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生态文明理论与生态广东文明建设之路

2015-02-13 21:41龚超王文琦
探求 2015年5期
关键词:中心论文明人类

□龚超王文琦

(1、广州医科大学,广东广州510182;2、广州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广东广州510635)

略论生态文明理论与生态广东文明建设之路

□龚超1王文琦2

(1、广州医科大学,广东广州510182;2、广州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广东广州510635)

面对严重的生态环境危机,中外学者和政府开始了深刻反思。生态文明理论在发达国家的实践中逐渐成熟,现阶段有较大争议的主要是生态中心论、人类中心论(主要指弱人类中心主义)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三种理论。生态中心论者主要关心经济、政治阈值与生态阈值的比例等问题,人类中心论主要考量人与自然及其后代的关系问题,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行思生产力发展和经济增长的计划性等问题。广东相较于中西部的工业化程度较高,但是工业文明带来的问题也相对突出,因此研究生态广东理论、探索广东经济与生态文明建设协同发展路径、培育广东全民“生态思维”成为显课题。

生态文明;治理;生态广东

党的十八大报告重点强调“建设生态文明,是关系人民福祉、关乎民族未来的长远大计”。要求从源头上扭转生态环境恶化趋势,“更加自觉地珍爱自然,更加积极地保护生态,努力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习近平同志在对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公报的评论中指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常态”,那就是不唯GDP中心论,而是强调构筑“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的新景象。

一、“生态文明”何以成为显课题?

人类文明史经历了三次飞跃。从“敬畏自然”的原始文明到“顺应自然”的农业文明是第一次飞跃。在原始文明时期,“动物仅仅利用外部自然界,单纯地以自己的存在来使自然界改变;而人则通过他所作出的改变来使自然界为自己的目的服务,来支配自然界。”[1]人类虽然通过有目的的劳动实践脱离了动物界,但是对自然的支配能力极其有限,常常面临自然带来的“灭顶之灾”;随着农耕和畜牧业的出现,人类逐渐步入农业文明,这个时期尽管人的主观能动性和自信心已经相当强烈,称为“万物之灵”,但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仍十分有限,只是遵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2]也就是说人们依然尊天敬神、严格顺承自然,行走在“靠天吃饭”的农业文明之路上。随着生产力逐渐向前发展,人类从农业文明转向“征服自然”的工业文明,人类文明史完成了第二次飞跃。工业文明时期,人类绞尽脑汁探索着改变自然的“惯性”,处处宣扬所谓“知识就是力量”的“科学真理”,人类俨然成为自然的“裁判”和主宰者。这个时代,科学认识主导着社会的文明步伐。然而,这个科学认识也只是“理论假设的结果”。因为所谓科学即是人们根据实验室确定的、规范的、标准的原理制造出来的“科学规律”,来剪裁自然现象、解释并预测未来,同时也根据这些“科学规律”来改造自然、征服自然。撇开这些“科学规律”究竟是“自然”还是“非自然”的讨论,摆在人类面前的事实就是:“科学规律”在索取巨大的自然原料的同时,创造了大量的满足人类需要的工业品、生活用品和奢侈品,但同时也创造了无限的工业废弃物和带来严重的污染。“现代人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和爬的、水中游的、地下藏的,统统纳入自己的胃囊之中,同时将废气、废水、废物统统排放于空中、水中和大地。”[3]于是我们听到有人说整个地球生态系统濒临崩溃的边缘。这话并不夸张,今天的“人类好象在一夜之间突然发现自己正面临着史无前例的大量危机:人口危机、环境危机、粮食危机、能源危机、原料危机等等……这场全球性危机程度之深、克服之难,对迄今为止指引人类社会进步的若干基本观念提出了挑战。”[4]工业文明给人类带来了丰富的物质文明,但同时也带来了一场浩劫。所以,人类追求的“生态文明”时期已经到来,这将是人类文明史的第三次飞跃。

“生态文明”是针对“工业文明”的问题而提出的对治性思考,它意味着人类需要全面、系统、彻底地祛工业之魅,即清除工业文明体系的多种要素中(包括物质、制度、精神、文化、技术、伦理等)不符合生态文明要求的成分。目前,在给工业文明祛魅这个问题上,理论界至少有“生态中心论、人类中心论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5]三种争论。生态中心论和现代人类中心论围绕“人类中心主义价值观”的问题展开辩论,前者认为人类并非大自然的唯一评判者,人只是地球这个共同体中平等的一员,即使没有人类,大自然依然会有内在的价值,这就意味着人类对自然的权利并不比其他物种更优越,因此人类应该敬畏自然,应该维护和促进生态系统的完整和稳定。后者分为强人类中心和弱人类中心主义,强人类中心主义以人为绝对核心,认为自然无所谓价值,自然的价值是人赋予的;弱人类中心主义肯定任何物种都有自己的价值目标,主张有节制的利用自然,并认为生态运动的最终目的应该是符合人类整体和长远利益,是处理好人与自然、当代人与后代人的关系,而非强人类中心主义所谓的满足人类的所有欲望。不过,生态中心论、人类中心论都肯定人类生态问题就是价值观问题,都把自然的价值和权利作为生态运动优先考虑的问题。生态学马克思主义则认为解决了“人和人的关系”问题就解决了生态问题,因为资本主义制度维护着利益集团,利益集团的一切动机都是逐利的而非生态,所以资本主义制度的本性决定了它是反生态的。由此提出了生态社会主义的命题。

二、基于生态危机治理的三种理论

在解决生态环境这个问题方面,生态中心论、人类中心论(主要指弱人类中心主义)和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三种理论基于所处角度的不同,提出了不同的对治策略。

生态中心论者在生态危机治理问题上形成了生态经济平衡论和生态无政府主义两种观点。生态经济平衡论者强调经济与生态一体化,赫尔曼·戴利在《稳态经济》一文中剖析了人口和物质存量的恒定水平。[6]他认为人口数量与物质存量应该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并率先提出以“自然资本”代替“人造资本”、以资源的“绝对稀缺”替代“相对稀缺”的概念,倡导人口数量的增长、经济发展的规模应该与生态环境承载力为标准。为探求可持续发展的有效路径,戴维·W·皮尔斯和R·凯利·特纳倡导建立“循环经济,即探求环境供给原料的阈值、环境对污染物的自净阈值,以及环境给人们带来的视角享受和精神愉悦阈值。在他们看来,经济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是一种共生的关系,一定程度上经济系统的阈值要小于生态系统;他们主张的可持续发展原则是:可再生资源的利用率应该小于更新率,废物尽可能要重新利用,无法利用的废弃物直接进入环境系统的总量要低于环境的自净能力。[7]生态无政府主义者主张建立平等主义的生物圈解决生态危机,但他们明确反对利用科学技术和经济增长来实现,也反对采用阶级运动手段。他们对现代化所带来的科技革命、技术精英和官僚精英缺乏信心,同时又“憎恨中央集权和物质主义”。[8]他们倡导建立示范性的生态社区并同促使个人生活方式的改变来实现生态发展。他们设想的这个社区是超越民族国家、地方自治并实行直接民主为主要特征的绿色社会。

人类中心论者把生态危机归结为人口过快增长、技术使用失控和对占有自然错误观念等因素。英国经济学家马尔萨斯早在工业革命前就警告,人口指数增长存在潜在危险,如果不抑制人口的过度增长,人口对食物和能源的需求将有可能超越一个国家或世界食物和能源生产的能力,亚当·斯密与大卫·李嘉图从经济发展与人类幸福角度表示了隐约赞同。美国学者乔治·马奇(George P.Morth)指责人类错误的自然观,警告说环境恶化就是人类对自然“犯罪”的结果,批评人们陶醉于科学与技术进步带来的“伟大成就”,而对于经济增长带给地球的危害却避而不谈,仅有少数人担心非再生性能源迅速消耗带来的恶果。因此人类中心论者提出对治生态危机的主张是:加强制度建设控制人口、探求生态科学技术和环境预测、实现自然资源市场化。德国著名学者马丁·耶内克指出:“对于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的负面效果,我们有修复补偿、末端治理、生态现代化和结构性改革四种可能的应对思路”,他进一步阐述了应对措施:“我们可以通过政策推动的技术革新和现有的成熟的市场机制,减少原材料投入和能源消耗,从而达到改善环境的目的,也就是说,一种前瞻性的环境友好政策,通过市场机制和技术创新促进工业生产率的提高和经济结构的升级,并取得经济发展和环境改善的双赢结果。因此,技术革新、市场机制、环境政策和预防性原则是生态现代化的四个核心要素。而环境政策的制定与执行能力是其中的关键。”[9]哈里森·布朗(Haris on Brown)在《人类未来的挑战》一书中指出,解决工业文明带来的衰亡,唯一可能的办法就是“通过有权威的政府严格限制个人的自由,通过认真的计划而制约工业文明的成长,从而建立起新的社会整合机制。”[10]由此看来,政府在生态文明行动过程中的作为程度,将直接关系到生态文明系统工程的实现。而人类中心论者(弱人类中心主义)主张的“技术革新、市场机制、环境政策和预防性原则”可概括为“创新、双赢、法制、预防”四原则,倡导的“修复补偿、末端治理、生态现代化和结构性改革”四项措施是基于现有制度框架内进行的。这些主张有两方面的基本要求:其一,他们强调解决环境问题不能再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补救老路,而倡导先预防再生产;其二,他们提倡整个社会要转型为生态社会,表现在:发展科学生态技术,实现经济增长资源消耗和污染排放最优,刺激生态市场的形成,促使政府市场科技等各领域生态文明自觉性的生成。

美国俄勒冈大学教授约翰·贝拉米·福斯特被誉为典型的生态马克思主义代表。在他看来,生态系统的毁灭性灾难是资本主义制度造成的。在他看来,所谓生态危机不如说成社会危机,因此解决生态问题关键在于社会公正与解决制度的设计。福斯特直言批判“资本与自然之间的致命冲突”是导致目前全球生态危机的主要历史根源,所谓生态危机,事实上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特别是资本主义的制度”造成的。[11]资本主义“这种以利润最大化为目的的生产正随着历史进程的加速而加速,原材料和能源的投入在增加,生产过程也随着技术的改进在加快,因为从提取原材料到把最终产品传送到消费者手里,其流程越快就越有机会创造利润。为了创造利润,这种生产方式严重依赖能源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技术,从而节省了劳动力的投入。但是增加能源投入以及用更多的能源和机械替代人力意味着快速地消耗更多的优质能源和其他自然资源,并且向环境倾倒更多的废料。所以,在现行体制下,保持世界工业产出的成倍增长而又不发生整体的生态灾难是不可能的。”[12]然而,如何解决根源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生态矛盾呢?福斯特单从环境角度提出:“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改造制度本身”,因为“我们除了抵制这种生产方式之外别无选择”[13],如果要想完全消除生态危机只能“取而代之”[14]。福斯特倡导以一种以人为本的生产方式来代替资本主义制度的不道德,福斯特认为具备这种道德生产方式的制度就是社会主义。因为“这种方式不排除任何一个人”。[15]美国纽约市立大学教授戴维·哈维持完全赞同福斯特这一观点:“社会主义的第二条道路是可行的,这一道路突出了生产的社会组织与生产(生态的)条件之间的矛盾,而不是阶级矛盾。因此,社会主义的必然性便在某种程度上获得了,因为只有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才能彻底地、永久地和公正地解决环境问题”。[16]生态马克思主义者普遍担忧因阶级问题带来的环境灾难,一方面,他们尖锐的批评了资本主义主张的资本逻辑:为了追求高额利润,透支环境资源并不断将生产性废物投放到自然中或转移到其它国家,还通过广告和文化误导人们过度消费的做法;另一方面,他们高扬了社会主义的发展观:“社会主义者最知晓如何进行环境-生态改造,从而实现社会主义的长期目标:丰衣足食、为每个人提供合理的生活机会、为人类多样性发展开辟道路。”[17]

三种理论争论的实质是以自然为本和人为本的问题,生态中心论放大了自然、缩小了人类,生态文明被理解成人类向自然的回归;人类中心论(弱人类中心主义)坚持以人为本,但是生态文明强调的依然是人类在工业文明基础上对环境的保护;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也强调要以人文本,不过生态文明是针对工业文明的祛魅后出现的新文明。基于三种理论关注重点不同,人类解决根除生态危机的对治措施也不同。

三、生态广东文明建设的绿色之路

发展是硬道理。广东地处改革一线,也是工业文明的“试验田”,其政治、经济、社会、环境、文化的发展势不可挡,可如何有效解决既保证高速发展,又不以牺牲生态环境和人民健康为代价这个世纪性难题?本文力图从以下三个方面提出对治考量。

第一,立足广东实践,建构生态广东理论。首先我们承认,广东省生态文明建设从概念走向现实,在各个方面虽已初见成效,但“日积月累”下来的生态环境问题依然严峻,生态文明建设之路依然漫长。伟大的实践源自伟大的理论,理论是报晓的雄鸡,广东要推动生态文明建设阔步发展,没有正确的理论作指导是走不远的。而近几年为了解决生态环境问题,学界纷纷借鉴西方生态文明建设理论,一时间,各种理论纷沓而至。通过中国知网,在“主题词”项输入关键词“生态文明”,单SCI和CSSCI来源期刊,就获得2000余篇论文,阅读发现多与西方的“生态中心论”和“现代人类中心论”相关,这些理论给我国生态文明理论研究带来极大影响。不可否认,这些理论包含有丰富的生态智慧,部分理论已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中取得一定绩效,但是生态中心论和现代人类中心论本身的价值缺陷是十分明显的,具有“以西方为价值中心”的取向。另外,这两种理论立基于“原发内生型”工业文明道路的实践,而我国走的是“后发外生型”工业之路,两种道路的基础、起点、存在的问题、当下现状等各不相同。凡此两点,已经说明我国不可能完全照搬西方生态文明理论,也不可能从其理论中找到解决当代生态危机的普遍性出路。广东省经济发展状况在我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广东需要立足本省实践、充分借鉴西方生态文明建设理论的成功经验,尤其是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摸索出一套具有“广东特色”的生态文明建设理论,对指导广东生态文明建设实践和对全国生态文明建设有标杆性作用。这套理论要涵括生态意识文明、生态制度文明和生态行为文明等多个层面的问题,不仅要突破技术创新,也要考虑科技革命本身给环境带来的正负阈值;要探索尽可能减少行政干预,而探索如何最大化的按照市场规律来自觉调配资源、配置人力物力的生态之路。

第二,处理好经济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关系。改革开放30多年以来,广东省的经济发展取得了瞩目的成绩,可正当我们陶醉于辉煌胜利的时候、沉醉于优越的生活条件的同时,我们才发现工业文明已给自然环境造成了空前严重的伤害。有题为“广东中山污染目击记:吃人的繁华”[18]的博客,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再现了广东省“中山、东莞、江门”等地区造纸业带来的环境污染,触目惊心!“江门市,一个村因造纸污染,全村30名青年在2009年参加入伍体检中,没有一个通过健康检查”。如此看来,广东处理好经济发展的速度与生态文明建设迫在眉睫。省政府制定环境政策要要通盘考虑,从把环境、能源、发展问题纳入经济社会全局发展的高度,从源头上减少环境问题。一方面,地方政府要密切关注生态环境建设、提高生态政治意识。发展地方经济,不能再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要改变经济和社会发展模式,现有企业要求进行环境友好型技术创新。另一方面,加强制度创新和结构生态化建设,制度创新体现在干部考评体制的生态化因素创新、环境保护产权制度创新、生态文明监管制度创新和社会公众参与环境保护制度的创新;结构生态化指政府引导人们的生产、制度、消费和观念结构向生态化转变。

第三,努力培育广东全民生态思维,促使各行各业自觉走“生态文明”之路。一个不言而喻的事实是,直到生态环境危机出现之后,人们才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所以学者说“历史提出了推进生态觉悟的任务,这一任务的核心,就是培育生态觉悟或生态理性的新的历史形态,同时也为完成这一任务准备了条件。”[19]准确地说,学者这里指出的生态觉悟应该算是一种生态智慧,应该是对人生意义的考量。人是生态人,这本是人的一种直观判断,因此,生态文明应该发展成为一种“生态良知”,成为一种指导我们行动的“直感判断力”或生态思维。也就是说,生态文明的思维要成为我们日常行为中的一种自觉、一种潜意识,这种直感判断力应该体现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上至国家政策的制定、下至百姓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不经意中践行着这种生态智慧,我们自觉地承担起修复、治理、保护、建设生态环境的责任。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517.

[2]道德经[M].第35章.

[3]曹孟勤、顾超.从反自然社会走向生态文明型社会[J].理论探讨,2010,(1).

[4]M·Mesarovic.人类处在转折点上[M].北京:中国和平出版社,1987.36.

[5]王雨辰.当代生态文明理论的三个争论及其价值[J].哲学动态,2012,(8).

[6]Herman.E Daly.The Economics of the steady state[J].The American review,1974.64,(2):15.

[7]李慧明、王军锋、左晓利.内外均衡,一体循环——循环经济的经济学思考[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7.93—101.

[8][美]安德鲁·多布森(Dobson Andrew).绿色政治思想[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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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申曙光.生态文明及其理论与现实基础[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4,(3).

[11][12][13][14][美]约翰·B·福斯特.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38.38.9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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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7]哈维.正义、自然和差异地理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204.222.

[18]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ddc70c0100k4-vh.html

[19]樊浩.“生态文明”的道德哲学形态[J].天津社会科学,2008,(5).

□责任编辑:温朝霞

F124.5

A

1003—8744(2015)04—0083—06

*本文系广州市社科规划项目《文明进步论与广州创新实践研究》(项目编号:2013WT03)的阶段性成果。

2015—5—21

龚超(1973—),男,广州医科大学副教授,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社会教育理论与实践。王文琦(1973—),男,广州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科普部部长,华南理工大学法学院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政治文明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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