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式传统装饰艺术中植物纹样的流变及其类型研究

2015-02-22 13:54格桑多吉
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年3期
关键词:藏式纹样花卉

格桑多吉

(西藏大学艺术学院 西藏拉萨 850000)

藏式传统装饰艺术中植物纹样的流变及其类型研究

格桑多吉

(西藏大学艺术学院 西藏拉萨 850000)

文章通过田野考察在收集大量研究样本的基础上,梳理了藏式图案中植物类纹样的流变以及审美意趣。认为,自新石器时代至公元10世纪之前装饰艺术中植物纹样数量极少,通常作为动物和人物纹样的辅助图形出现。从公元11世纪开始,特别是13世纪之后,植物纹样在题材样式和数量上与之前流行的几何、动物和人物纹样不相上下,植物纹样不再以辅助图形身份依附于其它类型的纹样。文章进一步从纹饰设计的视角归纳了藏式图案中植物纹样的样式、类型以及审美意趣。

藏族传统装饰;植物纹样的流变;历史;类型研究

一、传统装饰艺术中植物纹样的流变

以花卉为题材的装饰纹样在西藏出现的时间并不是很早,但是今天以花卉为主题的装饰纹样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在。纵观藏族传统装饰艺术的发展历程,自新石器时代至公元10世纪之前,以几何、动物、人物为题材的纹样始终占据了装饰艺术的主流地位,植物纹样虽然有,但数量极少,且通常作为动物和人物纹样的辅助图形出现。

以西藏新石器时期陶器上的纹样为例,昌都卡若和拉萨曲贡遗址出土的陶器虽然出现了大量的装饰纹样,但是纹饰所表现的内容基本上是以几何纹样为主,[1]只有个别器物采用了类似“叶状”的纹饰,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发现植物纹样的踪迹。而分布在西藏各地的古老岩画除个别地区发现有“树形”纹之外,其它内容几乎全部与动物和人物相关。

再以西藏早期金属时代的“妥迦”[2]为例。意大利藏学家杜齐在20世纪40年代游历西藏时,就已经关注到了这些特殊的金属饰品,并认为其中的部分金属饰件是“带扣、扣子、小铃铛和垂饰”这样一些具有实用功能的金属产品[3],另外一些则具有某些特殊的宗教含义,也许和族徽、图腾、护身符、宗教信物有关。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被称作“妥迦”的金属小器件绝大多数表现的内容为动物,只有个别器件纹饰与植物相关,而且纹样完全采用高度概括的几何化造型,植物特征并不突出(见图1)。

图1 妥迦

图2 吐蕃把杯

图3 扎塘寺

到了吐蕃时期,与植物相关的装饰纹样相比之前更加丰富了,但是人们对装饰内容的兴趣仍集中在动物和人物图案里,根据对目前发现的吐蕃时期的各种载体上装饰纹样的统计分析,绝大多数纹饰所表现的内容与动物相关,植物纹样虽然有,但通常作为动物和人物的陪衬出现。而且植物纹样的种类并不丰富,纹样的题材集中在四瓣花纹、忍冬卷草、葡萄卷草、莲花、宝相花等纹样类型。显然吐蕃时期占据主流地位的纹饰图案仍然是动物、人物类纹样(见图2)。

大约从公元11世纪开始,特别是13世纪之后,植物纹样开始不断涌现,逐渐摆脱原来的纹样辅助地位,开始独立呈现出自己的魅力。

该时期由于佛教的再度复兴,人们精神的关注点被引入到了宗教中,装饰艺术的创作中心围绕宗教展开,世俗文化的成份在装饰艺术中逐渐减少,而这段时期曾先后出现的“尼泊尔画派”、“久吴岗巴画派”的风格和样式都趋向于装饰性绘画,佛教绘画的审美意趣便直接被移植到了装饰艺术领域,产生了“绘画影响装饰的艺术创作”的现象并且逐渐形成了“绘饰不分”[4]这种特殊的创作氛围。事实上这个时期的藏族装饰艺术的最高成就体现在宗教领域里,这种成就的获得使得藏式装饰艺术被赋予了浓浓的宗教韵味。

有意思的是这段时期佛教绘画中开始大量涌现植物类纹样,以山南扎塘寺早期作品遗存为例,壁画中采用了大量的大翻叶卷叶纹作为内容和章节的隔断,甚至原塑像的背光和头光上也使用了大量的植物纹样进行装点。(见图3)而在夏鲁寺,植物纹样应用的范围更为广泛,壁画、门饰、柱饰上装点有大量的缠枝纹、莲花、瓶花、卷草大花图案等各种植物纹样,单从植物纹样的种类上就已经远远超越了之前的几个世纪。白居寺作为藏民族本土艺术样式走向成熟圆满的代表,不仅在绘画上成绩斐然,而且在装饰艺术的创作上有了极大的突破。纹样类型更加丰富了,尤其是各种花蔓类植物纹样最具特色,仅从数量上分析,白居寺壁画(雕塑)使用的植物纹样完全超越了其它类型的纹样,显然植物类纹样的地位从“陪衬的角色”变成“主角”了(见图4),到了近代植物纹样的应用扩展到了几乎所有适

合装饰的领域,植物纹样超越了几何、动物和人物纹样的主导地位,成为藏族传统装饰艺术中的主流纹样。

二、植物纹样的审美特征

藏式传统图案中的植物纹样具有多文化源头的特征,它融合了印度、尼泊尔、中亚、西亚以及我国内地诸多纹样的设计元素,今天以我们掌握的研究资源以及样本来看,装饰纹样的学习和借鉴存在着可供参考的样本,这些样本并非只是绘画作品这一单一来源,事实上金属器皿、纺织品、瓷器和任何带有装饰纹样的工艺品都可能成为艺人们学习甚至是模仿的样本。比如阿里托林寺早期建筑遗迹上以及古格天花板中出现的大量植物纹样,就显示出模仿西亚出产的纺织品纹样的特点;夏鲁寺壁画中那些具有热带花卉特征大花小碎叶叶卷草纹显然不是出自于西藏本土;在白居寺的壁画中的某些花卉纹样与青花瓷器上的图案有着十分相似的设计语言;内地的丝织品上的纹样也是藏族艺人们借鉴的样本,各种团花、莲花、百合花、梅花等内地丝织品上的植物纹样最终也在建筑、器皿上频繁出现。这种现象越是在早期异域色彩越浓厚,越到后期藏式风格越加浓厚。

藏式传统图案中的植物纹样的另一个特征是纹样的设计始终围绕“花”这个主题展开,对花的迷恋几乎到了“无花不饰”的地步,在人们的观念中光有枝叶没有花卉的图案是不完整的,甚至是不可接受的。“花”实际上在人们内心深处已经成为了完满美好等这样一些情感和精神的符号。

此外,传统的植物类纹样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着由几何造型直接向意象造型转变的现象,时间越早植物纹样越趋于平面和几何化,越晚与自然界的植物形态越接近。但这种现象不是绝对的,几何形植物纹样作为纹样的一个类型直到今天依然还在使用。

三、植物纹样的类型与特征

西藏传统图案中植物纹样可以大致地归结为几何化的植物纹样、缠卷类型的植物纹样、枝生类花卉图案这三大类型。

(一)几何化的植物纹样类型。几何化的植物纹样是将植物的特征进行高度提炼,纹样圈定在圆形、三角形、菱形等几何框架里,这种纹样属于适形设计,具有上下和左右严格对称的特点。几何化的植物纹样主要有以下几种样式:四瓣花纹、半花纹、团花、模仿织物图案的植物纹样。

图4 白居寺壁画

1.四瓣花纹。顾名思义纹样是由四个花瓣组

成,图案基本圈定在正方形或者菱形的结构里,高度的提炼和几何化的适形设计使得此类花形纹样很难跟某个自然的花卉相匹配,在传统花卉类图案中四瓣花的纹饰变体非常多,而且应用领域十分广泛,花纹通常采用二方连续和四方连续构成,能够在视觉上营造出整齐规范的审美感受(见图5)。

图5 四瓣花纹

2.半花纹。花形的设计限定在三角形结构里,图案呈现出半花的形态,以二方连续展开,此类纹样适合作为边角装饰,与其它图案配合使用时能够起到锁边和隔断的作用(见图6)。

图6 半花纹(上:吐蕃时期 中:约13世纪下:当代)

3.团花。花卉规范在圆形结构中,花瓣围绕圆心展开,花瓣完全采用平面化设计,团花图案有简有繁,简者有四至六个花瓣,繁者则采用层层叠压花瓣方式展示(见图7)。

图7 不同时期的团花纹样

4.模仿织物图案里的植物纹样。在西藏阿里地区的托林寺和古格王宫的天花板上绘制的装饰图案中有许多具有几何化特征的植物纹样,有趣的是这些纹样里许多图案完全符合织物纹样设计的特征。这类图案通常由一个主花和环绕周围的四个宾花组成基础图形,并以四方连续方式分别向上下、左右展开。与其它植物类纹样不同的是,此类纹样完全采用高度概括的几何化设计语言,强调图形结构的严格对称,这些纹饰图案的构成方式让我们联想到了青海都兰吐蕃墓葬出土的具有浓郁的西亚萨珊风格联珠团窠动物织锦纹样,同样是圈定在圆形结构内的主花图案以及围绕在主花周围的整齐的宾花,只不过阿里出现的纹样表现主题由动物变成了植物(见图8)。

(二)缠卷类型的植物纹样。这种图案是以柔和的波曲状线组成连续的草叶卷状的装饰带,因纹样花叶枝蔓相互缠卷不断而得名。人们习惯上把此类纹样称为卷草纹或者缠枝纹,是全世界范围内普遍流行的装饰纹饰。

藏族传统装饰中缠卷类植物纹样是极富特色的纹饰,也是应用十分普遍的装饰图案,藏式纹样里的缠卷类植物纹样可分为卷枝纹、卷叶纹、缠枝纹三种样式。

1.卷枝纹。纹样中只出现枝茎或者草蔓,枝蔓上不出现花果,枝蔓造型趋于抽象。根据卷枝纹纹饰表现特点又可细分为:

Ⅰ型。纯粹的缠枝图案,缠枝之间不出现与枝蔓无关的图形,是把自然枝蔓高度提炼的表现,具有一定的抽象意味。这种纹样有密集型和疏松型两种。密集型卷枝纹是指主枝蔓呈“∽”延展,在“∽”枝蔓中衍生出许多卷曲状的小缠枝,具有密集繁缛,装饰华丽的视觉效果,在早期艺术样式中使用十分频繁。(见图9)

疏松型卷枝纹的特点是由一根的枝蔓沿“∽”缠卷,左右延展出几枝小枝叶,造型简约,主要用于长条形边角的装饰,起到锁边间隔的作用,以二方连续图案居多。(见图10)

Ⅱ型。这种类型的卷枝纹通常与花卉、宝珠、巴扎、卐字符、寿字符等其它纹样配合使用,属于复合型卷枝纹,此类图案用对称式构图,缠枝纹分布两

侧与中间部位的图案(宝珠、巴扎、卐字符、寿字符)相连,这种类型的卷枝纹应用十分广泛。(见图11)

图9 密集型卷枝纹

Ⅲ型。三角形卷枝纹,纹样规范在等边三角形内,强调结构的对称性,通常用来做边角装饰。

2.卷叶纹。纹样中只出现叶子,无茎蔓,运用叶子翻卷构成卷叶纹(见图12)。

3.缠枝纹。由枝蔓支撑花叶点缀,图案以波状形线条与圆线相结合,形成波卷的“∽”型基样,作二方连续或四方连续展开,在圆线中央和波线边沿点缀花卉、绿叶,形成花繁叶茂的缠枝花卉纹样。缠枝纹根据圆形内部所表现的内容又可细分为花卉型、瑞兽型、人物型、宝物缠枝四种。

①花卉型。缠枝纹所表现的内容全部为花卉图案,常见的有牡丹缠枝、莲花缠枝、石榴缠枝、绛扎美朵以及各种边角装饰,花卉型缠枝纹在西藏应用的十分普遍,而且不同时期花卉的组织结构以及所呈现的文化色彩非常有特色,如早期的花卉型缠枝纹呈现出花大叶小、追求花卉轮廓的复杂与多变,且花卉具有热带植物的特征,后期花卉型缠枝纹花与叶大小比例趋于自然合理,艺术夸张的成份较少,而且花卉植物的特征能够与高原生长的植物联系起来(见图13)。

②瑞兽型。在缠枝中穿插各种瑞兽,常见的瑞兽缠枝有盘龙、狮子、大象、迦陵频伽鸟、孔雀、水

鸟、蝙蝠等(见图14)。

图10 疏松型卷枝纹

图11

图12

图13

③人物型:。缠枝为底纹,枝叶的中间部位穿插人物的纹样,是14-16世纪在壁画、建筑柱饰、藏文典籍盖板上出现频率较高的装饰图案类型。

④宝物缠枝。缠枝围绕宝物以二方连续展开,常见的有八宝缠枝、宝珠缠枝和七珍宝缠枝纹样。

(三)枝生类花卉图案。藏族传统图案中的枝生类花卉图案根据其表现的内容可大致分为:莲花、各种菊科类花卉、牡丹、果实(桃、石榴、葡萄、佛手)、桃花等;从图案的类型来讲又可分为枝生花卉、折枝花、瓶花图案、果实图案。此类纹样属于较晚时期开始流行的纹样类型,枝生类花卉图案的造型开始摆脱了适形设计的束缚,表现得更为自由,也更接近于真实和自然,表现手法与唐卡技法完全一致。

1.枝生花卉图案。主要有牡丹、芍药花、桃花、莲花、各种菊科花卉植物等,这类图案是从唐卡或

者壁画中的背景上直接移植过来,稍加修饰后成为独立装饰纹样。这类图案的绘画特征十分明显(见图15)。

图14 瑞兽、人物宝物缠枝图案

图15 枝生花卉图案具有明显的绘画特征

图16 各种藏式的折纸花

2.折枝花。折枝花[5]是唐末宋初开始出现的。在宋代折枝花图案受到了工笔花鸟写实画派的影响,因此纹样倾向自然的写实风格,宋代之后折枝花作为一种纹饰类型被广泛地应用于各个领域。藏式纹样中折枝花的出现与内地的文化交流不无关系,但是藏式的折枝花图案并没有完全沿用内地的样式,而是进行了本地化的改造,纹样追求更为平面与图案的程式化的表现语言,因此纹饰相对内地的折枝花,缺乏自然的韵味,此类纹样主要应用于建筑、家具、器物的装饰(见图16)。

3.瓶花图案。又称插花图案,有尼派风格和藏式风格之分,尼派风格的插瓶图案主要出现在早期尼派绘画样式的作品中,作为装饰元素出现,具有宝瓶扁硕、花蔓缠卷、装饰繁缛的特点。到了近现代人们逐步舍弃了早期尼泊尔瓶花图案那种丰腴繁缛的装饰风格,形成了倾向写实和完全平面化这两种类型。写实类瓶花图案主要出现在家具上,其装饰风格直接受传统绘画的影响,追求花卉色彩的层次表现,突出染色和勾线的表现技法,并且不时吸收新的表现因素。平面类瓶花图案主要作为帐篷和门帘的装饰纹样,因制作工艺和材料的限制,纹样的表现只能以平面化语言体现,不过艺人们通过纹饰结构繁缛多变的设计来打破单一化的视觉效果(见图17)。

图17

4.果实图案。寿桃、石榴、佛手是藏式图案中常见的表现题材,近年来葡萄题材也开始出现,在传统观念中果实是作为贡品来表现的,因此纹样通常表现出果肉丰满、新鲜,枝叶嫩绿挺拔的特点。

结语

围绕图形纹样设计的视角分析、梳理藏族传统图案,发现藏族传统图案中的植物类纹样有着与其它类型纹样不同的发展路径和演化过程,在图形上

植物类纹样经历了由几何化造型向意象造型演化的过程;审美意趣上植物纹样由多元文化并存的现象逐步向民族特色发展,体现了“图形样式不断修正糅合民族审美”的发展特点;在表现技法上,一方面体现了由单纯平面的装饰逐步向绘画技法(唐卡)靠拢的特点,另一方面又呈现出平面装饰审美意趣与绘画性表现意趣并存的特点,而这些特征构成了藏式图案里植物纹样独特的艺术气质。

注释

[1]仅在曲贡文化遗址中发现的陶质猴面贴饰和鸟首盖钮,作者注。

[2]“妥”是指高空或者高处,“迦”即铁,泛指金属类。“迪”弹头。民间认为这些金属小件是天神为降伏邪恶使用的神箭,因此作为灵验的护身符随身携带。

[3]G·杜齐.西藏考古[M].向红笳,译.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04:3.

[4]在西藏绘画艺人在很大程度上承担着装饰纹样的设计这项工作,他们既是画家又是图案设计师,有时甚至还和其他工匠一道承担彩绘工作,作者注。

[5]折枝花即通过写生截取带有花头、枝叶的单枝花卉作为素材,后经整理体现自然的外形和生长动态作为单位纹样。

[1]G·杜齐.西藏考古[M].向红笳,译.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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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都兰吐蕃墓[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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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f Plant Patterns in Traditional Tibetan Decorative Art

Gyesang Dorji
(School of Art,Tibet University,Lhasa,Tibet 850000)

Through studying a great quantity of study samples collected in field work,the evolution of the plant patterns in traditional Tibetan decorative art and the aesthetic interests of the patterns are explored in the article. It is believed that since the Neolithic age to the 10th century,plant patterns are few found in decorative art,and usually used as secondary patterns,but from the 11th century onwards,especially after the 13th century,plant patterns are found as many as geometric patterns,animal patterns and human figures,and no longer as secondary ones attached to other types of patterns.This article also classifies the styles and types of the plant patterns found in Tibetan decorative art,and discusses the aesthetic interest of it.

traditional Tibetan decoration;evolution of plant patterns;history;type

10.16249/j.cnki.1005-5738.2015.03.024

G509.2

A

1005-5738(2015)03-165-008

[责任编辑:周晓艳]

2015-07-01

格桑多吉,男,藏族,西藏拉萨人,西藏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传统工艺美术与现代设计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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