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连柯体育教育思想及其借鉴价值

邵伟德 黄 婷 李启迪 胡建华

(浙江师范大学学校体育研究所,浙江 金华 321004)

安东·谢妙诺维奇·马卡连柯(1888-1939)，苏联著名的教育理论家、教育实践家和作家。马卡连柯的教育实践活动与他的教育理论探索从来就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的。《教育诗篇》是他用十年(1925-1935年)心血写成的书，按照他自己的说法,，这是他的“全部生活的诗篇”。1935-1936年，马卡连柯根据自己在高尔基工学团和捷尔任斯基公社工作的丰富经验写成了一部有关教育工作方法的理论著作，题名为《教育过程的组织方法》，并开始创作第二部教育文艺作品《父母必读》，这原本是四卷本的作品，但在其逝世之前只完成了第一卷，准备了第二、第三卷的素材。《父母必读》第一卷首先是在1937年由《红处女地》杂志分期发表。

马卡连柯以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为指导，在与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教育思想的斗争中及时间中建立了教育理论，揭示和论证了教育科学中许多最现实最复杂的问题，并指出在教育实践中应怎样以共产主义道德精神教育儿童，他从实际情况出发，对前苏联学校教育问题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原理、原则和方法。

目前，对马卡连柯的体育思想的研究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本文基于中俄文化交流和洋为中用的视角，重读马卡连柯著作，并在前任研究文献的基础上分析与探讨马卡连柯的体育思想及其对中国学校体育思想的影响。

1 马卡连柯教育理论对中国学校体育的影响前期研究概述

有关马卡连柯教育思想对中国学校体育影响方面，我们主要可从两个途径来认识：其一是查阅相关的书籍与教材中有关体育方面的论述。如在由麦丁斯基著的《马卡连柯的教育学说》一书中，作者谈到了马卡连柯的体育和美育思想。马卡连柯在《教育诗》中写到“我们惯于批评人们的最重要之点，就是力量和美德”。马卡连柯非常注意教育工作中的体育训练。整齐运动、散步、游戏和运动，体操、劳动和军事操练，这些就是在高尔基工学团和捷尔任斯基公社所采用的各种体育训练的方法。[1]

吴式颖编著的书籍中指出：“马卡连柯特别注意军事化，但不赞同照搬照抄，他坚持认为，军事训练与军事化不能完全一致，军事训练是射击活动，骑马活动和军事学科的学习。”[2]而军事化已成为一种“美学”，这对儿童团体是完全必要的。军事化之所以宝贵，是因为它保持了集体的力量，防止不明确和不得当的行为，也防止了推脱懒散和松懈疏怠的行为。

“马卡连柯教育思想研究论文集”论文中收集的观点是：“马卡连柯在重视智育的同时，他高度培养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相结合的新型人才。从近、现代教育史看，他是落实马克思主义关于“生产劳动同智育和体育相结合”的原理。在他所领导的教育集体中，就是以教学和生产劳动相结合为基础。社员们每天在学校学习四个小时，同时在工厂里进行有定额的四个小时的劳动，还有从事各项服务性劳动，参加各种形式的科技活动和文体活动。”[3]

另一个途径是查阅有关马卡连柯体育思想的研究论文，结果显示没有相关的研究成果。从以上研究文献来看，笔者认为对马卡连柯体育教育思想的研究不仅在数量上、质量上明显不足，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

2 马卡连柯体育教育思想

2.1 全面发展兼个性化的教育观

关于马卡连柯的教育目的问题，贯穿着他的全部著作，也贯穿着他的整个世纪教育活动。马卡连柯关于教育目的的理论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特别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教育的学说，以及当时苏联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的要求为出发点的。他认为，教育目的应当服从于政治的目的，“……是从我们社会的需要、从苏维埃人民的意向、从我们革命的目的和任务以及我们的斗争的目的和任务里产生的。”由上可见，马卡连柯认为，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决定一定社会的教育目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教育目的和我们的教育目的在表面上看来(如培养匿生，工程师等等)，似乎有些相同，但实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关于这一点，马卡连柯写道：“医生、工程师和铸造工人，不只是我们工人阶级才需要，西欧资产阶级对教育家也提出同样的要求。但是我们培养出来的干部和资产阶级国家的干部，除了职业的共同性以外，在个性特点上完全是相反的。”[4]29

马卡连柯所确定的教育目的不仅适应了当时苏联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的需要，而且也充分反映了马列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学说的基本内容。这表现在：第一，他强调了德，智，体，美各个方面都得到发展，其次，他强调了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相结合。“我们完全有理由这样说，教育革新家马卡连柯所要培养的人，就是共产主义社会的一代新人。”[4]23马卡连柯是非常重视培养社会主义新人的，他不仅要求新人具有丰富而系统的知识和一定的文化水平，具有崇高的政治道德品质，同时还应当具有健康的身体，生产劳动的技能与习惯，以及欣赏美和创造美的能力。同时，他很重视发展学生的个性和才能。

同时，马卡连柯在《教育目的》这篇文章中，在强调培养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建设者所应具有的那些一般品质的同时，还要求我们必须注意发展每个学生的才能、爱好和个性。[4]32根据马卡连柯的意见，所谓教育目的就是：人的个性的培养计划，人的性格的培养计划。同时，他把个性方面的一切内容都包括在性格的概念之中，这些内容指的是：外部表现和内心信念的性格，政治教育、各种知识、人的个性方面的整个面貌。他认为，“我们教师应当有这样的人的个性培养的计划，我们应当力求实现这种计划。”[4]30

2.2 体育活动的作用在于身体锻炼的同时发展集体性

体育是教育的一个重要因素，在马卡连柯的教育理论和教育实践中，对体育同样给以极大的关注，甚至把它置于学校工作中的首要地位。早在1932年他在《儿童工学团工作方法的经验》一文中明确地指出：“不管我们对于生产工作和学校给予多么重大的意义，都应当把培养健康的一代的任务放在首要地位。我们需要健康的生产者和建设者，那些软弱的神经衰弱的人会损害我们的事业的。”[4]49为了达到教育目的，马卡连柯坚决地把“健康、善于工作和有斗争能力”这三条作为指导我们办好学校教育事业的原则。

马卡连柯很重视体育的目的性。如所周知，古代希腊的斯巴达人是很重视体育、重视人的身体锻炼的，但马卡连柯却对它持批判态度。这是因为他坚决主张：“我们的教育，应当注重集体利益这一方面，应当伴随着自觉性的教育。斯巴达人的锻炼人的教育，没有象我们所有的那种自觉性，没有这样的生活哲学。”[4]49

马卡连柯对体育的理解是非常广泛的，在他所领导的教育集体中，除了体育课外，还鼓励发展各种体育小组，并多方吸引学生加入体育小组进行活动，每天举行早操；广泛地组织多种多样的体育活动，举行各种运动竞赛。他认为这些都是很有价值的。在捷尔任斯基公社中，马卡连柯对体育活动非常重视、非常认真。公社里冬季，最主要的运动是滑雪，还有各种运动场：排球场、足球场，手球场，槌球场等，这些活动与游戏能够发展灵巧，主动性、机智和集体行动的能力。他们在组织体育活动时，按照不同的要求把学生分成一些小队，如果一个学生达不到第一小队的要求，就降到第二小队，达不到第二小队的要求，就降到第三小队，余此类推。[4]50

马卡连柯把军事化看着是体育的一项重要内容。在高尔基工学团里，马卡连柯曾给学员们上过体育和军事课。他说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体育专家。但凭着自己知道‘军事体操和连队的战斗队形’的知识，于每天工作完毕之后，全体团员在操场上(那是一个宽大的正方形的院子)操练一两小时。”[4]51关于军事化的传统，马卡连柯认为，军事化之所以必要，就在于能保持集体的力量，能防止不整齐、不协调的行动，能防止行动中的松懈和散漫。

总之，马卡连柯眼下的体育，除了体育课外，还有运动竞赛、军事化、游戏、劳动、旅行，散步等等，这些都是马卡连柯在高尔基工学团和捷尔任斯基公社所采用的各种体育训练的内容和方法。

2.3 分段式的儿童游戏

游戏在儿童的生活中具有重要意义，儿童在游戏中成长直接影响着将来。所以，马卡连柯认为，对未来活动家的教育首先在游戏中进行。作为活动家和工作者的个人的整部历史，都可以表现在游戏的发展中，表现在从游戏到工作的逐渐转移中。

儿童在幼年时主要是做游戏，他的工作职能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不超出最简单的自我服务范围：他开始自己吃饭，盖好被子，穿小裤子，但这项工作他还带进许多游戏成分。此时，游戏是儿童的主要活动，最吸引他，也是他最感兴趣的。

到了学龄期，工作已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它与较严肃的责任心相联系，与关于儿童未来生活的较确定的、较明确的认识相联系，此时，这种工作已接近社会活动。但是，此时，儿童仍然玩的很多，喜欢游戏，他不得不体验游戏与工作的矛盾冲突。此时，家长对儿童游戏的指导具有重要意义。马卡连柯认为，“对未来活动家的教育不是取消游戏，而是好好的组织游戏，使游戏就是游戏，但要在游戏中培养未来工作者和公民的品质。”[2]509

马卡连柯认为，儿童的游戏要经过几个发展阶段，在每个阶段都有其特点。第一阶段——室内游戏阶段,是玩“玩具”的阶段，主要有机械的或简易的成品玩具、需要儿童进行一定加工的半成品玩具、玩具材料等几类。特点是儿童喜欢一个人玩，很少让两个伙伴参加进自己的游戏，这一阶段是儿童个人能力发展的阶段，在这一阶段，不必担心孩子一个人玩会成为利己主义者，必须为他提供一个人玩的机会，但要注意不可将这个阶段拖得太长,应及时地转入第二阶段。通常,这一过渡是以提高儿童对户外的活动性游戏和院子里的游戏形式进行的。孩子在幼年时一个人玩得越好，将来就越能成为好的伙伴，这个年龄的儿童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在一定意义上他是个“私有者”。如果儿童一个人玩，他是在发展自己的能力，即发展想象力，发展设计技能和安排材料的技能,这是有益的,如果你违反了他的意志,逼他在群体中玩,用这种办法无助于他摆脱攻击性和自私心。[5]27

第二阶段从5-6岁开始持续到11-12岁，包括一部分学龄时期，这一阶段儿童已经不再家长身边游戏了，他们走到更为广阔的社会活动场所。学校里有更多的伙伴，有更广泛的兴趣范围，有更困难的活动场所，尤其对游戏活动而言。然而学校又有现成的、更严密的组织，有一定的、更严格的制度，最主要的是有熟练教师的帮助。在第二阶段上儿童作为社会一员，但这还是儿童的社会，既没有严格的纪律，也没有社会的监督。[5]29

第三阶段，儿童已成为集体的成员，而且这个集体不仅是游戏的集体，还是工作的集体、学习的集体。因此在这个年龄阶段的游戏也带有较严格的集体形式，并逐渐成为竞技运动的游戏，即与一定的体育目的和规则相联系的游戏，而最主要的是，这种游戏与集体利益和集体纪律的概念相联系。[5]29

2.4 教师观察学生、建立自我形象的重要性

马卡连柯认为，发展教师的观察力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教师要善于研究儿童的面部表情，知道每一种表情后面所蕴含的精神、情感信息。马卡连柯甚至认为对成人和儿童面部表情的研究需要开设专门的课程予以阐述。除了从面容判断学生的精神活动，马卡连柯进一步指出应了解每一个学生的生活和个性，了解他们的志向、疑虑、弱点和长处；还必须了解“他们的健康状况；对同学的态度；对优越地位的渴望，是企图凭借什么手段取得这个优待地位；怎样对待学校工作和文化工作；品行、待人接物等修养的提高；阅读什么书，表现出什么才能；怎样对待自己的工作岗位；家庭物质生活状况如何；是否养成了文明习惯；用什么态度对待弱者、妇女、女孩和老年人等等。只有当教师通过观察充分了解学生之后，才可能建立起良好的师生关系。[5]197

马卡连柯认为，教师应该善于运用表情、姿态和声调去影响自己的学生。他说：“教师应当善于组织、善于行动、善于运用诙谐，既要快乐适时，又要生气得当。不过，教师的表情不能单纯地做舞台式的、表面的那种表情，要有某种传动带，这个传动带应当把教师的完善的人格和表情结合起来。这种表情并不是死板的表情，不是机械式的表情，而是我们的心灵所具有的那些变化的真实的反映。而这种精神的变化，就是以生气和动怒等表现传达给学生的。”[2]147

除了表情，马卡连柯还强调教师应当善于运用自己的声调，他曾说到：“我知道用冷静沉着的口气说‘你好’和用安详温和的口气说‘你好’究竟是表示什么意思；我知道用严厉冷淡的口气说‘没事了，可以走了’和用稳重柔和的口气说‘没事了，可以走了’究竟是表示什么意思。所有这些，都是实践的问题。”[2]12马卡连柯在自己的教育实践中，十分善于利用声调、语言。他说：“只有学会了用15至20种声调来说‘到这里来！’的时候，只有学会在脸色、姿态和声音运用上作出20中风格韵调的时候，我就变成了一个真正有技巧的人了。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不怕有谁不肯接近我，或者对所需要的没有感觉了。”

马卡连柯还认为教师应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说：“我从来不让自己有忧愁的神色和抑郁的面容。甚至我遇到不愉快的事情或生病了，我也不在儿童面前表示出来。”4[124]在教育学生的过程中，他也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动怒，在什么情况下保持平静。马卡连柯指出，教师的仪表、言行都是无声的教育，一方面，能给学生带来美的感受与体验；另一方面，为学生起到了良好的榜样示范作用。[7]196

3 马卡连柯教育理论对中国学校体育改革的借鉴价值

3.1 强化体育活动的作用在锻炼个人身体的基础上发展集体意识

对于体育活动的性质问题，不同的项目有不同的要求，个人项目要求个人身体的发展，集体性项目还需要集体成员的合作与协调，而对于学校体育中的体育教学，由于其班级授课的性质决定了体育活动不仅仅是学生个人的事，而且是班级成员每一个学生的事，因此，马卡连柯关于集体意识的培养对于班级体育教学同样具体一定的借鉴意义。

虽然在体育课程标准中突出了体育健身的同时，要强化学生心理与社会适应能力的培养，但是其具体的培养内容与指标还是十分含糊不清的，马卡连柯对个性的理解对于深化该方面的研究与实践具有很好的借鉴意义：第一，他的个性概念较之心理学的个性概念还要广泛一些，即他把人在后天所形成的一切品质，甚至于政治教育、各种知识、认识、习惯和观点等，都归入个性的范畴，所以对于体育教学中培养学生个性的含义赋予了更深层次的意义；第二，他不仅把性格看作是个性的核心，甚至于把个性的一切内容都包括在性格的概念之中，他写道：我把个性方面的一切内容都包括在性格的概念中，其中包括学生道德感与情感、意志、勇敢、忠诚、责任感、荣誉感、自尊心、自豪感、事业心、准确性、积极性、自觉性、自制力等，这些内容对于我们深入探讨发展学生心理健康与社会适应能力具有重要价值。

3.2 儿童游戏具有阶段性，指导要恰当

马卡连柯认为，儿童游戏要经过几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是室内游戏时期，即用玩具玩耍时期，这时他喜欢一个人玩耍，难得允许一个或者两个同伴参加；第二阶段从5-6岁持续到11-12岁，还包括一部分在学校里求学的时间，此时，儿童已经不再父母跟前游戏，已经走到更广阔的社会场所去了；第三阶段，儿童已经是集体中的成员了，在这样的集体中，不仅有游戏，而且有工作、有学习。[4]512

马卡连柯根据儿童游戏在不同阶段的特点要求家长在指导孩子游戏时应注意“不让游戏变成儿童的唯一追求，不能让游戏引诱儿童完全抛弃社会目的；要在游戏中培养出工作中所必需的那种心理上和生理上的习惯。”[4]511

马卡连柯的游戏理论对于当前婴幼儿教育具有重要的意义：首先，对于游戏，应根据婴幼儿特点进行分类，这样做的目的是更有针对性地为婴幼儿选择游戏；其次，可以丰富有关婴幼儿游戏的理论，为我国婴幼儿游戏活动提供帮助；第三，进一步挖掘不同阶段的游戏对于婴幼儿的具体功能与作用，以促进我国婴幼儿身心健康发展。

3.3 体育教师要善于运用教育的技巧

马卡连柯的主要教育技巧首先在于对学生的尊重；其次是善于观察学生的一言一行；第三是正确运用表情、姿态和声调去影响自己的学生。这对于当前的学校体育，同样具有借鉴意义：首先，体育教师应像尊重自己一样尊重自己的学生，因为师生是平等的，不要用外在给予的权威来强制学生；其次，教师要很好地发展观察力。这点对于体育教师来说更为重要，因为在室外的体育教学中，学生的干扰因素多，学生的身体练习多，没有很好的观察就不能发现问题、反馈对策、解决问题，因此，体育教师必须仔细了解学生的身体活动特点、状态、情绪、积极性与意志力等。同时，在体育课堂中，要善于观察学生的面部表情，明白每一种表情背后蕴藏的情感信息，是帮助还是鼓舞。第三，在体育教学过程中，教师要善于运用声调和面部表情等身体语言去影响学生。如教师抑扬顿挫、铿锵有力的语调能激发学生对体育活动的积极性，教师面部表情能传达赞扬或批评等；第四，体育教师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尽力以良好的形象去教育学生。

3.4 正确处理体育教学中的课堂纪律与个性发展的关系

马卡连柯认为，“纪律”应该是一种积极的东西，它必须具有克服困难的斗争精神。纪律不仅仅是约束，而且是鼓舞和激励，它必须动员最有纪律的人及其周围的人们，保证达到既定的目的，并为争取养成更高尚的品质而斗争。[3]101

对于纪律教育问题，马卡连柯还作了进一步的研究。他在《纪律，生活制度和奖惩》一文中指出，为了顺利地对学生进行纪律教育，就必须以道德谈话的方式，把纪律原则告诉给学生。依据马卡连柯的意见，纪律原则应该是：第一，纪律是达到集体目的的最好方式。马卡连柯指出，没有纪律，集体就不能达到自己所预定的那种崇高的目的。第二，纪律是一种自由。因为自由是一种社会制度，是社会协商的结果。自由的对立面是专横，而“社会中的纪律，目的在于限制专横。”没有纪律是很难生活的。可见纪律可以使每一个人达到更加有保障，更加自由的境地，使每一个人对自己的权利、道路和可能的发展具有充分的信心。[3]102第三，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马卡连柯认为，这是一条最重要的纪律原则，它应当施行于集体中，应当使集体永远明白它，应当永远以这一原则去进行遵守纪律的斗争。第四，纪律可以美化集体。马卡连柯认为，纪律的美、纪律的美学是非常重要的。他这样说过：“纪律是集体的面貌、集体的声音、集体的美妙、集体的活动、集体的姿态和集体的信念。”在我们的教育工作中，就应当使纪律成为愉快的、有吸引力的、活泼生动的东西，而不应当是一种束缚人的、枯燥无味的纪律，一种空谈的、强制的、说得令人厌烦不耐的纪律。[3]103

马卡连柯对于纪律的论述是非常到位的，这对于当前处理体育教学中的组织纪律与放任自流之间的关系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首先，在室外的体育教学中纪律问题特别重要，因为室外教学受外界干扰多，学生的注意力不易集中；其次，纪律与实现目标是不矛盾的。强化纪律不仅不会影响教学任务，相反，可以使活动更有次序。第三，纪律与发挥学生的主观能动性也是不矛盾的。设想，一个毫无组织纪律的班级，教师的教学意图能够实施吗？教学会有效吗？学生能发挥潜能吗？

4 结论

综上所述，马卡连柯与学校体育有关的教育理论主要有：全面发展兼个性化的教育观、体育活动的作用在于身体锻炼的同时发展集体性、分段式的儿童游戏、教师观察学生、建立自我形象的重要性。根据以上理论要点，结合我国学校体育实际，认为在以下几个方面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强化体育活动的作用在锻炼个人身体的基础上发展集体意识；儿童游戏具有阶段性，指导要恰当；体育教师要善于运用教育的技巧；正确处理体育教学中的课堂纪律与个性发展的关系。

当然，马卡连柯的教育理论也体现了时代的局限性，其中浓厚的体育军事化倾向、政治化倾向等。但是卡连柯其人，其革命英雄主义，其乐观斗争精神，其不畏众多“权威”的围攻而坚持寻求教育真理的精神，给后人留下的一笔永不磨灭的珍贵遗产。

参考文献：

[1] (苏)麦丁斯基,天浪.马卡连柯的教育学说[M].五十年代出版社,1951:161.

[2] 吴式颖等编.马卡连柯教育文集(上、下卷)[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5.

[3] 全国教育史研究会编.马卡连柯教育思想研究论文集[C].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9.

[4] 吴式颖等编.马卡连柯教育文集(卷)[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5.

[5] 马卡连柯著,丽娃译.家庭和儿童教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

[6] 何国华.马卡连柯教育思想研究[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6.

[7] 沈伟编著.和优秀教师一起读马卡连柯[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