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的存在价值——心理视角分析纳博科夫《玛丽》的叙事记忆

2015-02-27 11:52莫传玉
新疆职业大学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纳博科波特玛丽

莫传玉

(华东师范大学 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上海 200062)

移民的存在价值
——心理视角分析纳博科夫《玛丽》的叙事记忆

莫传玉

(华东师范大学 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上海 200062)

《玛丽》又名《玛申卡》,它是一部以几个流浪在德国的俄国人为故事背景的“记忆”小说。从心理分析的视角梳理该小说的记忆架构,找出小说中叙事经历的深层原因,从而揭示出外来移民群体的存在价值,包括他们的基本心理特征、爱情向往、渴望自由、寄情故土、抵抗命运的情操,为后续研读纳博科夫小说核心思想提供借鉴与思考。

玛丽;纳博科夫;叙事记忆;存在;外来移民

《玛丽》这部小说,是由1970年英译本而更名的,原俄文书名叫《玛申卡》,写于1925年春,于1926年初完成,它是纳博科夫的第一部小说,也是作者借助自己的经历,将自己投入到小说主角——加宁身上,并把情景看作是一种“真实生活”的原来模样,或是一部自导自演的电影[1]166。更重要的是,它同时也是作者的早期回忆。就在纳博科夫写完《说吧,记忆》的自传后,当他回过头来再细看好久年前的作品《玛丽》时,令他着迷的是:《玛丽》所包含个人现实的精华比《说吧,记忆》更为浓烈,并且加宁的经历距离他本人的过去要更加贴近。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有过在欧洲20年的流亡经历,在外总是住在便宜的旅馆、公寓,因此他的大部分小说均以这些场所为背景。加宁与一批不明原因也在德国居住的俄国人生活,这些所谓失去祖国故土的外来移民,他们与加宁一样,都被浓浓的孤独感、漂泊感、迷茫感所围绕。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地寻找活下去的目标。在故事当中:波特亚金将获得护照作为去法国的动力;克拉拉则以加宁为至爱而努力活着;阿尔费奥洛夫把妻子的到来作为生活的向往;而小说主角加宁在解除与柳德米拉的关系产生不适应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阿尔费奥洛夫妻子玛丽的照片,就深深地陷入爱情的回忆里,并且他还部署想将即将到来的玛丽从车站带走。整部小说架构简单,故事情节平淡。通过加宁回忆初恋的片段,就可把小说推向高潮。而那位标题当中出现的名字,前前后后牵动两个男人之心的女主角——玛丽,却从未在小说当中出现。纳博科夫故意为此埋下伏笔,为这部小说打造一份神秘感。作者喜欢采用个人孤立主义的契可夫基调,包括在主题、情绪与方法论上,通过最日常化的现象来揭露生活的本质。《玛丽》这部小说,打开一个孤独、漂泊者尘封的记忆,通过回忆过往最日常化的琐事,作者给我们带来以下几个不一样的叙事记录。

一、记忆中移民的基本心态

移民在小说中又可称为“流浪者”。纳博科夫将这些外来“流浪者(移民)”的漂泊感与寂寥感的存在,通过小说这一媒介勾勒出主人公加宁的人生遭遇,运用叙事的手法烘托出这样一批人的心理特征。这些俄藉来的“移民”因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因此总会怀疑未来方向,其人生价值感丧失,存在一种宿命论的思想。他们变得相信命运,相信上帝已为他们谱写好人生剧本,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就像小说中波特亚金在好不容易申请到护照却又把护照弄丢时所发出的哀嚎:“这就是命。无法逃脱的命运。我命中注定不该离开这儿。这是早就注定了的”[5]91。

外来移民由于其自我身份不被认可,他们时常渴望去寻找被社会认可的方式。就像小说中的加宁一样,他的名字确实是列夫,可他的姓根本不是加宁[5]86,但大家都叫他加宁,还有个别人把他的名字叫错。至于他的护照,居然还有两本,并且假的波兰护照还能更好地帮他完成好多的事。他们在这种分不清对错及自我的年代,他们被迫徘徊,被迫移动。仿佛作者的早期流亡经历,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当他乘着火车从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那种外来移民说不出的感受,我们能从他的小说中体会得到,如:那位从一个部门如何被赶到另一个部门,自己却无法说明要求,最后又无功而返的波特亚金[5]55;还有一位觉得自己似乎总住在一所摇摆沉浮移动着的玻璃房子里的克拉拉[5]39;而小说主角加宁,更是利用星期二的整整一天,从一个广场溜达到又一个广场,从一家咖啡馆转悠到又一家咖啡馆[5]34……纳博科夫以这种沉重、生硬的幽默方式把内心的无奈与记忆穿梭地诉说出来,并且他习惯性地用一种“陌生化”与“寓意模仿”的写作手法,在挑战道德歧路与徘徊者的内心世界时,这种无奈、惶恐、痛苦的情感会更加深刻。而这种夸张的艺术表现,不仅拉开读者与小说人物的距离,让现实的人更多地去联想与揣摩;同时它也是人性的一种最真实的存在。为了解释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根据美国存在主义心理学家罗洛·梅(Rollo Reese May,1909-1994)曾针对造成人类存在危机的社会原因和个人心理原因,来阐释个人存在的价值、焦虑、自由和责任、命运、创造力、勇气等现实心理问题[2]。然而对于因政治问题而被迫流亡在异国他乡的纳博科夫来说,个人民族的存在备受质疑。

对于本是俄国人,却必须生活在德国的波特亚金(小说中人物),他与作者也有着相似的背景。波特亚金丝毫没有安居之心,他还想到法国去呢!而这样类型的人在当时的社会中已不少见。作者巧妙地将这些居无定所的俄国人聚集到一起,正是由于他们都失去国家的归属,其心中思绪自然是矛盾的。如:他们在不小心评价自己的祖国时,就可以感受到他们内心的冲突。阿尔费奥洛夫认为:挑德国的毛病是不对的。这是一个极为文明的国家,根本不能拿来和古老落后的俄罗斯相比[5]13。他一方面在大叫着:“俄国不行了,完蛋了,她被抹去了……”[5]16,一方面又感叹可爱的俄罗斯女性,将这种在逆境、恐怖的时代还能存活的勇气命名为坚强;相比之下,波特亚金的情感更为强烈,他相信流浪的俄国人是最爱国的,而那些身处在祖国的俄国人没几个爱国;当然,思念最猛烈的还属加宁:每当看到白云或不需要白云来提醒他,就可以直接想起自己的祖国。纳博科夫很巧妙地挖掘出失去归宿者的内心杂乱与无奈,在表现出一个人存在事实的同时也折射出一个人存在的理由。

他们的矛盾无奈感还会伴随不明所以的孤独与疑惑。思念家乡就像是暗恋对象一样。克拉拉因选择默默爱着加宁而陷入无穷的想念,这种感觉会由于孤独感而产生痛苦。当我们所爱的人沉溺于一种我们在其间没有任何位置的空想中时,这种感觉就会压倒我们[5]82。仿佛像无奈、迷茫、寂寞、失落等这些消极情绪,它们都是彼此联系到一起,而这种情绪会加深过去的回忆。基于这当中的原因,就连纳博科夫自己也说:“在面对记忆的生活碎片,当一个生活片段跳到另一个生活片段,就像是每个人历经沧桑时,多少都会总结出事物间的一些联系。”而对于他自己要再一次回想过去,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答案[1]146。所以他的一部分作品,是以传记或半传记的方式来写。呈现这样的传记,虽然未必属实或是原版的照抄而达到逼近真实,但这当中寄托着作者的内心独白。纳博科夫在1970年曾回答《时尚》采访者——艾伦·塔尔梅提出的问题:“一个作家的传记中最精彩的部分不是他的异乎寻常的经历记录,而是具有他风格的故事。只有通过这个角度,人们才能恰当地评价我的第一个女主人公玛丽和最近的阿达之间的关系,当然如果有关系的话”[5]3。可见这当中的联系,正如作家某种过去的回忆已深深缠绕在作品当中。

至于他们为何都有这样的情感,德国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则提出“此在”的概念:一种用对它的是什么而有所作为的方式存在。这种存在,就称之为生存;所谓的时间性,就是把它作为存在的意义[3]。因此,不难看出这些流浪者都有两个时间特性:一种是对过去俄罗斯的印象;另一种是面对此在的德国生活。加宁与波特亚金回忆的性质不同,表达的存在价值也就不一样。加宁是纵向性的时间回忆,具体指向自己与玛丽的爱情,是一种个人化的特性;波特亚金则是地理上的横向时间回忆,是自己与国民的大同之爱,是一种大同化思想的体现。而阿尔费奥洛夫不例外地将过去与现在的时间回忆相互混合,成为所谓客体与环境相互融合的个体,是标准的赤裸裸的人性,同时也是个有血有肉,会辨别是非的灵魂。纳博科夫借助回忆他们这样的思想感情,主要表达这些移民者内心的独白,充斥着不同人性的价值。

二、移民的追忆:爱情的意义

《玛丽》的题记引用了普希金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的两行诗:“回忆起了往昔,令人神魂颠倒的爱。”这是一种“奥涅金诗节”的范式,从而揭示“回忆”是该小说的中心主题[6]。它的产生是借助于头脑中的记忆,是记忆的第三个环节。当过去的事物不在人的面前出现时,人能够以形象或概念的形式在头脑中重新将事物呈现出来,它通常以联想为基础[7],并且需要很强大的专注力。加宁与玛丽的恋情就好似发生在昨天一样,因他的全神贯注,时间都变得静止了。他只记得与玛丽的快乐时刻,他甚至可以把玛丽是向他而不是她丈夫首先献出她那深情独特的芬芳而激动自豪[5]56;相反,他也可以因她的照片躺在别人的抽屉里而呼喊太可怕了。

这种栩栩如生的爱情初体验,总是令人印象深刻。初恋的爱情,往往在小说中表现得是青涩与美丽、单纯与自由。玛丽,她让加宁透过回忆而陷入自我迷失,这种梦幻般的回忆是十分逼真的,并且精细化程度高。也许因为这样,过去玛丽的形象被现在很好地保存下来。加宁看着她的相片与十年前的她毫无区别。毕竟自我是由一个高度精细的记忆组成的,一旦激活,人便能在当前记忆材料和已有经验信息之间产生联系[8],所以这样的记忆会更加重加宁自己对玛丽的期盼,将玛丽联想成一个绝对完美的爱人。毫无疑问,加宁与玛丽的爱情,明显是加宁强加给自己的。加宁只记得他与玛丽相处美好的片段,却忘记两人分手所带来的伤痛。这种有选择的倾向,正如阿龙·康菲诺所认为的记忆那样,它是一种带有顷向性的隐喻,主要目的在于记忆要求阐释[9]:从而联结过去与现在的桥梁。加宁,还是有一位有着爱情向往的人。

回忆促使加宁将以前遥远的俄罗斯与过去的玛丽联系到一起。透过这里可以呼应:为何加宁只记得俄罗斯的好,一心只惦记着俄罗斯,如同他单向性地对待玛丽的情感一样。这样一位痴情、热心思念玛丽的加宁,他会是那位冷酷、绝情、丝毫无责任心地对待柳德米拉的男人吗?足以见识这当中的关系,会因某种存在、时间序位而改变。

爱情、存在、自由三者是密不可分的。加宁爱玛丽,爱俄罗斯,爱的是过去。这种爱如同Jacques Ellul在《自由伦理》写道:“爱是需要在自由中才能采取具体的形式。一个人要学会自由去爱,因为爱不仅是对另一个人从未预料到的发现,同时也是对那个人做好任何事情的准备”[10]这是一个时刻准备着的过程,也是一个人至始至终活着的过程。毕竟在这当中,爱会将“此在”发挥出来,让人认清自己的内在需要并为之实现。它是未来我属的性质,好比死亡。

艺术作品中经常会突出“爱”与“死亡”的内容。原因是这两种过程都是人不可抗拒的道路,它们经常为超越存在而存在。作者用极为诙谐的方式折射出死亡的可怕性。波特亚金,一位老早就宣告自己不想独自一个人死去的老头,最后还是莫名其妙死了,他想去法国的愿望最终因死亡而告终。他在濒死前说过一句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或为什么即将死去。你看——没有任何护照”[5]120。在生与死的瞬间,波特亚金不需要护照就能去他想要的地方,最后在彼岸中找到自由。它是超越机体的存在,但也是命运送给他的亏欠,因为他将永远不能再去验证:“生与死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成为一种遗憾。

“生活似乎让人害怕,而死亡则更糟”[5]28。纳博科夫巧妙地讽刺这样一批怕死、否认死亡、为死亡焦虑而忘记生存的人。当加宁目睹波特亚金死亡的瞬间,以前那句“我死后肯定不会一切都消失了吧?”[5]35的答案更加明朗化。波特亚金的死亡亏欠毫无预感转接到加宁身上——人生易逝。当他终于发现死亡是任何人都替代与逃避不掉的结局时,这份存在的亏欠,自然提醒着他的意志是有可能被死亡夺去的。加宁曾经不光能控制自己的意志力,而且能考验自己的意志力[5]10。但是,当他陷入爱情漩涡中,意志似乎也脱离他了。直到他亲眼目睹死亡的瞬间,意志才重新被燃起,时间之轴也因此才开始转动。

个体的存在是应当把过去融入现在,而不应该在现在中去沉淀过去。叔本华则在时间的问题上,对死亡的意义做出回应:个人在历经过去、现在、未来,包括个体背后所有的时间,均可认知到它的无限性。“开始”、“终止”或“永存”都是借助时间而实现概念的。因此,人不应该是在时间中去害怕死亡。人之所以会惧怕死亡,主要在于人的脑髓停止运动,意识会从个体中脱离出来。它将抛弃一个人苦心经营的行为、性格、特征,而把意志从狭隘的个体中解放出来,使得那些真正根源性的自由得以再度显现[11]。加宁通过接受他人死的存在,首次认识到彼岸世界的重要性,他在回忆与现实中借由死亡得以重生,从而解除爱情的禁锢,缔造出生命的自由。

三、移民之旅:回忆中的自我实现

来自美国堪萨斯大学,主要研究纳博科夫文学的Stephen Jan Parker教授,他对《玛丽》进行过详细的概述,简单说:“这部作品叙事手法,主要出处在几个漂泊在柏林的俄国人身上。他们当中每个人都有道不明的困境与孤独。最后唯一只剩透过回忆玛丽(初恋)的加宁赫然打开明灯,冲出自由。纳博科夫在传递这种‘记忆是明亮的迷宫’思路,给热爱他的读者设下一个谜题。读者是否发现:当加宁独自在回忆他与玛丽十年前的场景时,从他接触玛丽的相片被开启回忆到他鼓起勇气要去车站见这位朝思暮想的情人时,这过程中的时间、场景,相反地却烘托出加宁的寂寞”[12]。

加宁最后的转变是胜利的。在此当中,纳博科夫并没有用过多的言语去揭发他内心世界的情感,而是透过场景及加宁的行为来代替。最后以“幽灵之屋”将玛丽与死去的波特亚金结合起来,这屋子本身也已成了记忆。除了那个形象,玛丽并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5]125来结尾。而这样简洁并不简单的手法,通过加宁的视角我们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情感诉说,这或许是纳博科夫想通过之前交待玛丽喜欢波特亚金的诗,而波特亚金带着他的诗死去来做个铺垫,从而模仿那位有着“简洁是天才的姊妹”著称的俄国现实主义作家契诃夫的风格。

时间给加宁很好地上了一课。为了达到他用对玛丽的爱来填补内心空虚的目的。时间一方面为他翻滚过去的意象,一方面又为他展现赤裸裸的现实画面。人的需求因得不到满足而空虚,机体则会促使人去填补这种匮乏。人本主义心理学先驱者戈尔德斯坦,则把这种匮乏比喻成需要填充的洞,当加宁认识到一切都是自己的回忆,活着的自由不单只是停留在过去,爱情更不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当这所有的一切都为填补这种需要而需要时,这就达到了“自我实现”[13]的目的。把这种命运的亏欠进行自我满足,它是通过“回忆”来进行升华的。

加宁的人生,由迷茫进入回忆,回忆进入孤独,最后由他人的死亡转入到自由,从而通向欢乐的旅途。这整个过程就好比是心理学的认知自我疗愈,并且是通过记忆来完成的。在希腊神话中有个记忆女神叫谟涅摩叙涅,她主要帮助人类去掌管真实的起源和生存条件的记忆。Laurie Clancy(1942)认为:“这样的回忆对于加宁来说,那是真实生活缺陷的一个补偿;最重要的是看着那离开德国的加宁,他就像是喝了勒忒泉的水,忘记一切而变成极其完美的男人”[14]。加宁他不再需要沉寂过去而寻找快乐,实现自我存在的关键还在于抛开过去的消沉,寻找未来的人生。

《玛丽》这部小说,我们可以看到作者灵活运用“记忆”的叙事手法,将他自身移民的过往史与高尚的爱国情操融合到作品当中,为今后的《阿达(1969)》、《普宁(1957)》、《微暗的火(1962)》等小说做出思想上的铺垫;读者可领悟到作者不拘传统、独抒己见的风格;另外这样的主题形式,也为纳博科夫后续的传记作品《说吧,记忆(1951)》、《看!那些小丑(1974)》埋下伏笔。使读者不仅能欣赏到这位文学大师卓越雕琢“真实存在”的技能,也让世人不得不为他的艺术造诣而钦佩。

[1][美]弗拉季米尔·纳博科夫.独抒己见[M].唐建清,译.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12.

[2]杨韶刚.存在心理学[M].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3.

[3]陈嘉映.存在与时间读本[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9-13.

[4]Kirpal Viney.The Third World Novel of Expatriation. New Delhi:Sterling Publishers Private Ltd,1989:36.

[5][美]弗拉季米尔·纳博科夫.玛丽[M].王家湘,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

[6][英]芭芭拉·威利.纳博科夫评传[M].李小均,译.广西:漓江出版社,2014:35.

[7]彭聃龄.普通心理学(修订版)[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232.

[8]杨治良,等.记忆心理学[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17.

[9]阿龙·康菲诺.记忆研究的方法问题[J].张旭鹏,译.史学理论研究,2012,(3):9-12.

[10]Jacques Ellul.The Ethics of Freedom.Grand Rapids:Eerdmans.1976:200.

[11][德]叔本华.叔本华说欲望与幸福[M].高适,译.武汉:华中科学大学出版社,2013:100-124.

[12]Stephen Jan Parker.Understanding Vladimir Nabokov.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 Press,1987:27-32.

[13]车文博.人本主义心理学大师论评[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8.7

[14]Laurie Clancy.The Novels of Vladimir Nabokov.London:The Macmillan Press LTD,1984:22.

The Value of Migrant’s Existence from the Psychoanalytic Analyze--The Narrative Memories in Nabokov’s Mary

MO Chuan-yu
(Psychology Department,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2)

The Vladimir Nabokov's first novel is Mary or Mashenka, and it is not only the author of the experience, sentiment and blend in hero of the memory but about some Russian who Immigrants in Germany. This article tries to psychoanalytic analyze the theoretic framework of aestheticism to find out the deep reasons with Narrative Memories, so as to reveal the value of migrant’s existence. It includes about basic psyc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longing for love, cry for freedom, and miss of hometown, then resists the fate of wasted. The exploration offers reference and consulting to the gist of Nabokov's novels.

Mary;Nabokov;narrative memory;existence;migration

I106.4

A

1009-9545(2015)04-00012-05

2015-01-18

莫传玉(1986—),女,博士生研究生,主要从事文学心理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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