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摄影,为探索新世界,创造属于平凡人的奇迹,我是海盗王·基德,用手中的相机描绘令人憧憬的画卷,努力展现这个真实世界最美好的一面。
我曾环游中国81天,拍摄过中国最美丽的星空;徘徊在北极圈拉普兰地区跟随极光的踪迹,寻找欧若拉女神的裙摆;我渴望刺激,潜到30米的海底,与公牛鲨近距离接触;又或深入地心世界,探索那些在黑暗中被遗落的秘境。也曾与世纪台风不期而遇,直面大自然那狂暴灭世的力量,在风暴中穿行,度过两周与世隔绝般的劫后生活,它让我看到了毁灭、死亡和废墟,同时也让我看到了生命的顽强和希望。
星野道夫在《漫长的旅途中》写道:“有两种自然,对人类很重要。一种是在日常生活中,身边唾手可得的自然;另一种是从来未曾探访过,远在天边的自然。”
而我觉得自己在这两种自然之间,让两者和解。轻易拥有的自然,过于平凡。当《平凡之路》被大众熟知并认可的时候,我的理解是,平凡即真实性。而生活除了真实性,还有失真性,就像超广角镜头拍出来的景象,真实与透视失真并存,失真也是真实的一部分。
我不想待在局限的空间里,沉醉于自己的小千世界,我“出走”,行于户外,永远在探险。对,是探险,不是冒险,冒险可能是说走就走的旅行,而探险是一有想法就深度预谋的全程。
在这个过度拥挤的世间,行走的自然体验可以深入“自我”,看清“本我”,甚至感知“超我”。人无法与时间抗衡,却存在于时间里与自己抗衡。我在不断涉世、体验自然的过程中,感觉大脑被开发,感官敏觉,灵魂张开,美妙至极。
在深夜守候、仰望星野,我放空自己,像接受人体冷冻术般让自己沉静,薄若蝉翼。这样如痴如醉地追逐着婉约的星空,只为如愿一个浩瀚的梦。
很多朋友都说,我就像是星空的传道者。我说,嗯,这是我的荣耀。
也有很多人问我,摄影对你来说是什么,有什么意义?摄影于我,是承载自己感观世界的完美表达式,是从文字、音乐、电影、动漫、甚至游戏中去收集美感,内化并外放的过程。是看待世界的初心,是对于未来的寄托和感悟的归宿。
在摄影的道路上,与自然打交道,我身上的能量在不断变化,被洗礼、净化。一旦进入,无止境的感觉让我深陷。
我的摄影与旅行
从最初自学摄影开始,就强迫自己尽可能不去看别的作品,像张白纸,用感觉去涂抹画面。舍弃一切规则参数,简化拍摄过程,不断尝试用大环境的切换来激发灵感,通过取镜器观察那一瞬间的感觉,最终成画。
我曾追逐星辰,寻找最美星空。北到芬兰和瑞典,南到斐济,中国全境,最冷的时候是在零下40℃的夜里,穿着七件厚衣服,坚持拍摄通宵。一树,一银河,注定璀璨,这样的极简画卷,一直是我所追求的感觉,包罗着整个世界。极简主义的构图,寻找干净的地平线地景,画面中只留下惟一的即视物,再移动机位观察取景器,将纵贯画面的银河恰好的重叠交集在树梢上。
我曾深入地心,拍摄地下洞穴,我想,这是在挑战人类自身与生俱来的一种恐惧感的过程。关上所有灯源,那种寂静感几乎会让人发狂,就算把手指伸到眼前,也无法视物,只有偶尔传来的暗河声和钟乳上水珠落下的滴答声。所以在这样全黑的环境下拍摄,我惟一能依托的就是携带的照光光源,我需要将被照亮的部分在脑海里用拼图的方式拼凑起来,才会得到一个完整的环境印象,以便于选景拍摄。当然,洞里的地形复杂,除了小心失足之外,必要时,还必须用身体来充当临时三脚架。
我曾置身深海,面对群鲨,完全忘掉恐惧,捕捉公牛鲨微笑的一瞬。也曾垂直深入到地心的黑暗之处,以绝对的荒芜酝酿绝对的丰富,凭着那绝对黑暗里的一束光,照亮亘古破界的秘境。
在芬兰的拉普兰德,极北之地,雪已持续半月,天也终日阴郁,惟恐千里迢迢而来,却与欧若拉失之交臂。只得每日在寂静的夜里,独自踏着深雪,寻觅女神那莫测炫丽的裙摆。
去菲律宾本来是一次潜水度假之旅,却与超级台风不期而遇。超级台风“海燕”过境之后一片宁静,我用镜头记录着整个小岛的满目疮痍,但万物在星辰之下沐浴着希望,重获着新生。
我喜欢尝试新鲜的点子。雪花消融在镜头之上,可成为极佳的天然滤镜,以达画面梦幻之美。拍摄者间或身临其境,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氛围里,融入其中。利用现有光源,例如远处钻井队的探照灯,将流动的薄云渲染得五颜六色,星辰在云缝中时隐时现,只需给前景稍作微秒级的补光,便魔幻感十足。在海底布光,尝试特殊环境下的光影呈现,只有不停的创新,才能打破桎梏。超广镜头不止适合拍摄风景,同样适合拍摄微距和人像。在最近对焦距离的极限处,放上Q版钢铁侠,用手机屏幕作微弱补光,并于结束曝光几秒前触发声控开关,钢铁侠的眼睛和胸口处即完成合适的曝光,宛若揭开钢铁侠的全金属盔甲,直达胸口发光的原子能反应堆,营造出整体梦幻气场!
在星辰大海间,我们都是孩子,寻找着梦想,渴求着发现,探索着世界。期待着奇迹,用眼睛和心灵去触碰永恒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