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艳华
电影《天上的恋人》剧照
东西先生的小说《没有语言的生活》曾获得首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根据这篇小说改编的电影《天上的恋人》也获得了最佳艺术贡献奖的奖项,而经由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没有语言的生活》也获得了较好的收视率,造成无论是小说还是影视作品都能获得成功的主要原因,在于“无形语言”在其中的完美运用,本文通过对“无形语言”在具体的话语转换当中的成功运用为主线,对其如何在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领域之中进行完美的诠释进行分析和研究,从而对小说到影视作品改编中的核心内容和因素进行探讨和总结。
语言作为人类文明的基础,在一定条件下形成一定的话语权力的形式不可避免,而通过一定的僵化作用而形成的某种结构从而形成对人的一种压制性作用,因此,如何有效地处理二者之间的相对关系,对于语言的作用发挥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没有语言的生活》对此进行了深刻的研究和思考,并以一定的艺术形式将其表现出来,无论是对其内涵的深挖还是对其构思的创新,使其在思想性和艺术性的展示中得到完美的诠释。通过语言的形式对一些具有诗意性的理想目标进行全面的分析和讲述,还要在一定条件下注意那些有形语言对诗意表现的无情破坏,从小说中可以看出,东西先生就是运用这种“无形语言”对其进行有效讲述的,并通过“无形语言”对存在人类当中的基础内涵进行完美的展示。作者在小说中通过一定形式的聋、哑和瞎等功能对这种无言形式进行描述,聋人虽然听不见,但是其在看待事物上却比较真切,盲人看不见但是在听到的事物上却比较清楚,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他内心对看到和听到的事物却十分明白。老子曾经说过:“色彩容易让人产生盲区,五音容易让人耳朵聋,无味容易让人口中感到爽朗,如果驰在田间打猎容易让人内心发狂。”作者在作品中通过第三人称的运用,对发生的各种故事进行描述,在此同时,还通过移动中的第三人称的方式对聋、哑和盲等人物特征的语言进行感知,并以此对在社会当中对人产生迷惑的声、色和形等东西进行有效地敲打,而正是通过这种内外视角的有效结合并对事物进行敲打和撕裂,作者在具体的作品当中才真正的恢复了人在具体事实感觉中的任务要求。《没有语言的生活》通过对聋、哑和盲等人物在剧中进行有效的变形,通过运用第三人称外聚焦和第三人称内聚焦等方式,从而形成一定意义的对比关系,对平时的语言表现形式进行改变和调整,通过这种内外聚焦跳转的方式将日常生活中所掩盖的各种缺失和麻木的东西无情地暴露出来,此时“无情语言”的声音就从暴露的缝隙中迸发出来,不完备的感觉器官还在进行了诠释这个世界的任务。然而,当聋、哑和盲者还在希望通过一定的方式继续感知这个无情的世界的时候,其实也是正在通过另一种形式对我们眼中的所看到的、听到的和感知到的各种事物形态进行了无情的批判。
当我看到电影版的《天上的恋人》之以后,在一定意识的推动下,我对一些观众的评价也进行了观察和总结,大部分观众对这部电影的评价就是唯美,有些人甚至对《天上的恋人》所讲述的内容说成是天上的故事,电影当中所表现出的爱情故事在现实生活中是很难发生的,对于这一观点,我也是比较赞同的,电影中无论是对人物性格的刻画还是对背景环境的设置,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种具有幽静气息的生活状态,影片中所体现出的爱情也是具有一定的唯美气息的。有些人认为爱情是自私的事物,但是在影片当中所表现出的爱情却是那么的美好和幸福,这也是电影版的《天上的恋人》与小说存在的最大区别,影片和小说相比,其在爱情方面更加重视,通过各种画面效果和故事情节来有效地烘托爱情的美好和真谛,在一定条件下甚至是把对爱情的描述作为整部电影的主要内容,在电影当中对朱灵、蔡玉珍以及王家宽之间的三角爱情关系为电影的主要线索,并且也是电影故事情节最为曲折的关键所在,在电影当中扮演外来妹的蔡玉珍静静地看着王家宽,但是王家宽却对朱玲恋恋不舍,并为此而无私的奉献着。在小说当中对于这些内容虽然也有过叙述,但是这些内容不是整部小说的重点内容和环节。在小说当中其重点内容是对现实生活的描绘,一家三口的残疾人为了能够较好地生活而在不断挣扎着,电影中却没有小说那样表现真实和凄凉,在一定条件下,甚至是残忍的视觉感受。在小说当中所表现出的一些对主人公不利的事件和因素,而在电影中却被无情地删除或者更改了。比如在王家东西被偷的情节上,在电影中就被删除了,王家宽之所以剃头的主要原因,也被改编成了因为朱玲的一句话,因此,电影版的《天上的恋人》相对于小说来讲,在具体的爱情方面所占的比重增加了,而对现实生活的残酷描写却相对的减去了不少。影片在原著的基础上进行大量的改动的主要原因,在于其所在的受众群体存在不同,对于那些爱看小说的人来说,其所存在的受众群体大部分都是知识层级的知识分子,然而对于电影的受众来说,其受众范围是比较广泛的。对于一些学者来讲,他们认为电影是一种具有艺术气息的大众文化,从影片的自身角度来讲,其主要是为了有效的娱乐大众,其不像小说那样需要广阔的深度和内涵,并要有效地启迪人们对其进行思考等问题,大部分人把看电影作为其消磨时间的一种享受和放松,人们也是在一种比较轻松、愉悦的环境下才观看电影的,但同时也不可否认,电影本身也存在一定的育人功能和作用,从电影和小说的实质来讲,其最大的区别在于小说对内容和寓意的深度更加重视,而对于电影来说它更加注重的是娱乐作用。因此,如果将小说改编成电影在一定条件下就需要在娱乐的作用上加大其筹码,在电影当中爱情的成分恐怕是其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了,其主要原因在于很多的受众都喜欢观看,并且还特别的想看,从中我们就可以清楚地知道小说《没有语言的生活》对电影《天上的恋人》的改变需要。
电视剧版的《没有语言的生活》是一部20集的电视连续剧,其和电影版的《天上的恋人》一样都加入了许多爱情成分,不同之处在于,电视剧中对王家两代人的爱情进行了讲述,原著中的哑女成为了电视剧中王老炳的妻子,电视剧版的《没有语言的生活》与电影相比,在具体的真实性描写上与原著更加接近和贴切,在剧中通过对儿子王家宽耳聋的事件并到处看病以及与王家的相机被偷、王家宽在感情上被欺骗等事件的描写,从而表现出主人公王家宽被人欺负的事实依据。电视剧与原著相比,在电视剧当中对王老炳身边的邻居的描写加强了,更加突出地展示出当时环境下的小市民的生活状态以及其性格特征,更加深刻的体会到王老炳在观众心中的好人形象。在电视剧当中对小市民生活状态的描写,对其真实的生活状态进行了很好的诠释和说明,还有就是电视剧对原著中的张复宝的人物状态和性格进行了较大幅度的改动,在电视剧当中他成为了对王家两代人造成重要影响的吴少华,通过这种形式的改变从而使王家两代人的爱情更加紧密地联系起来,使剧情更加复杂化和深刻化,也使电视剧的故事情节更加曲折,对于故事主题内容的烘托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从一般情况来讲,电影对造型艺术特别重视,而电视剧对故事真实性描写也较为深刻,这也是电影和电视剧之间改编差别的主要原因,对于原著来讲,其对深度化的东西更加注重,因此在具体的改编过程中所体现的内容也各不相同,而电视剧的改编就不能像电影版《天上的恋人》那样充满唯美气息,还有就是由于电视剧集数多,因此在对故事情节进行讲述时要做到有针对性和吸引力,这样观众才愿意有兴趣的观看下去,从而达到电视剧的实际拍摄效果。
无论是小说《没有语言的生活》还是在具体的影视作品,都有效地运用了“无形语言”的语言形式,并通过在三者之间运用聋、盲和哑的结构关系来对主体框架进行有效的支撑,在小说、电视剧乃至是电影当中都较好地传达出人性本真的性格特点以及其被压抑的内在声音的吐露。从小说到具体的影视剧之间形成多重的叙事预压的转换,并在其背后形成一种由精英文化向普通大众文化的有效转变和传播。在这个文化趋势不断向多元化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其内在的主题意识在一定意义上还没得到真正意义上的确立,其内在韵味被贯穿在整个影视剧改编当中,不仅能够促进大众文化相关品味的提升,还能够促进精英文化不断的向大众文化方向扩散,从而在一定条件下形成具有多元文化氛围和气息的语言对话。
电影《天上的恋人》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