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早期纯洁性建设的理论与实践及现实启示

张全省

(宝鸡文理学院哲学系，陕西 宝鸡 721016)

从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在上海诞生到1927年7月大革命失败这一时期，是中国共产党建设史上的幼年时期。面对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环境和帝国主义与封建军阀残酷统治的社会现实，以及自身肩负的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实现国家富强和人民共同富裕的历史重任，中国共产党从创立开始就高度重视自身的纯洁性建设，在理论和实践上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积累了重要的历史经验。这对正面临“四种考验”和“四种危险”挑战的中国共产党保持纯洁性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党在建党初期和大革命时期保持纯洁性的必然性

(一)保持党的纯洁性是党自身建设的本质要求

中国共产党作为按照列宁建党原则建立起来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其性质和宗旨决定了它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本质特征就是纯洁性。纯洁性是党保持自身性质、生机与活力的纯正程度，集中体现在思想政治组织作风纯洁及清正廉洁方面。党要担负起领导反帝反封建，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重任，不保持自身纯洁性，就无法实现先进性，难以站在时代前列领导人民前进。所以自成立之日起，党就高度重视纯洁性建设，无论是党纲党章中对入党条件的要求，还是对党员进行思想教育，都非常强调纯洁性。保持党的纯洁性是党自身建设的本质要求。

(二)保持纯洁性是党生存与发展的必然选择

辛亥革命政权被袁世凯北洋军阀窃取后，民国初年政党林立、多党竞争的局面很快瓦解，政党政治迅速幻灭。1914年孙中山建立中华革命党，1919年10月又改名为中国国民党，期冀以党革命、以党建国，进而以党治国。还有中国社会党、中国青年党、中国致公党及各种各样政治实体，都想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但是，这些政党都没有引起人们的过多关注。在人们对政党政治已经厌倦、政党热明显降温情况下诞生的中国共产党能否生存下来，这取决于其能否保持自身的纯洁性，以一种其他政党所没有的清新政治面目亮相，从这个意义上讲，保持纯洁性关系到党的生存和发展。

(三)保持纯洁性是党把中国革命推向前进的重要保证

中国共产党诞生之际，正值一战结束，西方列强卷土重来，北洋军阀混战加剧，打倒列强除军阀成为全国人民共同愿望。而此时中国共产党的影响和力量都很弱小，但由于党一开始便以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观点指导革命，深入工人中做群众工作，因而引起一切反动势力的恐慌和敌视。这使党一成立就不得不处于秘密状态。1923年2月京汉铁路2万余名工人反对军阀吴佩孚争取政治权利举行大罢工，遭到残酷镇压，共产党员林祥谦、施洋等40多人遇害，300多人受伤，二七惨案震惊中外。这促使共产党和国民党联合，建立革命统一战线，共同推动反帝反北洋军阀的国民革命。1925年的五卅运动、1926年北京的三一八运动，充分显示了共产党人在反帝反军阀斗争中的革命力量，也引起北洋军阀极端仇视。1927年4月28日，奉系军阀张作霖勾结帝国主义，将李大钊等20位革命者绞杀在西交民巷京师看守所内。同时，随着国民革命高涨，统一战线内国民党右派反共排共、分裂革命统一战线的行径进一步猖獗，而在中共党内右倾错误又占统治地位，这些使得中国革命面临严重危机。中国革命的敌人有优势装备，异常凶残，而革命统一战线内部又极为复杂。在这种情况下，要战胜敌人把中国革命推向前进，党没有高度的组织纪律不行，党员没有坚定革命理想和献身精神更是不行的。只有保持自身纯洁性，亮出党的鲜明特色，让人们认识党的性质、宗旨和纲领，党才能具有吸引力，人民才愿意跟着共产党进行革命。中国共产党正是这样做了，才能在复杂多变的社会条件下迅速脱颖而出，从一个仅有50余人的秘密政党发展成为拥有大量党员、具有广泛群众基础、富有高度政治影响力和感召力的新型革命政党。

二、党创立初期和大革命时期保持纯洁性的理论与实践

(一)理论探索

党创立初期和大革命时期高度重视纯洁性建设，进行了理论上的初步探索，取得了积极的成果。

1.通过党纲党章阐明党的性质、宗旨和目标，表明党的纯洁本色

1921年党成立时颁布的《中国共产党纲领》规定了党的名称、性质和纲领，提出党的奋斗目标是“推翻资本家阶级的政权”，“承认无产阶级专政”，“消灭资本家私有制”，最终实现共产主义。党的二大首次区分党的最终目标和现实目标，提出打倒列强除军阀的反帝反封建的最低纲领和实现共产主义的最高纲领。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为代表中国无产阶级及贫苦农人群众的利益而奋斗的先锋军”［1］。大会决议中提出，共产党不是“知识者所组织的马克思学会”，也不是“少数共产主义者离开群众之空想的革命团体”，“应当是无产阶级中最有革命精神的广大群众组织起来为无产阶级之利益而奋斗的政党，为无产阶级做革命运动的急先锋”［2］。这是中国共产党在建党之初通过党纲党章来阐明自身的性质、宗旨和目标，表明自己是一个纯洁先进的无产阶级政党。

2.提出了接受党员的条件，重视党员成分和队伍纯洁

党的一大通过的纲领明确规定，申请入党的人“在加入我党之前，必须断绝同反对我党纲领之任何党派的关系”，“决定接受党员要特别谨慎，严格审查”。1922年7月召开的党的二大制定的《中国共产党章程》，详细规定了党员条件、入党手续、党的组织系统，以及党的组织原则、纪律和其他制度。党的三大、四大和五大上都没有制定新的党章，只是在二大党章基础上作了一定修正和补充，但对发展党员的条件程序办法都有严格规定。

3.明确党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强调党的思想纯洁

党的创始人李大钊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中首先介绍了唯物史观，后来在《再论问题与主义》中，明确提出解决中国社会问题离不开马克思主义指导。蔡和森在与毛泽东探讨建党指导思想时提出，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是无产阶级的思想。毛泽东表示赞同，明确提出“唯物史观为吾党哲学的根据”［3］，首次把唯物史观和将要建立的共产党直接联系起来，实际上认定马克思主义是党的指导思想。陈独秀在党的一大前夕提出共产党“应该是信仰共产主义”的主张［4］，后又强调“作为共产党首先要信仰马克思主义”［5］。党的一大党纲和决议明确提出“把工农劳动者和士兵组织起来，宣传共产主义，承认社会革命为我党的首要政策”，强调“党员自己的阶级觉悟应当不断提高，这是党的胜利的唯一保证”。在国共合作国民革命深入发展形势下，党进一步提出，要完成领导革命的任务，“党不仅应该变成群众的党，而且应该变成布尔什维克的党，在思想上如此，在组织的原则和实际上也是如此”。因此，党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为基础的党”［6］，这是中国革命胜利的精神支柱。

4.提出民主集中制原则，维护党组织纯洁和团结统一

二大党章提出把党的最基层组织党小组、党支部建立在农村、工厂、铁路、矿山、兵营、学校等社会基层，明确下级机关须完全执行上级机关之命令;本党的一切会议均取决多数，少数须绝对服从多数的原则。1927年4月五大修改的新《党章》明确党的指导原则为“民主集中制”;确立了“中央委员会”体制，包括全党最高机关为“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党的“全国代表大会”选举党的“中央委员会”;中央委员会在全国代表大会闭会期间，是全党最高权力机关，“执行并指导党务及政策”。“中央委员会，选举正式中央委员一人为总书记及正式中央委员若干人组织中央政治局，指导全国一切政治工作”，并选出正式中央委员若干人为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政治局互推若干人组成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处理党的日常事务等，这实际上确立了中国共产党政党体制，为发挥基层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增强党组织凝聚力战斗力，保持党组织纯洁提供了重要保障。

5.制定党的组织纪律，为党自身纯洁提供重要保证

党的一大党纲对党员提出保守秘密以及不得担任政府官员或国会议员的明确要求。二大通过的第一个党章到四大通过的党章都专设了“纪律”一章，对党组织活动、党员行为、党费缴纳、保守秘密等作出严格规定。党的五大通过的党章更是明确提出:“严格党的纪律是全体党员及全体党部最初的最重要的义务，党部机关之决议，应当敏捷的与正确的执行之，但对于党内一切争论问题，在未解决以前，完全自由讨论之。”同时强调:“不执行上级机关的决议及其他破坏党的行为，即认为违背党的共同意志而处罚之。”

党创建初期和大革命时期是党的纯洁性理论开始萌芽和初步形成时期。这是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关于党的纯洁性建设理论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结果，是中国共产党人集体智慧的结晶，体现在党的代表大会的文件和早期领导人李大钊、陈独秀、蔡和森、毛泽东等人的论著中。党的纯洁性理论尽管不够完善且未完全付诸实施，但对党的纯洁性建设却具有奠基性的意义。

(二)实践探索

在纯洁性建设理论上取得初步成果的同时，党进行了保持纯洁性实践上的探索和努力。

1.在加快发展党员过程中，特别注重成分纯洁

由于党的一大时全国党员53人中工人党员只有武汉利群书社的郑凯卿1人，其余都是清一色知识分子，因此党特别注重在工人中发展党员，到中共三大前工人党员人数达到164人。国共合作统一战线建立后，党进一步认识到巩固自身阶级基础的重要性，强调“我们加入国民党，但仍旧保存我们的组织，并须努力从各工人团体中，从国民党左派中，吸收真有阶级觉悟的革命分子，渐渐扩大我们的组织，谨严我们的纪律，以立强大的群众共产党之基础”［7］。1924年5月召开的第三届中央执行委员会第一次扩大会议上强调发展产业工人入党的重要性，会议通过的议决案指出，“在大产业的工人里扩大我们的党，是现时的根本职任之一”。此次会议之后，党的组织获得较快的发展。到党的四大前，党员发展至近千人，工人党员占党员总数的50%多一点。到1927年1月，工人党员在党员总数中所占的比例一度高达75%。五大时工人党员所占比例仍高达53.8%。在扩大和巩固党的阶级基础的同时，党也开始注重吸收农民和其他阶层中的优秀分子，不断扩大党的群众基础。京汉铁路工人大罢工失败后，党认识到只靠无产阶级孤军奋战，革命不可能取得成功。中共四大提出要建立并巩固工农联盟，这有力地推动了党在农民中建立和扩大群众基础的步伐。1926年5月，农民党员仅有650人，两个月后发展到1 200人，到中共五大前夕猛增到10 840人，占党员总数的18.7%。与此同时，党开始在知识分子、军人、中小商人、妇女等各个阶层中发展党员，使党开始由小团体迅速发展成为一个群众性的有广泛影响力和号召力的革命政党。

2.坚持用马克思主义武装党员，切实保持党的思想纯洁

面对党初创时期大量党员是知识分子和学生及大革命开始后党员人数大量增加的现状，党十分重视用马克思主义武装教育党员，维护党的思想纯洁。一是创办出版社和刊物，宣传马克思主义。1921年9月党在上海创办了党的第一个出版机构——人民出版社，出版《共产党宣言》《马克思〈资本论〉入门》《列宁传》等近20种书籍，对宣传马克思主义发挥了重要作用。而除继续办好《新青年》《共产党》外，又编辑出版了党的机关刊物《向导》以及《劳动周刊》《先驱》等进步刊物，译介宣传马克思主义理论。二是创办工人学校和党校。1921年邓中夏在长辛店创办劳动补习学校，董必武、陈潭秋在武汉创办工人识字班。1921年8月毛泽东在长沙创办了党史上第一所研究宣讲马克思主义的干部学校——湖南自修大学。1923年冬天，在刘少奇主持下，党的历史上第一所党校——中央安源党校成立，这是党员教育朝阵地化方面迈出的可喜一步。三是派遣党团员深入到工人中去，宣传马克思主义。当时的共产党人认识到“最有力量的人，是无产阶级和兵士”，然而他们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怎么样叫他们能看各种宣传品呢!”所以要使无产阶级“有觉悟，相信社会主义，就非有觉悟的学生跑进他们团体里去宣传不可”。因为“社会革命，第一要拿努力宣传”［8］。于是党早期许多优秀党团员深入工人群众中，普及马克思主义，启发工人觉悟，帮助工人党员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使其形成“健全的唯物主义的宇宙观及社会观及‘集体主义’的人生观”;同时还进行国共合作统一战线思想的宣传教育。正是由于党重视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启发了工人阶级的觉悟，从而掀起了第一次工人运动高潮和轰轰烈烈的国民革命浪潮。

3.践行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努力保持党员政治上的纯洁性

建党初期，共产党人前仆后继，努力奋斗，甚至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靠的就是坚定的理想信念。陈独秀、李大钊都是北京大学的知名教授，收入不菲。但是为了革命事业，陈独秀放弃了大学教授的优厚待遇，生活十分清苦;李大钊则把自己的大部分工资用于党的事业，以致自己家庭常有断炊之虞。邓中夏更是放弃了上海资本家穆藕初提供的留洋深造的机会，投身革命斗争。面对白色恐怖，共产党员胸怀崇高理想，无私无畏，英勇斗争。1927年李大钊、陈延年、赵世炎等人不幸被捕后，大义凛然，视死如归。李大钊告诉反动派:“不能因为你们今天绞死了我，就绞死了伟大的共产主义!我们已经培养了很多同志，如同红花的种子，撒遍各地!我们深信，共产主义在世界、在中国，必然要得到光荣的胜利!”赵世炎在受尽酷刑后郑重宣告:“你们只能捉到我一个，要想从我口中得到半点机密，那是枉费心机。”他满怀信心地宣布:“革命种子已经布满大江南北，一定会茁壮成长起来，共产党最后必将取得胜利!”他们在敌人的屠刀面前，脸不变色心不跳，英勇就义，为革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崇高的理想信念使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无论是处于高潮还是处于低潮的复杂环境下依然保持了自身的纯洁性，没有随波逐流，没有同流合污，坚守了革命者的凛然正气，这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一笔宝贵财富。

4.注重党的基层组织建设，保持了党的组织纯洁

党成立之初，基层组织实际上是党小组，中共四大后，党支部才成为党的基层组织。四大党章对地方设立党支部作了原则规定。1926年5月，中央专门制定了《支部的组织及其进行的计划》，对支部的地位作用提出明确要求。同年7月，中共中央扩大的执行委员会会议又提出“一切工作归支部”，要求把党的真正基础建立在支部上面，通过支部来吸收教育党员，组织发动群众，讨论党的重大问题，并将党的方针、政策真正落到实处。第三次修改的党章专列一章，对支部地位和作用作了明确规定，指出党支部是“党与群众直接发生关系的组织”，同时对支部的会议选举制度等方面也作了相应规定。除党的支部外，党还在非党的具有政治性质的群众团体或会议中设立党团组织。这对党在力量比较弱小的情况下，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扩大党的影响，以及发展和壮大党的队伍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

5.严肃党的纪律，处理违纪党员，确保党的队伍纯洁

党的二大通过的党章规定从党的中央到基层组织都要有集权精神与铁的纪律，对党员与其他政党来往、参加组织活动、缴纳党费，保守党的秘密等提了严格要求。党章规定，凡党员有犯下列各项之一者，即言论行动有违背本党宣言章程及大会各执行委员会之议决案;无故连续两次不到会;欠缴党费三个月;无故连续四个星期不为本党服务;经中央执行委员会命令其停止出席留党察看期满而不改悟;泄露本党秘密，应开除党籍。在国共合作兴起、国民革命高涨情况下，党内出现竞相到国民党政府机关去做官的风气，对此，1924年12月2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明确指出:这些人的做法只能“失去群众的信仰”，要严厉取缔直至公开开除。这对于防止党员官僚化，保持党的政治独立性具有重要意义。1926年8月针对一些投机分子混入党内，在经济问题上发生吞款、揩油的贪官污吏化倾向，中共中央通过了《关于清洗贪污腐化分子的通告》。认为贪污腐败“不仅丧失革命者的道德，且亦为普遍社会道德所不容”，“一个革命的党若是容留这些分子在内，必定会使他的党陷于腐化。同这些不良倾向斗争，才能巩固我们的营垒，才能树立党在群众中的威望”。中央特别训令各级党组织:迅速审查所属同志，如有此类行为者，务须不容情地洗刷出来，不可留存党中。而对于像陈公博、周佛海之类的违反纪律、不符合标准的党员，党中央及时进行了严肃处理，毫不留情地把他们清除出了党组织，保证了党的队伍的纯洁。由于有铁的纪律，党员的严格遵守，国共合作的国民革命出现了轰轰烈烈的局面。到1927年党的五大召开前，党员人数不仅大大增加，全国党员发展到57 967人，党的影响力、战斗力更大大增强。这是党的建设的巨大成就，也是党自身纯洁性建设的必然结果。

三、中国共产党早期纯洁性建设的历史经验

中国共产党早期在纯洁性建设中进行了初步探索，尽管没有形成系统的纯洁性建设的理论，但却为以后党的建设积累了初步的经验。

1.党的纯洁性建设要积极进取，主动作为

党从成立之日起就高度重视自身纯洁性建设。把纯洁性建设看作是党生存发展的决定性因素，看作是党的生命。正是从党的纪律、思想、组织、制度等各方面积极进取，主动作为，纯洁性建设才能成效显著。

2.党的纯洁性建设要紧紧围绕党的中心任务进行

这一时期党的纯洁性建设始终围绕党领导工人运动，围绕发动和领导国共合作的国民革命进行。为了完成党的中心任务，党建立健全党的组织机构和章程制度，发展壮大党员队伍，严明党的纪律，为了在国共合作的复杂政治环境中领导革命运动，党在加强组织建设、发展壮大党员队伍的同时，探索出通过创办报刊、翻译马克思主义著作，以及创办党校来加强党员思想教育的方式方法，保证了党员队伍的纯洁，为推动革命运动的发展提供了重要保证。

3.党的纯洁性的内涵认识要不断完善

在对纯洁性的认识上，党把党员成分纯洁、思想纯洁、组织纯洁看得特别重要，随着党领导工人运动，实现国共合作领导国民革命，党的队伍不断发展壮大，党认识到严格自身纪律和建立制度对党自身的纯洁和生存发展的重要，并为此提出明确严格的要求。党通过修改党章使各种规章制度不断趋于完善，使党的活动有制度可依，有制度可用，为进一步加强党的建设、保持纯洁性奠定了比较坚实的基础。

4.党的高层领导的率先垂范是保持党的纯洁性的关键

建党初期，党的主要创始人李大钊、陈独秀、蔡和森、毛泽东等人率先垂范，为其他党员树立了理想坚定、信念崇高、清正廉洁、一心为民的榜样，感召了无数共产党人，也扩大了党的影响，这是纯洁性建设取得显著成效的关键。

四、中国共产党早期纯洁性建设历史经验的现实启示

中国共产党早期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保持纯洁性的理论和实践探索，尽管是在革命战争年代非常时期进行的，但其历史经验和重要精神，对当今时代正面对“四种考验”和“四种危险”挑战的中国共产党保持纯洁性仍然具有重要现实启示。

1.保持纯洁性关系党的生死存亡

保持党的纯洁性就是保持党工人阶级先锋队本色，为党的先进性奠定基础。党初创时期和大革命时期，各种反动势力极为凶残，党自身力量又极为弱小。党通过纯洁性建设成为工人阶级先锋队，始终站在时代前列，担负起领导中国革命的重任。在世情、国情、党情深刻变化的今天，党面临着四大考验和四大危险。“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只有不断保持纯洁性，才能提高在群众中的威信，才能赢得人民信赖和拥护，才能不断巩固执政基础，才能实现党和国家兴旺发达、长治久安。”［9］

2.坚定的理想信念是党的纯洁性建设之根本

党成立初期和大革命时期，党员人数少、力量弱，但却能领导轰轰烈烈的工人运动，推动工农运动空前高涨，使北伐战争胜利进军。其关键是共产党人有为实现主义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在面对敌强我弱、敌人极其凶残和极为复杂的政治环境时，能够为主义和理想坚持不懈斗争。这种对主义的忠贞和执着，深深感动了中国人民，感染了中华民族，人民愿意跟着共产党闹革命。今天国际共运处于低潮，特别是受改革开放以来国内外复杂因素影响，少数党员不能坚持先进性，甚至彻底丧失了先进性:有的理想信念动摇，宗旨观念淡薄;有的迷失了政治方向，在原则问题和大是大非面前丧失党性原则;有的思想空虚，精神不振，不思进取，甚至腐化堕落等等。这些问题从根本上讲是思想政治不纯、党性不纯的表现。我们必须吸取建党初期保持纯洁性的宝贵经验，切实加强党的纯洁性建设，强化党员理想信念教育，只有这样我们党才能有凝聚力、战斗力，才能担当领导民族复兴的重任。

3.党的纯洁性建设要作为一项系统工程来抓

党初创时期，在复杂环境中重视纯洁性建设，把建立党的组织机构、完善党章制度、严明党纪及加强思想教育结合起来，推动了党领导的革命事业不断取得胜利。大革命后期上述好做法流于形式，纯洁性建设落空，大革命陷于失败。新形势下，党要提高领导和执政水平，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接受各种考验，最根本的是要把纯洁性建设作为一项系统工程来抓，要把党的政治建设、组织建设、制度建设、思想建设及作风建设结合起来，全面推进，长期坚持。如此，必然会促进党的先进性建设，推动党所领导的现代化事业深入发展。

4.保持党的纯洁性必须坚持以党管党，从严治党

党从诞生开始就把从严治党贯穿于党的建设全过程，以铁的纪律约束要求党员，保证了党的纯洁性，增强了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当前，中国现代化事业发展进入新阶段，党所面临的机遇挑战前所未有，但是党领导人民建设社会主义、实现民族复兴的重任没有变化。这要求党必须切实加强纯洁性建设，把从严治党贯穿于党的政治、思想、组织、作风、纪律和制度建设各个方面，不但对党员要把好入口关，还要高标准、严要求，坚决查处和打击违法违纪案件，以清除自身肌体的病灶，保持纯洁性和先进性，焕发青春活力。

建党初期和大革命时期，党重视自身的纯洁性建设，中国共产党的力量得到了大发展，工农运动空前高涨，北伐战争节节胜利，国民革命轰轰烈烈，然而由于党的最高领导的右倾错误，党的纯洁性建设的措施落空，党领导的大革命以失败告终，教训极为深刻。今天我们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须把我们党建设好。而保持、发展先进性和纯洁性既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根本的思想政治任务，也是加强党的建设的核心内容，这一点我们必须时刻牢记铭记在心。

［1］中央档案馆.中国共产党第二次至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14-15，27.

［2］中央文献研究室.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1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162.

［3］毛泽东书信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15.

［4］王金铃.中国共产党党章发展史［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8:13-14.

［5］徐光寿.包惠僧与陈独秀的终身友谊［J］.党史纵览，2013(4):46-49.

［6］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93.

［7］中央档案馆.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146.

［8］中国共产党宣传工作文献选编(1915—1937)［M］.北京:学习出版社，1996:311-313.

［9］胡锦涛.在十七届中央纪委第七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2-0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