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松
(大连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辽宁大连 116028)
马克思主义异化理论影响下的美国文学
胡 松
(大连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辽宁大连 116028)
从马克思主义异化理论与美国文学的结合入手,分析其原因为马克思异化理论的成熟及其在资本主义世界的传播、美国内战以后资本主义经济的迅猛发展及其带来的异化现象、以浪漫主义为代表的旧文学的退出及女权运动组织的兴起等。从人与自己的类本质相异化、人与人相异化、科技异化、人与自然相异化、政治的异化等方面阐述马克思主义异化理论在美国文学中的体现,指出文学家们的社会良知和人道主义精神值得肯定,但他们毕竟不是革命家和理论家,无法从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出发为社会改革提供必要的启示。
马克思主义;异化理论;美国文学
异化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内容,揭示了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异化关系,批判了资本主义制度对人性的压力和迫害。随着美国内战后社会经济的发展,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在经济上一跃超过英法等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异化关系在美国表现异常突出。美国文坛也掀起了一股马克思主义理论探讨的高潮,不少美国著名文学家在其作品中纷纷揭露美国经济高速发展下的种种异化现象。本文从马克思主义异化理论的角度对这些美国文学家笔下的异化现象进行了梳理、归纳和总结。
马克思主义的异化理论一直是西方哲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在进入现代社会以后,相关的研究并没有销声匿迹,反而是高潮迭起,主要是因为西方资本主义的迅猛发展带来的人与自然、人与科技、人与人以及人与自己的关系的不断异化。而这些现实问题又被文学家们引入文学领域,成为现实主义文学的重要内容。在西方资本主义的领头羊——美国那里,以揭露现实、反映资本主义异化现象的美国文学自美国内战以后得到了长足的发展。究其原因,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马克思异化理论的成熟及其资本主义世界的传播
异化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马克思在继承和批判德国古典哲学——黑格尔哲学和费尔巴哈哲学——的基础上形成的。在1843年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马克思首次提出了自己关于异化观的认识。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提出了异化劳动学说,深刻揭示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劳动异化现象,“有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同是人的自我异化。但是有产阶级在这种异化中感到自己是被满足和被巩固的,他把这种异化看做自身强大的证明,并在这种异化中获得人的生存的外观。而无产阶级在这种异化中则感到自己是被毁灭,并在其中看到自己的无力和非人的生存的现实”[1]。马克思异化理论的产生,无疑是对无产阶级的唤醒,使他们看清自己在这种异化关系中的压迫和剥削地位。
2.美国内战以后资本主义经济的迅猛发展及其带来的异化现象
经过内战以后的美国社会为现实主义的兴起和发展提供了肥沃的土壤。自内战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50年间,美国无论是在政治、经济、文化还是宗教上都经历了巨大变化。而这一巨变同时也彻底改造了美国社会的性质和人文观念。
首先,内战给美国的社会价值观带来了很大影响。美国逐渐从杰菲逊时期的农业国向工业化和商业化社会转变。蛮荒之地得到了文明的开发,新的组织和管理方法的大规模运用,促进了工业现代化的进程。1869年第一条洲际铁路建成;电力大量使用,电话等新的通信方式给日常生活的诸多方面带来了革命;各种矿藏的开采促进了国民经济的发展;工业生产上的投资得到了四倍以上的回报;工厂的就业率成倍增长;工业产值呈几何级数上升。而这一切也加速了城市化进程,美国城市发展如雨后春笋,城市人口急剧增加,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美国有一半人口集中在十几座城市里。
然而,这些变化也有不利的方面。工业化和城市化给劳动人民带来了无数痛苦。在农村,越来越多的农民被挤出土地,被迫到城里去谋生,造成城市劳动力严重过剩。资本家不思改善工人的劳动条件,致使贫富两极分化。人们的思想意识开始动摇,他们怀疑人性和上帝的善。西部开拓的精神已经一去不回,美国梦已不复存在,代之而来的就是马克·吐温所称之为的“镀金时代”。
3.以浪漫主义为代表的旧文学的退出
内战以后的美国文学界也与之前大不相同。人们对内战的痛苦记忆,对英雄形象的幻灭和眼前无情的现实生活,使浪漫主义无立足之地。新一代作家不满意于老一代的浪漫主义思想,产生了新的创作灵感。他们对现实生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企图对生活的各个方面作出他们的解释,主张客观现实,摒弃主观偏颇、唯心主义和浪漫主义的色彩。人们的兴趣已转到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注意到现实的野蛮、肮脏,直接公开描写阶级斗争,他们的作品也逐渐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这一注意现实生活的创作倾向形成了美国现实主义时期的文学。
进入20世纪60年代以后,马克思异化理论在美国文学界的传播热情空前高涨,新左派在美国文坛掀起了一场有关马克思主义的学术革命,他们借助法兰克福学派(尤其是阿多尔诺、弗洛姆和马尔库塞)对马克思异化理论进行深入推进,在美国文坛掀起了一股“新马克思主义”理论高潮。
4.女权运动组织的兴起
经济发展带来的社会、文化、环境等方面的问题,促使人们开始对现实进行反思,这就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美国以及整个资本主义世界范围内的女权运动的兴起。马克思在1868年《致路德维希·库格曼的信》中曾经指出:“每个了解一点历史的人也都知道,没有妇女的酵素就不可能有伟大的社会变革。社会的进步可以用女性(丑的也包括在内)的社会地位来精确地衡量。”[2]但是,在资本主义世界,女性的权利和地位并没有因为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而得以提升。这就使得自20世纪60年代开始,女权主义随着资本主义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和全球化的推进产生和发展起来。美国现代著名女作家朱丽叶·米切尔(Juliet Mitchell)指出:“旨在推翻阶级社会的马克思主义革命必须与旨在消灭社会性别制度的女性主义革命相结合。”[3]
如上所述,正是由于美国独立战争后,国家的统一和科学技术的发展,使得美国资本主义经济得到了迅速的发展,特别是两次世界大战以后,在英法等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受到重创的情况下,美国坐上了世界经济的头把交椅。但是随之而来的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劳动、科技、消费和政治等方面的异化,使人们逐渐看清了资本主义剥削、反动的本质,这也被美国现代、当代文学家引入了文学领域,成为美国文学创作中的重要特点。马克思主义的异化理论在美国文学中的体现,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人与自己的类本质相异化
马克思认为,人是类存在物,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能够进行有意识的、有目的的实践活动。“动物只生产自身,而人生产整个自然界;动物的产品直接同它的肉体相联系,而人则自由地对待自己的产品。”[4]53-54异化劳动从人那里夺去了他的生产对象,也就从人那里夺去了他的类生活。劳动不是生活的目的,不是生活的第一需要,而是谋生的手段。
现代小说的先驱、现实主义作家西奥多·德莱塞(1871—1945)在他的作品《美国悲剧》中把这一点刻画得淋漓尽致。在故事开篇,出现了一个追随其清教徒父母在大街小巷卖唱的天真少年克莱德。他梦想有一天能过上富人们的奢靡生活,于是在赤裸裸的拜金主义的刺激之下,他不惜卑微屈膝、阿谀奉迎,抓住一切机会赚钱,去享受奢靡的生活。正如马克思所说,“在异化劳动的条件下,每个人都按照他自己作为工人所具有的那种尺度和关系来观察他人”[5]。在德莱赛的笔下,劳动已经失去了其本质上的意义,成为主人公克莱德谋生的手段,使其异化为失去类本质的、只有原始欲望的动物。在这种异化面前,人与动物没有了区别,人也不称其为人,只是可怜的为了原始欲望而劳动的动物。
2.人与人相异化
马克思指出:在社会里面,“人的异化,一般地说,人同自身的任何关系,只有通过人同其他人的关系,才能得到实现和表现”[4]55。“不是神,也不是自然界,只有人本身才能成为统治人的异己力量。”[4]55-56也就是说,形式上表现为物的异化,劳动的异化,归根到底是人和人相异化。马克思正是通过人和人相异化,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关系,揭示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
这一点,在美国荒诞派作家的著作中经常可见。在他们的笔下,资本主义社会就是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拜金主义和消费主义社会,人类已经完全被异化,失去了其本质和自我,仅仅作为一个抽象意义存在。爱德华·阿尔比(Edward Ablee)的《美国之梦》(theAmericanDream,1961)描绘的就是这样一个异化了的美国社会。在其前言中,阿尔比这样写道:“这部剧只是对美国形象的一个考察,它抨击了在我们这个社会里虚假价值代替了真正价值这一现象,谴责自鸣得意、冷酷无情,谴责软弱无能和精神空虚。它当众捅破了在我们这块每况愈下的土地上一切都是无比美好的神话。这部剧冒犯人吗?但愿如此。……我要说,这就是我们时代的画像。”[6]
同样,在索尔·贝娄(Saul Bellow)的作品《晃来晃去的人》中这一点也得到了彰显。贝娄把主人公约瑟夫比喻为一个挂在空中的摇来晃去的异化了的现代人,他经常在“斗室里枯坐一天”[7]3,就“像在椅子上生了根”[7]6。他“不渴望见到他们(他的芝加哥的朋友——笔者注)”[7]5,“不想在一个地方混得太熟,也不想同广告员、女堂倌、收款员一类人打得火热”[7]7。因此,他自己也承认他“就想悬在空中”[7]26。他孤立无援,精神空虚苦闷,对生活和工作束手无策,对前途和生活极度渺茫、极度绝望。在斯坦贝克的《愤怒的葡萄》中,西进的“沙尘暴移民”被当地的有产者轻蔑地称为“俄克佬”。地方政府组织了武装队伍,用来恐吓那些“俄克佬”。大农场主逼着小农户纷纷破产。越来越多的人陷入贫困,无力养活自己和家人,几乎没有工作,即使有工资也少得可怜,一家人一天所得还不够吃饭。由于害怕工人造反,当地大地主竭尽能事让工人保持赤贫,使其完全依附他们。在这里,人与人的关系完全异化,有产者与无产者之间的对立、农场主(大地主)与工人的对立日益尖锐。无产者被资本家和资本主义“践踏了”[8],这种异化的社会关系成了当时美国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主要内容。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所指出的:“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它无情地斩断了把人们束缚于天然尊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关系了。”[9]274-275
3.科技异化
阿尔比的另一本剧作《谁害怕弗吉尼亚·伍尔夫?》中展现的就是一个被科学统治的异化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科技成了人的主宰,无论是谁都受到科技的制约和束缚,人失去了个性、自由和自我。剧中提及的婚姻几乎无一例外是建立在赤裸裸的金钱和权势而不是美好的爱情基础上的,人与人之间不能正常地交流与沟通,人生苦闷而没有意义。于是作者得出了“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结论。
索尔·贝娄在作品《赫索格》(Herzog,1964)、《塞姆勒先生的行星》(MrSammler’sPlanet,1976)中,讲述了个人在机械文明面前所产生的恐惧和焦虑,控诉科技文明给人带来的精神危害。比如,塞姆勒先生发现“地球是一座坟墓”[10]150。在地球上“我们有文明,但是这种文明使人深恶痛绝”[10]173。作者这里所讲的文明正是资本主义最值得自豪的工业文明。工业文明以科学技术的发展为支撑,自资本主义建立后,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但也将人类异化为科技的奴隶。
4.人与自然相异化
资本主义自诞生以来,依靠科学技术的和对劳动力的剥削,得到了巨大的发展,马克思也不得不惊叹,“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自然力的征服,机器的采用,化学在工业和农业中的应用,轮船的行驶,铁路的同行,电报的使用,整个大陆的开垦,河川的通航,仿佛用法术从地下呼唤出来的大量人口,——过去哪一个世纪料想到在社会劳动里蕴藏有这样的生产力?”[9]277
然而,随着资本主义对自然的不断开发、攫取、征服,人与自然的关系被异化了,人不再是自然的附庸,而是自然的主宰,而这也引发了自然对资本主义的疯狂报复,各种环境问题、生态问题层出不穷。这在美国现当代的文学作品中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例如蕾切尔·卡逊、温德尔·拜瑞(Wendell Berry)、巴利·洛佩兹(Barry Lopez)等作家及其作品。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就是196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约翰·斯坦贝克(John Steinbeck)的《愤怒的葡萄》(TheGrapesofWrath,1939)和《菊花》(TheChrysanthemums,1937)。两部作品将人与自然的这种异化关系进行了深刻的揭露,描述的都是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的境况,也正是由于资本主义以生产主义为中心对自然的不断索取,导致了自然对人类的报复。在《愤怒的葡萄》中,斯坦贝克以20世纪30年代中期美国中部大平原地区的“尘谷”为背景展开。该地区之所以成为“尘谷”就是因为当地沙尘暴的规模相当大,酿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生态危机,与此同时,经济危机也正在美国肆虐,中部大平原地区有50多万农民纷纷破产,他们被迫离开家园,迁徙到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亚州寻找谋生机会。这部分人因此也被称为“沙尘暴移民”。作品中的主人公乔德一家就是这批“沙尘暴移民”中的一员,他们在西进的过程中,遭受到了欺骗、蔑视、饥饿、痛苦和死亡。在《菊花》中,斯坦贝克依然暗示,资本主义高度发达的工业、机械以及商业文明已经打破了偏远山谷的平静,破坏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
5.政治的异化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手握权力、身居领导地位的人是名副其实的统治者,人民群众处于被奴役、被统治的地位,只能通过顺从和忍耐来换取领导者的同情。正如弗洛姆指出,“领袖和国家实际上是由被统治者的认可而存在的,但是,当个人把他全部的力量投射到领袖和国家身上,对他们顶礼膜拜并期望通过顺从和崇拜他们来重新获得他的某些力量时,领袖和国家就成了个人所敬畏的偶像”[11]。这是典型的异化。
以书写史诗式小说而闻名的美国小说家赫尔曼·沃克(Herman Wouk)在其名著《凯恩舰哗变》(TheCaineMutiny,1951)中刻画的魁格舰长以及黑色幽默小说家约瑟夫·海勒(Joseph Heller)的《第22条军规》(Catch-22,1961)中的卡思卡特上校和沙伊斯科普夫,就是资本主义阶级统治下的政治异化的表现。他们在权威面前唯唯诺诺,见风使舵,但是在下级面前却非常强横、专断。卢卡奇曾说过:“官僚政治机构下层工作人员的工作非常类似于机器的操纵,并且在枯燥乏味和死板单调方面,确实还经常过之而无不及,……违背人的本性的片面的专门化越来越畸形发展。”[12]
在《美国的悲剧》中,德莱赛无情地揭露了美国现实中的政治异化,特别是当时美国司法的腐败现象。克莱德谋杀案的审判过程体现的就是当时社会中各种政治力量的较量。负责这一案件的检察官梅森作为共和党候选人想通过这一案件的审判提高自己的政治影响而赢得法官位置。因此,他不惜制造伪证,千方百计地把案犯克莱德判处死刑。而作为其有力的竞争对手,也是这一案件的辩护律师贝尔纳普,却将克莱德描绘成一个实际上受尽诽谤被人误解的青年,并训练和帮助克莱德编造虚假情节。
异化理论在美国文学中的活跃,主要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由于英法等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相对衰落,美国的资本主义经济得以飞速发展,由此带来的一系列社会、经济、文化、环境等方面的矛盾,促使美国文坛的作家们开始从文学的角度审视和揭露现实社会的罪恶。正如有的学者在评价美国文学时指出的,“我们生活在异化时代”[13],“无论人们放眼社会罗盘所指的任何方向,都将发现异化。”[14]
不过,尽管作家们对现实社会有深刻的认识,也在其作品中进行了入骨的刻画,但是他们终究不是批评家、不是革命家,他们解决“异化”的办法几乎同出一辙,那就是调和与妥协,用期望的眼光幻想未来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科技和谐共生的大同社会。正如斯坦贝克研究专家彼得·里斯卡在评论斯坦贝克的作品时所说,他(斯坦贝克)“是要求有产阶级放规矩一些,聪明一些。它不是要工人阶级改变自己的状况”[15]。批评家J.R.布赖厄也有相同的看法,他认为在斯坦贝克看来,“解决的办法不是革命,而是爱和谅解”[16]。
由此可见,尽管美国作家们在其作品中展现了各种各样的异化现象,但是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异化理论并没有真正领会,他们在浪漫主义幻想下,并没有认识到,造成异化的根源是资本主义制度,而只有消灭资本主义制度才能根本消除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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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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