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莉
(郑州大学文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
总集是与别集相对而言的一种编纂体式,可以保存文献资料,展现时代文学批评。《隋书·经籍志》首次在四部分类中确立了集部,并作了别集、总集的区分,其论总集缘起及作用时称:“总集者,以建安之后,辞赋转繁,众家之集,日以滋广,晋代挚虞,苦览者之劳倦,于是采摘孔翠,芟剪繁芜,自诗赋下,各为条贯,合而编之,谓为《流别》。是后文集总钞,作者继轨,属辞之士,以为覃奥,而取则焉。”[1]1089《四库全书总目》总集类序则进一步归纳了总集的两大功能:“文籍日兴,散无统纪,于是总集作焉。一则网罗放佚,使零章残什,并有所归;一则删汰繁芜,使莠稗咸除,菁华毕出。是固文章之衡鉴,著作之渊薮矣。”[2]1685有清以来,出于加强统治和传承学术的目的,官方机构和民间团体经常组织人员对典籍进行整理,文献编著活动十分活跃。在这种学术风气的指引下,清代文集兴盛的产物——总集的编纂规模空前,成果丰硕,高潮迭起。同时其自身也构成了清代历史上引人瞩目的文学文化现象,为我们考察当时的学术思想、时代风貌、文化风气等提供了丰富的文献材料和多样的学术视角。
严可均(1762—1843),初名万里,字叔卿。后改名可均,字景文,号铁桥,清代浙江乌程(今湖州市)人,是乾嘉时期著名的经学家、小学家、校勘学家和辑佚家。
作为一名学者,严可均一生的主要精力都用于学术研究和著述:少年驰骛诗坛,青年游学京师,中年讲学岭南、游幕德州、校书江宁,晚年为官建德、辞官归乡[3]2。他在文字学、金石学、辑佚学等领域都有很深的造诣,多有建树,为保存和弘扬传统文化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令人遗憾的是,对严可均的研究寥若星辰,相关研究资料匮乏。
《清严可均事迹著述编年》弥补了学术界的空白。该书是由台湾学者陈韵珊和大陆学者徐德明合作研究的产物。全书以编年的形式,对严可均的一生勾勒出较为清晰的面貌,形成了横向纵向全方位的时间定位。附录部分和页下注释提供了大量不易得的宝贵文献资料,便于查检,体现出严谨认真的治学态度。
严可均的一生,著述和研治过程跨度很长。李士彪、吴雨晴在《清严可均事迹著述编年》及其他前代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严可均的一生及著述进行了认真、翔实的梳理,于2008年由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辑佚大家——严可均传》,为后人深入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全书在叙写严可均生平时,采取了专题的方式,主题明确,思路清晰,条理分明。同时,该书关注了严可均游幕治学的特点,对严可均与姚文田、孙星衍之间的交往情况也有所交代。此外,参照《清严可均事迹著述编年》,该书附录了严可均大事年表,对其一生进行了纵向的时代定位。
严可均是一代辑佚大家,在其著述中,有的署名为严可均,有的则落款为“严万里”。曹红军的《“严可均”、“严万里”辨》[4]针对“严可均”“严万里”二者之间的关系从《商君书》卷端下的署名“严万里”入手,综合各家著录,认为“严可均”和“严万里”为同一人,并从清代严格的科举制度入手分析这种情形存在的原因。全文选题新颖,眼光独特,颇有创见,敏锐发掘到前人没有关注到的问题,弥补了学术空白。
严可均精于考据之学,以汇辑古代文献典籍而显名于世。他的一生“著述再等身”,为有清一代之冠,自谓成《四录堂类集》七十三种,一千二百五十一卷。他精力过人,数年如一日,深研学术,博涉多通,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主要涉及文字音韵、金石学、经学以及辑佚学等诸多方面。2013年8月,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了孙宝点校的《严可均集》,这是严可均诗文的首次点校出版,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该书在整理严可均诗文作品的过程中精选底本,广选他本进行参校和辅校。同时,对于《铁桥诗晦》《铁桥诗悔》中所存《铁桥漫稿》未收之诗,则以其相应的题材归入相应作品之后,并加以注明。附录部分则参考《清严可均事迹著述年谱》及《辑佚大家——严可均》,分为辑佚、序传、诗评等三部分,收入了《铁桥漫稿》《铁桥诗悔》《铁桥诗晦》中所未收之诗文类作品,形成了诗二卷,文十一卷。这为后人深入研究严可均的人格、学品、文风等方面提供了坚实的资料基础。
此外,徐德明还重新整理了严可均的作品数量,分为撰著和辑佚两类,对其著述的具体卷数、版本、特点、时间、现藏地点进行了大致介绍,形成了《严可均著述考》[5],为学者研究严可均的著述情况提供了相关资料。
严可均洋洋七百四十六卷的《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以下简称《全文》)代表了他的最高学术成就,此书“辑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使与全唐文相接,多至三千余家,人各系小传,足以考证史文,皆从搜罗残剩得之,复检群书,一字一句,稍有异同,无不校订。一手写定,不假效力。唐以前文,咸萃于此”[6]卷四八二,确是“一幅鸿篇巨制”。
1)就业指导工作贯穿教学全过程。将就业指导工作从学生毕业后期前移至学业早期,与新生职业生涯规划同步设计,逐步将就业指导从传统的阶段性工作变为自觉的常规性工作。
《全文》是严可均毕生精力所作,但学界早期对其作者问题有不同说法,现普遍认为确为严可均所著。《管锥编》还在《总序》中对《全文》作者进行了考证,肯定了严可均的著述之功,对后代研究具有参考价值。承载的《李兆洛辑〈八代全文〉残稿考述》[7]介绍了李兆洛所纂《八代全文》残稿的发现经过及现存情况,从稿本情况和有关史料分析残稿确为李兆洛《八代全文》的一部分,根据残稿文末出处分析其文章来源并总结其辑佚特点。可贵之处在于作者根据残稿中所反映的情况,将严书和李本进行对比,认为《全文》确为严可均所辑。
张涤华《历代文学总集选介(续二)》[8]、陈捷《唐以前文章的总集:〈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9]从严可均其人出发,论及《全文》的编纂初衷、内容、辑者问题、具体卷数、优缺点等,同时简单介绍了严氏之前和之后辑录先唐诗文的总集。这是目前较早对《全文》进行具体介绍的论文,内容全面详细,系统丰富,客观公正,尤其是对《全文》优缺点的认识,十分深入到位,其中的观点至今仍被学界认可和采纳,弥补了当时的学术空白,为后人研究严可均其人和《全文》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全文》的体例一直以来都备受学界关注,这对当代的古典文献整理、研究工作具有重大的意义。
程章灿先生的《论〈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之阙误》[10],在充分肯定《全文》的学术贡献和严可均巨大贡献的前提下,就该书的编撰体例、方法及所存在的问题,从出处漏标、阙辑失采等十个方面,分析原因,纠正讹误,并分别举证论述。该文对《全文》展开了全面的文献批评,为研读《全文》和校辑一代诗文总集提供了参考,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王利器先生的《〈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证误》[11]也对《全文》的主要阙误处进行了一次系统全面的梳理,为重编和补编《全文》提供了方向性的修改意见。赵逵夫撰有《论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之失与〈全先秦文〉的编辑体例》[12],讨论了严可均《全文》在编纂体例上存在的一些阙误,为当下重编《全文》的体例提供了借鉴。
此后,台北东吴大学研究生林晓筠的《严可均之辑佚学初探——以〈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为中心》[13],充分利用前人研究成果,对严可均的辑佚情况进行了全面系统的介绍。在陈韵珊《严可均的著述考略》一文的基础上,又将严可均在经史子部的辑佚著述分类整理,形成了附表。南京大学博士生王京州的《〈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隐含体例发微》[14],总结了隐含于正文中的十四条体例,同时指出了《全文》的体例缺陷。该文对全面研究《全文》体例问题大有裨益,为当代学界编纂各类大型图书提供了借鉴和参考。
《全文》是辑佚书的典范之作,集中反映了严可均在辑佚方面的成就和贡献。
专著类有钱钟书先生的笔记体巨著《管锥编》。该书第三册和第四册通过对《全文》详细缜密的考证和诠释,形成读书笔记,共277则。对《全文》中字句有出入、含义有分歧、源流可考证、值得阐述的亮点和需要评价的地方,都一一拈出,考论词章与义理,引述其他著作的书证,打通了时间、空间和学科的壁障。其间多有新说创见,为研究《全文》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徐德明著有《严可均辑佚方法初探》[15](以下简称《初探》)和《严可均辑佚方法再探》[16](以下简称《再探》)。《初探》围绕《全文》中的具体篇目,举例探究了严可均的五种主要辑佚方法,用具体作品论证说明,明了清晰,概括全面具体,为人们深入研究《全文》和严可均的辑佚特点提供了一定的思路和线索。《再探》通过分析严可均的具体辑佚作品,结合乾嘉时期的学术背景和时代风气,将严可均的辑佚放入宏大的历史背景之中,总结出三条辑佚方法。全篇文章思路清晰,论述详细,是对《初探》的补充和深入。这两篇文章对严可均的辑佚方法作了较为完整的论述,为后代学者进一步研究提供了方向性的指导。
陈华的《试论严可均对文献辑佚的贡献》[17]从辑录通代、搜集全面、考订周详、编排有序四个方面论述严可均对古籍文献辑佚的贡献,文末涉及严可均辑佚的不足和局限。
吕富华的学位论文《试论严可均的辑佚学》[18]充分利用前人的研究成果,从《全文》辑者、严可均辑佚学的指导思想及方法、严可均的辑佚特点、《全文》的失误和今人研究《全文》的方向四个方面论述了严可均的辑佚学。论述严氏辑佚特点时作者提出利用佛教典籍辑佚的观点,并附有严可均引用《大藏经》一览表,颇有创见。
除了从整体上评价严可均及《全文》的辑佚方法外,也有学者从《全文》具体内容入手,对其辑录工作进行研究。踪凡的《严可均〈全汉文〉〈全后汉文〉辑录汉赋之贡献》[19]从汉赋的研究角度,使用了比较的论证方法,将《全汉文》《全后汉文》和严氏之前辑录汉赋最有成就的作品集——万历年间李鸿的《赋苑》、康熙年间陈元龙的《历代赋汇》进行比较,考察了《全汉文》《全后汉文》在辑校汉赋作品方面所取得的成就,为文献辑佚者和汉赋研究者提供了一些参考。
《全文》是迄今为止最为完善的先唐文学之渊薮。虽然严可均殚其一生学力,然而卷帙浩大,仅以严氏一人之力,兼及时代及文献视野的限制,难以网罗无遗和毫无缺漏。
针对《全文》的缺陷,阙误补遗工作一直都是学术研究的热点。学者多选取《全文》中的某一文体或某一本文集,根据最新发现的辑佚文献、出土文献以及海外文献进行补遗工作。赵厚均的《〈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所收诔文补遗》[20],根据其他文献资料对《全文》所收诔文进行补遗,从文体的角度出发,专门研究诔文的收录情况,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
周进的《〈全汉赋·陈琳赋〉勘误》[21]、张争光的《〈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中“三曹”文考证》[22]、李柏的《〈全梁文〉所收“萧衍、萧纲、萧绎”文勘误》[23]、蒋方的《严可均〈王逸集〉辑佚补正》[24]则从具体作家作品入手,考证了具体收录情况并厘正讹误,为校对、研读具体作家作品和校辑《全文》提供了更为准确的文献资料和参考资料。
韩理洲、张卫宏的《读〈全隋文〉札记》[25]、李柏的《严可均〈全梁文〉辨正》[26]、韩绪耀的《〈全三国文〉录文出处补正》[27]、魏宏利的《南北朝佚文辑考》[28]、魏宏利的《严辑〈全后魏文〉考辨》[29]、张峰屹的《严可均辑校〈蜀王本纪〉之误漏举要》[30]、陈海燕的《〈全后汉文〉作品系年举正》[31]、李伟凤的《〈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拾遗考校》[32],这几篇文章运用内、外证结合的方法,结合史籍和新出土石刻等对《全文》具体内容上的失考、误收、漏收、文字讹夺衍倒等进行了考订和重新校勘,对《全文》也进行了系统的拾遗和考校,为研读者提供更为科学的文本,有助于进一步开展《全文》的补遗、纠正和相关研究工作。
西北大学韩理洲著有《全北齐北周文补遗》[33],该书依照严氏《全文》的体例,从相关传世文献和出土文献中辑补《全北齐文》《全后周文》未收的北齐、北周文共939篇。该书所辑录的文章为北齐、北周两朝的社会、经济、政治、文化乃至民族、宗教研究提供了极为丰富的第一手资料。
西北大学张鹏[34]、张卫宏[35]、胡全银[36]、张争光[37]4位研究生的学位论文就是这部专著的组成部分。他们以《全文》为基础,以其所录文章出处为线索,广泛查阅相关书籍,逐篇考证,查明出处,核对文字,并依据相关史料,对文章的写作背景进行考察,根据文献记载和文章本身提供的信息,广泛求证,相互参照,从而考订作年,填补了学术空白,有利于对《全文》的进一步研究和利用。
西北师范大学赵逵夫先生则展开了对《全文》的重编工作(《全先秦文》尚未完稿出版)。《全先秦文》在严氏《全文》的基础上,部分按照严书体例,改进严书的缺陷之处,重新结集编修先秦文,上至颛臾,下至公元前206年秦国灭亡,分上古、夏、商、西周、春秋、战国、秦七部分,分文体为二十类[12],欲以反映先秦文献研究的新成果,具有深刻的学术史的意义。王文元《西北师范大学历时八年完成〈全先秦文〉初稿》[38]简要介绍了《全先秦文》的重编工作。李建国《论新编全先唐文的文献与体例》一文则以新编《全先秦文》为中心,具体探讨了《新编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的文献来源和体例设置问题。
以往的文献研究多集中在代表作家、作品的研究上,对别集研究已经达到了精细化的水平,甚至关注到一些边缘作家作品。然而对于学界文学总集的研究却相对薄弱,有的文学总集,如《诗经》《楚辞》《文选》等,已经得到了较多的关注和挖掘,甚至形成了专门的“学”类,而有的文学总集却至今少有问津。
综观以上研究成果可以看出,对严可均其人及《全文》的研究还主要停留在个人的初步介绍和阙误的发现补遗阶段,从宏观的层次出发,综合多个考察视角,全面系统的综合考察尤其缺乏,这与其重要的文献价值极不相称,相关问题的研究亟待深入和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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