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 华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 中文系/文化基础部,北京 100089)
檀香山:社会变迁背景下的城市兴起
■ 王 华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 中文系/文化基础部,北京 100089)
檀香山作为一个城市的兴起是夏威夷近代社会现代性生长的自然产物,是资本力量发挥作用的结果。外来文明侵入导致夏威夷从传统社会向现代性社会蜕变,城市的出现是这一现代性成长的直接体现。在太平洋贸易发展的刺激下,檀香山作为一个贸易港口和中转站被“发现”,进而在国内政治因素刺激下崛起,从其初建到具有政治和商业中心意义的市镇,再到一个初具规模的城市,檀香山的兴起经历了一场从被动催生到自我成熟的蜕变。
檀香山 城市发展 现代性 太平洋贸易
火奴鲁鲁是夏威夷群岛最大的城市,历史上夏威夷王国的首都,也是今天美国夏威夷州的首府,因其在中国近代史、贸易史和移民史上的特殊地位,在华人圈里被称作檀香山。在历史唯物主义的视野中,夏威夷社会从传统向现代的蜕变是欧美资本主义扩张条件下夏威夷现代性生长的自然结果,檀香山的出现是这一现代性滋生的直接体现。檀香山作为一个城市的兴起,并非夏威夷传统社会自然发展的结果,而是在外来文明侵入导致夏威夷近代社会变迁的大背景下,其经济尤其是太平洋贸易发展的结果,主要因为港口的便利而受到外国贸易商的青睐,进而在政治因素的刺激下迅速崛起,最终发展成为夏威夷的中心城市。
传统的夏威夷是一个自给自足经济结构下的封闭社会,在1778年国门被打开之前,这里并不存在任何城市,也不具备自然产生城市的条件和可能性。檀香山是因外国贸易商的港口的需求而被发现的,从一个贸易港口发展而成。古代夏威夷没有大型船只,就其用于满足岛民日常生活的捕鱼业来说,对停泊地的水深和避风条件的要求很低,所以也就谈不上开发港口。檀香山作为瓦胡岛的一个偏僻小港,远离传统政治中心,从未受到当地人的重视。库克船长造访时也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它的记载。外国贸易商的到来才使夏威夷出现了供大型船只停泊的港口的需求,檀香山的被关注即由此而来。从现有材料和研究看,檀香山最初作为一个港口被“发现”是在1786年,英国贸易商鲍德洛克和迪克森在南下进行毛皮贸易的中途,来到瓦胡岛,并记录了在12月15日发现檀香山的经过[1]。随后,一些太平洋航海者和贸易商也听说了该港,库克的继任者温哥华船长也在1793年3月24日驶达过该港的外海[2]。1795年,卡梅哈梅哈一世征服瓦胡岛,政局从此趋于稳定,檀香山也就开始吸引越来越多的外国船只来往。
这个时期,北太平洋毛皮贸易正蓬勃发展,随着1783年后五大湖区毛皮贸易的衰落,美、英、俄贸易商转向北美西北海岸,新开拓出对华毛皮贸易。作为跨洋商路上的中继站,夏威夷为所有从事贸易的商船所青睐,商船来往日益繁多。美国商人垄断毛皮贸易后,进而将加利福尼亚—墨西哥海岸纳入贸易线。檀香山是面向东太平洋的前哨港口, 因此成为从西北海岸和加利福尼亚来夏威夷的船只的首选停泊地。这里拥有群岛唯一的深水避风港,不仅外国官方访问船愿意来此停泊,探险者和贸易商们更会利用它作为歇脚地和食物补给站,在此维修船只,补充航行中所需的淡水、食品、烧柴,并作为过冬地,后来,也有贸易商开始从岛上招募水手。
出于与外商交往便利的需要,卡梅哈梅哈一世在18世纪90年代末将檀香山作为驻陛地,促进了这里的人口增长和商业发展,提升了其政治地位。1803年起,国王在檀香山居住约两年时间,其妻子和孩子、咨议大臣以及大祭司们也都随从到此,使这里俨然开始有了“新都”的意味。但这个“新都”却实在没有一点点城市的味道,“由几百座简陋的茅舍组成,掩映在摇曳的椰树荫里。国王的宫殿就修建在紧挨海滩的地方,被木栅栏围护,刷着英式的色彩”,“该宫殿包含有一整排茅屋,都是当地的风格,其中有国王的一座餐厅、一座卧房,一座王后卧房,一处仓库,一处警卫房和几座客房”[3]。国王的“百合鸟号”帆船和战舰队,静静地停泊在不远处的港口里。“离此不远,是两座石头筑成的货仓,里面满是属于国王的欧洲货。”[4]
夏威夷檀香木贸易的繁荣为檀香山作为一个城市的出现提供了难得的机遇,自1811年开始,群岛出产的檀香木经由美、欧贸易商之手,跨洋远销到中国广州。夏威夷各处都有檀香木分布,质量最好的分布在考爱岛、瓦胡岛和毛伊岛,而瓦胡岛上的檀香木又最早得到开发,檀香山因此突然变得非常繁忙,檀香木的收集、外运和外国商品的进出埠很多都是在这里进行。为了开展贸易的便利,很多贸易商也在檀香山留下常驻的代理人,帮助在岛上收集檀香木,安排外运和外来货物的岛内销售。由此带来的商业机遇又吸引了一些零售商和其他类型服务商的入驻,形成以物易物的新型贸易市场,并由此促成居民点的扩张。到卡梅哈梅哈一世统治的末期,檀香山已发展成岛上外国人聚居最多、贸易最繁荣的港口,初步具备了一个市镇的规模。
为对港口进行有效管理,檀香山修建起第一座堡垒。这座堡垒最初由俄国人在1816年始建,在俄国人被驱逐之后,国王派其心腹大臣约翰·扬继续完成了堡垒的修建。檀香山堡垒紧贴海岸,大概300-400英尺见方,围墙用珊瑚石修成,高约12英尺,20英尺厚,墙体上留了炮口,约40杆枪和14门炮布列于墙后和小山上。堡垒的防御指挥则交给了英国人贝克利上校负责[5]。从此,檀香山成了岛上第一个建有防护堡垒的地方,这也成为后来酋长们力主迁都于此的重要原因之一。1818年始,卡梅哈梅哈还仿照外国模式,在檀香山港对贸易船起征港口税[6]。至此,檀香山已初步具备进一步发展成为王国首个城市的现实基础。
1820年之前,夏威夷并没有首都的概念,更没有确立过首都,甚至连固定的王宫驻地也没有。然而当贸易的发展改变了人们的观念、与外国人打交道的需求超越了对国内事务的关注的时候,1820年9月10日,大酋长会议决定国王应长住瓦胡岛。他们认为,国王没有特定居所导致了很多恶行的发生,可以期许,当国王定居瓦胡岛后,一定会多处受益[7]。利霍利霍国王接受了建议,于1821年2月迁居檀香山。然而,他并不愿将都城永久固定在檀香山,此后几年中仍在几处轮换居住[8]。国王迁居让外国人形成这样一种认知:檀香山才是王国政府驻地,其政治重要性也就随之提升。在此后几年中,外国纷纷向夏威夷派驻商务代办和领事,他们都集中到檀香山居住。1825年4月,英国驻夏威夷、社会群岛和汤加领事查尔顿来至檀香山上任,王国首相专门给他在堡垒西北角外划租了一大块地[9]。1819年起,法国天主教传教士和美国新教传教士先后进入群岛,檀香山更成为他们的首选集聚地,教会教育、现代报刊业等相继在此启动,这里也因此成为夏威夷的“文艺复兴”中心。到卡梅哈梅哈三世时期,檀香山作为王国都城的地位正式确立下来。1843年,国王最终在这里修建起了新王宫[10]。
19世纪20年代以后,北太平洋捕鲸业兴起,频繁往来的贸易船、捕鲸船成了檀香山港口的一大景观。贸易经济的繁荣必然带来檀香山规模的扩张,使之逐渐向一个商业性市镇发展。更多外国人涌进檀香山,或定居或为了生意短期居留,檀香山的人口规模快速增大。一些到此来寻求发财机遇的外国人都很快发了家。美国人詹姆斯·亨尼维尔于1817年来到檀香山,建起了岛上第一家零售商店。1826年,他第三次回到檀香山,“购买”了一块地重开零售店,出售从美国进口的小商品,4年后他的资产已从最初的5 000美元变成67 000美元[11]。1831年,檀香山开设了9家外国商铺,货物品种齐全[12]。3年后,这里已经几乎可以买到所有想要的东西。以公司形式进入檀香山,最早的应该是拉德公司,它于1833年7月租到一块地,开起了零售商铺,依靠与传教士和贸易商的良好关系,在最初几年里获取了高额回报。吉尔在一篇文章中考察了20-30年代檀香山45家各类店铺的分布和发展情况。
檀香山的快速发展以及形形色色的外国人的大量进入,必然导致诸多社会问题的出现,从19世纪10年代后期开始,越来越多来自欧美的贸易船、捕鲸船和军舰上的遭遗弃者或逃兵出现在檀香山,这些人的道德水平参差不齐,酗酒、暴力等不端行为和事件不断发生,不仅严重冲击了传统的夏威夷社会风气,也给当地的社会管理带来巨大的压力。1824-1826年间,檀香山发生了多起外国人引发的暴力冲突事件。为加强管理,1825年6月2日,王国政府通过了史上第二个成文法,就檀香山的管理问题做出规定。自利霍利霍统治以来,夏威夷酒类泛滥,成为社会问题多发的重要原因之一,檀香山的情况最为严重。1827年,瓦胡总督波基在檀香山发动了一场禁酒运动,抑制了酒患,有效整顿了社会风气。但这只是一场短期、局部行为,在卡梅哈梅哈三世时代,国王本人就嗜酒如命,所以30年代之后,酒类销售依然是檀香山商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经过十几年商业经济的快速成长,到1834年时,檀香山已经发展得像“一个英国二等海港”[13],成为夏威夷群岛上商品经济最发达、服务设施最完善、人口也最多的商业市镇(town)。尽管如此,檀香山的真正腾飞还是在40年代以后。借助于捕鲸业的发展,它成为北太平洋上的商品集散地,在短短10年间促成了商业和服务业的空前繁荣。1840年,檀香山的商铺数量较之30年代已增加数倍:有20家零售商铺、4家批发商铺、2家旅馆、2家酒馆、12家海员寄宿公寓、2家桌球房、7条保龄球道、2家厨柜店、2家食品店、3个蔬菜市场、1家铸铜厂、1家油漆厂、1家贮木场、1家面包店、4个铁匠铺、2家理发店和2家药材商店,共有14个船木匠、数量不等的医师、泥瓦匠、裁缝、修帆工、捻缝工、鞋匠、制鞍商、屠夫、雪茄制造商、拍卖商、雕工、油漆匠和补锅匠[14],商品经济异常活跃。1847年,共有150个外国人在檀香山从事本地商业活动[15]。夏威夷人口也实现了快速增长,1831年时,檀香山的人口构成已经很复杂,这一年居住在这里的外国人中,有10个商人、15个传教士、3个医生和许多流动性的艺术家及海员。居民中以美国人最多,英国人次之[16]。 1847年6月1日的人口统计显示,檀香山总人口近1万人,其中外国人口627人,大概占6%,其中,成年男性453人,成年女性60人,孩子114人[17]。
商品经济的过快发展和人口构成的复杂化,并未使40年代檀香山的治安状况明显恶化,尽管构成复杂的外国人中的确有些“声名狼藉者”,但贸易还是被操纵在正派商人手中,让人感受到“一种非常良好的感觉状态”,“这一社会阶层的人,会促进这个国家的繁荣”[18]。这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功于政府的管理和引导以及传教士的努力。1843年,檀香山人们的“道德感在提升”,治安体系也建立起来,有警察维护日常治安,法制体系也在有效地惩治犯罪。1847年,檀香山有1名警长、1名副警长、2名警官和34名警察,都在王国警察总监的统一领导下[19]。其他社会机构也有了不错的发展,学校的发展特别值得一提。夏威夷的第一所学校建立于1832年,在传教士的努力下,到1838年檀香山已有3所学校:库克夫妇教会学校有225名本地学生,罗维尔·史密斯牧师教会学校有220名本地学生,瓦胡慈善学校有55-60名外国学生和混血夏威夷学生。1834-1838年,先后有4份报刊创刊并持续发行[20]。1846年,这里有3家外国人开的医院,治疗了228人[21]。到1845年,外国定居者眼中的檀香山社会繁荣,外国人很多,气候和环境宜人,到处可见一些漂亮房子,围着丑陋的砖坯墙,钢琴也是镇上的常见物。
通过对西方城市管理经验的借鉴,檀香山自40年代末着手进行非系统化的市容改造,开启了所谓“都市化”的进程。檀香山从卡梅哈梅哈一世时代开始出现西式住房,据说第一座木头房子是1809年由俄国人为国王进口来的。1819年,波士顿商人马歇尔和威尔德斯在檀香山建造了第一所两层木房,后成为美国领事馆。从1820年起,国王、摄政、传教团以及一些大酋长也纷纷在这里修建新式木房。但因为政府的严格限制,这类房子所占比例很小,一般都属于外国人和国王及酋长,随处可见的依然是简陋的传统草房。1847年土地改革之后,外国人可以长期租用甚至直接购置土地,由此极大地促进了檀香山城市建设的进程。加之1849年加利福尼亚“淘金热”引发的商业潮的刺激,成品木房以及用于房屋建造的材料大量进口到夏威夷,檀香山形成一股修建新式房屋的热潮,白人纷纷在檀香山租地或购地建设房屋。能抗飓风的木板房及成本更低、也更坚固和持久的珊瑚石、砖坯建造的房屋被广泛采纳。市容环境也开始得到整治,早些年为防止乱窜的野牛袭扰破坏而修建起来的泥砖围墙逐渐被拆除,代之以木篱笆。虽然还没有采用先进的管道供水措施,但很多地方都打了水井,有些还安装了泵水设施,水井周围种植了花草以美化环境。市镇各处都遍植绿树和草皮,生长茂盛。还比较原始的洗浴设施和场所在各处开设起来,并被当地居民看作是一种重要的社会福利。但街道还没有硬化,天气干燥的时候会尘土飞扬,下雨天就泥泞不堪。而且车人同路,没有隔出专用的人行道。不仅市镇中心的面貌发生了变化,就连郊区也在进行改造,离中心区较远的卡威阿豪地区在50年代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市内有各类建筑1 386处,其中住房1 337座,商铺及货仓40座,公共建筑9座。住房中,草房875座,砖坯房375座,珊瑚礁石房49座,木制房49座,下面用砖坯或石、屋顶铺木板的房屋29座。18条大小街道,6个码头,2个修船厂,4个市场[22]。
在檀香山贸易集中发展的很长一段时间中,这里并未修建一座像样的码头。到1827年,因捕鲸业的逐步兴盛,建正式码头的事情才由外国贸易商付诸实施。为方便自己的船只停泊和装卸货物,罗宾逊公司在紧邻城堡的帕卡卡角上修建了第一个码头和一个修船厂。1837年第二个码头建成。1847年查尔顿建起第三个码头。至1849年,檀香山已有6个码头在同时使用。50年代,政府又斥资疏浚港口,从王后手中购置一块地用于扩修港口。至此,檀香山才真正具有了现代港口城市的雏形,在1854年的官方文件中,檀香山已经开始被称为“市”(City)了[23]。
但是,檀香山的发展毕竟是由外国人和上层统治者支撑起来的,普通夏威夷人生活却很穷苦,他们几乎被隔在了这一繁荣之外,除了卖点蔬菜食品给外国人,或者到外国船上当海员、做苦工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其他利益可以沾得。檀香山的兴起,只是给外国人和统治阶层带来了利益。1836年,一个观察者估计檀香山的外国人所拥有的建筑和商品价值在50万美元左右,其中80%都属于美国人[24]。到1841年,美国人的财产总值更达到约150万美元[25]。
结语:至此,檀香山仅仅完成了其作为具有现代性因素城市的初步兴起过程,现代性各种要素的完全生成和确立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慢慢积累。单就政治和社会而言,它还只是一个统治者和外国人的城市,贵族和外国色彩太重。虽然卡梅哈梅哈三世统治末期已开始政治改革,平民的政治利益分享被提上了日程,但在檀香山作为一个城市发展的领域里,并没有完全跟上步伐。平民的被隔离阻断了现代性的继续发育,需要政治改革的全面铺开来推动。
从最初的小港口到具有政治和商业中心意义的市镇,再到一个初具规模的城市,檀香山经历了一场从被动催生到自我成熟的蜕变。它的出现是资本力量发挥作用的结果。马克思主义认为,来自欧美的资本的扩张过程“不断把客观生活世界纳入到资本运转体系而被打造为各种具有现代性的事物”,而不断扩张的城市就是“资本扩张过程最为壮观的宏大物质表现,而生活世界货币化在此过程中展示为人们生活方式的都市化……形成了现代生活与传统社会生活的最鲜明的对照”[26]。檀香山在1854年前的兴起,尽管还不能成为对此最完整意义上的证明,却已在资本对传统社会的改造和使生活世界货币化的意义上提供了清晰的注脚。传统的夏威夷社会表现为自给自足的自然农业经济形态,在其长久的历史发展中,没有自然产生建立城市的需求和条件。随着太平洋贸易的发展,其封闭状态被打破,在资本所带来的物质力量的冲击下,夏威夷渐趋步入现代化之路,各种现代性要素纷纷萌生、积累,城市也就随之兴起了。
[1]Portlock, Nathaniel, A Voyage Round the World, London:Stockdale, and G. Goulding, 1789, p.164.
[2]Vancouver, George, A Voyage of Discovery to the North Pacific Ocean, and Round the World, vol. III, London: G.G. and J. Robinson, 1798, pp.360-361.
[3]Campbell, Archibald, A Voyage Round the World, from 1806 to 1812, New York:Broderick & Ritter, 1819, pp.89-90.
[4][5]Alexander, W.D., A Brief History of the Hawaiian People, New York: American Book Company, 1899, pp.153,160-161.
[6]Ellis, William, Narrative of Tour Through Hawaii, or Owhyhee, London, 1826, p.398.
[7]Kuykendall, Ralph S., The Hawaiian Kingdom, vol. I, Honolulu: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1968, p.73,127.
[8]Tyerman, Daniel,et al.,Journal of Voyages and Travels by Rev. D. Tyerman and G. Bennet, vol. I, Boston: Crocker & Brewster,p.421.
[9][11]Greer, Richard A., Along the Old Honolulu Waterfront, Hawaiian Journal of History, vol. 32 (1998), p.52,53.
[10]Judd, Laura Fish, Honolulu Sketches of Life, Social, Political, and Religious, in the Hawaiian Islands from 1828 to 1861, Honolulu: the Honolulu Star-Bulletin, 1928, pp.101.
[12][14][16][19][25]Bradley, Harold W., The American Frontier in Hawaii, the Pioneers, 1789-1843, Stanford University, California: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42,p.231,259,231,231-232,267.
[13]Bennett, Frederick D., Narrative of a Whaling Voyage Round the Globe,vol.I, London: Richard Bentley, 1840, p.208.
[15][17][21][22]Greer, Richard A., “Honolulu in 1847”, Hawaiian Journal of History, vol. 4, 1970, p.64,63-64,63,59-60.
[18][24]Ruschenberger, W. S. W., A Voyage Round the World Including an Embassy to Muscat and Siam in 1835, 1836, and 1837, Philadelphia: Carey, Lea and Blanchard, 1838, p.477,488.
[20]Greer, Richard A., Honolulu in 1838, Hawaiian Journal of History, vol. 11 (1977), p.21.
[23]Alexander, W.D., “Early Improvements in Honolulu Harbor”, Fifteenth Report of Hawaiian Historical Society(1907), p.19.
[26]鲁品越 骆祖望:《资本与现代性的生成》,载《中国社会科学》,2005年第3期。
(责任编辑:王俊华)
2015-03-05
王 华,中国青年政治学院中文系/文化基础部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世界近现代史、国际关系史、美国史。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文明入侵与夏威夷近代社会转型研究(1778-1854)”(课题编号:13YJA770031)的阶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