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品端
(武夷学院 朱子学研究中心,福建 武夷山 354300)
李退溪对朱熹的性情论的阐发
张品端
(武夷学院 朱子学研究中心,福建 武夷山 354300)
摘要:性和情的关系问题,是中国哲学的基本问题。朱熹对性情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提出了以“理”为本体的性情论。李退溪总结和发展了朱熹的性情学说,从“心与理”、“心与性情”、“道心与人心”三个方面对朱熹的性情学说进行了阐发,使朱熹的性情学说更加完备。
关键词:李退溪;朱熹;性情观;阐发
性和情的关系问题,即人的本质及其表现问题,是中国哲学的基本问题,即“明于天人之际”问题的一个中心问题。宋代,天人问题演变和发展为理气、道器、心物以及天理和人欲问题。围绕着这些问题,人的性情问题,在更高的阶段上,展开自己向前发展的矛盾运动。朱熹在北宋张载的“心统性情”、“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程颐的“性即理也”等思想的基础上,对心性之学作了进一步的阐发。他在 《答徐景光》中说:“有是形、则有是心;而心之所得乎天之理,则谓之性;性之所感于物而动,则谓之情。是三者,人皆有之,不以圣凡为有无也。但圣人则气清而心正,故性全而情不乱耳。学者则当存心以养性,而节其情也”[1]P3128,提出了以理为本体的性情学说。李退溪总结和发展了朱熹的性情学说,既有同,又有异,既有所继承,又有所创新。下面就李退溪对朱熹性情论的阐发做一分析。
朱熹(1130-1200年)的理学以理为最高范畴,理是他的哲学体系的出发点和最高本体。但他又特别强调心的作用,他说:“人之所以为学,心与理而己矣。心虽主乎一身,而其体之虚灵,足以管乎天下之理;理虽散在万物,而其用之微妙,实不外乎一人之心,初不可以内外精粗而论也”[2]P24。这就是说,在心与理的关系上,心虽是大身的主宰,但它的本体虚灵,完全能够统摄管辖宇宙的理,而理虽然体现在万物之中,但它的微妙功用却超不出一人之心,也就是“心具众理”。因此,心和理无内外精粗之分,二者统一起来,合而为一。朱熹提出了“心与理一”的命题。他说:“心与理一、不是理在前面为一物,理便在心之中”[3],形成了他的理体心用,心具万理的内外天人合一之学。
在心与理气关系上,朱熹认为,心是气之灵,心能知觉,有动静;而所以知觉,所以动静的理,则是性。因此,心不是性,亦不是理。性有“本然之性”和“气质之性”;情亦有“四端”与“七情”。朱熹提出:“心之发为理气之合。”[4]心属于气,然其发以理为依据,故心之活动需要理气之共同配合。
李退溪(1501-1570年)发展了朱熹“心与理一”的内外天人合一之学。他阐发朱熹的“理在万物,而其用实不外一人之心”时说:“其(理)用虽不外乎人心,而其所以为之妙,实是理之发见者,随人心所至而无所不到无所不尽。但恐吾之格物有未至,不患理之不能自到也。”[5]P465这就是说,理显示其作用功能虽然不超出人心,但它之所以能在心中显示其妙用,实际上完全由于理本身具有发示显现的性质,随着人心穷究钻研,理没有不显现出来的。只怕我穷究钻研事物不彻底祥尽,而不怕理不能显现出来。李退溪又说:“是知无情意造作者,此理本然之体也。其随寓发现而无不到者,此理至神之用也。何也,但有见于本体之无为,而不知妙用之能显行,殆若认理为死物,其去道不亦远甚也乎?”[6]这是说,理之本然之体虽然不是有意志有作为的造物主 (或人格神),但却具有通过人心的“格物”,而显现出来的“至神之妙用”,决不是死物,而是“活泼泼”的。它具有神通广大的主动性或能动作用,因而能“理一分殊”,化生万事万物。李退溪自认为这是对朱熹心和理学说“得新意,长新格”[6]。
李退溪在朱熹“心之发为理气之合”说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心合理气”说。他在《答奇明彦论改心统性情图》中说:“夫人之生也,同得天地之气以为体,同得天地之理以为姓,理气之合则为心。故一人之心即天地之心,一已之心即千万人之心,初无内外彼此之有异。”[6]P463此一合理气之心具有实体性意义。正因为心合理气,所以才有“虚灵知觉之妙”[7]。退溪认为,心的虚灵知觉作用并非仅仅缘气而生,而是理与气结合的结果。故他说:“灵固气也,然气安能自灵,缘气理合,所以能灵。”[8]又说:“理气合而为心,有如许虚灵不测,故事物才来,便能知觉。”[8]李退溪关于“理气合而为心”的命题,突出了理对于心之“灵”的作用,从理气论上为知觉作用建立了可靠的根据。这是对朱子学心性论的一个贡献。
对于心、性、情三者,张载首先提出“心统性情”说。朱熹对此非常赞赏,认为这是张载对理学的一个很大贡献,在理学中只有程颐“性即理”一语堪于相比。他说:“伊川性即理也,横渠心统性情,二句颠扑不破。”[3]但张载对“心统性情”这一命题未给以具体解说,在后来宋明理学中,实际发生影响的是朱熹关于心统性情的思想。[9]P136朱熹说“心统性情”的“统”是统摄统贯义,而非属统帅义。而心之统性与统情,亦有不同。心统性,是认知地关联地统摄性而彰显性;心统性,则是行动地统摄情而敷施发用。[10]所以,朱熹的“心统性情”说有两个主要意义;一是“心兼(包)性情,”二是“心主性情”。
朱熹心性论对于性情的分析,主要是以理气相分的观点解释性情。他将性分为本然之性与气质之性,亦将情分为四端与七情。朱熹在《孟子集注》卷三中说:“侧隐、羞恶、辞让、是非,情也。仁、义、礼、智,性也。又在《中庸章句》第一章中说:“喜怒哀乐,情也,其未发,则性也。”关于理气与四端七情的关系,朱熹说:“四端是理之发,七情是气之发”[11]。“四端是理之发”是说:四端,是依理而发出的情,却不能说情是从理上发出来。这二句话,在中国本土并没有引起讨论,而在朝鲜却引起一场四端七情论辩。这场论辩由李退溪与奇大升(字明彦,号高峰,1527—1572年)开始,后来李栗谷(名珥,1536—1584年)与成牛溪(字浩原,1535—1598年)又接着论辩,前后持续了二百多年。这是韩国学术思想史上特有的文化现象。
四端七情论辩起自于李退溪在1553年看了郑之云(号秋峦,1509—1561年)的《天命图说》所言“四端发于理,七情发于气”一句之后,把它改成“四端理之发,七情气之发”。并解释说:“侧隐、羞恶、辞让、是非,何从而发乎?发于仁、义、礼、智之性焉尔。喜、怒、哀、惧、爱、恶、欲,何从而发乎?外物触其形,而动于中,缘境而出焉尔。”[12]P405奇大升反对“四端是理之发,七情是气之发”的提法,他认为七情泛指人的一切情感,四端只是七情中发而中节的一部分,因而四端作为部分应与作为全体的七情共同发自同一根源,即皆发于仁义礼智之性。奇大升这个说法以朱子《中庸章句》说为依据。李退溪受到奇大升的异议后,经仔细思量,即将“四端理之发,七情气之发”改为“四端之发纯理,故无不善;七情之发兼气,故有善恶”[12]。对此,奇大升又回信论辩说:“非七情之外复有四端也。”并主张四端只是七情中发而中节者。奇大升的说法,不能解决七情中发而不善的情也是发于全善之性的矛盾。此时,李退溪在《朱子语类》中看到“四端是理之发,七情是气之发”之后,对自己的解释大有信心。他说:“得是说,方信愚见不至于大谬。”[13]
李退溪在朱子的基础上,力图有所发展,使朱子心性论更加完备。他认为,四七分理气,并不是说四端仅仅是理,七情仅仅是气,四端与七情都是兼乎理气的。退溪说:“二者皆不外乎理气”[14],“四端非无气”,“七情外无理”[15],认为四端七情作为现实情感无不兼乎理气,因为心是理气之合,情也是理气之合,但二者“虽同是情,不无所从来之异”[15];二者虽皆兼乎理气,但就所发的初始根源说,四端发自性理,七情发于形气。李退溪又认为,四端七情兼乎理气,但有主次之分,他说:“四端七情,一主理、一主气,相对互说”[16]。其具体情况则是:“大抵有理发而气随之者,则可主理而言耳,非谓理外于气,四端是也;有气发而理乘之者,则可主气而言耳,非谓气外于理,七情是也。”[17]四端七情,就其所主不同,而分属理气。这就是李退溪提出的“四端理发而气随之,七情气发而理乘之”的理气互发说。退溪的四端七情说不仅把“情”从心性论中彰显出来,而且对“情”作了具体的论证,发挥出一套颇具特色的情感哲学,这也是对朱子学的一个贡献。[18]
李退溪之所以致力于“四端七情、理气互发”说的思辩,其目的还在于解释情的善恶,以及解决如何使情有善恶而变为纯善这一心性的根本问题。他说:“四端之情,理发而气随之,自纯善无恶;必理发未遂而掩于气,然后流为不善。七者之情,发而理乘之,亦无有不善,若气发不中而灭其理,则放而为恶也。”[19]李退溪认为四端之情或七情之情,在 “理发而气随之”或“气发而理乘之”的情况下,纯善无恶;而在“理发未遂而掩于气”或“气发不中而灭其理”的情况下,则会流为恶。可见,情的善恶之几的关键还在于发作过程中理气的相为关系。也就是说善恶的分别还决定于人调整自己、修养自己的努力,只有在意识活动的过程中使理性能驾驭、控制、引导感性,即“以理驭气”[20],思维情感才能呈现为善。这也正是李退溪的“四端七情、理气互发”说的务实精神之所在。
李退溪性情观对朱熹心性论的另一个重要发展,是他继承和发展了朱熹关于 “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的理论,明确地指出了两者的“异中之同”、“同中之异”的辩证关系。他认为“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有“异中之同”。得天地之理的“天地之性”和得天地之气的“气质之性”在心中合二为一,统合成为统一体,这是他们的同。这种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的同(即统一),是建立在理和气互相为体用的哲理基础上的。他在《答奇明彦论四端七情第二书》中指出:“盖理之与气、本相须以为体,相待以为用,固未有无理之气,亦未有无气之理”[17]P411正因为理和气互为体用,处于互相对待不可分离的统一中,所以在人性的问题上,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也就逻辑地必然有同,即处于不可分割的统一体中。他说:“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二之则不是。”[21]P205意思是,论性,则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都得提到,二者不能分开。如因只讲天地之性,不讲气质之性,那就是讲得不周全(不备);如果只讲气质之性,不讲天地之性,那就讲不明白(不明);如论性而把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截然分开(二之),那是错了(不是)。
但是,李退溪又认为,“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在理气的统一体中又有所区别,即“同中有异”。因为他们各有“所主”,各有“所重”。他说:“子思所谓天命之性,孟子所谓性善之性,此二性字所指而言者何在乎?将非就理气赋与之中,而指此理原头本性处言之乎?由其所指者在理不在气,故可谓之纯善无恶耳。”[17]P411他还说:“孔子有继善成性之论,周子有无极太极之说,此皆就理气相循之中剔拔而独言理也。孔子言相近相远之性,孟子言耳目口鼻之性,此皆就理气相成之中兼指而主言气也。斯四者岂非就同中而知其有异乎”。[17]P412这些都是说,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都是“理气赋与”、“理气相循、相成”、但由于各有侧重点和角度不同,而分“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子思的“天命之性”,孟子的“性善之性”,周敦颐的“无极而太极”的“太极之性”,都是在“理气赋与”、“理气相循、相成”之中着重于“理源头本性处”而说的;而孔子所说的“性相近也,习相远也”的“性”,孟子所说的耳、目、口、鼻之性等等,则是在“理气赋与”、“理气相循、相成”之中着重于气而说的。这就是“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在同中之异、统一中的区别。
正是在这种“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的“异中之同,同中之异”的辩证思维的基础上。李退溪又独创性地提出了“天命之情”和“气质之情”的范畴、理论,以及它们之间的“异中之同,同中之异”的辩证关系。他认为情是由性而发的。“夫四端,情也;七情,亦情也。均是情也,何以有四七之异名耶?”[17]P411李退溪指出,四端七情都是情,这是同;又分“四端”和“七情”,这是异。而它们之所以有同和异,则是由“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有同和异所决定的。他说:“就气禀中指出本性之性不杂乎气禀而为言,子思所谓天命之性,孟子所谓性善之性,程子所谓即理之性,张子所谓天地之性,是也。其言性既为此,故其发而为情,亦皆指其善者而言,如子思所谓中节之情,孟子所谓四端之情,程子所谓何得以不善名之情,朱子所谓从性中流出元无不善之情是也。”[19]P205这就是说,既然气禀中有不杂乎气禀的本然之性即天命之性,都是善的,那么由天命之性抒发出来的四端之情也是无不善的。同样,气质之性抒发出来的七情,“七者之情,气发而理乘之,亦无有不善,若气发不中,而灭其理,其放而为恶。”[19]P205正是因为性有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之别,因而情也就有天理之情和气质之情之别。
四端七情这两种情,虽然都“合理气”、“兼理气”、“不外乎理气”,是这二者的同一性,但因他们“所从来各其所主”不同,四端之情主要来源于理,而七情之情主要来源于形气,因而“四端是理之发,七情是气之发”。四端是天理之情,七情是气质之情。这是两者的“同中之异”。而这种“同中之异”又是互发相须、互相依赖的。他说:“四端理发而气随之,七情气发而理乘之,理无气之随,则做出不成;气而无理之乘,则陷利欲而为禽兽。”[22]P89对于四端和七情,天理之情和气质之情来说,“理而无气”、“气而无理”,都是只强调一面,排斥另一面,都是片面的,或者“做出来不成”,或者“陷利欲而为禽兽”,把它们的区别绝对化,因而是十分偏狭的。李退溪主张,对四端七情,天理之情和气质之情,“就同中而知其有异,就异中而见其有同,分而为二,而不害其未尝离,合二为一,而实为于不相杂,乃为周悉而无偏也。”[17]P412既看到同中之异,一分为二,又看到异中不同,合二为一,这才全面而无片面性。
朱熹为了说明人性善恶的原因,在阐发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天命之情和气质之情的同时,又讲“道心”与“人心”的问题。朱熹认为心具有“道心”和“人心”两重属性。前者“原于性命之正”,后者“生于形气之私”。“性命之正”就是理,“形气之私”就是气。他认为心有善恶,可分为两种,“此心之灵,其觉于理者,道心也;其觉于欲者,人心也。”[24]就是说,只有这一个心,知觉从耳目之欲上去,便是人心;知觉从义理上去,便是道心。[24]
李退溪依朱子在《中庸章句》序中对“道心”、“人心”的诠释,还以四端七情分指道心人心。他说:“人心为七情,道心为四端”。[25]P139道心是义理之心,是由天地之性发生的四端之情,是纯善的。人心是由气质之性发生出来的七情,有善有恶,人心不等于人欲。他说:“人心者人心之本,人欲者人心之流,夫生于形气之心,圣人亦不能无故,只为谓人心而未遂为人欲也,然而人欲之作,实由于此,故曰人欲之本。陷于物欲之心,……乃名为人欲,而变称于人心也。是知人心之初本不为此,故曰人心之流。”[26]P207这就是说,人心之中,理中节为好底,反之为不好底。只存陷溺于物欲之心才叫人欲,人欲是恶的,是人心的流变,所以是人心的“变称”。这是李退溪对“道心”、“人心”所作出的发展。[28]他总结朱熹关于人心与私欲问题的思想发展过程说:“人心为私欲,程门只作为此看。朱子初间亦从之,其说见于大全书《答伍叔京》等书可考。其以为非私欲乃晚年定论。”[28]P265他还说“能精能一则不畔于道心,不流于人欲矣。程子谓人心为人欲,朱子晚觉其说犹有未尽,故不得不从今说。”[29]P97李退溪的道心和人心之辨的最主要点在于既区分道心和人心,又区分人心和人欲,其目的在于“遏人欲存天理”。他说:“遏人欲事,当属人心一边;存天理事,当属道心一边可也。”[27]P140
李退溪把“存天理,遏人欲”称为“心学”的总纲领。他说:“大抵心学虽多端,总要而言之,不过遏人欲存天理两事,其‘功夫’就是尊德性而道学问,‘克治(人欲)存养(天理)’、‘敬静为一’。”[31]P255李退溪所说的“心学”是对朱熹理学的发展,是以理为出发点的心性论,“心统性情”之学。它通过 “心具众理”、“性即理”、“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天命之情”和“气质之情”、“四端”和“七情”的同中之异、异中之同,“道心”和“人心”之辨,大力提倡“克治存养”,“敬静为一”,致知格物,穷理尽性,尊德性而道学问,达到遏人欲存天理,回归到天理之本体,把握天理之本体的天人内外合一的精神境界,这就是他的哲学的最终归宿。
朱熹很重视心的主体性的作用,其后学中发展了他的心性之学,已有称朱熹哲学为心学的。李退溪宗奉朱熹,他的哲学以理为最高范畴,是韩国朝鲜时代的理学大师,但他受了朱熹后学的影响;也受了陆王心学的影响。他虽然反对陆王心学,但在对立中有所吸收,很重视心性之学,用以弥補和丰富朱熹的理学,甚至在他的理学体系中大力提倡心学。这是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走向综合的趋势,在他的哲学体系中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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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B244.75文献标示码:A
文章编号:1674-2109(2015)04-0001-05
收稿日期:2015-01-16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朱子学在海外的传播与影响”阶段性成果之一(10BZX042)。
作者简介:张品端(1955-),男,汉族,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朱子学、武夷文化。
Li Tuixi’s Elucidation for Zhu Xi’s Theory on Xing and Qing
ZHANG Pinduan
(The Research Center of Zhu Zi's Theory,Wuyi University,Wuyishan,Fujian 354300)
Abstract: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Xing and Qing is a key topic and fundamental problem in Chinese philosophy.Zhu Xi has gone deep into the matter and proposed a framework of Xing and Qing based on Li.After that,Li Huang(Tuixi)has summarized the theory and further developed it from such 3 aspects a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ind and Li,Mind and Xingqing,and mind of Dao and mind of Human so that it becomes more refined.
Key words:Tuixi;Zhu Xi;ideas about Xing and Qing;eluci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