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微波
[摘 要]本文在简单交代袁世凯处事的特点后,分类归纳介绍各类相关史料的情况。
[关键词]金钱铺路;功名驱使;不信任
袁世凯在横跨晚清与民国这两个在政治上风云变幻的时期内,先成为晚清重臣,后成为中华民国首任大总统,直至其最终在政治上的晚节不保,均可看出袁世凯为人处事的特点为:对可以攀附的上级均用金钱铺路,对可以辅助自己的幕僚均用功名驱使,对周围的人一概不信任,即使是亲近小臣。
袁世凯对可以攀附的上级其处事法宝均是金钱开路。这在刘体智的《异辞录》和来新夏的《北洋军阀》(一)中均有所提及。
刘体智的《异辞录》为“历代史料笔记丛刊”中“清代史料笔记丛刊”中的一种,以杂记的方式介绍晚清京师的各种掌故,作者记事,大多直笔无隐,对当时要人显宦,颇有抨击。因作者系清四川总督刘秉璋之子,大学士孙家鼎之婿,在京生活十余年,所叙均为当时高层中的见闻,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例如,刘体智撰《异辞录》指出:“慈圣晚年,不免于寡人好货,而无与于政事。项城(袁世凯)、西林(岑春煊)以贡献,互相斗富,因其官高愈增。……辛丑回銮后,朝廷惟惧外人图己,项城近在北洋,手握重兵,尤为倚恃。”[1]
来新夏的《北洋军阀》(一)介绍了北洋军阀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个政治军事集团。它以辛亥革命为界,大体上是前后各十六年。这三十多年的历史进程既反映了北洋军阀集团的兴亡,也构成了一幅错综复杂,五光十色的历史画面,过去对这一段有丰富内容的历史所进行的研究,如以其成果与其他历史领域的比较,无论深度和广度都显得不足。特别是对资料的甄选与整理,由于时代距离过近以及其它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而长期处于被漠视的地位。但本书作者来新夏在做范文澜研究生期间,得以参与整理大批北洋军阀原始档案,慢慢积累,写成的《北洋军阀》(一)弥补了这些不足。例如,来新夏的《北洋军阀》(一)中记录了袁世凯在以大量金钱孝敬慈禧太后的同时,对只要是能在慈禧面前说上几句话的太监,袁也不惜屈节结交。每次入觐,身上总带着十两以至数百两的银票多张,随时投送“门包”。在收买好太监后,袁世凯的直隶总督府与京城大内总管太监处就建立起了热线电话联系,“凡宫中一言一动,顷刻传于津沽,朝廷之喜怒威福,悉为揣测迎合,流弊不可胜言。”[2]
袁世凯对可以辅助自己的幕僚均用功名驱使。这一点在廖一中、罗真容整理:《袁世凯奏议》中多有提及。
《袁世凯奏议》所收的奏章,起于光绪二十四年八月初二日(1898年9月17日),即袁世凯被光绪帝任命为候补侍郎专办练兵事宜时起,至清朝廷免去其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授为外务部尚书、军机大臣时(光绪三十三年七月二十八日(1907年9月5日))止,也就是袁世凯在清朝任职的最重要的阶段。全书凡四十四卷,奏片八○○篇以及为数颇多的附单及朱批。《袁世凯奏议》的正本早已散失,这部副本系袁世凯的幕僚浙江绍兴人沈祖宪根据正本包括朱批和附单手录而成。我们现在看到的天津古籍出版社出版的版本是由廖一中、罗真容整理的。例如,袁世凯在《道员段祺瑞等剿匪出力请奖片》中说:“留直补用道段祺瑞,此次派令统带武卫右军前往广宗剿办逆匪,该道建议夤夜深入,直捣巢穴,不得旁攻村落,多杀裹胁愚民,卒能将件只村一鼓荡平,余匪亦悉瓦解,谋定而动,识略堪嘉。又分省补用道倪嗣冲,臣加派为营务处与段祺瑞会同布置,值威县匪类蜂起,声称为景逆复仇,势颇凶悍。段祺瑞与倪嗣冲移军往御,连日三捷。迨匪徒溃散,戒士卒不许追击,尤不许一卒一骑入村搜捕,保全甚多,匪畏民怀。又件只村剿平后,景逆漏网逃匿,倪嗣冲潜密踩缉,卒令凶渠就缚,得伸显戮,绝根株而除隐患,功亦甚伟。合无仰恳天恩,将二品衔留直补用道段祺瑞赏戴花翎,并加勇号。三品衔分省补用道倪嗣冲赏加二品衔,仍以道员留于直隶补用,并可否加恩均交军机处记名简放之处,出自逾格鸿施。臣因将才难得,宜加鼓励起见,是否有当,谨附片具陈。伏乞圣鉴、训示。谨奏。”[3]
袁世凯的为人还有一个极大的特点:对周围的人一概不信任,即使是亲近的小臣。
这一点在唐在礼:《辛亥以后的袁世凯》中多有体现。唐在礼是袁世凯幕僚中的亲近近臣,他对于袁世凯为人处事的回忆,还是有很高的史料研究价值的。例如,唐在礼回忆说:“袁处处怀疑人、监视人。我有个时期也很自危,由于和袁一次对话被从统率办事处调到参谋部去。这事过后没几天,我即患了猩红热,约有两三个月,既不能到部也不能到府。袁在这一时期对我很怀疑,他不仅派随身伺候过他一二十年的女仆常到我家馈送食品,说东问西,还派他的第二个女儿常来我家。这位二小姐与沈友琴(唐在礼的夫人)原即相处得很好,借此问长问短,总是要知道我究竟是真病还是装病,为什么正巧在那时候生病。此外,袁的卫队统领唐天喜也常来看我,还有一次带着袁送给我的滋补药丸来。唐还亲热备至,说:‘总统请您服用,当时就见验效。说着就着老妈预备开水,劝我服用。此外还常煨些鸡汤和‘总统吃着可口的小菜在用饭时送来叫我吃。在袁方面,不能不说是热诚可感;但在我方面,则确实害怕得紧。因为袁的花样实在多,弄得不好,我送了性命还不知是怎么死的呢!我病好了以后,立即上总统府去见袁,自忖又闯了一道鬼门关。”[4]
以上就是我对袁世凯为人处事方法的史料研究。
参考文献:
[1]刘体智:异辞录,山西古籍出版社、山西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207页
[2]来新夏主编:北洋军阀(一),第1029页
[3]廖一中、罗真容整理:袁世凯奏议:中册,天津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572页
[4]唐在礼:辛亥以后的袁世凯,文史资料选辑·第53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