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雨果 瑶鹰
文学意味
袁丹的山林会唱歌
孙雨果 瑶鹰
袁丹,女,曾用笔名李冰泪,梧州藤县人。80后作家,广西小小说学会副秘书长。从事创作十余年来发表作品约15万字,其中《离婚吧》、《紫荆花开了吗》、《烟》等引起了强烈反响。
袁丹成功获得“2014年中国小小说十大新锐作家”,是离不开小小说名家,也是知名评论家石鸣先生强力推荐的。“袁丹是一位具有良好写作潜质的小小说作家,在她醉心的小小说创作中,不仅以自己的感受和思考探索小小说的表现形态,也以自己对社会和人生的观察与体悟,通过一种富有想象力的叙事方式,构筑出自己小小说创作长于虚实对映的空间,具有较为明显的个人风格”,石鸣的浓缩与概括也获得了大家的共鸣与认可。
坦率又不失深邃的石鸣,似乎对精练一以贯之,“2014年,袁丹在全国各地小小说的主要媒体发表了十多篇小小说作品,这一数量和高产户相比虽不能算多,但其作品却因各自的差异性和表现意蕴而引起大家的关注,从中也可看出袁丹对待写作的严谨与认真。”当然,袁丹最终获得小小说界最高荣誉,还是在于“以一种浓厚的人文情怀关注现实生活,并以艺术而非说教的方式传递出正向的价值观和正能量,体现出其写作方向的后续发展潜力”,这也是小小说界近乎一致的看法。
与大多数人的“四十才立”不同,三十岁的袁丹已经取得了相当显著的成绩。如今,袁丹不但担任着广西小小说学会副秘书长,也进入了80后新锐作家群。袁丹倡导健康、阳光,尤其是“心智完整”的生活理念,小小说作品散见于《百花园》、《小小说月刊》、《微型小说选刊》、《广西文学》、《青年文摘》等,其中《离婚吧》、《紫荆花开了吗》、《烟》等作品引起了小小说界的强烈反响。
袁丹出生于桂东的藤县,那里自古文风鼎盛,是广西接受中原文化较早的县份,也是广西历史文化积淀最为深厚的大县之一。藤县作为西江流经之地,自古文人辈出。对于上天的厚爱,袁丹没有辜负,爱好运动的她在河水中尽情沐浴。夏季发洪水的时候,袁丹便会去爬山。她的住所背后有一座“挂榜岭”,那座山岭的风声、绿影,甚至是乱葬的坟地,在她眼中都赋予了不同的意境、语境,或内涵。而林林总总的悉心体会,都在她的作品《撒落宝贝的多情河》、《勤劳的白与慵懒的黑》中得以诠释……
与小说中偶尔展现出的怪异不同,生活中的袁丹极其讨厌吸烟的人,但是她的小小说《烟》却奇妙地将女主人公死后幻化成一支饱含爱意的“烟”。可以说,《烟》是能宰割读者灵魂的佳作。小说以魔幻现实主义的写法,写“我”死了以后,变为“我”生前最痛恨,而“我”的爱人——一个职业作家最喜爱的烟,出现在他的烟盒里,陪伴在他身边。哪怕最后“我”仅是化为爱人胸口的一缕烟。
最后,当看到爱人写下“当我的手指摸触到烟盒里多出的那根烟,我就知道你从未离开”的句子时,“我”才发觉爱人的文字是如此精湛。“苦涩的眼泪从他的眼角落下,浸湿他手中的那一寸烟,烟灭了”。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就是这么灵动的语言,让读者震撼地感受到那种生死分离的痛楚,借用“作家”的笔勾勒出了爱的本真模样,袁丹精巧的构思,令文学圈内的友人津津乐道,堪称上乘之品。
正如社会学所倡导的“心之完善”那样,“会唱歌的鸟儿有灵性”。同理,“会歌唱的小说家才完整”,袁丹就是那种喜欢歌唱、时时歌唱,并擅长歌唱的笔者,这在今年《广西文学》第九期刊登的《我住的山林会唱歌》里有了完整的体现。其不但记述了“我”到山旮旯里任留守儿童的老师,教“小石头”等一帮孩子们认字、唱歌的故事,还记述了“我”从“小石头”奶奶的话里,读懂了亲情和寂寞,还有漫无边际的慌恐。
最触动心灵的是,当某一天深夜,一场大火把山林吞掉,“我”抱着哭得最厉害的“小石头”,“他”伤心至极,他说树不见了,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会找不到路……这是多么痛切的暗喻,这样的言语直击内心。“人类的亲情,就像被大火侵吞的山林,是否还能找到愈合亲情伤口的丝线?失去了家园的坐标,我们是否还能寻找到回归的道路?”袁丹似乎是用一首富有哲理的歌谣,引发读者感触与深省……
值得安慰的是,作者在文末也送出了希望,“再过了许多年,听到山林通了第一辆汽车,我似乎在梦里看见那个缺门牙的小石头依偎在父母的声旁,甜甜地唱着那首《回家》歌曲……”寒意渐渐退去,那种回归大自然大彻大悟的原生理念,的确与现实生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就像山林里潺潺流过的山泉,甘甜中夹杂着青涩的原味,让人回味到远久。《上帝是女生》、《等待的海》、《给彩虹盖上被子》等作品,同样让人回味悠长……
必须强调的是,文学作品源于生活,必然有社会性;文学作品必然影响受众,也承载着公共性。面对市场经济的大潮,作为青春、时尚的80后美女作家代表,袁丹能不忘初心,始终以歌者的心态坚持着创作,这是难能可贵的,也是值得广大青年作家学习的。袁丹的山林会唱歌,袁丹的心灵一直在歌唱!
责任编辑:黄秀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