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德,朱迪国,袁丽萍,魏 荣
(中国动物卫生与流行病学中心,山东 青岛 266032)
非洲猪瘟(African swine fever,ASF)是由非洲猪瘟病毒(ASFV)引起的猪的一种急性、热性、高度接触性传染病,临床上以高热、食欲废绝、皮肤和内脏器官出血、高死亡率为特征。蜱是ASFV的自然宿主;病猪、康复猪和隐性感染猪为主要传染源;主要是通过接触或采食受ASFV污染的物品而经口传染或通过昆虫吸血而传染;短距离内可经空气传播,污染的饲料、泔水、剩菜及肉屑、栏舍、车辆、器具和衣物等均可间接传播本病。猪与野猪对本病都自然易感,各品种及不同年龄间猪群同样具有易感性。ASF 属于世界动物卫生组织(OIE)法定报告动物疫病之一,我国农业部将其列为一类动物疫病。
ASF疫情最早可以追溯到20世纪初期。1921年,病毒学家Montgomery 对肯尼亚1909-1915 年的家猪疫情进行系统研究后,首次报道该病。此后该病在安哥拉、莫桑比克、南非、塞内加尔、苏丹、乌干达和赞比亚等亚撒哈拉地区的非洲国家流行。1957 年,通过感染的猪肉从非洲的安哥拉传入欧洲的葡萄牙,实现首次跨洲传播,但很快被扑灭;1961 年再次在葡萄牙暴发,并在亚平宁半岛广泛流行,并传播至西班牙、法国、意大利、马耳他、比利时和荷兰等欧洲国家;此后欧洲疫情已控制于意大利撒丁岛地区。1971 年,ASF再次跨洲际传播,进一步从欧洲传播至中南部美洲加勒比海地区,如多米尼加、巴西、海地和古巴等国家[1]。
2007 年以前,ASF 疫情主要局限于非洲和意大利撒丁岛地区。2007 年4 月,ASF 从非洲东南部跨越扩散至黑海沿岸的格鲁吉亚共和国,并逐步蔓延至亚美尼亚(2007.8)、俄罗斯(2007.12)和阿塞拜疆(2008.1)等国家;2012 年从俄罗斯蔓延至乌克兰(2012.7)、白俄罗斯(2013.6);2014 年又进一步扩散到立陶宛、波兰、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目前,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和乌克兰等欧洲国家的疫情已基本得到控制,但ASF 却在俄罗斯高加索地区扎根蔓延,对俄罗斯的养猪业造成严重危害,并对东欧、中亚以及中国等国家和地区构成了直接威胁[2]。据OIE-WAHIS统计,2007 年至今全球共有34个国家报告发生ASF,其中非洲仍是重灾区,发病国家累计达27 个;同期,ASF 从非洲传入欧洲,引起全球广泛关注,共有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立陶宛、波兰、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等7 个欧洲国家报告发生疫情。
2.1 非洲 据OIE-WAHIS统计,2007-2013 年全球共有安哥拉、贝宁、布基纳法索、布隆迪、喀麦隆、佛得角、中非共和国、乍得、刚果(金)、刚果、加纳、几内亚比绍、肯尼亚、马达加斯加、马拉维、毛里求斯、莫桑比克、纳米比亚、尼日利亚、卢旺达、塞内加尔、南非、坦桑尼亚、多哥、乌干达、赞比亚和科特迪瓦等27个非洲国家报告发生ASF[3]。其中科特迪瓦2014年8 月27 日向OIE 紧急报告发生1 起ASF 疫情,共有1 750头猪发病死亡。由于至今还没有国家向OIE提交2014 年半年报告,预计存在ASF 疫情的国家数量不会有大的变化。
2.2 南高加索国家 格鲁吉亚:2007 年6 月,ASFV首次传入格鲁吉亚,由于养殖模式落后、野猪数量较多等迅速扩散到全国,截至2008 年1 月共向OIE报告发生58 起ASF 疫情,此后再未报告发生ASF。
亚美尼亚:2007 年8 月29 日,亚美尼亚首次报告发生ASF,此后又报告发生13 起疫情。2007 年底到2009年期间,未再报告发生ASF疫情。2010-2011年再次发生ASF,共报告14 起ASF 疫情。
阿塞拜疆:2008 年1 月,ASF 首次传入阿塞拜疆。由于阿塞拜疆猪养殖数量和密度较小,且高度集约化,并采取了全面扑杀措施,ASF 疫情很快得到根除,此后再未发生疫情。2011 年6 月,阿塞拜疆向OIE 提交了报告,自我宣布无ASF。
2.3 俄罗斯 自2007 年12 月ASF 传入俄罗斯车臣共和国开始,ASF 在俄罗斯的家猪和野猪中不断蔓延和散播;2008-2010 年,在南部和北部高加索地区地方性流行,如北奥塞梯-阿兰共和国;2011-2013 年,除了高加索地区持续发生外,ASF进一步向俄罗斯欧洲部分扩散。其中,2011 年俄罗斯暴发的ASF 疫情造成30 万头家猪死亡或被扑杀,经济损失约2.4 亿美元;2012 年共有11 个地区发生66 起家猪和野猪ASF 疫情,约23 万多头家猪被扑杀或销毁;2013 年,俄罗斯共有14 个地区发生近70 起家猪或野猪ASF 疫情。进入2014 年以来,ASF 在俄罗斯高加索地区持续流行,截至2014 年9 月30 日已有伏尔加格勒州等12 个地区暴发64 起家猪或野猪ASF 疫情。
2.4 乌克兰 2012 年7 月30 日,乌克兰向OIE 通报其东南部扎波罗热州发生ASF,这是时隔10 多年后乌克兰首次报告发生ASF。2014年1月6日,乌克兰报告在靠近俄罗斯边界河岸发现的野猪感染ASF;此后,在该边境地区猎获的野猪中也检测出ASFV。此次疫情发生后,在半径10 km 范围内采取了疾病控制措施,多个村庄被隔离封锁,100 多头庭院养殖的猪被扑杀。2014 年1 月30 日,在离上次发现阳性野猪尸体约20 km 的卢甘斯克州一个小农场发生ASF。2014年9月2日,乌克兰再次向OIE紧急通报,靠近俄罗斯边境的切尔尼戈夫州(Chernigov)一村庄私人饲养的2 头猪感染ASF。
2.5 白俄罗斯 2013 年6 月21 日,白俄罗斯报告格罗德诺州(Grodno)的散养猪发生ASF,这是白俄罗斯首次发生ASF;2013 年7 月4 日,白俄罗斯报告维捷布斯克州(Vitebsk)发生ASF。考虑到白俄罗斯是海关联盟成员,在通过俄罗斯边界时没有海关和兽医检查,因而仍然存在ASF 再次传入白俄罗斯的风险。
2.6 欧盟成员国 2014 年以来,ASF 传入了欧盟,立陶宛、波兰、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等4 个欧盟成员国先后报告发生ASF 疫情。
立陶宛:2014 年1 月24 日,立陶宛向OIE 紧急报告,靠近白俄罗斯的阿利图斯省(Alytus)和维尔纽斯省(Vilnius)各有1 头野猪感染ASF;2014 年7 月24 日,立陶宛向OIE 后续通报,靠近白俄罗斯边境的乌田纳省(Utena)一家大型商业猪场发生ASF 疫情,19 411 头猪感染,这是首次发现家猪ASF 疫情。截至2014 年9 月30 日,立陶宛已有阿利图斯省、维尔纽斯省、乌田纳省和帕涅韦日斯省(Panevezys)等4 个地区发生14 起家猪和野猪ASF 疫情。
波兰:2014 年2 月18 日,波兰向OIE 通报,在与白俄罗斯接壤的波德拉谢省(Podlaskie)发现的2 头死亡野猪检测出ASFV;2014年7月11日和7月23日,波兰分别再次向OIE 通报称又在波德拉谢省的野猪和家猪中发现ASFV,分别有12 头野猪和5 头家猪感染ASF 死亡。此后,波兰有连续5 次向OIE 后续通报发生ASF 疫情。截至2014 年9 月30 日,波兰在该地区已累计发现32 头野猪感染ASF 死亡。
拉脱维亚:2014 年6 月26 日,拉脱维亚通报称靠近白俄罗斯边境的达格达县(Dagdas county)的3头野猪和克拉斯拉瓦县(Kraslavas County)一村庄的3 头家猪确诊感染ASF,这是拉脱维亚首次报告发生ASF。此后,拉脱维亚又多次向OIE 后续通报称,在马多纳县、卢扎县等发现家猪或野猪感ASF。自2014 年6 月以来,拉脱维亚的ASF 疫情开始由白俄罗斯边境地区向北部扩散,截至2014 年9 月30 日已有达格达县、克拉斯拉瓦县等10 个县累计发生111起家猪或野猪ASF 疫情。
爱沙尼亚:2014 年9 月8 日,爱沙尼亚向OIE 紧急通报,距离拉脱维亚边境6公里的瓦尔加县(Valga)发现1 头野猪感染ASF 死亡。这是爱沙尼亚首次发现ASF。截至2014 年9 月30 日,爱沙尼亚已在南部的瓦尔加县(Valga)、维尔扬迪县(Viljandi)和北部东维鲁县(Ida-Viru)3 个地区报告发生4 起野猪ASF疫情,累计有15 头野猪感染发病。
2007 年以来,非洲地区的ASF 疫情仍持续流行,流行范围及特点未有大的变化;但自2007 年12 月传入俄罗斯后,却在其家猪和野猪中不断蔓延和散播,并不断蔓延到乌克兰、白俄罗斯及部分欧盟国家。2007 年以来,ASF 在俄罗斯及其他欧洲国家的流行特点如下。
3.1 疫情流行重点区域转变,从南部向西北部转移。2012 年以前,ASF 疫情主要集中在俄罗斯南部地区,并呈跳跃式向周边地区扩散,还扩散到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等国家。进入2013 年后,俄罗斯南部ASF 疫情的流行强度减弱,疫情逐渐消失,而中部和西北部疫情逐渐加强,并蔓延至位于俄罗斯西部的白俄罗斯、乌克兰、波兰、立陶宛、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等国家。
3.2 疫病传播的风险因素较多,病毒传播途径广泛。有关研究表明,通过感染猪和猪产品、污染的饲料(如泔水)、野猪移动、感染蜱等多个途径均可感染ASF,尤其是非法进口猪、猪产品以及受污染的饲料等传播风险较高。目前已查明污染的饲料(泔水)和猪肉产品的移动以及与感染野猪的密切接触是ASF 扩散的重要原因。2012 年由于一小型农场饲喂含有污染猪肉的泔水导致ASF 传入乌克兰;2013 年6 月白俄罗斯由于从俄罗斯非法进口了污染饲料,导致该病传入。俄罗斯对ASF的流行病学调查表明,病毒传播的主要途径有动物移动(38%)和泔水饲喂(35%),另有23%的疫情传播路径不清楚[4]。此外,与感染家猪或野猪的接触也是导致俄罗斯ASF发生的重要途径,尤其是捕猎野猪加快了ASF 大范围、长距离的扩散。
3.3 疫情主要发生在生物安全水平低的农场、猪群或野猪群。在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ASF 主要发生于庭院式养殖的猪;乌克兰工厂化养殖猪的比例为43%,但2012 年和2014 年乌克兰发生ASF疫情的都是小型私营养殖场;白俄罗斯工厂化养殖猪的比例为80%,而其报告的2 起疫情中,1 起发生在庭院养殖的猪,另一起发生在大型商业化养殖场。俄罗斯养猪生产系统中工厂化生产、小型商业农场养殖和庭院式养殖所占比重分别为61%、5%和34%,分析2007 年以来俄罗斯发生的ASF 疫情,约63.2%的疫情发生在庭院式养殖的猪场,小型和中型商业猪场发生的疫情占18.2%,而专业化工厂化猪场发生的疫情只占16%,且大多数感染的大型猪场(36/51)是在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4]。从感染猪群来看,2007 年以来俄罗斯发生的ASF 疫情约40%(39.8%)发生在野猪群。
3.4 ASF 发生的季节性明显,主要发生在夏季和秋季 2010-2011 年,亚美尼亚ASF 疫情从2-3 月份开始增多,到8-11 月份基本结束。在俄罗斯,2008-2013 年野猪检测出ASFV和家猪发生ASF的季节性是同步的,主要发生在夏季和秋季;乌克兰和白俄罗斯ASF 发生的季节性与俄罗斯完全一致,主要发生在夏季。
3.5 各国ASFV维持和再次传入的主要机制基本一致。在乌克兰、白俄罗斯和俄罗斯,相似的猪群密度、养殖模式和猪肉贸易方式使ASFV传播循环的维持机制高度一致(主要涉及庭院养殖、泔水饲喂和猪肉产品非法贸易)。感染肉处理后以冷冻、冷藏方式保存,庭院养殖通常使用泔水作为补充饲料,其中经常含有未经处理的ASFV污染猪肉或猪产品;病毒的再次传入和增殖主要发生在庭院养殖的猪中,然后季节性先传播到小型农场,再传播到专业化养猪场;野猪作为偶然宿主或维持宿主也能使该病逐步向外扩散到养殖密度高的地区。
目前,全球对ASF 及其扩散和蔓延机制已经有了相当多的了解,并开展了大量的风险分析,建立了可用的诊断技术,这些为制定ASF 早期发现策略和快速反应计划、有效的控制和根除计划以及防控ASF 奠定了基础。但是,人们对ASF 仍有许多未知方面,防控ASF 仍面临诸多挑战。从2014 年OIE 第82 届国际代表大会关于ASF 的技术议题材料看,目前防控ASF 面临的主要挑战如下[5]。
4.1 ASF 预防和早期发现能力不足 这是目前的首要挑战,早期发现和诊断能力不足往往会延误疫病控制,如2009-2011 年期间俄罗斯ASF 从出现临床症状到确诊的时间平均为4.6~11 d,这种延迟就容易导致疫情扩散、屠宰感染动物、感染产品的流动等[6]。因而,需要各国建立完善的进出境管理体系,实施有效的边境和进口检疫政策,预防ASF 的传入;同时要建立完善的动物疫情预警体系(包括动物疫病监测体系、动物疫情报告体系等),准确快速的疫情识别和诊断能力,及时早期发现传入的疫情。
4.2 野猪在ASF 传播和维持中的作用复杂 研究表明,野猪在维持ASF 中并不发挥重要作用,除非其再次被家猪感染,这意味着ASF 在野猪群中是一种自限性疾病,尤其是在每平方公里少于10 头野猪的低密度地区。但是,在野猪密度较高以及家猪和野猪接触可能性较高的地区情况就复杂了,而且在发生家猪ASF 的地区,与野猪的接触有助于该病的维持。此外,缺乏关于欧洲野猪数量的真实可靠数据和针对野猪的非侵入性采样方法等进一步复杂化了野猪在ASF 传播和维持中的作用。
4.3 欧洲地区钝缘蜱的分布和流行病学作用研究不足 目前,已知在伊比利亚半岛发现的钝缘蜱能够感染和复制东欧分离的ASFV,但是其他种钝缘蜱在欧洲的分布及其在ASFV传播中的作用仍然是未知的。
4.4 安全有效的可用疫苗尚未研制成功 对于ASF,目前仍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和安全可用的疫苗。目前已经证实,灭活疫苗没有效果,病毒蛋白、病毒缺失和DNA疫苗也没有效果或保护力很差;可能有效的疫苗是自然弱毒苗或者细胞苗。
2007 年以来,ASF 在俄罗斯的持续发生和向周边国家的不断蔓延,给欧洲和亚洲地区带来了巨大威胁。联合国粮食和农业组织(FAO)曾发出预警称,俄罗斯发生的ASF 疫情以每年大约350 km 的速度向北蔓延,并呈现远距离跨越式传播的趋势,对欧洲及更广泛的地区构成威胁,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中国。同时,FAO也制定了ASF 和猪瘟根除手册、ASF 认知田间手册、猪生产者ASF 手册、ASF 应急计划手册等一系列指导性文件,指导全球ASF 防控,并持续跟踪全球疫情进展,及时发布预警和防控建议[7]。
中国猪饲养量几乎占世界50%,猪产品消费仍呈现快速增长之势;中国与非洲国家日益频繁的贸易往来、中国对非援助等使中国与ASF 流行国家接触日益频繁,特别是俄罗斯ASF 疫情的持续散播和流行,这些因素使ASF 疫情传入我国的风险在不断加大[8]。其中,最大的风险路径是猪产品(包括下水)贸易,其次是在非洲工作的中国工人非法携带有关产品入境,再次是污染的船舶、飞机和卡车等,最后是中俄之间污染卡车和野猪的移动等[5]。
近年来,我国不断加强ASF 防控,严密防范ASF 的传入。2012 年国务院发布了“国家中长期动物疫病防治规划”,将ASF 作为13 种重点防范的外来动物疫病之一;2013 年11 月,我国加入了全球ASF 防控技术平台[9];2014 年7 月,我国农业部与FAO启动了“中国非洲猪瘟防范项目(ASFTCP)”,拟通过项目实施,利用FAO技术和专家资源,加强与周边国家联防联控机制建设,加强实验室诊断技术研究与储备,完善ASF 防控技术规范和应急预案,提升综合防控能力[10]。我们应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完善外来动物疫病预警体系,加大ASF 的防控力度,强化进口猪及猪产品的风险评估和检验检疫工作,加强边境地区的家猪、野猪和蜱等监测工作,加强部门协作和从业人员培训,进一步提高ASF 的识别和早期发现能力;完善ASF 防治技术规范和应急预案并加强应急演练,进一步强化疫病传入时的应急处置能力;同时进一步加大对ASF 流行病学、诊断技术和防控技术研究,如我国(尤其是边境地区)野猪群和蜱的分布和监测、诊断试剂开发、疫苗研究等,不断ASF 防控强化技术储备,进一步提升我国的ASF防控能力和水平,有效预防ASF 的传入。
[1]王君玮.非洲猪瘟传入风险与应对策略[J].现代畜牧兽医,2011(6):15-18.
[2]朱迪国,宋建德.全球重大动物疫情综述(2013 年1-12 月)[R].青岛:中国动物卫生与流行病学中心,2014.
[3]OIE.African swine fever in 2005-2013[DB/OL].http://www.oie.int/wahis_2/public/wahid.php/Diseaseinformation/Diseasetimelines,2014-09-30.
[4]European Food Safety Authority(EFSA).Scientific opinion on african swine fever [J].EFSAJournal,2014,12(4):3628.
[5]Sanchez-Vazcaino JM.Mur L,Sanchez -Matamoros A,et al.African swine fever:newchallenges and measures to prevent its spread [R].Paris:OIE 82nd General Session,2014.
[6]FAO.African swine fever in the Russian Federation:risk factors for Europe and beyond [J].FAO-Empres watch,2013,28:7.
[7]FAO.African swine fever(ASF)recent developments -timely updates [J].FAO-EMPRES,2012,6:4-6.
[8]翁善钢.非洲猪瘟在世界各地流行的风险分析[J].肉类工业,2012,375(7):40-42.
[9]中国动物卫生与流行病学中心.动卫中心加入全球非洲猪瘟研究联盟[EB/OL].http://www.cahec.cn/xwdtzxxw/7417.jhtml,2013-11-14.
[10]农业部兽医局.农业部与联合国粮农组织联合开展“中国非洲猪瘟防范项目”[EB/OL].http://www.moa.gov.cn/zwllm/zwdt/201407/t20140707_3960471.htm,2014-0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