分享现代化成果。要进一步完善城乡发展一体化体制机制，努力构建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工农互惠、城乡一体的新型工农关系和城乡关系。第二，要深化农村改革。“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14]。只有深化农村改革，才能推动农业现代化的早日实现。农业现代化要实现“两个飞跃”，这是我国农业现代化的基本规律和必由之路，是农村改革的发展大趋势。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稳定农村土地承包关系并保持长久不变，在坚持和完善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前提下，赋予农民对承包地占有、使用、收益、流转及承包经营权抵押、担保权能，允许农民以承包经营权入股发展农业产业化经营。鼓励承包经营权在公开市场上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农业企业流转，发展多种形式规模经营”[15]。这充分符合邓小平“两个飞跃”的思想。我们要在依法维护农民土地承包经营权的同时，积极鼓励有条件的地方进行土地合理流转，发展多种形式规模经营，走集约化发展道路。第三，要提高解决“三农”问题的科学化水平。在解决“三农”问题过程中，要坚持以人为本，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广大农民的根本利益作为“三农”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要发展多种经营，坚持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大力发展乡镇企业，千方百计增加农民收入。要把生态文明建设贯穿于我们农业现代化的全过程，努力建设美丽乡村，让广大农民在良好的生态环境中生产和生活。

[1]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116.

[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

[3]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下[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

[4]邓小平.邓小平文集：下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

[5]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84．

[7]列宁.列宁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496．

[8]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6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79-80.

[9]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10]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4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298.

[11]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315.

[12]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3]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2-11-18（1）.

[14]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07-10-25（1）.

[15]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N].人民日报，2013-11-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