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脸的小马驹:每次回家,我都找不到和父母顺畅交流的话题。很多时候,他们要说服我,我要他们理解我,几个来回,常留下不快,但他们总是包容我。
@浮游77:每个作者都在回忆儿时的家,也让我想起我的家,小时候的家。再看看现在,我不确定我会给我的孩子留下什么回忆,我们太拼,太焦虑,追求的太多,也要求孩子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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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是装修工头,做了一辈子。十多岁时,常看到父亲和工友坐在路边休息纳凉,我都不好意思和他打招呼,怕同学笑我。前几年的闲聊中,我才知道,我刚出生不久,父亲带着母亲从农村到城边安家,只为孩子未来上个好学校,有奔头。父亲没念过多少书,在城里无依无靠,找不到稳定工作,从跟着别人学装修手艺,撑起一个家。我为他自豪。(申慨)
本刊记者/刘丹青
南水北调移民涉及湖北和河南,当地流行一句话说,这丹江口大坝 “富了湖北,穷了河南”。
水坝的防汛、发电、旅游都在湖北境内,而河南则是广大的淹没区。
单单河南就有11个库区需要移民,每一个库区或后靠,或迁移,11个库区各距离3小时左右车程,安置区的距离又在2-3小时的车程外,呈点状分散。各个库区移民状况各有不同,很难判断哪个最具有代表性,哪一条线索能比较清晰的梳理出这件事的矛盾、无奈与复杂性。初做这个题目时我完全摸不到头脑,有那么两三天时间,我一直三角形地往返于河南的淅川、邓州、香花,看到发车就坐上去,四处探听移民小区、养鱼大户、移民搬迁中最受夹板气的干部。
这是一个大海捞针,沙里淘金的过程,采谁,找谁,往往事倍功半。入冬的裴营乡已经很冷,安置区在一片荒草中,路过坟地和沙石路,一片白色的小区空荡无人,我在小区里走,听到电视声、或看见门隐约虚掩,就挨户进去,敲门,报名,说意图,坐下聊天。老百姓很质朴,听到“北京来的”,马上站起来,问我 “抽烟吗?”
最初,我认为整个事件是非分明,但采访进行到一半时我推翻了这个判断,一个政策下,百姓、基层干部之间的彼此埋怨与互相感动,远远超过了对与错的范畴,变成了一种况味复杂的东西。而一句国家任务,对这些上世纪50年代生人的干部来说,那分量又有多重。
只要是送去北京的东西,那就无条件,永远是对的。这些农民就靠着这一点单方面的虔诚,拆了祖屋,背井离乡。
几个乡镇干部反复问我:你一个人来的?谁招待你?我说就我一个人,他们露出诧异的神色。这里有一套样本化的招待流程,去哪里,看什么,谁来说,说什么,这一套流程走下来,你会发现南水北调在组织上也是一件大工程。
一个傍晚,我跟着香花镇移民所所长的车去土门村视察水土,山路蜿蜒,黄土道上天低云厚,水就在脚下不远的位置。这里水土松脆,道路危险,平常人很难到达,更难看到那漫过天际上涨而来的江水。
此时,人面对自然,只有脆弱和渺小。
详见本刊2015年2月16日出版总第69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