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万岳乘,台北《潮人物》杂志总编辑。
台北快速扫描,“愤中”老万这样说——
台北人: 一般所见的台湾人,黑发黄皮肤,个头不高,具备东方人的特征。但台北东区常见金发和红发的店员和服务生,女生则以挑染成枯黄为代表,通常表示脾气不太好。在台北,肤色以白如贫血称上品,体格则以骨瘦如柴为极品,并非这里普遍营养不良,而是本地人对审美的标准有所坚持,相信可以带来好运。但最近也开始流行黑色,艺人巧克力大受欢迎,中年人开始以晒伤自己为乐。讲闽南话的河洛人是台湾的最大族群,四百年前从大陆福建漳州和泉州移民,还有少数来自广东潮汕,所以台北仍可以吃到以白菜和扁鱼为汤底的汕头火锅的原味,如便宜的西门町清香及很贵的信义路元香。但“台湾人”现在是文化上的概念,包含1949年后迁居的外省人,以及泛指东南亚籍新娘的“新台湾人”及后代“新台湾之子”,虽曰“新”,却是种歧视用语,应避免使用,至于金发的欧美移民,称“老外”,跟“老公”一样,反有尊称之意。台湾人有占百分之十三的客家族,但请放心,你分辨不出来亦无需分辨,客家电视台和一栋栋客家文物馆乃政治操作,供当地政客消耗公帑之用,如果你极度无聊想更无聊,但还是建议你跳过。闽南话一般称台湾话,也就是“台语”,但在台北使用最多的仍是改良式北京话,也就是“国语”,使用1918年北洋政府发布的“ㄅㄆㄇㄈ……(音念b, p, m, f)”拼音法。在台北市说“国语”大部分人都听得懂,除非你故意找染金发的青年朋友,他们以火星语为主。“国语”跟同样源自北京的普通话相比,不管发音或用法都已经有明显差距,气声较多,尾音较长,这类混合了闽南语腔、客家腔、日语等独特口音的“台湾普通话”,正不断混合本地街头语言与时俱进,更改原始的字面意义。如粉(很)、偶(我)、偶棉(我们)、素(是)、企(去)、粗(吃)、滴(的或地)、底迪(弟弟)、葛格(哥哥)、童鞋(同学)、童鞋棉(同学们)、感伦(感人)、洗翻(喜欢)、捏(呢)、虾米碗糕(沙咪挖哥,意为“搞什么东西”),都已经去除掉原来的意思,并且可以随意组合,如,偶们童鞋企粗……底下罗列一些街头流行语,已经变成日常惯用语,特此注明,避免误会。
(以上以下为“愤中”老万个人观点,不代表本刊立场,如有不适,敬请跳过! )
专访
关于老万
我戏称老万“愤中”,因为他不务正业,又使命感超强。学土木工程出身,本职是开中医馆,却仅仅因为不满足台湾主流媒体上“看不到很多值得报道的东西”、“比较口水”,自掏腰包办了本杂志。
取名《潮人物》,多数做吃喝玩乐消费报道,当然,是有意思的,但基本每隔两三期,总会跳出一期“莫名其妙”的选题,用以“走私”些他认为值得关注的“私货”,更不用提杂志专栏里,以先开涮自我的姿态,开涮台湾各路“怪现状”的常规性“夹带”,愤世嫉俗之下,却有一颗殷殷之心。
什么才算“潮人物”?
我不觉得潮人物=时尚人士。伟大的人,对社会有用、值得关注的人,才是真正的潮人物,比如天文科学家。
为什么会做这样一本杂志?
因为感觉台湾的好多媒体,文青比较多,有一种倾向,就是会被某种概念绑架,不关心事情的实质,却很懂得讨巧大众的舆论口味,尤其是在环保、保护小动物这些议题上,一味极端一点会受欢迎,一味民粹一点会受欢迎,于是就那样做。譬如核电厂,几乎所有杂志都反对核电厂,我们就会做一些知识的普及、观点的引导,希望能够带给文青另一种判断依据。
我们的定位并没有很精准,广告商常会觉得比较杂乱,怎么一会儿做这个,一会儿做那个?我们就是希望有块比较不受限制的阵地,去报道我们认识的一些值得报道的人和事,这些在主流媒体上常常是看不到的。同时,尽量夹带一些观念上我认为是“正本清源”的东西。所以,哪怕到现在我还一直在“贴补”杂志,都觉得还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