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洪,张 洁
投入产出分析又称“部门平衡”分析,其基本思路是,在一定程度上排除价格调节的作用,主要依靠生产技术调节经济结构。也就是假定厂商对市场的反应不是通过价格调整,而是借助调整产量来适应需求的变化(陈璋 等,2005)。旅游目的地竞争力作为一种实际表现出来的能力,是旅游目的地在一定投入下获取最大产出的能力。旅游目的地作为一个综合性大系统,其经济运行类似于企业的经济运行,投入产出效率的高低一定意义上反映了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强弱和旅游业发展水平。
学术界关于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影响因素分析。如曹宁等(2003)通过问卷调查分析,得出影响旅游目的地核心竞争力的六大关键因素:核心吸引物、基础性因素、支持性因素、发展性因素、资格性因素和管理创新。易丽蓉等(2006)通过问卷调查分析,认为旅游支持因素、旅游资源、目的地管理、需求状况以及区位条件与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呈正相关,并且5个因素之间也都呈正相关。二是旅游目的地竞争力提升研究。张丹宇等(2011)认为,传统旅游目的地面临着旅游市场竞争日益激烈和新兴旅游目的地的挑战,需要通过培育旅游目的地核心竞争力、加强区域旅游合作、营造旅游目的地良好文化氛围以及完善和升级旅游产品等途径来提升整体竞争力。三是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模型和评价指标体系研究。冯学钢等(2009)将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简化为投入与产出两个体系,构建了基于投入产出效率的目的地竞争力模型,避免了将影响因素作为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指标的片面性。
2012年,安徽省旅游总收入为2617.8亿元,在全国31个省市中位居第12位,在中部六省(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中名列第三。安徽省旅游业发展在全国范围内仅处于中等偏上地位,从“旅游资源大省”向“旅游强省”转化任重道远。2011年,安徽省出台《安徽省人民政府关于进一步加快发展旅游业的实施意见》,要求未来5年内实现基本建成旅游强省和全国一流旅游目的地的发展目标。而要实现这一目标,首先就要对安徽的旅游产业发展状况有全面、深入的认识。
笔者曾运用主成分与聚类分析方法研究安徽省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张洪 等,2013),本文则基于经济学中的投入产出理论对安徽16个市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进行比较分析,以期为安徽省实现旅游业发展目标提供一些理论依据和实际建议。
不同旅游目的地对生产要素利用效率的高低决定了其竞争力的强弱。基于此,笔者结合区域旅游发展特点,依据科学性、客观性、可操作性原则,同时充分考虑指标数据的可获得性,在借鉴相关研究成果(冯学钢等,2009;毕燕 等,2011)的基础上,构建了基于投入产出(IO)模型的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表1)。
数据来源,投入要素指标中,指标 X5、X7、X8、X9、X10和X11来源于《安徽统计年鉴》(2012年);产出要素指标中,指标Y1、Y2、Y3和Y4来源于安徽省旅游局网站公布的“关于各市2011年度旅游经济主要指标排名情况的通报”中的相关数据;其余指标数据,除“旅游资源密集度”外,均通过咨询安徽省旅游局相关管理部门获得;“旅游资源密集度”数据是指标X1和市面积(查阅各市政府网站得到)的商。
表1 基于投入产出(IO)模型的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
本文采用投入产出效率指数E值作为评价安徽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综合实力的衡量指标,运用最大元素基准法和变异系数法,借助EXCEL工具综合测算16个市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投入产出效率指数E值。
1.最大元素基准法。
由于评价指标体系中各指标含义不同,计算方法各异,使得各指标数据在量纲上存在差异,数据会难以比较。因此,本文使用最大元素基准法对指标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方法是用指标中各样本数值除以该指标中最大的数值,将各指标中的所有数据都转化为相对于最大值的相对指标。计算公式如下:
2.变异系数法。
在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研究中,大部分学者选择层次分析法对指标进行赋权,或借助因子分析法对指标进行降维处理。虽然统计软件会降低这种方法的主观影响,但在确定同一指标权重时,仍可能会因个人主观判断的不同,得到不同的权重。为使评价具有客观性,本文采用与主观判断法不同的“差异驱动”赋权原理,基于已发生的事实来判断指标的权重,根据样本数据,运用变异系数法,对各指标赋予权重。具体计算方法如下:
对于旅游目的地要素投入指标权重,首先根据样本数据求出各投入指标的均值和标准差Sj,然后根据公式计算得出投入指标的变异系数Vj:
在此基础上,对其作归一化处理,即得到各投入指标的权重αj:
旅游目的地产出指标权重也采用同样的方法,首先根据各产出指标的均值和标准差Sk,计算得到产出指标的变异系数Vk,然后确定产出指标的权重βk:
由以上方法计算出的评价指标权重,X1~X11分别为:0.057、0.046、0.085、0.116、0.061、0.061、0.126、0.125、0.139、0.143、0.040;Y1~ Y6分 别 为:0.089、0.123、0.258、0.199、0.129、0.202。
3.投入产出效率指数E值计算。
一般来说,投入产出效率表征投入资金与其创造价值的关系,是反映投入效果的一项指标,也称为投入产出比。旅游目的地是一个综合系统,包括投入与产出两大部分。在这一系统中,一定的投入得到一定的产出,两者存在以下函数关系:
其中,y表示旅游目的地的产出,x表示旅游目的地的投入。在投入、产出一定的情况下,投入产出效率的高低可以作为评判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大小的标准,投入产出效率越高表明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越强,反之亦然。基于此,研究要素投入指数与产出指数之间的关系是研究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关键所在。通过上述指标赋权与数据处理方法,加权获得旅游目的地要素投入综合指数(X)和业绩产出综合指数(Y),并得出旅游目的地投入产出效率指数E。计算公式如下:
一定意义上来说,要素投入综合指数的高低表征着各旅游目的地投入量的大小。要素投入综合指数值越高,该旅游目的地投入越多;反之则越少。因此,根据公式(9),计算出安徽16个市旅游目的地要素投入综合指数X值并进行排序(表2),并绘制出安徽16个市旅游目的地要素投入对比图(图1)。
表2 安徽16个市要素投入综合指数值及排名
从表2可以看出,安徽旅游目的地投入规模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且投入规模层次明显。合肥要素投入综合指数最高(91.744),淮北最低(7.154),两市要素投入综合指数差距高达84.59。其中,合肥、黄山要素投入综合指数均大于50,旅游业投入规模大,与之相反,宿州、淮北要素投入综合指数均小于10,旅游业投入规模小;安庆、芜湖、阜阳以及六安的要素投入综合指数介于20~40之间,处于中等水平;宣城、池州、淮南、滁州、蚌埠、马鞍山以及亳州、铜陵要素投入综合指数均介于10~20之间,投入规模为中等偏低水平。安徽旅游目的地投入规模之所以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主要是由于各市在资源禀赋、资本投入、人力资源以及支持性设施等四种要素投入方面均存在一定的地区差异,且地区间差异程度也不相同。具体说来,安徽作为一个旅游资源大省,旅游资源分布虽不平衡,但是各市都拥有一定量的旅游资源来支持其旅游业发展,因此,资源禀赋在16个市中虽存在地区差异,但差异不大。如黄山旅游资源要素投入综合指数最高(8.679),宿州最低(0.166),两市旅游资源要素投入综合指数差值为8.513。与之不同,人力资源在16个市中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而且差异程度较大。合肥人力资源要素投入综合指数最高(39.000),宣城最低(0.983),两市人力资源要素投入综合指数差值为38.017。合肥凭借明显的资本投入和人力资源投入优势使得资源要素投入总量位居首位。淮北则因各方面要素投入较少,位居末席。显然,高质量的旅游专业人才已成为制约地区旅游业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
图1 安徽16个市各项要素投入对比图
一定意义上来说,业绩产出综合指数的高低表征各旅游目的地产出量的大小。业绩产出综合指数值越高,该旅游目的地产出量越多;反之则越少。因此,根据公式(10),计算出安徽16个市旅游目的地业绩产出综合指数Y值并进行排序(表3),并绘制出安徽16个市业绩产出对比图(图2)。
表3 安徽16个市业绩产出综合指数值及排名
从表3可以看出,安徽旅游目的地产出规模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且产出规模层次明显。黄山业绩产出综合指数最高(87.748),亳州最低(4.953),两市业绩产出综合指数差距高达82.795。其中,黄山、合肥业绩产出综合指数均大于70,旅游业产出规模大;滁州、蚌埠、淮南、阜阳、铜陵、淮北以及宿州、亳州业绩产出综合指数均小于10,旅游业产出规模小;池州、芜湖以及安庆的业绩产出综合指数介于20~40之间,产出规模处于中等水平;马鞍山、宣城和六安的业绩产出综合指数均介于10~20之间,产出规模处于中等偏低水平。
由图2分析可知,安徽旅游目的地产出规模之所以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主要是由于各市在国内旅游产出、国际旅游产出和旅游企业产出方面均存在一定的地区差异,且地区间差异程度也不相同。合肥国内旅游产出最高(21.200),淮北最低(2.227),两市国内旅游产出综合指数差值为18.973,说明各市在全省乃至全国皆存在一定的旅游吸引力,国内旅游业发展相对平衡。与之不同,国际旅游产出在16个市中差异却比较明显,黄山国际旅游产出最高(45.700),阜阳最低(0.459),两市国际旅游产出综合指数差值高达45.241,说明各市国际旅游吸引力强弱差异明显,部分市国际旅游吸引力缺乏。因此,黄山、池州高品质的旅游资源以及由此而产生的知名度,使其国际旅游产出成为地区旅游业增长的动力,旅游产出规模居安徽省前三位。合肥虽旅游资源禀赋不高,但作为省会城市,全省经济、文化和高素质旅游专业人才的聚集中心,其旅游资本和人力资源投入均高于其他城市,这自然会推动其旅游企业具有较高的产出水平。
图2 安徽16个市各项业绩产出对比图
投入产出效率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企业生产是否具有规模经济性。一般说来,投入产出效率大于1,表明企业生产具有规模经济性;投入产出效率小于1,则表明企业生产具有规模不经济性。旅游目的地作为一个综合性大系统,其投入产出效率的高低一定意义上反映了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强弱和旅游业的发展水平。
基于此,在得出各旅游目的地要素投入综合指数和业绩产出综合指数之后,根据公式(11)计算出各旅游目的地投入产出效率指数E(每单位要素投入获得的产出),并进行排序,从而得出基于投入产出效率的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结果(表4)。
表4 安徽16个市旅游目的地投入产出效率指数(E)排名
表4表明,安徽旅游目的地投入产出效率存在明显的地区差异,其中池州的投入产出效率指数最高(2.230),阜阳的投入产出效率指数最低(0.294),两市相差1.936。投入产出效率指数大于1的城市有池州、黄山和马鞍山,说明这3个市旅游业发展具有规模经济性;其余13个市投入产出效率指数均小于1,说明这些城市旅游业发展具有规模不经济性。
究其原因,根据经济学基本原理,一方面投入规模与产出规模具有一定的正相关关系,即投入越大,产出越大,反之亦然。如合肥、黄山以其较高的投入规模实现了其较高的产出规模,与之相反,宿州、淮北很低的投入规模使得其产出规模也为全省最低水平。另一方面,投入产出效率的高低与投入规模和产出规模的大小并不具有明显的相关关系,即投入规模越大,或产出规模越大,投入产出效率未必越高。如从投入规模和投入产出效率之间的关系看,合肥要素投入综合指数排名为安徽第一,但投入产出效率指数排名却为安徽第四;与之不同,池州要素投入综合指数排名为安徽第八,但投入产出效率指数排名却为安徽第一。从产出规模和投入产出效率之间的关系看,淮北、宿州业绩产出综合指数排名分别为安徽第十四和第十五,但投入产出效率指数排名却为安徽第六和第八;与之不同,安庆业绩产出综合指数排名为安徽第五,但投入产出效率指数排名却为安徽第十一。
综上所述,城市旅游业发展的规模经济性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强弱。因此,虽然影响或支撑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因素很多,但旅游业发展的规模经济性,即一个城市旅游要素投入规模与旅游业绩产出规模以及二者间的相互关系始终是决定其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重要因素之一。一般来说,旅游业发展规模经济性越大,其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越强;反之,其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越弱。安徽16个市旅游目的地竞争力情况详见表5。
表5 安徽16个市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等级
从表5可以看出,池州、黄山、马鞍山为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较强及以上城市。该类城市旅游产出综合指数均大于旅游要素投入综合指数,旅游投入产出效率指数大于1,旅游业发展具有规模经济性,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强。
池州、黄山投入产出效率高得益于其历年来旅游政策措施的有效执行,以及高品质的资源禀赋和各项资本的大力投入。池州市自“十五”开始便确定旅游兴市的战略目标,“十二五”规划更提出把池州市打造成世界级旅游目的地。黄山市自1979年7月邓小平“黄山谈话”开始,便确定要“打好黄山牌,做好徽文章”,有序推进“皖南国际旅游文化示范区”建设,“十二五”更提出要加快建成“现代国际旅游城市和世界一流旅游目的地”。在上述政策的指导下,“十一五”期间两市旅游业均得到快速发展,池州市旅游总收入由2005年的13.5亿元上升至2010年的130亿元,旅游接待人次由2005年的305万人次增长到2010年的1500万人次;黄山市接待游客人次数、入境游客人次数、旅游总收入和旅游外汇收入四项指标“十一五”期间年均增幅也分别达到20.51%、26.87%、19.39%和30.22%。马鞍山投入产出效率较高得益于其高水平的经济优势和优越的区位优势,与长三角的无缝对接、位于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的前沿地带、安徽重工业制造中心和江海联运枢纽中心等,均为马鞍山旅游业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经济支撑。
因此,未来这三大旅游目的地要进一步提升其竞争力,一方面在巩固资源优势和资本优势的基础上,应重视支持性设施的投入,即在均衡各项要素投入的同时,建立目的地自身旅游业的专业化服务体系,提高目的地的旅游服务能力。此外,池州、黄山和马鞍山的旅游资源优势突出,因此,应在现有资源的基础上,效仿广西桂林“三江四湖”旅游线路,通过各项旅游资源的整合,以某一或某几个旅游景区或景点为龙头,联合其他景区或景点,共同开发建设,以此扩大目的地旅游资源的吸引范围,促进旅游业的全面高效发展。
从表5可以看出,安庆、淮南、铜陵、六安、亳州、阜阳为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较弱及以下城市。该类城市旅游产出综合指数均小于旅游要素投入综合指数,旅游投入产出效率指数均小于0.6,而且除安庆为0.556、阜阳为0.294外,其余4个城市的旅游投入产出效率指数均在0.4的水平上,旅游业发展表现为较严重的规模不经济性,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弱。
其原因是这些地方长期以来对发展旅游业缺少足够的重视,以及旅游要素投入相对不足,或旅游要素投入量的非均衡增长。如阜阳除支持性设施外,其他旅游要素的投入规模均处于全省最低水平;淮南和铜陵旅游各项业绩产出相对于旅游要素投入明显不足。此外,安庆和六安相对于其较高水平的旅游要素投入而言,旅游各项业绩产出很不理想,从图1中可以明显看出高素质旅游人才的相对匮乏已成为制约这两个城市旅游业发展的瓶颈。
因此,上述各市政府应重视发展旅游业,要以政府为主导,针对空间布局、市场现状、产品建设等旅游业重点内容,构建总体规划、产业发展规划、产品规划、市场营销规划等一系列规划体系,为旅游业发展提供指导方向。其次,加强政府的行业管理和服务职能,建立安全的旅游秩序和市场环境,为旅游业发展提供环境保障。最后,在资本投入方面,引导社会资本进入旅游业;在人力资源方面,以人才引进为主,人才培养为辅,从旅游业发达地区引进先进管理人才,同时努力吸纳不同学科背景的高校优秀毕业生进入旅游企业,为产品创新提供新的思维。
合肥、芜湖、淮北、蚌埠、宿州、宣城、滁州为旅游目的地竞争力一般城市。该类城市旅游产出综合指数也均小于旅游要素投入综合指数,但投入产出效率指数均大于0.6,且主要集中在0.6~0.8之间,旅游业发展具有规模不经济性,旅游目的地竞争力一般。
究其原因,一方面,区域内部旅游要素投入量的非均衡增长制约了其旅游业的快速发展。从表2和图1不难看出,位于安徽要素投入综合指数排名第一的合肥,其旅游资源投入量相对于资本、人力资源和支持性设施的投入量而言,严重不足,高品质旅游资源的相对匮乏已成为其提升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瓶颈。芜湖因其资源禀赋和支持性设施的投入规模相对于资本和人力资源的高投入较小,宣城因其高素质旅游专业人才相对于资本、人力资源和支持性设施严重不足,均导致其旅游业发展动力不足,难以形成竞争优势。另一方面,区域内部旅游要素投入规模小、高品质旅游资源数量少,也成为旅游业发展规模不经济、旅游目的地竞争力一般的主要原因。从表2和图1还可以看出,淮北、蚌埠、宿州和滁州旅游资源整体品质不高,旅游产品单一,而且旅游要素投入规模总体不高,导致其城市旅游缺少吸引力,难以满足游客多方位的旅游需求。
因此,应均衡各要素资源投入,避免单一资源投入的一枝独秀。合肥、芜湖可以利用其经济优势和政策优势,创新旅游业态,提升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宣城、滁州等市可以通过积极融入合肥经济圈旅游区和皖南国际旅游文化示范区,通过区域合作,优势互补,提高其旅游目的地竞争力;淮北、蚌埠、宿州等长期以来旅游业发展相对落后的地区,提升竞争力的关键在于政府要高度重视。在资本投入方面,虽受到自身旅游资源品质不高的制约,但政府及旅游业相关管理部门应以旅游景区为依托,创新旅游产品,以项目为载体,运用灵活多样的投融资体系,激发市场中各经济主体参与旅游开发和经营的积极性,发挥旅游企业的主动性,加大旅游业投入,促进旅游业的发展。
通过以上对安徽16市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探讨,我们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可以基于多维度、多视角进行评价,且评价视角不同,得出的结论也可能不同。从经济学投入产出分析视角来说,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本质是效率,具体体现在如何将自身拥有的有限资源有效地转化为最终的经济能力,以最少的资源投入获得最大的产出能力。因此,旅游目的地的投入产出效率是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现实表征,基于投入产出视角对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进行的评价分析,能够更清晰地表明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基础条件和最终目标。
第二,基于投入产出视角分析的地区竞争力不仅取决于该地区生产要素投入量的多少,更取决于生产要素资源的合理配置。本文的研究表明,旅游业投入产出效率的高低不仅取决于该地区旅游要素投入量的多少,更是由区域内部各旅游要素投入量的合理化配置所决定的。
第三,基于投入产出效率指数得出的安徽16市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可以分为强、较强、一般、较弱、弱五个层次。其中,池州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强,阜阳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弱,黄山和马鞍山旅游目的地竞争力整体表现较强,而合肥、芜湖、淮北、蚌埠、宿州、宣城、滁州等市旅游目的地竞争力整体表现一般,安庆、淮南、铜陵、六安、亳州等市旅游目的地竞争力整体表现较弱。
对城市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研究可以是多视角与多维度的。不仅旅游客源地城市差异和经济规模引起的商务旅游差异会对各市旅游目的地竞争力产生较大的影响,而且旅游目的地自身的性质特征(传统旅游目的地或新兴旅游目的地)也会导致各市旅游目的地竞争力存在较大的差异。因此,如何综合考虑这些因素,进而构造一个全视角、更完善的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是我们未来研究的追求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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