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旅程

2014-12-11 05:38HENRYCATCHPOLE
汽车与运动 2014年9期
关键词:发动机

HENRY CATCHPOLE

我们来到苏黎世的一个戒备森严的地库中,旁边的高尔夫中走出来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从他们手中的购物袋可以看出来,他们刚刚的奢侈血拼收获颇丰。“咳,小伙子,你的车真不错!”那位夫人主动向我问候,在说话的间隙,我发现她那身精致的套装同样价格不菲。看来,神秘超级车主不仅在英国是一个传说,在世界范围内都有着神奇的魅力。

“哦,不,这车不是我的,您误会了,”我匆忙解释道,“我只是那个幸运的速递员。我负责把它运到英国。”

“喔,这太棒了,不是吗?”她微笑着说,“古斯塔夫,快过来!”他们随后步入电梯,升至上面的楼层。是啊,接下来的旅程我想想都会兴奋。事实上对于我来说这无异于一个圆梦之旅,因为我并不打算直接将车开至英国,在100km外,有一条世界上最棒的山路在等着我们。但前提是,我们能够唤醒这辆F40的发动机……

看起来似乎是SSO(神秘超级车主公司)的某位粗心的工作人员忘记把电瓶的充电装置插在墙上的插座上,眼下车辆的电瓶已经没有一丝的电量。经过一番电话指导后,我们顺利地联通电源,随后找了一家咖啡馆来打发接下来几小时的无聊时光。下午,我们回到地库,我坐进那个红色的桶形座椅中,用力将离合踏板踩到底,转动那个小小的钥匙,双手合十,而后按下那个黏糊糊的橡胶启动按钮。谢天谢地,那台2.9L V8双涡轮增压发动机几乎立刻启动了,迅速进入到工作状态,没有任何装腔作势。

地库狭小的空间已经被发动机沉闷的声响填满,而我们却还在等待,等待它身体里的各种液体温度上升,跟如今那自然吸气的法拉利发出的沙哑而狂暴的声音不同,它反而显得有些克制。当Dean将他的尼康相机以及镜头放入车头那个简陋的行李厢之后,我们发现几乎没有什么空间来容纳我们旅程的衣物了,所幸,两个男人的物品清单并不长,我们一股脑把它们挤在了车厢内。大概5分钟后,仪表的温度显示终于有了变化,我们终于可以脱离这阴暗的地库了!好吧,我们的开端并不太顺利,但是接下来我们将要上演一个evo版本的人在囧途。我们一路向南奔赴高速公路,而那个黑底白字的Veglia Borletti速度表的读数一直被控制在很低的水平。我们如此谨慎“爬行”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瑞士对于超速零容忍的态度和高昂的罚款,另一部分则是因为这台F40的速度表误差大得有些夸张:它的读数通常比实际速度低20km/h。

在苏黎世行驶了45分钟之后,我们决定去为同事们囤一些巧克力。说起来瑞士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国家,一方面高傲地扼守在自己的高山的要塞中,不去参与凡世间的争斗,而另一方面却邀请人们来到日内瓦签署该如何打仗的约定(《日内瓦公约》);一方面它对于超速管控得如此的苛刻,另一方面却对于性的态度开放得令人难以置信。此外,你还需走到一家在门口巨大的橱窗中放置换挡杆的商店中去购买瑞士莲巧克力,令人难以琢磨。

恐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更加古怪:一个穿着紫色T恤的秃顶老男人开始费力地推着一辆F40缓缓走出停车场——是的,当我们回到车上,按下启动按钮之后,F40又罢工了。我紧张地给SSO打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友好的道歉,并且告诉我们如果能在下午5点之前把车开回苏黎世的法拉利销售中心,那边的工作人员将给我们换一个新电池。因此,伴随着我在车内喊的号子,Dean把这辆1100kg的法拉利推到了足够的速度,我终于唤醒了那台V8。而此时,Dean已经瘫在了副驾上动弹不得。多亏之前在行驶的过程中给电瓶赋予了足够的电量,令发动机能够维持运转,而我要做的,则是祈祷它在回程晚高峰的道路上不要熄火。根据我的常识,在那样的路上同F40的那台离合器较劲,我的左腿一定会落下终身残疾,那这将是我这一生难忘的旅程。

在离最终时间5分钟时,我们将车停到了销售商的前院,随后一位技师跳入还没熄火的车内,将车开入了工作间。15分钟之后,我们重新出发,几小时后,天蒙蒙黑,我们到达了迈林根。

我们将车驶入了另一个地库中,这里的清净又被F40那标志性的超跑的声响所打破。而在这里它的声音同地库的某些装置产生了奇妙的共振,这种声音就像一架大型喷气式客机在停机坪上开始滑行时的动静。第二天一早,天边刚泛起白光,我想到外边有一辆F40在等着我便睡意全无。我盘算着现在山路上一定空空如也,没有测速器,并且如果我们趁天色未亮之际在上面狂欢,警察也不会知晓。

我们沿着计划好的一条长约120km的长方形环线出发,途经苏斯腾路、富尔卡路以及格里姆瑟尔路——一条与众不同的、令人震撼的、风景如画的线路。但是为什么还停留在瑞士而不直接驶向边境线?毕竟瑞士的税收系统对于渴望购买超跑的人来说非常有诱惑力,并且这里的警察对于超跑也不屑一顾,这些无疑令瑞士成为了一个超跑的天堂。不过在几年前我对于瑞士并无好感,直到不久前我为Cyclist杂志(如今Dennis旗下最火的杂志之一)做第一期选题之后,我彻底改变了对于这个国家的印象。

当天路上果然车辆寥寥无几,并且更加幸运的是,我们没有看到一名警察。当我们费力地同格里姆瑟尔的山坡作斗争时,我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标志性的V12的吼叫。它离我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最终,一辆兰博基尼Murciélago向我们逼近,并且轰鸣着超了过去,直奔山顶。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我都沉浸在那美妙的排气声中,随着驾驶员不断地升降挡,那发动机也随之奏出了抑扬顿挫的旋律,我想我究竟是有多么喜欢坐在一辆车里啊。但我从未幻想过我能够如此这般,坐在一辆F40中……

当我们走在一条黑暗而空旷的街道时,我拨动那个细长的开关,隐藏式大灯弹出来露出了真容。对于我来说,从发动机盖上凸起两个这样的物件实在有些突兀,但是在当年,它们绝对是一个酷毙了的物件。开放式的手动换挡杆看起来如同一个艺术品,但是用起来却并不轻松。你需要用力拨动换挡杆,使其先脱离当前的挡槽,而后你会清晰地感受到换挡拨叉精确的工作过程,而后你还需要用力使其固定到下一个挡位槽上。

从迈林根山谷到因纳特基兴之间是一条不算宽阔的小路(不过只有三个发卡弯),这里是我们路线的起点。顺时针还是逆时针?我决定驶向左边,直奔苏斯腾。这条路线离山顶有大约27km的距离,但是Dean并不知道。我们跑出大概16km之后,我感觉他开始有些焦虑了。这条路开起来感觉棒极了,但是我向他许诺在路上可以拍到日出的壮丽景色,但是天空开始露出鲜红,我们仍然在山谷里,两侧的松树将Dean所期待的景色挡了个严实。我向他保证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但是当时我却没有一点时间去理会他那蠢蠢欲动的食指,而在专心致志地寻找这辆法拉利的节奏。

想象一下你蜷缩着身体,膝部完全弯曲,双脚紧贴地面,而双手却在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盛满食物的盘子,仔细地维持好平衡,以免盘子里的汤流出来。这样的场面虽然诡异,但却很好地形容了我驾驶F40时的姿势。显然这样令人非常不自然。正如我之前所说,换挡杆沉重无比,在狭小的弯道你需要将手握住方向盘的顶端,才能获得足够的力矩来扭动方向盘。

如果你用二挡通过发卡弯,那么出弯之后你就需要耐心地等待发动机转速上升——这台双涡轮增压的V8发动机在低于4000rpm时表现得就像一台小排量自然吸气发动机。当你加速的时候,你会听到这台发动机不紧不慢地提升转速,就像沙滩浴场中悄悄露出的一个鱼鳍。当然如果你有心理准备,就会知道这只是暴风骤雨之前短暂的宁静。巨大的能量正在其中聚集,指针正在一步步向右转动,速度逐渐提高,那可疑的三角形正在逐步向浅滩逼近……之后,你就会出于恐惧,本能地喊起来——仿佛水面下突然之间升出一张血盆大口,凶猛而残暴,这条巨鲨在聚集的人群中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正如此时这台F40一样惊悚。

由于只需推动1100kg的重量,所以车后方的那578Nm的扭矩显得非常奢侈。在一开始,并没有一条足够伸展的路段来令它施展身手,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尽早换挡,以免在发卡弯前突然爆发出那可怕的力量。每次当那股潮水消退的时候,发动机就会发出一种类似于海浪拍打卵石滩的声音,而且还参杂着一些哨声。当我们靠近苏斯腾小道的顶端时,道路逐渐伸展开来,而我也终于能够在二挡、三挡甚至四挡时令发动机爆发出全部的功力。透过车辆后方那个有机玻璃罩,我看到了被清晨的阳光染成金色的天空。道路沿着一个平静的小湖蜿蜒前行,最后冲入山脊。隧道并不长,但是却把我们从伯尔尼带到了乌里州,并且窗外的世界也转换了景色……

想象一下在酒店房间打开窗帘,步入洒满阳光的阳台时的感觉。从昏暗的隧道出来,早晨的阳光穿越对面耸立的山峰之间,直射在风挡玻璃上,扑面而来的光芒令我的眼睛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道路向左延伸,刹那间你会发现道路两旁已经不是石壁,而一边就是万丈深渊,道路仿佛不安地悬挂在山间。此时,我必须格外谨慎。

Dean是个非常热衷于创作的摄影师,我们也因此在这里徘徊了几个小时。而我也开始逐渐适应了F40的秉性。在如今,我们已经被各种辅助设施娇宠惯了,以至于刚一开始你会发现转动F40的方向盘是一项艰难的工程,但是逐渐你就会适应。而你的双腿也逐渐掌握了操纵踏板的技巧,它需要大腿肌肉发力来踩下离合器和刹车踏板,而不是仅仅靠脚踝的转动。同样,手臂也要时刻保持紧张,在过弯时你会感到整个肩膀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当速度逐渐提高,这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并且你也会乐在其中。

眼下虽然意识到我正在照看一个属于别人的心爱的宝贝,但是对待这辆F40你绝不能小心翼翼。虽然对它充满敬意,但是不能有丝毫的胆怯。因为如果你不去大胆地掌控一切,就会被它操纵。当然你完全没有必要粗暴地对待它,你只需主动一些,就会发现它会更加主动地来迎合你。由于车身基本不存在什么侧倾,所以你的每一个指令都会立刻得到直接的回应,并且速度越快,就会发现这辆车越发敏捷和精准,那轻盈的车身几乎视若无物。恐怕这个完美拼图的最后一块就是它的发动机,我觉得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同它磨合。

很庆幸按照计划,我们这段旅程还有两条线路。苏斯腾路带领我们一路向下,直到瓦森,在那里你可以远离高速公路,徜徉在山谷的小路中,直到安德马特小镇。我们决定停下来加点油,而在那里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我们看到了那个穿着皮短裤的熊骑着摩托车的雕像。随后,这条路带着我们来到了雷阿尔贝村,那里是富尔卡路的起点。

这条位于富尔卡东部的小道是我开着F40惟一有些发怵的道路——虽然它非常漂亮,穿越了阿尔卑斯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地,但是它真的非常非常窄。所幸当天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而且更加幸运的是,我们没有成为什么女狙击手的目标。我对于女狙击手没什么偏见,但是在这条路上的确有关于她们的典故:在这里开DB5的詹姆斯·邦德碰到了坦妮娅·玛蕾特正在试图用一把狙击枪干掉金手指。

来到山顶,我们继续向前行进,直到找到一个景色优美的小停车场。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富尔卡山路的全貌,一直延伸到格里姆瑟尔。这条道路在绿色的山谷间曲折蜿蜒,一个完美的明信片景色。远方被白雪覆盖的伯尔尼兹山融入到湛蓝的天空,那海拔4274m的芬斯特腊尔霍恩峰更是直插云霄。此时站在F40那标志性的尾翼旁边,回想起我小时候最爱的那个1∶18的比美高模型,以及在学校宿舍的墙上贴满了的F40海报,我必须要狠狠拧一下自己的胳膊,来验证一下这究竟是不是梦境。

海拔2400m的富尔卡路是三条路中最高的,这边的山路同东边比起来大相径庭。路面的宽度有些奢侈,只有几个发卡弯。在这样的路面上释放F40的激情再合适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在一些急弯你可以轻易地突破外侧前轮的极限,所以如果你一旦察觉到方向盘变轻,就要立刻松开油门,随后就产生了意料之中的推头。V8发动机同样需要你判断好提前量。即便你已经降了挡,但是如果想要在出弯时获得足够的推动力,仍然需要尽早踩下油门踏板。

一旦你掌握好节奏,那么在这一波接着一波的加速之间就会获得巨大的乐趣。在心里默念:不要离开油门踏板,而后右脚便能控制F40的舞步。当那IHI涡轮增压器制造的巨大的扭矩汹涌而来,你情不自禁地开始“哦哦哦,哇哇哇”地呐喊的时候,你会发现车辆会出现轻微的转向不足,此时你要鼓起勇气,继续“蹂躏”油门,当你呐喊的分贝达到最高值的时候,车辆就会变为转向过度。这是一种美妙的漂移,当你反打的时候车尾会立刻做出反应,只要你保持冷静,保持好油门,涡轮就会令后轮优美地空转。事实上F40这种强烈的推动力令其在出弯时滑向一边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更刺激。正所谓有风险才会有回报。

驶向山谷底部,我们碰到了一位驾驶458的上年纪的瑞士绅士,于是我们将两辆车并排停在一起,开始比较起这两辆车除了屁股上都有仨排气管之外还有什么相同点。这位先生的身高同我一样,并不出众,所以我想F40大概也不太适合他的体形。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一直盯着458座椅上的那个小而丰满的头枕羡慕不已:一流的皮革,一流的做工,并且可以用来减缓加速时的恐惧。然而我也好奇,法拉利的车主要为这个头枕付出多少代价。

接下来在格里姆瑟尔南部的山路上我跑得很谨慎,因为我听说警察叔叔经常潜伏在那里守株待兔。在山顶上是一片美丽的湖泊,由冰山融水汇聚而来,清澈而湛蓝。但是当时正是正午,强烈的阳光令Dean没有任何创造的欲望。我们决定在附近找一家便利店吃午饭,但最后只找到了一家昂贵的咖啡馆,在那里我们吃到了有生以来最贵的香肠和薯片。

接下来我们的行程还剩下最后一段,但是从驾驶的角度来说,我认为格里姆瑟尔的北端是最棒的一段路程。这条路有几个非常有挑战性的发卡弯,还有可以令F40充分发挥实力的弯角。湖滨道路相对平缓,随后路面逐渐上升,急缓交替,仿佛你正在驾驶它穿越阿尔卑斯的迷宫。有时前面的岩石挡住前方的视线,但很快面前就会铺展出来一幅壮阔的景色,令你觉得自己渺小得像一只蚂蚁。路面也足够宽阔,令你有足够的空间来唤醒那两个双涡轮增压器,令后面那两条倍耐力冒起青烟。尽管如此,驾驶F40在这样悬在空中的路面上仍然是一件充满危险的事情。

傍晚,远处高耸的山峰在路面上投下了长长的阴影,在那之间,金色的阳光倾泻而出。当然,路面上最优美的影子当属F40那方形尾翼的造型。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我凝视着这辆恩佐老先生的最后作品,开始琢磨为什么它具有如此令人着迷的魅力。说实话,它并不是外貌协会的会员。贯穿车侧的黑条纹令它看起来仿佛拦腰斩断一般。当然无可否认的是它具有超越平凡的天赋。我想大概是它那简练的线条以及完美的比例才会令它如此迷人吧。

最终,当Dean从所有可能的角度完成了他的创作之后,我决定最后再同F40来一次亲密接触。所以我跨过它那宽阔而倾斜的窗台,把自己关起来,坐进那个同卡丁车一样低矮的车舱内。将Sabelt安全带勒紧自己的双肩,挨个扣住并再次拉紧,这样一系列动作令人倍感安全。转动钥匙,随后听到电器系统的嗡嗡声,当一切安静之后,按下启动按钮。发动机轻易被唤醒,随后车辆开始不安地抖动起来。随着四个液压悬架开始工作,F40如同一匹坐卧的骆驼开始缓慢地抬起自己的身体,随后又坐在了地面上。将那个银色金属球用力拉向你的大腿侧,远处的山路恢复了宁静。

接下来的15分钟,无疑是我生命中最为精彩的一段。疯狂的加速、充满激情的互动、令人尴尬的场面以及非同一般的成就感在同一时间混杂在一起。虽然我已经对它了解得足够深刻,并且感觉可以充满自信地将它推向极限,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仍然充满了一些令人生畏的时刻。比如在通过高速弯角的时候,底盘接近极限,同时发动机即将通过那可怕的4000rpm,我意识到那时我已经忘记了呼吸……

在通常情况下,我会将一切定格在那美丽的山路上,将属于法拉利的魔法时刻凝固成一幅画面,但是我觉得不简要阐述一下在接下来那1000km发生的事情,这篇文章是不够完整的。如果你很好奇神秘超级车主为什么如此渴望能够有人驾驶这辆F40回到英国,答案很简单——F40不是为了长途穿越设计的。车辆的隔音设计显然比它的仪表板还要简陋,在行驶时传入车内的各种噪音令我和Dean在10分钟后放弃了相互吼叫。不仅如此,它的车内还可以用拥挤来形容。如此的聒噪,燥热,你甚至可以感觉到每一个接缝传来的风声……

尽管这样,我仍然要说这是一次精彩的旅行。你可以花大把时间观察黏合碳纤维材料的绿色胶水,你同样也可以把玩那个同路特斯S1 Elise相似的圆形出风口;如果你犯困,大可以将脑袋顶住车顶;拉动车门上那个塑料绳把手,就如同你在收费站摇下车窗时一样原始;经常检查一下机油(每700km是非常必要的),在路上我们还不得已找到一个紧急停车带,钻进发动机舱为它补充机油,之后你还会了解它的机油标尺隐藏在机油加注口的下面……

同一位开着面包车,以托运人们宠物为生的先生交流之后,令我觉得欧洲隧道立刻充满了生气。当我们到达英国之后夜色已晚,并且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沿着被雨水冲刷过的M25公路继续前行,尽管发动机的号叫依然振聋发聩,我仍然在用力同离合和油门做着斗争,但是我越发觉得这个红色的楔形物体充满了独特魅力。弹跳式大灯的光束已经被雨水填满,风挡上的那一个雨刷在孤单而卖力地工作着,身后扬起的水花如同公鸡的尾巴一样扬扬自得。此时,我只想跟它再来1000km的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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