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集聚农户共生认知及影响因素分析:以重庆市为例

2015-01-12 09:26叶琴丽
中国土地科学 2015年4期
关键词:共生变量农户

叶琴丽,王 成

(1.西南大学地理科学学院乡村人居环境研究实验室,重庆 400715;2.江西省土地开发整治中心,江西 南昌 330025)

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集聚农户共生认知及影响因素分析:以重庆市为例

叶琴丽1,2,王 成1

(1.西南大学地理科学学院乡村人居环境研究实验室,重庆 400715;2.江西省土地开发整治中心,江西 南昌 330025)

研究目的:探讨对集聚农户共生、集聚区土地利用率提高的影响因素,为提升农户共生的认知水平、优化农户共生关系及促进资源的节约集约利用提供有效路径及理论指导。研究方法:参与式农户调查,结构方程模型。研究结果:(1)户主自身特征、农户家庭特征、集聚共生效益特征及外部环境与政策特征这4类外源潜变量对农户共生认知产生重要影响且影响程度大小不同,其中,集聚共生效益特征的影响最为显著,外部环境与政策特征、户主自身特征和农户家庭特征的影响依次减弱;(2)是否为干部、对原集聚模式的满意度、是否促进农户生产生活条件和政府对集聚区的补贴力度分别对这4类外源潜变量具有较好的解释能力。研究结论:显化农户共生效益、增强“精英”农户及村干部的正向引导、提升农户成员受教育水平、培养农户“共生共荣”理念等是深化农户共生关系,促进和谐乡村人居环境建设的重要路径。

土地利用;共生认知;集聚农户; 影响因素; 结构方程模型

重庆市6年多的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实践取得了丰硕成果,尤其是以农村居民点建设为主线的新农村建设对提高农村土地集约利用和改善农民生产生活条件起到了关键作用,但随着时间推移,农村居民点集聚区内基础设施闲置、公共空间随意占用、与农户传统生活方式不协调等现象开始突显,如何转变集聚区内的各类资源不经济利用方式已成为当前开展农村居民点集聚亟待解决的问题[1-4]。中国农户历来被认为具有“善分不善合”的传统[5],但农村合作经济组织的兴起促使农户合作成为可能。当前农村居民点集聚区内资源的有限性与农户个体需求多样化矛盾的加剧促使集聚农户间的共生关系深化。集聚农户共生是指集聚区内的农户通过资源共享、义务共担的形式,实现空间、物质和信息共享的过程中所形成的一种互惠互利、相互依赖、共同生活的关系,即实现农户的共同利益[6-8]。农户共生程度与农户对共生的认知水平密切相关。农户共生认知是农户共生关系深化的基本环节[9],是农户为实现共同利益而经历的一系列加工处理信息的心理过程。由于缺乏对共生的有效认知,农户间的共生关系始终停留在低级阶段,无法最大化地发挥农户共生能量。尽管当前对农户共生的关注度逐渐提高,但文献描述性研究较多[5,10-11],且多聚焦于共生行为理论[6-8,11],实证考察农户共生认知及其影响因素之间关系的基础性研究相对匮乏。因此,本文在共生理论的基础上,从农户微观行为主体出发,建立了农户共生认知的结构方程模型,对农户共生认知与其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进行模拟与定量分析,旨在为深化农户共生关系、采取共生行为,提高农村居民点集聚区资源共享程度提供理论指导。

1 研究方法

1.1 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农户共生认知分析方法

集聚农户对共生的认知属于农户的主观认识,具有难以直接测量与难以避免主观测量误差的特征。与传统的多元统计方法相比,结构方程模型引入潜变量,可以同时考虑及处理多个内生变量及同时分析变量间的直接效应和间接效应,并在参数估计时允许存在测量误差[12]。正是由于结构方程模型具有很好的实证分析能力,且适用于潜变量分析,在行为科学和社会学等领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13-16]。结构方程模型方法主要由结构方程和测量模型两部分组成,一般由3个矩阵方程式所代表。

式1为结构方程,反映潜变量之间的结构关系,其中η为内生潜变量,ξ为外源潜变量,B为内生潜变量间的相关系数矩阵,Γ为外生潜变量对内生潜变量的影响系数矩阵,ζ是测量误差。

式2和式3为测量变量模型,反映潜变量和可测变量间的关系。其中,Y为内生潜变量的可测变量,X为外源潜变量的可测变量,Λy为内生潜变量与其可测变量的关联系数矩阵,Λx为外源潜变量与其可测变量的关联系数矩阵,ε、δ为测量模型的残差矩阵。通过测量模型,潜变量可以由可测变量来反映。通过求解式1、式2和式3,可获得内生潜变量和外源潜变量,以及各个潜变量与可测变量之间的关系。

1.2 变量选择

农户作为经济“理性人”和社会“理性人”的综合体[17],其居住生活方式的改变决策是追求生存、经济、社会等综合效益均衡的结果,并非单纯地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因此其影响因素往往是综合的、差异的。首先,农户作为农村居民点建设的行为主体,农户自身特征,尤其是作为一家之主的户主,其个人特征包括年龄、受教育程度、是否为干部等因素都可能对农户共生认知程度产生重要影响。其次,农户家庭原来的居住生活方式将直接影响农户对新型集聚模式的满意度[18]及融入情况,进而影响农户对共生的认知积极性及共生行为的深化,其中包括家庭年收入、原房屋结构及房屋面积、对原集聚模式的满意度等方面,将其归纳为农户家庭特征;第三,农户在信息不完全和不对称的情况下,对共生效益缺乏了解和预期而导致不能准确预估采取共生行为的风险,进而阻碍共生行为的深化,因此,共生效益是否足够吸引农户,对加强农户共生认知具有重要作用,由此选取是否改善生产生活条件、是否促进邻里关系、是否扩大社交网络、空间与信息共享程度作为可观测变量;第四,在农户深化共生行为的动力不足和存在很多限制因素的情况下,外部环境与政策特征往往在促进农户共生认知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将对集聚政策的了解程度、补贴力度、其他农户的决策影响及农村企业的吸引辐射影响4个指标纳入检验范围。

1.3 农户共生认知假说及模型建立

假说以农户的集聚共生认知为内生潜变量,集聚农户的自身特征、家庭特征、对共生效益认知特征、外部环境与政策特征作为模型的4类外源潜变量,提出以下假设并构建假说模型(图1):H1:农户的自身特征、家庭特征、共生效益认知特征和外部环境与政策特征4类外源潜变量对农户共生认知产生重要影响。H2:受教育程度、是否为干部、家庭年收入、原房屋面积、空间与信息共享程度、是否改善生产生活条件及促进邻里关系和扩大社交网络、对集聚政策的了解程度、补贴力度、其他农户的决策影响、农村企业的吸引辐射影响与农户对集聚共生的认知呈正相关关系。H3:原房屋结构及农户对原集聚模式的满意度对农户共生认知呈负相关关系。

图1 农户共生认知影响因素的假说模型Fig.1 Hypothesis model of cognitive factor of village agglomeration

2 样本选择与设计

2.1 研究区选择

立足于重庆市“五大功能分区”的发展战略,结合不同区县发展定位,分别选择代表都市功能拓展区的沙坪坝区和北碚区,以及代表城市发展新区的合川区及铜梁县。不同区域内,农村居民点集聚推动力不同,据此在样区内选择具有代表性的样点村,其中合川区大柱村、北碚区陡梯村和铜梁县久远村主要在土地整治带动下实施居民点集聚,合川区兴坝村则主要为纯农生产带动区,沙坪坝区白林村已实现半城镇化并即将步入全域城镇化,北碚区和睦村为农业结构调整带动区,不同样点村在各自发展模式推动下形成农村居民点集聚区。

2.2 数据获取

本次调查是为了研究农户对集聚共生的认知情况,在调查过程中所有受访农户均为集聚区内农户或即将搬入集聚区内的农户。课题组于2013年9月对样点村进行参与式农户调查,并结合研究区实际以半结构深入访谈和小型座谈的形式展开实地调研。其中,问卷调查内容涉及户主基本特征、农户家庭特征、农户共生效益认知特征及政策与环境特征等4个大项69个小项,课题组现场讲解、指导问卷填写,并在当地政府及村干部的支持下,搜集了相关政策及数据资料包括农村经济报表、农户建房政策支持情况、农户集聚政策等。本次累计调查了6个行政村的357户农户,对农户调查数据进行整理、甄别、提出和分析,得到有效问卷315份,其中已入住集聚区农户问卷数为127份,即将迁入集聚区农户188份,有效问卷率为88.2%,样本数据的统计学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样本数据及统计量Tab.1 The sample data and statistics

2.3 样本信度、效度检验

为了检验问卷的可靠性和有效性,采用Cronbach’s α系数作为信度检验的测量指标。利用SPSS 18.0软件对农户自身特征、家庭特征、集聚共生效益认知特征及外部环境与政策特征4个潜变量的可观测变量进行信度分析。4个潜变量的α值介于0.788—0.892,问卷整体的α值为0.842,研究所用的数据具有很好的内部一致性。另外,各个可观测变量的标准因子载荷系数都在0.7左右,说明各潜变量的结构效度良好,表明问卷测量变量的设计比较理想。同时,利用SPSS 18.0软件对样本数据进行因子分析。通过对数据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发现大部分系数值大于0.3,其检验值小于0.05(由SPSS 18.0软件直接输出运算结果);其次,利用Kaiser-Meyer-Olkin样本测度和Bartlett球体检验来验证调查数据是否适合做因子分析。软件运行结果KMO的值为0.913,Bartlett球体检验卡方统计量为2118,P值小于0.001,说明数据具有很高的相关性,适宜做因子分析。

3 研究结果与分析

3.1 农户共生认知结构方程模型拟合

应用AMOS 7.0软件对图1模型进行拟合,通过渐进式的方式对模型进行了数次修正,模型的各项拟合指标及路径系数均较小,通过审查输出结果,最终达到如图2所示的优化模型。

图2 修正后的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图Fig.2 The route picture of amended SEM

结果表明,4类外源潜变量对集聚农户共生认知的影响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且这4类潜变量对集聚农户共生认知均具有显著的影响,与前文假设一致。但是,集聚共生效益认知特征对集聚农户共生认知的影响程度相对最强,达到0.577个单位,外部环境与政策特征、自身特征及家庭特征对集聚农户共生认知的影响程度逐渐减弱,其路径系数分别为0.492、0.381、0.327。

同时得到测量模型的标准因子载荷系数(表2),由表2可见,各可观测变量的临界比值(C.R值)都大于2,且都在1%显著水平上通过检验,说明外源潜变量与可观测变量之间的载荷系数估计具有统计学意义,模型设定的可观测变量可以用于对潜变量的考察,且具有较高的会聚有效性。

标准因子载荷系数反映了各个观测变量与其所对应的外生潜变量之间的关系。从表2可以看出,共生是否能改善农户生产生活条件、促进邻里关系对集聚共生效益认知特征的解释程度较好,分别达到0.887和0.803,说明通过共生达到生产生活条件改善和邻里关系的提高这两个变量平均能够解释集聚共生效益的80%以上,是否扩大社交网络则接近70%,解释程度相对较弱。政府补贴力度及其他农户的决策影响也较好地体现了政府政策与外部环境特征(标准因子载荷系数分别为0.811和0.799),其解释程度平均达到80%左右。户主受教育程度和是否为干部对农户自身特征的平均解释程度达到60%以上。农户集聚前住房面积和对原集聚模式的满意度对农户家庭特征的解释程度平均在60%左右。

表2 SEM变量回归结果Tab.2 Regression results of variables of SEM

为了确定结构方程模型是否适配于集聚农户共生认知研究,从绝对拟合指数和相对拟合指数进行模型适配度检验,检验结果如表3。可见,模型的整体拟合度很好,各指数指标值都符合标准值的要求,说明所提出的因果关系模型与实际调查数据是契合的。

表3 SEM整体适配度的评价指标体系及拟合结果Tab.3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overall ftness degree and ftting results of SEM

3.2 结果分析

3.2.1 户主自身特征对集聚共生认知的影响 由表2可知,是否为干部是农户自身特征潜变量中对集聚共生认知最为显著的影响因素(其标准因子载荷系数为0.731)。与普通农户相比,村镇干部对集聚政策、集聚优势、集聚效益等认知较为强烈,视野相对开阔,且拥有较多的社会资源,对集聚共生认知具有较强的主动性,通常是新事物的首先尝试者和示范者。受教育程度对促进集聚农户共生认知产生重要作用。研究表明,受教育程度越高,越会增强农户对集聚共生的认知意愿,且认知程度更加透彻。一般情况,村干部的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而且村干部较其他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农户而言,有更多的机会外出交流、学习、考察,对政策的把握程度、吸收新事物的能力更强,因此是否为村干部成为户主自身特征中对共生认知影响最为显著的因素。总体来说,农户对共生认知程度的深入能够显著提高集聚区内农户入住率、增强农户入住集聚区后的幸福感、归属感。

3.2.2 农户家庭特征对集聚共生认知的影响 农户对原集聚模式的满意程度是农户家庭特征中最显著的可测变量。调查发现,43.2%的农户对原集聚模式满意度较低,37.3%的农户满意度较高,而20.5%的农户认为两种集聚模式都可以。农户对原集聚模式满意度越低,其改变原集聚模式的愿望越强烈,因此该类农户对集聚政策的响应最为积极,且其融入新集聚区的意愿越强,促使农户主动寻求与其他农户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增加了农户对集聚共生认知的可能性。集聚区内的房屋面积一般为标准化的统一规模,集聚前农户住房面积越大,集聚后农户为保持原有生产生活方式而努力寻找新途径来满足自身需求,即在有限的空间寻求利益最大化,而农户共生的目标即实现农户的共同利益,注重从集体理性角度合理配置各项资源,为农户实现利益最大化提供了有效途径,激发了农户对共生相关知识的认知欲望。

3.2.3 集聚共生效益认知特征对集聚共生认知的影响 集聚共生效益认知特征对集聚农户共生认知的影响最显著,这表明农户采取集聚共生行为后是否改善生产生活条件、促进邻里关系、扩大社交网络等共生效益的认知程度是影响农户共生认知的重要因素,其标准因子载荷系数分别为0.887、0.803、0.691,相对其他影响因素,其载荷系数普遍较高。乡村聚落的第一价值在于生产生活性,因此相对邻里关系的改善及社交网络的扩大、生产生活条件的提高对降低农户适应新环境的压力、增强幸福感的作用显著,对农户积极融入共生环境具有更大吸引力,其影响程度在所有可测变量中为最大。农户作为理性经济人,尤其是长期受“小农经济”影响,农户在无法完全认知共生效益背景下,很难跨出原来的门槛去尝试新的生产生活方式。对共生效益预期的高低直接体现了农户对集聚共生经济、生态等效益的判断,对集聚共生认知具有重要影响。通常,农户对集聚共生效益的预期越高,农户会产生深入了解集聚共生机制的意愿,进而采取集聚共生行为。

3.2.4 政策与环境特征对集聚共生认知的影响 政策与环境特征也是影响农户共生认知的重要因素。随着农户对集聚政策如巴渝新居、危旧房改造等了解程度的深入,农户对集聚生活方式的接受程度加深,间接促进了农户对集聚共生的接纳度。当地政府对集聚农户的补贴力度成为影响集聚农户共生认知的最显著因素,其标准因子载荷系数达到0.811,为所有可测变量中影响农户共生认知的第二大因素,这也说明政策激励机制在促进农户合作中发挥重要作用。政府的补贴力度越大,农户“安土重迁”的心理损失以另一种方式得到弥补,满意度增加,加快农户融入集聚区生活,为农户共生认知及共生行为选择奠定坚实的基础。此外,受“从众心理”影响及自身认知的有限性,农户在做某项决策时受其他农户行为影响显著,希望以此判断决策的正确性进而降低个人风险成本。因此良好的政策与环境氛围有助于提高农户的集聚共生认知水平及采取共生行为的愿望。

4 结论与讨论

基于结构方程模型对农户共生认知这一无法直接观测变量进行研究,构建农户共生认知影响因素模型并加以实证分析和模拟,对本文分析农户共生认知与其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具有较强的适用性。研究结果显示,可观测变量对户主自身特征、农户家庭特征、集聚共生效益认知特征和政策与外部环境特征这4类外源潜变量的解释能力均较强。其中,是否为干部、对原集聚模式的满意度、是否促进农户生产生活条件和政府对集聚区的补贴力度分别对这4类外源潜变量的解释能力相对较好。另一方面,4类潜变量对集聚农户共生认知均有较大影响,但其影响程度不同,其中集聚共生效益认知特征对农户共生认知的影响最为显著,外部环境与政策、农户自身特征和农户家庭特征对农户共生认知的影响依次减弱。

面对业缘关系日渐替代亲缘、血缘关系的农村居民点集聚区,农户共生认知研究不仅有助于提升集聚区农户间相互依存、相互信任的邻里关系,深化农户合作行为,而且从本源上解决了集聚区公共空间闲置、入住率低及农户再次随意建房的尴尬局面。研究结论显示,通过显化农户共生效益、增强“精英”农户及村干部的正向影响力、提升农户成员受教育水平、深化农户“共生共荣”的合作理念等基本措施提高农户共生认知水平,实现“资源共享、义务共担”的集聚区建设理念,是构建和谐乡村人居环境的重要路径。与此同时,由于不同类型农户存在着生计方式、消费需求等方面的差异,如何在农户共生认知水平提高的基础上,寻求深化农户共生行为、增进不同类型农户间合作的解决路径,切实改善中国农户“善分不善合”传统,促进农村经济合作组织的良性运作是一项新的研究课题,有待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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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编:仲济香)

Cognition and Its Impact Factors on the Scale Effects of Village Agglomeration based on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Taking Chongqing as Example

YE Qin-li1,2, WANG Cheng1
(1. 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2. Jiangxi Land Consolidation and Rehabilitation Center, Nanchang 330025, China)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discuss the impact factors of scale effects cognition level of village agglomeration, which may provide effective paths and theoretical guidance for enhancing farmer's perception level on agglomeration, optimizing relationships of farmers and promoting the economical and intensive utilization of resources. The participatory farm household survey and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re used in the study. The results show that factors such as farmers’ own characteristics, family characteristics, whether understanding agglomeration benefits, external environmental and policy characteristics, etc., all affect the cognitive degree, and amongst which, whether understandingthe agglomeration benefits plays the most important role and the effects of the other three variables are weaken in turns. In addition, whether to be cadres, the satisfaction of original settlement model, whether to improve production and living conditions and the subsidies from government are greatly affect the corresponding variable. It is concluded that manifesting the agglomeration benefit, improving positive effects of cadres and elite farmers, enhancing farmer educational level and building agglomeration philosophy are effective paths to deepen farmers’ relationship and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harmonious rural living environment.

land use; cognition on scale effects; village agglomeration; impact factors;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F301.2

A

1001-8158(2015)04-0082-08

10.13708/j.cnki.cn11-2640.2015.04.011

2014-03-28

2014-07-17

国家“十二五”科技支撑计划子课题(2013BAJ10B07-04A)。

叶琴丽(1989-),女,江西上饶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利用与国土规划。E-mail: guyunfeiye@126.com

王成(1974-),男,重庆荣昌人,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利用与农村发展。E-mail: wchorange@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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