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2014-12-29 00:00:00
南方人物周刊 2014年44期

2014年12月15日 第43期

我们其实都有困惑

对黄渤印象最深的还不是他的演技,而是他在春晚拼命向前奔走,唱着“我的要求不算高”的小曲,那一脸欢乐知足的舞台形象。

他在2000年闯进了电影圈,现在算是个腕。和同龄人相比,他是幸运的,还有不少同行仍在扮演“茄肋啡”(香港俗语,指临时演员或特约演员)。

他40岁了,据说40岁的他,还有点困惑。

其实,我们都有困惑,任何一个年龄层的人或人群,此时此刻都有自己的困惑。

从年少时雄心满满闯世界,到40岁时的那一份满不在乎,同时还对未来存有困惑,这也是许多人的生活状态。

你未必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顺势而为,而不可强求于人。有困惑,说明不知足,还愿意继续朝前走,对不可预知的未来还有念想,还有乐观期待。

黄渤说,物质能带来的快乐越来越少,他从底层走来,深知民间疾苦,这样的感慨值得深思。

——杨锦麟

(香港资深媒体人,锦绣麒麟传媒创办人)

爱问编辑部

问:过去这一年谁的离去让你心痛?

——37度6

赵佳月:因癌症和抑郁症离开的同行,让人唏嘘。虽然也想:精神未必到死为止,摆脱这身臭皮囊也许才是纯粹自由状态。

梁辰:聚散离合本就无常,一切都是因缘际会的产物,我正努力学着看淡一些事物,包括离开。

最近看了一个佛陀纪录片,看到佛陀涅槃时挺心痛的。但佛对他那些悲痛的弟子说,认识生命的真相,也包括认识生命的离开,把它当作一种体悟,而不要悲伤。

钟瑜婷:马航370上的239个人。这场谜一样的灾难,与其说是为死亡,不如说是为人类之渺小和无力心痛。

李乃清:翻看2014年微信微博,太多条画上“心碎”和“蜡烛”符号。

2月高凌风走了,如此突然!两年前采访,这只“火鸟”指着头顶一撮红金毛对化妆师千叮万嘱:“这簇要打高,越高越好!”这个蹦蹦跳跳的家伙还不老,怎么说走就走了?!

3月马航MH370失联,海子50岁生日那天,我们最终还是听到无人生还的坏消息,239人遇难……

4月那个雨天,大伙纪念马尔克斯,翻出绝版的《蕃石榴飘香》,读着题为“人就是不再恋爱才会衰老”的纪念小文。没几天渡边淳一也走了,我6年前的访谈又被转了起来,读者好奇他如何“谈情说爱”,但我只记得饭桌上那个差点打碎小瓷杯紧张得像个孩子的老人。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访过的人走了,哪怕一面之缘,总不免唏嘘伤心。

5月,孤独国的诗人周梦蝶御风西去,携着还魂草和十三朵白菊花。

8月,战地记者詹姆斯·福利遭残忍杀害,年仅40岁,我们心如刀割,害怕、战兢:这个世界会好吗?同一个月,出版界朋友纷纷纪念译者孙仲旭,翻看他生前微博,7月游走喀麦隆时还发了张海面太阳初升的照片,附“要有光”三字,但他最后只留下西尔维娅·普拉斯《六月里的一天》中的句子,“当有人不转身、不回头地消失在路上时,会给人一种很决绝的感觉。”

10月底,诗人陈超也以同样决绝的方式告别了世界,如他日记所写:“天亮前结束写作。”这一年离去的,还有那些没有挺过寒冬的报纸和杂志……

问:要怎么拍像黄渤这样丑帅丑帅的中国男人?

——Distance

姜晓明(黄渤组图作者):黄渤还不够丑,男人丑点儿糙点儿不是事,就我个人而言最怕碰上一丝不苟的精致男!

大食:拍丑男(丑和丑帅我分不出)白天在太阳逆光下拍,只看到剪影,晚上的话在室内不开灯也可以,糊糊的。户外拍的话把焦距调到无限远,这样背景就会比人清楚了。(调皮脸)

梁辰:印象中还没拍过丑帅的,但我觉得抓住一个人最传神的一瞬,都可以很美很动人,一个人专注的时候就很美。

至于要如何让被拍者忘记镜头的存在,可以在他生活中或工作时抓拍,另一种方法就是摄影师尽快跟他熟起来,他就会放下警惕和不适,忽略掉相机。

梁莹菲:让他们别穿松垮垮的“跑路衫”(大陆老板落难跑路时都要带上好几件Polo衫,所以叫“跑路衫”)。我每次遇到胖胖的“跑路衫男”,就好想让他脱衣服再拍……

张蕾:介个问题我没啥发言权吧……我想,把他跟另外一件丑帅丑帅的道具放在一起就可以吧,比如,一只牛头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