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风景园林整体性框架背景下风景园林师的培养

庞瑀锡

（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北京 100083）

随着科技、经济、教育的迅速发展，社会对风景园林行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风景园林行业自身也在逐步完善化、规范化。如何应对行业需求，培养和提升风景园林专业人才的素质和能力，已成为我国风景园林学科面临的紧迫问题，也始终是风景园林专业教育面临的基本问题［1］。

目前，风景园林行业对风景园林师的要求主要集中在以下2个方面：一是风景园林师要经过严格的专业训练，能够较好地掌握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包括实际动手能力、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等），并能够运用其指导和开展实践；二是风景园林师要具备基本的工作能力，以及作为社会人从事实际工作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包括职业道德、团结协作能力、人际沟通能力、积极进取精神等。因此，笔者从解读中国传统园林和现代风景园林入手，在分析中国传统园林设计与现代风景园林设计的关系的基础上，对现代风景园林整体性框架及其对风景园林师专业技能和综合素质的基本要求作了总结与梳理，并据此提出加强风景园林师培养的建议。

一、中国传统园林与现代风景园林的解读

（一）中国传统园林

提到中国传统园林，很多人的脑海中自然就浮现出苏州园林那样的庭院，即围墙里面堆山理水，在处理庭院与居用关系的同时，把“自然”通过“人文”的手法加以浓缩的经典古典园林。与其他国家同时期的园林体系相比，如意大利式、法国式、英国式、伊斯兰式园林等，中国传统园林的历史最为悠久，分布范围也最为广泛，是一个既博大精深又源远流长的风景园林体系。中国传统园林主要可以分为皇家园林、私家园林、寺观园林3大主要类型，其中皇家园林和私家园林最为成熟和典型，代表着中国传统园林的辉煌成就。因此，深入研究中国传统园林的造园思想和造园技艺，对中国现代风景园林的发展以及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风景园林风格，有着巨大的实际意义。

（二）现代风景园林

现代风景园林起源于18世纪中叶的欧洲和美洲。在工业革命背景下，城市建设大量兴起，城市面貌开始改变，城市公园和自然风景园在欧洲和美国大量建设，其主要特点为公有化，即供大众使用；同时，皇家园林也逐渐对公众开放，为公众提供了室外集会、活动的场地。在这个过程中，现代风景园林逐渐兴起并发展成熟，具有代表性的案例包括英国的摄政公园、海德公园，美国纽约的中央公园、富兰克林公园等。

随着现代风景园林的兴起，风景园林专业教育也开始在高等院校开展并得以逐渐完善。要培养能够设计与建造现代风景园林的风景园林师，风景园林专业教育首先要使所培养的专业人才懂得什么是现代风景园林。从表面意义上看，风景园林就是人们眼前看到的风光美景。但是，当代对风景园林的理解已不仅仅局限于视觉的风景园林。实际上，现代风景园林不仅仅是一种美的形态，更是人类赖以生存栖息的生活场所。现代风景园林的本质是人的感受和经历、场地的历史、自然和生活的和谐关系，是一种美好氛围的创造。因此，公共社会性是现代风景园林的第一大属性，而建立为公共社会服务的专业追求是风景园林专业教育的目标导向［2］。

风景园林师是现代风景园林所营造的美好氛围和美好生活体验的创造者。因此，风景园林师在继承传统园林文化和手法的同时，必须顺应社会的发展重新整合资源；同时，在生态文明建设的大背景下，更全面地考虑问题，除了“堆山理水”之外，还要对建筑、园林、规划、排水等进行统一考虑，通过生态手段合理地对一个地域做出整体布局。

二、中国传统园林设计与现代风景园林设计的关系

园林不仅联系生活，而且与时俱进，其精华在于空间的组织和尺度感的运用。“师法自然”，并不代表亭子必须是木头做的、水边一定要摆放湖石，但是这一理念在中国传统园林设计与现代风景园林设计中是一脉相承的。任何文化和工艺都具有传承性，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否定的，所以中国传统园林设计与现代风景园林设计并不矛盾，而是紧密相关的。现代风景园林是依托于传统园林逐步发展起来的，所以风景园林专业教育在培养风景园林师的过程中，采取全盘否定传统园林或者照搬传统园林形式的态度都是不可取的，必须本着“古为今用”的原则，鼓励学生多阅读、多了解传统园林的形式和技法，然后以现代社会的要求为标准，力求取其精华、去其糟粕［3］。

三、现代风景园林的整体性框架

（一）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类型

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具有很强的广泛性和包容性，对其进行分类与总结，不仅可以使其自身有一个较为准确的定位，而且可以对风景园林行业有一个更为系统的了解。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大致可分为以下6种类型。

1.生态系统规划及城市规划

传统的风景园林行业主要是从美学、文化和使用功能的角度来定义的。20 世纪70 年代“Design Nature”的提法引发了各界对传统风景园林行业的重新思考。在这一背景下，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出现了一个新的支流，即风景园林规划设计与环境保护的不同领域如雨水处理、湿地保护等相结合，从可持续利用和发展以及使用功能的角度安排人与环境的关系。尤其是随着“可持续发展”“生态环保”等概念的提出以及得到广泛的认同，生态系统规划及城市规划的项目越来越多。因此，生态系统规划及城市规划成为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一种类型，并从生态的角度对风景园林师提出了新的要求。

2.综合性地产开发

综合性地产开发作为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一种类型，在我国已经出现，但是面临着管理体制问题。地产开发与房地产开发实际上是两件事，但是在我国受管理体制的限制，地产开发与房地产开发统一由政府行政部门管理，并由其委托给相关的规划院进行规划设计，然后交房地产商建造。由于这样建成的居住环境通常存在生硬乏味的问题，所以为了使这样的环境更具有识别性，最后又委托给风景园林师进行相关设计。这势必造成效率低下和资源浪费。

3.城市的商业和公共空间规划设计

城市的商业和公共空间规划设计是现代城市空间的一种语言。其作为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一种类型，在规划设计中强调的是城市空间里的线条干净以及比例和用材与城市空间协调。在城市设计中，简约的造型，精炼的线条，甚至略显单一的树种，都是为了寻求一种简洁的效果。

4.社区居住环境规划设计

与城市设计不同，社区居住环境规划设计作为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一种类型，在规划设计中强调的是社区道路多样化、植物丰富、建筑排列有序和材料质朴。每种材料都有其自己的表情，在社区居住环境中采用不锈钢、抛光大理石等一些质地很坚硬的材料会让人感到不适，所以社区居住环境规划设计提倡采用质朴的、木制的、曲线的、让人放松的传统材料。城市环境规划设计与社区居住环境规划设计既有共性又有区别，两者的设计语言非常容易混淆，需要引起风景园林师的注意。

5.公园及娱乐设施规划设计

与过去以经营为目的的公园相比，现在的公园更多是公益性的。因此，公园及娱乐设施规划设计作为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一种类型，更强调参与性，更注重环境保护，更具有创意。

6.旅游度假设施规划设计

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公众的旅游方式正由观光向度假转变。新兴旅游形式的出现使相关设施的需求量不断增大，所以度假酒店和别墅、旅游度假社区、高尔夫球场等旅游度假设施的规划设计已成为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一种主要类型，而且其规划设计水平的提高已迫在眉睫。

总之，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从总体布局到局部设计，涉及面非常宽泛。对风景园林师来说，无论是要全面发展，还是要精研局部，都应该对风景园林行业的发展以及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类型、内容和风格有一个整体的认识，以开阔思路和眼界。同时，正如不同性格的人有不同的表情一样，不同类型的风景园林规划设计项目也需要采用不同类型的设计手法。这就要求风景园林师在掌握基本的风景园林规划设计方法的前提下，更多地关注不同类型风景园林规划设计项目的实际案例，并且多思考、多比较，从而不断丰富自身的专业知识和提高规划设计能力，以便能够顺利地完成不同类型的风景园林规划设计。

（二）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程序步骤

1.项目规划

目前，在风景园林规划设计过程中，风景园林师在接受开发商的委托后，通常是在介入时已有规划及建筑设计的情况下，帮助业主在符合要求的土地上开展项目。但是，随着现代风景园林的兴起及风行，需要特别强调并在行业领域引起重视的是：在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过程中，风景园林师介入的时间应该是项目整体设计的启动阶段，风景园林师需要配合规划及建筑专业设计师并与其协同工作，以设计出最合理的规划布局方案和总图。因此，项目规划作为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第一步，要求风景园林师不仅要阅读大量的相关书籍和文献，而且要熟练掌握城市规划、城市设计、总图布置等相关知识和技能。

2.场地分析与市场分析

在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过程中，风景园林师不仅要进行自然环境、生态状况方面的考察，还要进行社会环境、人文环境方面的调查；要了解风景园林每个部分的作用以及主要的交通设施；还要考虑业主的需求，并与之进行良好的沟通，提供合理化建议。因此，场地分析与市场分析作为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第二步，要求风景园林师不仅要广泛涉猎自然生态、人文历史和市场行情等方面的知识信息，并运用这些知识信息进行更为透彻的场地分析和进行利弊权衡，而且要对项目有准确的市场定位预估，以指导后续的设计工作。

3.景观概念设计

如果说场地规划更看重的是功能因素，那么风景园林规划更侧重的是视觉因素。通常，风景园林师会在建筑布置及道路布局都已成型后介入，在项目规划设计底图上进行各类景观设计内容的“填充”；并在完成景观概念设计后，向业主汇报讲解设计方案，力图让业主认可自己的想法，同时根据反馈的修改意见调整设计内容。这就是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第三步“景观概念设计”。景观概念设计，是风景园林师通过理性的综合分析将头脑中的构思展现为具体图景的第一步。这就要求风景园林师不仅要具备较强的审美能力和创造力，以及综合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而且要有良好的沟通能力，能够清晰、准确地阐述自己的方案，并针对不同的提问予以详尽、完备的回复。

4.景观方案设计

景观方案设计作为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第四步，是在景观概念设计方案的基础上，针对各种不同类型的场地进行深化设计。这需要风景园林师对各种景观元素进行细节推敲，并通过绘制各类效果图、示意图来展现预期的图景效果。因此，风景园林师必须具有扎实的基本功，培养良好的手绘技能和软件操作技能。

5.景观初步设计

景观初步设计作为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第五步，要在延续景观方案设计的主旨及预期效果的前提下，对园区场地、道路、构筑物、园林建筑的尺寸规格和材料形态等进行反复的修改及落地；要明确种植设计中的树种、种植点位及搭配；要根据建筑、机电等专业设计的要求，合理调整景观设计内容。可见，景观初步设计与建筑、室内、综合管线等设计是并行的，各专业领域的设计师需要协同进行综合设计。这就要求风景园林师必须具有较强的协调沟通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

6.景观施工图设计

景观施工图设计作为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第六步，是图纸设计最为详细、全面的一步，也是最后一步。景观施工图设计需要确定全部景观园林的施工做法、材料种类以及树种的种类、规格和数量；需要明确园林水电设施施工配合其他相关的专业施工的做法；需要通过对图纸设计内容进行成本测算，更好地把控建设成本与资金投入的关系。这就要求风景园林师不仅要全面了解各类场地的尺寸以及常规的工程做法，深入了解各类施工材料的用途及使用方法，熟悉各类乡土树种的外观及习性，而且要对建设成本和投资成效有足够的考虑，从而尽量保证设计的合理性和可实施性。

7.景观施工配合

景观施工配合是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最后一步，是风景园林设计从图纸落实到实体建设的重要过程。为了准确无误地把设计意图落实到建设过程中，保证预期的设计效果能够完整地呈现，风景园林师必须重视施工现场的配合，要到现场确认施工样板和施工材料，对施工方提出要求和进行指导，并及时解决施工中出现的各种问题。因此，风景园林师不仅要注重图纸设计能力的培养，而且要重视景观施工现场配合工作的经验积累；同时，要对施工中出现的相关问题予以关注和解决，从而使最初的设计方案趋于合理并易于实际操作。

通过对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程序步骤进行总结归纳，笔者发现，当前风景园林专业教育的内容和关注点与现代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整个流程和工作内容之间存在一定的差距。在现代风景园林整体性框架背景下，风景园林专业教育培养的风景园林师不应仅仅掌握本专业领域的知识，还应了解其他设计专业的相关知识，并具备分析与解决各类实际问题的能力以及良好的沟通协调能力和职业精神，从而成为综合性专业人才。

四、现代风景园林整体性框架背景下风景园林师的培养

（一）专业知识的传授

风景园林专业教育在风景园林师培养过程中是至关重要的一环，风景园林专业知识的掌握更是风景园林师在职业生涯中顺利发展的立足之本。

1.建立科学的专业基础课程体系

现在有一种误解，认为“设计是条流水线”。所以许多设计公司分别设立了专门的方案组、效果图组，甚至还设立了专门的施工图组。将设计当作流水线进行分组分工的做法看似有效率、有条理，但其实是不科学的。在现代风景园林整体性框架背景下，不懂施工图和工程知识的风景园林师是做不出好的设计方案的，不懂植物和土壤知识的风景园林师也不可能设计和建造出美丽的风景园林。因此，单一的知识结构对风景园林师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优秀的风景园林师必须要有多层次、多元化的知识储备，必须要具备参与规划设计全过程的能力。只有这样，才能设计出优秀的作品。

同时，风景园林是一门综合性较强的学科，所以风景园林专业的课程设置不仅要合理而且要全面，尤其是要有的放矢、点面结合地建立科学的专业基础课程体系。以北京林业大学风景园林专业为例，课程体系构建遵循循序渐进、张弛有度的原则，在大学一年级到四年级的不同学习阶段，分别设置了美术类课程、植物学类课程、园林设计类课程、建筑设计类课程、园林工程类课程、城市规划类课程以及生态、土壤、气象类课程等，兼顾了文、理、工多科类知识的传授，为学生打下了扎实的专业理论基础。

2.培养正确的专业“三观”

“理性积淀在感性中，内容积淀在形式中。”在现代风景园林整体性框架背景下，风景园林规划设计是一个从概念到具体落实的过程，一切内容的表达都需要经历从感性到理性、从概念到形式等一系列的程序步骤。所以风景园林师不仅要掌握专业基础知识，而且要树立正确的专业观念。因此，对风景园林专业教育来说，在传授专业知识的过程中，必须有意识地培养学生形成正确的专业“三观”，即形态美学观念、环境生态观念和人文社会观念。

（1）形态美学观念

风景园林规划设计，除了遵循设计形式上的对称、均衡、比例、和谐、节奏、韵律等构图法则之外，更要考虑的是设计本身所蕴含的艺术性，即在有限的图面内充分完整地表达整个设计思考的过程。因此，所谓形态美学观念，就是设计内容全面、紧扣重点、简洁清晰，表达明确、有效，排版符合逻辑、具有可读性，能够一步一步展现设计思想的演变过程。

（2）环境生态观念

在美国，风景园林学的使命被界定为“在人工环境和大自然之间找到平衡”［4］。可见，在现代风景园林整体性框架背景下，风景园林规划设计已经不仅仅是按艺术性布置植物和地形了，还必须遵循重视生态的原则。因此，所谓环境生态观念，就是在了解生态环境需求、认真考虑场地生态功能的前提下，根据基址的地方文化背景，包括当地的历史文化特点、民俗民情、生活习惯等，进行因地制宜的综合设计，将原有的恶劣环境改造成为良性发展的动态生态系统，从而既保留了历史的记忆，又恢复了生态环境，为地区生态环境的更新和可持续发展提供良好的基础。

（3）人文社会观念

当前，人类的自然生存环境正面临着最严峻的挑战，气候变暖、水源污染、生物种类锐减等危机日益加剧。而风景园林的最终形式是多门学科融合协作的结果，对生态环境的保护和可持续发展能够发挥一定的作用。因此，所谓人文社会观念，就是要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在风景园林规划设计中将解决人类生态环境及社会发展面临的相关问题作为己任。

（二）综合技能的训练

风景园林规划设计具有创新性、实践性、合作性等特点。如果只强调个人成绩而忽视团队协作、只重视理论学习而轻视实践锻炼，则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风景园林师。因此，风景园林专业教育应加强学生综合技能和综合素质的培养，切实提升人才培养的水平与质量，使所培养的风景园林师成为符合社会经济发展需要的高素质的专业人才。

1.资料收集与理解能力的训练

在信息时代，通过互联网虽然可以搜索到大量的学习资料，但是这些资料信息具有出处和真实度无从考证等局限性，所以在实际使用中会有一种虽然接触到了信息但实际上并没有找到能够为己所用的信息的感觉。因此，风景园林专业教育应加强学生资料收集与理解能力的训练，通过布置课程作业等途径，训练学生学会自主收集和利用网络资源和图书馆资源等，使学生不仅能够收集到详实、准确的资料，而且能够对巨量的资源进行分析判断、提炼和总结，从而真正为己所用。

2.现场调研与分析能力的训练

正如《园冶》所提出的“相地合宜，构园得体”，风景园林是一门具有严谨的逻辑并且最终需要落地实施的科学。“相地”并不局限地指对设计场地比邻、究源、察地等，在现代风景园林整体性框架背景下，其已扩展为对基址历史、地域特点等多个方面进行全面的分析。因此，风景园林专业教育应加强学生现场调研与分析能力的训练，除了在教学过程中指导学生多进行现场考察和实习之外，还应要求学生在课外全面、大量地搜集地方资料，包括场地的历史演变过程、自然条件状况、地域文化特点等；并在此基础上引导学生进行现状分析，找出当地诸多矛盾中的核心问题，寻求解决方案。

3.实际操作与动手能力的训练

随着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很多制图软件纷纷开发出来，所以现在一些风景园林师认为在电脑上就可以做设计，其实不然。手是设计的根本，设计来源于设计师的手，看似随意的作画过程实质上是思考的过程。对风景园林师来说，动手能力是通过手、脑、眼一体化将想法表达出来的一种能力。因此，风景园林专业教育应加强学生实际操作与动手能力的训练，鼓励学生亲身经历从素描到色彩、再到效果图、最后到模型制作这样一个过程，并在这一过程中习惯于用手，通过动脑动手在实际操作中获得感悟和经验。这将对学生未来的职业生涯大有裨益。

4.想象与创新能力的训练

风景园林项目的规划设计，通常是在满足基本功能要求的前提下，以鼓励、激发设计者的创造性思维为宗旨。风景园林规划设计只有融入新思维、新血液，才能建造出有时代意义的“活”的风景园林。风景园林师的存在，就是为了公众更加愉悦，生活更加美好。对风景园林师来说，独特的设计方式或设计角度十分重要。因此，风景园林专业教育应加强学生想象与创新能力的训练，尽量为学生提供想象和创新的空间，允许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提出不成熟甚至不现实的想法，并指导学生进行深入分析和讨论。

5.团队合作与沟通协调能力的训练

在现代风景园林整体性框架背景下，风景园林师在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多个程序步骤中，都需要与其他专业设计师、其他领域的人进行交流沟通，并开展协同合作。因此，风景园林专业教育应加强学生团队协作与沟通协调能力的训练。例如，以小组作业的形式布置任务，要求每个学生都承担一部分小组任务，使学生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学会通过相互理解和相互帮助以应对意见不统一、解决问题的方法出现错误、时间紧任务重等各种突发状况，从而锻炼学生的领导能力、沟通能力以及协调、配合能力等。

（三）职业道德的培养

1.培养心态端正、积极学习的风景园林师

大学毕业生走出校门、进入社会，面临的将是一个崭新的环境，需要摆正心态、从头学起。相反，如果仅安于完成基本工作，拒绝思考，懒散随意，那么很快就会落后，甚至被淘汰。因此，风景园林专业教育应加强学生的职业道德教育，培养学生健康、积极的心态，使其在加入新的团队、面临新的任务时能够快乐地实现自己的价值，认真对待每一天；培养学生不拘泥于已有成绩的意识，使其在实际工作中善于向他人学习，不断完善自我，能够主动成长，从而培养心态端正、积极学习的风景园林师。

2.培养了解行业、坚持付出的风景园林师

风景园林行业属于服务性行业，需要最大程度地满足使用者的要求。而且，行业内不同工作岗位对风景园林师的要求，侧重点也不尽相同。有的侧重于需要设计型的风景园林师，要求必须有非常好的语言表达能力、优秀的设计能力以及精彩的创意；有的侧重于需要技术型的风景园林师，要求必须掌握栽植技巧和了解规范的工程要求，特别是要有丰富的现场经验；有的侧重于需要管理型的风景园林师，要求必须具有领导能力，懂管理，要善于与客户打交道，有耐力。

同时，风景园林行业还是一个要求高、投入大的行业，任何一个人想要在这个行业取得成功，都必须有脚踏实地、坚持不懈的精神准备。因此，风景园林专业教育应加强学生的职业教育，指导学生对行业有一个全面、深入的了解，对行业的发展形势和个人的从业回报有一个较为准确的估计，对行业内工作的艰辛和可能面临的困难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指导学生根据每个工作岗位的具体要求以及自己的性格、知识背景和特长等选择今后的职业发展道路，使学生能够葆有选择风景园林专业时的热情和衷爱，并在风景园林师的职业生涯中兼顾信念上的坚守与行动上的坚持，从而培养了解行业、坚持付出的风景园林师。

3.培养有社会责任感的风景园林师

风景园林是一个生命的综合体，不断地进行着生长与衰亡的更替。健康的风景园林需要不断地再生，没有风景园林的再生，就没有风景园林的可持续。培育及恢复风景园林的再生和自我更新能力是可持续风景园林的核心内容。无论是从宏观还是从微观的角度，风景园林师都肩负着史无前例的艰巨的使命，即在大自然与快速发展的人工环境里找到平衡［4］。所以具有社会责任感是风景园林行业对风景园林师的基本要求，致力于建设“活”的风景园林是当今风景园林师应承担的行业职责和社会责任。因此，风景园林专业教育应加强学生的职业道德教育，使学生高度认同在我国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性以及风景园林师所担负的改善公众生活环境和促进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的历史使命和社会责任，全面了解国家采取的相关政策措施，并且能够在未来的职业生涯中予以切实落实，更加注重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质量和细节，从而培养有社会责任感的风景园林师。

综上所述，风景园林师是一个职业，甚至还是一个神圣的职业［5］。因此，对风景园林专业教育来说，要培养能够坚定最初的专业信仰、擅于学以致用、敢于创新、具有良好品格和积极心态、葆有持之以恒精神、忠实履行社会责任的风景园林师，可谓是任重而道远。

［1］刘滨谊.风景园林学科专业哲学——风景园林师的五大专业观与专业素质培养［J］.中国园林，2008（1）：12-15.

［2］刘滨谊.现代风景园林的性质及其专业教育导向［J］.中国园林，2009（2）：31-35.

［3］熊瑶.中国传统园林的现代意义［D］.北京：北京林业大学，2010：3.

［4］陈弘志，林广思.美国风景园林专业教育的借鉴与启示［J］.中国园林，2006（12）：5-8.

［5］朱建宁.做一个神圣的风景园林师［J］.中国园林，2008（1）：38-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