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岩,翟瑞瑞,张 斌
(北京邮电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876)
中共十八大明确提出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是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科技创新是提高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要实现创新驱动发展,最关键的是要大幅提高自主创新能力,逐步形成以政府为主导,企业为主体,其他机构积极参与的创新体系。政府作为创新驱动的主导力量,企业作为创新驱动的主体,二者在推进创新驱动战略的实施中起着重要作用。政府通过资源配置、制度供给和公共服务等影响企业创新驱动。据国家统计局等三部委联合发布的统计公报,2011年我国共投入研究与试验发展(R&D)经费8687亿元,其中政府资金1883亿元,比去年增长11%。同时,累计建设国家工程研究中心130个,国家工程实验室119个。可以看出,为提高我国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政府对企业的科研投入逐年增长,然而事实却是我国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并未得到相应提升①2012年在世界前50名的专利申请人中,中国只有中兴与华为两家公司,日本占据20名,美国为15名。,创新成果的转化率依然与发达国家差距甚远②2011年我国科技成果平均转化率为25%,发达国家平均为75%。。我们需要认真深入地思考到底哪些因素影响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哪些机制制约创新成果的转化?作为创新主导的政府到底该如何支持企业,如何配置科技资源以实现创新资源的最优化,避免政府参与的效率损失?讨论政府主导的转型经济体的企业创新命题,如只单纯地讨论企业研发投入与创新产出的关系,而忽视政府资源配置与企业创新能力、创新产出、创新市场的关系,忽视协同机制(产学研、市场)和企业内外调节机制的分析,不但使我们无法突破政府科技资源配置效率低下的谜局,而且将导致我们无法充分揭示政企互动究竟如何影响企业创新的复杂机制。因此,本文主要研究协同机制和情境因素如何作用于由政府资源配置形成的企业创新能力、创新产出和创新市场,从而从情境视角为政企关系影响企业创新的研究找到微观基础。
根据新古典经济理论,政府资源配置影响企业生产活动的资源投入并产生政府资源配置的效率损失问题[1]。Amsden(1997)、Kim(1997)以及宋磊和朱天飚(2013)则提出政府的参与会影响企业能力的形成和提升[2][3][4]。宋磊和朱天彪(2013)以日本政府对钢铁业的支持为例说明政府参与对企业能力形成的影响,提出政府通过配给型交易向企业分配政策诱导租;企业再通过交涉型交易和管理型交易将政策诱导租转化为企业能力[4]。
较早研究创新驱动的Porter(2002)认为创新驱动使生产要素高度整合集聚可持续地创造财富,驱动经济社会健康稳步地发展[5]。大量研究发现创新驱动与企业成长正相关,Geroski and Toker(1996)考察了209家英国大企业,发现技术创新对企业销售收入的增长具有显著的推动作用[6]。Coad and Rao(2008)发现越是高成长的企业,创新驱动的作用越明显[7]。有关如何实施创新驱动的研究大都是从构建国家创新体系的视角,提出创新人才和相应的配套基础设施、将创新理论转化为实践的技术、国家或区域的开放性与多样性和创新文化的肥沃土壤、各创新主体之间的协同以及国家的政策制度支持等驱动创新的因素[8][9][10]。自我国政府提出实施创新驱动战略以来,不少学者选择实施创新驱动战略的必然性、部分关键问题和路径选择等进行研究[11][12][13]。洪银兴(2013)从加大创新投入、制度创新和创新环境建设三个方面笼统的说明转变创新驱动发展方式的路径[11]。
总之,已有政府资源配置与企业能力形成的文献单纯地从政企关系研究资源配置与企业能力的关系,鲜有研究明确从企业创新驱动角度探讨政府科技资源配置的效率问题。已有研究很少将政府资源配置与企业创新活动的情境相联系,普遍忽略政府资源配置影响企业创新绩效的协同创新机制,未将协同路径与情境调节嵌入具体创新活动的环节,缺乏考察约束政府发挥作用深层机制的分析,对理解政府主导型国家企业创新能力的形成没有直接帮助。因此,本文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试图结合中国情境进一步分析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制约因素与症结,从理论框架和方法上弥补已有科技资源配置效率缺乏有效路径的缺陷。本文的创新点是:第一,结合资源配置和企业创新驱动理论,首次将企业创新活动的完整链条展示出来,具体研究“资源配置—能力形成—创新产出—创新市场”每一个环节上的症结所在,找出内外调节机制,并给予实证支持;第二,将政府作为影响创新驱动的重要外在机制嵌入创新活动链条,研究政府在创新活动中的作用,为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提供借鉴。第三,与已有文献将政府的科技投入作为一个整体研究不同,本文打开政府科技资源配置的“黑箱”,从国家重点实验室、科技经费投入、承担的项目数三个方面体现政府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
1.自变量:政府科技资源配置。政府在经济发展过程中能够向企业提供各种政策诱导租(补助金、信贷优惠等)影响企业能力[4]。科技资源主要由科技人才、科技活动资金、科学研究实验(试验)装备、科技信息等要素构成[14]。因此,政府对企业的科技资源配置除了直接的经费投入,还通过设立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工程研究中心、国家工程实验室和国家级企业技术中心以及企业所承担和参与的政府项目数间接的表现出来。为了全面衡量政府对企业的科技资源配置状况,本文引入三个变量:(1)国家实验室和工程中心数(KL),该变量包含企业拥有的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工程研究中心和国家工程实验室的数目之和,以当年企业拥有的数量衡量。政府每年会投入大量的科研经费用于支持实验室或工程中心的研发活动,一般来说,拥有国家实验室和工程中心的数目越多,企业得到的政府资源配置越多,企业创新能力越高。(2)承担和参与的项目数(UP),该变量涵盖企业承担和参与的国家或地方政府的所有项目之和,以企业当年承担和参与的数目表示。企业承担和参与的项目越多,政府资源配置越多,企业的创新能力越高,创新产出越多。(3)政府经费投入(GE),经费投入是对企业最为直接的资源配置,对企业的创新能力产生直接影响。
2.中介变量:企业创新能力(RD)。政府各种资源配置有助于塑造企业能力[4][15],而政府科技资源的配置则有利于提升企业创新能力,从而提高创新产出。因此,本文将企业创新能力作为中介变量。
3.因变量。(1)创新产出(PATENT),专利申请数量是衡量企业创新产出的常用指标之一[16]。专利是创新活动的直接产出,能综合反映企业技术发明以及有关发明者的信息,而且专利申请数量的数据容易获得。因此,本文采用企业专利申请数量(PATENT)作为因变量。(2)创新市场(NP),市场占有率往往采用产品销售收入衡量,类似地,本文选用新产品销售收入衡量创新市场,新产品销售收入能够很好地反应新产品的市场接受程度,有效地体现企业创新产出所产生的回报。
4.调节变量。(1)协同创新,在开放创新条件下,企业的创新产出不仅仅取决于企业自身的创新能力,还依赖于与外部环境因素的互动。因此,本文在考虑企业创新能力对创新产出的影响时,加入协同创新机制对企业创新能力与创新产出的调节。主要以产学研协同(CRRD)和市场协同(NP(-1))衡量。(2)营业利润率(ROE),营业利润率代表企业在市场中的活动能力,可以很好地衡量企业应对市场的能力[17]。企业应对市场的能力越高,企业将创新产出转化为市场的概率越大。(3)金融支持(FD),要提高创新产出转化率,政府提供良好的科技融资平台是必不可少的条件[11]。本文以企业所在区域的金融发展水平衡量科技融资环境。
5.控制变量。(1)企业内部研发资本(IRD),企业内部投入越多,创新能力越强。(2)人力资源(HR),人力资源越丰富,企业的创新能力(产出、市场)越强。(3)企业规模(SIZE),企业规模越大,企业创新的设备越多,企业创新投入越多,创新能力越强。(4)企业类型(CK),一般说来,高新技术企业的研发投入和创新能力强于非高新技术企业。(5)创新激励(II),若政府鼓励创新,那么就会为企业的创新活动提供便利条件甚至资金支持(技改补贴、创新补贴、低息贷款等),企业创新的主动性和积极性会更高。(6)知识产权(IR),企业进行的部分研发活动是和其他企业或机构联合研发的。若企业最终拥有成果的知识产权,那么企业可以较快地将创新产出转化为创新市场,获得由知识产权产生的经济效益。(7)与政府的关系(GR),企业与政府的关系越密切越能从政府获得稀缺资源[18],企业用于技术创新的资源越多,创新能力越强。(8)行业所有权结构(OS),国有资本占比较大的行业往往是关系到国家经济命脉的产业,能从多方面获得政府拥有的稀缺资源[18],因此,这类行业可支配的创新资源较多,研发投入较大。(9)行业研发密集度(RDI),研发密集度高的行业,技术竞争更趋激烈,为保持有利的竞争位置,企业投入的研发资本多,创新能力强。(10)市场化指数(MI),数据来自樊纲等的《中国市场化指数——各地区市场化相对进程2011年报告》[19]。
表1 变量说明
本文的数据来源有两个:一是中国创新型(高科技)企业数据库,该数据库横跨东中西涉及全国30多个省市的制造业企业;二是中国国家统计局网站(http://www.stats.gov.cn/)公布的统计年鉴。经过筛选,最终样本采用2008-2011四年间连续营业且数据完整的406家制造业企业的面板数据,共计1624个有效观察值。数据处理方面,由于企业规模以企业总资产衡量,企业创新能力以每年的研发投入表示,创新产出以专利申请数表示,创新市场以新产品销售收入表示,几乎都是非0的正数①虽然有的企业的某一年的专利总量或研发为0,但是这种情况极少,为了能进行对数转换,本文对这两组数据分别加1后,再进行对数转换。,且企业之间的差别较大,为避免变量的剧烈波动,本文对上述变量取自然对数。另外,鉴于创新产出对创新市场的影响将创新产出滞后一期,这样既考虑了创新成果转化的时滞效应又保证因果关系的方向性,避免内生性问题的产生。
本文主要基于结构方程和调节模型的整合研究政府科技资源配置与企业创新能力的关系,企业创新能力与创新产出的关系,创新产出与创新市场的关系以及各自之间的调节机制。政府对企业的资源配置需通过提升企业创新能力进而对企业的创新产出产生影响,而创新产出又会影响创新市场。框架路径如图1所示,基本的公式模型如下:
图1 框架路径图
通过对所有变量进行描述性统计、相关系数矩阵和方差膨胀因子分析,发现各变量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自变量间的相关系数都低于0.5,且方差膨胀因子小于5),可以直接回归。对于选择固定效应还是随机效应模型,本文利用Hausman检验得出P>0.1(P=0.791),接受原假设,模型定为随机效应模型。
考察政府资源配置与企业创新产出的关系,本文将企业的创新能力作为中介变量,具体的结构方程由公式(1)和(2)构成:
其中,RD代表企业创新能力,KL、GE和UP代表政府科技资源配置的三个方面,CONTROL代表控制变量①公式(1)中包含企业内部研发变量(IRD),而在公式(2)中被剔除掉。,ε代表残差。公式(1)考察政府资源配置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公式(2)考察企业创新能力对创新产出的影响。利用Stata10.0软件,回归结果如图2a所示,国家重点实验室的科技资源配置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塑造作用最高(α=0.109,P<0.01),科研经费其次(α=0.016,P<0.05),承担和参与的项目数影响最小(α=0.003,P<0.05),原因在于相比于后两者,前者国家重点实验室建设考虑的因素更全面,不单纯是经费投入还有人力的培养、实验设备的更新等,能大幅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总的来说,政府的科技资源配置利于企业创新能力的构建和提升,与Cimoli等的研究[15]保持一致,创新能力的提升会提高企业的创新产出(β=0.398,P<0.01)。
然而企业的自主创新产出不仅仅取决于自身的创新能力,在开放创新体系中,还依赖于与外部机构的协同合作。在企业能力一定的情况下,良好的协同运作体系能提高创新产出。本文主要考察产学研协同和产用研协同对创新能力与创新产出的调节机制。基于前面的结构方程,构造调节模型如下:
结果如图2b所示。产学研协同创新体系不仅对创新产出有直接的正向影响(β=0.175,P<0.05),还增强创新能力对创新产出的正向影响(CRRD*RD的系数β=0.070,P<0.1)。协同创新体系中的市场协同也对企业创新产出产生直接促进作用(β=0.030,P<0.05)和正向调节效应(β=0.015,P<0.01),而且二者共同将创新能力对创新产出的影响提升了8.6%(β=0.484,P<0.01)。与Chesbrough(2003)[20]的研究结果保持一致,原因是加强企业与外部机构的产学研协同能够使企业借助于外部机构的创新资源和创新能力,突破资源和能力的瓶颈限制,提升创新能力进而提升创新产出。同时,强化市场协同将会使企业更快地从市场需求中发现新的创新方向和思路,获得最新信息,更快地产生创新产出。
图2a 初始回归路径
图2b 调节后的回归路径
实施创新驱动战略就是要促进创新与经济紧密结合,创新成果的产业化是创新活动的最终落脚点。本文以创新市场衡量创新成果的产业化,研究影响创新成果产业化的机制,调节模型如下:
首先,研究未考虑调节机制时的成果转化率,结果如图3a①鉴于篇幅问题,图3a,3b,3c,3d和3e中省略了资源配置与创新能力的关系。具体参见图2a和2b。所示。此时,创新成果的转化率仅有47.1%,远远低于发达国家平均水平(75%)。究竟原因何在?本文试图从企业和政府两个方面找出症结所在,加入企业应对市场的能力和政府的金融支持两个内外调节机制,结果分别如图3b和3c所示。除此之外,还考虑产学研协同创新体系下,企业应对市场的能力和政府的金融支持两个调节机制,结果分别如图3d和3e。企业应对市场的能力对创新市场产生直接的正效应(β=0.153,P<0.1),虽然其对创新能力和创新市场的调节效应为负向不显著(β=-0.048,P>0.1),但也从整体上提高了创新成果的转化率(0.510>0.471)。这可能是由于应对市场能力高的企业虽然能够将新产品快速地推向市场,获得销售收入,但是这类企业往往在行业中占据领头羊的位置,一方面,其创新产出也往往领先于市场需求,导致部分创新产出不能快速地转化,另一方面,较高的市场应对能力也会使企业产生惰性,在未充分利用已转化创新成果的利润时,不急于将新产出转化,反而阻碍了创新产出的转化。在产学研协同创新体系下,企业应对市场的能力对创新成果转化起到加速调节作用(β=0.152,P<0.1),说明企业应对市场的能力调节创新成果转化的前提是企业参与产学研协同创新体系,此时企业创新产出的直接转化率提高了2.8%(β=0.538,P<0.01)。然而,无论是否参与协同创新体系,政府金融支持对创新成果转化都是正向不显著的,这说明我国目前的科技融资体系尚不能为创新成果的转化提供有利条件,反而还会阻碍创新成果的转化(0.465<0.469<0.471),科技融资体系有待完善。与陈曦(2013)[13]提出资金问题一直是制约创新型科技企业创新成果转化重要因素的观点保持一致。证实除了企业自身原因,提高创新产出的转化率还需要良好的外部环境和政策支撑(洪银兴,2013)[11]。
图3b 应对市场能力的调节路径
图3c 金融支持的调节路径
图3d 协同创新对应对市场能力的二次调节路径
图3e 协同创新对金融支持的二次调节路径
本文利用中国创新型(高科技)企业数据库2008-2011年406家制造业企业的数据,试图寻找一条高效完整的创新活动链条。研究结果发现政府科技资源配置利于企业创新能力的构建和提升,在考察创新能力与创新产出时要注意企业与外部机构和市场的协同,在创新产出转化为创新市场的阶段,既要考虑内部企业应对市场的能力,也要注意外部环境,同时也要加强与外部的产学研协同。结合前文的路径图,目前最为有效的一条完整路径是:政府通过建设国家重点实验室提升企业创新能力,由企业创新能力产生创新产出时考虑产学研协同与市场协同,在企业将创新成果转化为创新市场的环节,既要考虑产学研协同,又要考虑企业应对市场的能力。本文的研究结果有助于从协同效应和情境的视角把握战略性政企关系的动态过程,揭示当前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制约因素与症结所在,对寻求提升科技资源配置效率的有效路径和推动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具有重要意义:
第一,对政府来说,由于作为主导型的政府拥有大量稀缺的研发资源,政府科技资源投入会从不同程度上弥补企业创新资源的匮乏。因此,虽然创新驱动是以企业为主体,但是政府作为创新主导也要加强对企业科技资源的配置,需注意的是不同类型资源配置产生的效果不同,注意加强以国家重点实验室建设为代表的科技资源投入。目前,金融支持是制约创新成果转化的重要因素,因此,政府要不断完善现有科技融资体系,推动金融资源与科技资源良好对接,逐步构建促进创新成果转化、孵化和产业化运作的创新融资平台。此外,协同创新对创新产出和创新成果转化具有促进作用,政府也要为各创新主体之间的协同创造良好的环境和平台。第二,对企业来说,企业内部的研发投入不是实施创新驱动的唯一来源,政府的资源配置也会对企业的创新产生影响。企业在提升自身创新能力的同时,要注意保持与政府的良好关系,获得政府科技资源。企业进行创新活动时注意与外部机构的协同,利用外部机构的创新资源提升创新产出;另外,企业还要善于捕捉市场需求的变化,从市场需求变化中找到适合企业创新的方向。在提高创新成果转化时,企业既要强化产学研的协同,也要不断提升应对市场的能力,快速地将创新成果转化为创新市场,获得销售收入。
本文虽然首次对创新活动的整个链条进行研究并找出了影响创新驱动的关键环节,但本文也存在不足:第一,考虑政府资源配置时,未区分对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投入的差别;第二,将政府资源配置分为国家重点实验室、科研经费投入和承担项目数,三者之间或多或少存在关系,未来是否有更好的分类,有待进一步研究;第三,研究创新成果转化时,由于数据限制,本文忽略了其他制度因素的影响(知识产权保护、是否位于科技园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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