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根据近年来小麦新品种种质资源的遗传育种及推广应用情况,分析研究了小麦红粒品种和白粒品种的种植现状,提出了“以生产发展、群众喜爱、市场需要为基础,高产、抗逆性强为前提,努力选育优质、白皮、大穗大粒、商品性好、广适性强、农艺性状优异为中心”的小麦种质资源遗传育种新目标新方向。在30多年的小麦种质资源遗传育种工作中,将传统的育种理论与自创的选择方法相结合,阐述了白粒小麦品种种质资源的选育方法及育种成果。在目前小麦遗传育种转基因技术不太成熟、进展缓慢的情况下,为小麦育种工作者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
关键词 小麦;遗传育种;创新目标;白粒品种;成果
中图分类号 S51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517-6611(2014)31-10901-04
Development and Prospect of White Wheat Varieties
LI Bangfa (Southwest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ianyang, Sichuan 62010)
Abstract According to the genetic breeding and application of new varieties of wheat germplasm resources in recent years, the status of planting red grain wheat and white grain variety was studied. The new direction of wheat genetic breeding was put forward, namely "with the production development, masses favorite, market needs as the basis, high yield, strong resistance asthe premise, breeding high quality, bark, large size, large spike, good commodity nature, strong adaptability, excellent agronomic traits as the center". In recent 30 years, combined the traditional breeding theory and self selection method, the breeding method of white grain wheat germplasm resources and breeding achievements were elaborated. At present, the transgenic technology of wheat genetics and breeding is not very mature, the study will provide some useful reference for wheat breeders.
Key words Wheat; Genetic breeding; Innovation goal; White grain varieties; Achievements
我國是世界人口大国和粮食大国,确保我国粮食自给,不仅是我国经济能够平稳健康发展的关键,也对缓解世界粮食危机起到重大作用。我国粮食安全一直受到中央政府的高度重视,连续多年中央1号文件都把“发展粮食生产、确保国家粮食安全”作为国民经济发展、社会稳定和国家自立的重大战略任务[1]。小麦是我国3大粮食作物之一,面积和产量均占全国粮食作物的1/4左右,小麦产量对稳定国内粮食供给和保障粮食安全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随着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加速发展,以及人口增加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粮食需求呈刚性增长,而近年来近乎疯狂的房地产开发,挤占了大量的良田良地,我国小麦种植面积极度萎缩[2]。1991年我国小麦播种面积为0.309 48亿hm2,到2009年下降到0.236 17亿hm2,减少0.073 31亿hm2,减少幅度23.69%;总产1.1246亿kg,单产增长29.2%,总产增长2.5%,总产的增加主要归功于单产的提高,其中品种的改良和更新换代起到了重要作用,科学技术作出了重要贡献[3]。1998~2003年,我国小麦平均单产徘徊于3 750 kg/hm2左右,近几年由于国家对粮食生产的高度重视和扶持,激励了农民种粮积极性,促进了小麦优良新品种的迅速推广,使我国小麦单产整体水平有了很大提高[4]。2006年全国小麦平均单产首次突破4 500 kg/hm2,达到4 549.5 kg/hm2,其中河南、山东平均达5 625 kg/hm2;2007、2008年在惠农政策的作用下,有利的气候因素更使小麦产量连年增产,单产水平稳定于4 500 kg/hm2以上。近些年来,全国除河南、安徽两省外,其余各省(市、自治区)小麦种植面积在减少。科学技术对我国小麦总产提高的作用远远低于小麦种植面积减少幅度,加上干旱、洪涝等自然灾害影响的不确定因素,我国小麦总产量进一步下降,这是我国所面临的严峻性挑战[5]。为此,只有加快小麦新品种的选育和更新,培育创新新的种质资源,让农民喜爱的小麦新品种迅速在生产上使用,让农民增产增收,保障国家粮食安全。
20世纪80年代四川出现过省区域试验、品种审定通过了的品种却难于在生产上推广应用,而省区域试验、品种审定难于通过的品种(系)却很受生产上欢迎并得到快速推广的反常现象。如大穗大粒白皮品系76315与815没有通过省级区域试验而广大农民却喜欢种植,由于种植面积很大,四川省品种审定委员会不得不认定为绵阳15号和绵阳20号[4]。通过以上品种的推广种植,表明白皮小麦品种在产量、品质、抗病性等方面不亚于红皮小麦品种,而在商品价值、推广速度方面明显优于红皮种。由此,笔者认为,突破传统红皮小麦品种容易选育审定的束缚,将市场经济、人们需求、社会发展紧密结合,选育商品型高产、优质、抗病、大穗大粒耐穗发芽白皮小麦新品种将是西南麦区小麦育种的创新工程。
为此,笔者对课题组30多年来培育出的部分白皮小麦品种种质资源,在材料选择、培育方法、选择过程等方面进行了分析研究,创造了一种白皮小麦种种质资源的遗传育种方法;所选育的小麦品种能够同时让农民喜爱,加工企业和销售部门喜欢,市场欢迎,并且迅速地转化为社会生产力。这是小麦育种的一种系统工程,以期为广大小麦育种工作者提供参考。
1 白皮小麦遗传育种的理论基础
据研究,支配小麦子粒色泽的深浅有3种正作用的基因,分别为R1、R2、R3,它们对红色有累加效应,就是说R(不论是R1、R2或R3)基因累积得愈多,红色就愈深。如果子粒中缺少R1、R2、R3,而只有r1、r2、r3 3种不作用基因时,子粒就呈现白色。白粒小麦品种和红粒小麦品种杂交后,后代可以出现下列3种不同情况。
1.1 在1对基因控制下 见图1。
实际上,只要知道某个数量性状涉及到多少对基因,就可以按(1/2+1/2)2n这个二项式展开推算出子2代表现型的比数,这里n=基因对数。例如,当n=1时,表现型比数为1∶2∶1(或3红粒∶1白粒);当n=2时,表现型比数为1∶3∶6∶4∶1(或15红粒∶1白粒);当n=3时,表现型比数为1∶6∶15∶20∶15∶6∶1(或63红粒∶1白粒);依此类推。
从以上分析中可以看到,随着R基因的累积,子粒的红色逐渐加深,并且子2代还可以出现一些同亲本粒色很不一样的新性状,如最深红粒(比深红粒色更深)和白粒(比浅红粒色更浅),这个现象叫做超亲遗传。如果把粒色的深和浅。分别定为正向和负向,那么最深红粒就是正向超亲的性状,白粒就是负向超亲的性状。从子粒红色与白色遗传特性看,除R纯结合以外的子粒后代均可分离出白色子粒。
2 白皮大粒小麦种质资源的新诠释 由于小麦子粒颜色受3对基因控制,加之白色又是隐性遗传,白皮小麦种在选育上比红皮种困难,而且四川省最先选育成功和大面积推广的也是红皮种繁六和绵阳11号,同时人们容易把白皮种蛋白质含量比红皮种低、品质不好、产量较低、易穗发芽等等概念混淆在一起,所以育种者一度也将主要精力集中在选育红粒小麦上。
2.1 白皮小麦消费者的新认知
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90年代初,四川小麦育种和生产上出现了一种异常现象,相当一部分审定了的红皮小麦品种农民不愿意种植,而一些没有审定的白皮小麦,种子公司和农民却争相抢购。由于经过近10年的包产到户,农民生活水平有了提高,对小麦也有了新的认识,白粒小麦加工的面粉较白,做面条、馒头、饺子光亮、色泽度好、耐看,多余的小麦在市场上销售或卖给政府粮食部门,其价格也高于红皮小麦,所以竞相种植白粒小麦;当时的种子公司和加工企业也因为白皮小麦容易销售而且利润高于红皮小麦而对白皮小麦青睐。
2.2 白皮小麦的高产印证
过去人们一直认为红皮种子的产量高于白皮种子,其证据是当时审定品种多数是红皮种子,这是当时人们的认识水平和思维定式所确定的,因为红皮种种皮颜色是显性基因决定,容易识别和选择,加上當时生产力的限制,农户和市场没有太大选择和要求。但是课题组在科研上坚持创新性和小麦育种的前瞻性相结合,在西南麦区率先注意白皮小麦新品种的研究和选育,成功地选育出了以绵阳26号、绵阳25号、西科麦1号、西科麦6号[6-9]为代表的一批白皮小麦新品种。产量上,西科麦1号在2001~2002年四川省小麦区域试验中,比对照川麦28号(红粒)增产3.31%~13.7%,平均增产8.5%。西科麦6号在2006~2007年四川省区试中,比对照川麦107(红粒)平均增产9.7%。1995年,由专家、领导和试验人员组成的小麦高产验收小组,对绵阳25号、绵阳26号进行了现场收打验收,绵阳25号实收单产7 552.50 kg/hm2;绵阳26号实收单产7 854.0 kg/hm2。尤其是四川省科技厅1998年组织的西昌科技增粮示范工程[10],全省征集的13个示范品种,经估测,最后对7个品种进行了实打实收,绵阳26号产量达到11 224.50 kg/hm2,比第2名小麦品种多2 205 kg/hm2,创造了南方小麦品种高产记录,由此奠定了白粒小麦能创造高产记录的理论依据,同时坚定了课题组白皮小麦遗传育种之路。
2.3 白皮小麦优良品质的直接证据
人们谈到小麦品质(这里主要指蛋白质含量),总是认为和皮色有关,认为红皮种蛋白质含量高于白皮种小麦,这与当时生产上使用和审定的红皮种多于白皮种有关。有关专家对小麦品种进行皮色与蛋白质含量的相关性进行了研究与测定,其相关系数仅为R=0.08,相关关系不显著,其蛋白质的变异系数是红皮种略大于白皮种[11]。选育成功并经四川省品种审定的绵阳25号经商业部绵阳粮食储藏品质检测所测定,千粒重50~60 g,子粒容重788 g/L,粗蛋白15.13%,精粉率70%,面粉含湿面筋32.8%,干面筋11.3%;经四川省和国家审定的绵阳26号经四川省绵阳粮油储藏科学研究所测定,千粒重55 g,容重765 g/L,粗蛋白15.5%,精粉率74.3%,面粉含湿面筋34.9%;2008年四川省审定的西科麦6号,2007年统一送样,农业部谷物及制品质量监督检验测试中心(哈尔滨)品质分析结果为:容重751~799 g/L,平均775 g/L;粗蛋白质含量14.22%~15.84%,平均15.03%;湿面筋30.1%~30.5%,平均30.3%;沉降值42.1~57.8 ml,平均50.0 ml;稳定时间4.3~5.6 min,平均5.0 min。其品质指标有3项达到优质强筋小麦标准,所有指标远超优质中筋小麦标准,是同期审定品种中各项指标最优秀的品种。诸如绵阳15号、绵阳20号、绵阳29号、绵阳31号、西科麦1号等一系列白粒品种的推广应用,其品质远超繁6、繁7、87-23、80-8等红粒小麦品种,有的品质比获得国家一等发明奖的绵阳11号还优良。所以认为红皮种品质总比白皮种的品质好并不是规律,当然也不是相反,关键在育种者怎么选择和对皮色的认知程度。
3 白皮小麦遗传育种目标的制定和培育
3.1 白皮小麦育种目标和方向
20世纪70、80年代,四川种植的小麦品种基本是引进品种当家,后来,由于繁6、绵阳11号的成功选育和推广,四川省才有了自己培育的当家小麦种。由于当时的生产条件及育种认识和水平限制,当时小麦育种目标基本沿用其他生态区的育种模式,认为选育穗数450万穗/hm2以上、穗粒数40粒左右、千粒重30~40 g、产量能达到5 000~6 000 kg/hm2就是优良品种的育种目标。笔者从80年代初期从事小麦育种开始,认真分析了四川省的自然条件和生态条件,认识到四川小麦生长期间,无霜期较长,气候温和,小麦孕穗期和灌浆期较长,容易形成大穗和大粒。根据课题组选育出的新品系的分析研究,以及随着生产力和生产水平的提高,大胆创新地提出了“以生产发展、群众喜爱、市场需要为基础,高产、抗逆性强为前提,努力选育优质、白皮、大穗大粒、商品性好、广适性强、农艺性状优异为中心”的育种新目标新方向。根据四川小麦品种的高产构成和小麦的生产实践,制定了选育小麦产量潜力7 500~9 000 kg/hm2的两种选育模式:①大穗大粒类型:有效穗数330万~360万穗/hm2,穗粒数50~60粒,千粒重50~60 g,单穗重2.5~3.0 g以上,株高85~90 cm,粗蛋白质、湿面筋含量分别达到14.5%、30.0%左右,高抗或免疫条锈病。②中间型:有效穗数360万~420万穗/hm2,穗粒数45~50粒,千粒重45~50 g,单穗重2.0~2.5 g以上,株高75~85 cm,品质指标可以根据加工和生产需要制定,条锈病高抗或免疫。
3.2 白皮小麦品种的遗传育种方法
白皮小麦品种的培育,一方面是种质资源的创新,它能将不同品种之间的优良种质聚合为一体,为小麦育种提供优良种质基因,特别是为白粒小麦品种的培育,提高育种成效,缩短育种周期提供种质资源保障。另一方面,稳定的白皮品种株系可以迅速繁殖种子参加试验,审定品种,为大田生产提供种子资源,服务于社会。白皮小麦品种的选育方法是:采用多亲序列阶梯式杂交,按相同标准进行观察、记载、收获和考种。考種时按种皮颜色分成白皮种和红皮种,在白皮种中,再按记载分类出综合性状优良品种和有特殊性状的品种,此二种类型种子保存,其余种子淘汰;将上述保存的综合性状优良的白皮种子作为亲本材料,一般作母本,以育种目标性状需要改良的材料,一般作父本进行杂交,培育出适应本地生态条件的优良性状多缺点少的中间材料或品种,即亲本材料;反复以中间材料作母本,以具有育种目标需要改良性状的材料作父本进行一轮或多轮杂交,直到能选育出符合育种目标的白皮大粒小麦新品种。
3.3 白皮小麦的育种成果
笔者一直致力于小麦白皮小麦的选育与研究,30多年来,主持主研选育出的白皮小麦品种10多个,其中主研的白皮小麦绵阳20号、绵阳25号获得四川省科技进步三等奖,绵阳15号获得农业部科技进步二等奖,主持选育的绵阳26号获得四川省科技进步一等奖(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由于人为干扰未授)。主持选育影响较大的品种评述如下。
3.3.1 绵阳26号。绵阳26号是由李邦发等选育出来的,1984年用绵阳20号与川育9号杂交,1990年稳定成系(90-309),1995年经四川省品种审定委员会审定,定名绵阳26号,1997年通过国家审定。株高85 cm左右,穗长微方,整齐一致,田间长相很好,高抗条锈和白粉病,成熟时落黄很好,易人工脱粒。子粒白色饱满均匀,千粒重40~55 g,容重765 g/L,粗蛋白15.5%,精粉率74.3%,面粉含湿面筋34.9%。
1995年高产栽培,经验收,基本苗168.15万株/hm2,最高苗557.4万株/hm2,有效穗数349.65万穗/hm2,穗粒数44.70粒,千粒重53.13 g,穗粒重2.37 g,实收7 854 kg/hm2,创四川省小麦高产记录。
1998年省上在西昌用13个品种开展生产示范,经验收,绵阳26号产量达11 224.50 kg/hm2,比第2名多2 205 kg/hm2,创南方小麦品种高产纪录。
1991~1997年,累计推广522.8万hm2(省内430.87万hm2,省外91.88万hm2),保值面积470.52万hm2,增产小麦24亿kg。1997年获绵阳市科技进步特等奖,省科技进步一等奖,省科委推荐申报国家发明一等奖。
1998年国家初评为科技进步二等奖,因抵制各种无法应付的行政掠夺等原因未报复审。因种值面积超过四川40%以上,获四川省攻关B类后补助(40万元)。(九五)国家首批农作物一等后补助(12万元),并自然进入《十五》国家攻关。2001年又获国家主要农作物品种重大后补助(50万元)。
3.3.2 西科麦1号。西科麦1号是由李邦发等选育出来的,以白皮、大粒、商品价值高的绵阳25号为母本,以墨西哥引进的优质、抗病的地理生态远缘材料墨西哥M-212为父本进行杂交组配,经多年多地培育成功的集优质、丰产、抗病、抗倒伏于一体的可进行专用粉加工的优良小麦新品种。种子长卵园形,白粒,角质度90%~100%,饱满度1级,复沟浅,种皮薄。千粒重53.5 g,容重783~789 g/L,粗蛋白质含量14.7%,湿面筋37.3%,沉降值33~38 ml,稳定时间高达5.5 min[8]。该品种休眠期较绵阳26号和对照川麦28号长,较抗穗发芽。2001~2002年参加四川省区域试验,在优质组中,平均产量年4 591.5~5 032.5 kg/hm2,比对照川麦28增产3.31%~13.7%,平均增产8.5%,增产显著,在A、B、C组以及优质组所有参试品种中,是唯一无倒伏记载的品种,抗倒伏能力显著优于对照种和其他参试品种。在5个不同生态区进行生产试验,其结果为:5个试点均比对照川麦28增产,产量为2 944.5~6 417.0 kg/hm2,平均产量为4 882.5 kg/hm2,对照川麦28平均产量3 835.57 kg/hm2。西科麦1号比对照川麦28增产2.49%~134.0%,加权平均增产27.1%。大面积生产产量一般4 950~5 625 kg/hm2,高产栽培可达8 250 kg/hm2。该品种2003年通过四川省品种审定,2007年获国家品种权保护。2006年四川省荣春种业有限责任公司独家开发销售。
3.3.3 西科麦6号。西科麦6号是由李邦发选育出来的,从西科麦整个系谱图来看,大致可分为了4个主要阶段。①第1阶段,1981年以前,优异材料T7915K-3-69的育成,采用多亲序列阶梯式杂交,聚敛了众多亲本的优良种质。②第2阶段,1981年以优异的中间材料和当时最新将要推广的优良品种绵阳15号杂交,于1988年培育成功绵阳88-304(后定名绵阳25号)。③第3阶段,1990年又以新品种绵阳25号作母本,以绵阳86-5为父本杂交,于1996年培育出了优异中心亲本绵阳95-325。④第4阶段,1997年以绵阳95-325为母本,以南农92R-135为父本进行人工授粉杂交,于2005年培育出稳定成系的LB0758。2006、2007、2008年参加省级试验,2008年通过四川省农作物品种审定委员会审定,定名西科麦6号。
该品种子粒长卵圆形,白壳白粒,半角质,子粒均匀,腹沟淺,饱满度好。2007年统一送样,农业部谷物及制品质量监督检验测试中心(哈尔滨)品质分析结果为:容重751~799 g/L,平均775 g/L;粗蛋白质含量14.22%~15.84%,平均15.03%;湿面筋30.1%~30.5%,平均30.3%;沉降值42.1~57.8 ml,平均50.0 ml;稳定时间4.3~5.6 min,平均5.0 min。其品质指标有3项达到优质强筋小麦标准,所有指标远超优质中筋小麦标准,是同期审定品种中各项指标最优秀的品种。该品种不仅可以作优质馒头、面条、饺子还可以作优质强筋粉的辅料。
2006年参加四川省区域试验,平均产量5 571.2 kg/hm2,比对照川麦107(平均产量5 042.4 kg/hm2)增产10.5%,增产极显著,居区试2组第2位[2]。2007年四川省区域试验,平均产量5 184.8 kg/hm2,比对照川麦107(平均產量4 765.9 kg/hm2)增产8.8%,增产极显著,居区试3组第2位。两年20点平均产量5 377.8 kg/hm2,比对照川麦107(平均产量4 904.2 kg/hm2)增产9.7%,增产极显著。2008年进行生产试验,5点汇总,平均产量 5535.8 kg/hm2,5点平均比对照川麦107(平均产量5 049.7 kg/hm2)增产9.6%,增产点100%。从试验来看,无论年度间还是年份间,西科麦6号产量稳定,增产效果显著(近10%),高产稳产性能好,适应广泛,适宜四川省不同生态条件下种植。2007、2008、2009年连续3年在西南科技大学小麦育种基地示范种植,示范地面积分别为0.90、0.18和0.21 hm2,产量分别达到7 575、7 170、7 320 kg/hm2。
西科麦6号2008年通过四川省品种审定。2009年授权四川省西科种业有限责任公司独家开发应用销售,成功实现了科技成果的迅速转化。
4 白皮小麦选育的发展前景
自从开展小麦育种研究以来,各科研院所、大专院校通过种植资源收集、品种引进、材料交换以及人工杂交创新,都掌握了小麦新品种培育的基因资源和育种材料,小麦育种已从过去的盲目性大、随意性强、育种成功与否靠运气变成有针对性、目的性和定向性育种。如绵阳15号、绵阳20号、绵阳25号、绵阳29号等白皮品种就是随机培育出的白粒品种,而绵阳26号、绵阳27号、绵阳31号、西科麦1号、西科麦6号等等就是定向培育出的白皮小麦品种。随着这些品种在生产上的应用、种植和推广,广大农民种植者、加工销售企业以及面食品消费者都渐渐对白皮小麦品种和白皮小麦的加工产品感兴趣,四川乃至全国的小麦育种单位已经自觉和不自觉地把白皮小麦种的选育放在重点位置。课题组经过多年探索确立的“以社会生产发展,群众喜爱,市场需要为基础,高产、丰产、多抗为前提,努力选育优质、白皮、大穗大粒、商品性好、广适性强、农艺性状优异为中心”的育种目标和方向得到广大育种工作者的逐渐认同和采用。
无论在面积、产量还是品种数量上,近年来白皮小麦均呈现迅速发展的势头,而红皮小麦麦的比例则日益下降。一些历史上曾以种植红皮小麦粒品种为主的地方都改种了白皮小麦品种,如长江中下游麦区的湖北省和河南信阳地区,近年主要种植以郑麦9023为主的白粒小麦品种,红粒小麦品种所占的比重已较小。目前,加上原来以红麦为主的春麦区面积大大减少,更缩减了红粒小麦所占的比重。根据农业部编写的《2006中国小麦质量报告》对来自13个省区的900多份小麦样品分析结果显示,白皮小麦品种占品种总量的87.4%,白皮小麦品种种植面积占总面积的93.2%。白皮小麦和红皮小麦比重的变化主要与国家小麦收购价格政策也有很大关系,一直以来白麦的最低收购价都要高于红麦,2008年白麦最低收购价比2007年上涨0.1元/kg,达到1.54元/kg,红麦最低收购价只比2007年上涨0.06元/kg,为1.44元/kg,白麦和红麦最低收购价的差价进一步拉大,影响了农民种植红麦的积极性。在种子市场上,白皮小麦种的种子价格也远远高于红皮小麦种子的价格,所以许多种子企业和种子销售商都愿意生产销售白皮种子,而不愿意销售红皮小麦种子。由此许多地方只要能种白皮小麦就不种红皮小麦,甚至在容易出现穗发芽的江淮地区农民也改种易穗发芽的白皮小麦品种。
目前,生产上使用和推广的小麦品种都是经过区域试验审定的品种。区试审定对品种抗性有严格的要求和限制,如国家区试审定对长江上游组高感条锈病、长江中下游组高感赤霉病、东北春麦晚熟组中感秆锈病、北部冬麦组越冬死茎率高于25%的品种实行一票否决,从源头上保证了生产用种的抗性水平。当前推广的小麦品种对白粉病、条锈病、叶锈病都具有一定的抗病性、耐病性,特别是四川省选育的很多品种对条锈病免疫。我国在抗赤霉病和纹枯病小麦品种选育方面处于世界领先地位,长江中下游麦区已有多个中抗赤霉病和纹枯病的小麦品种应用于生产,有效地减轻了这一区域赤霉病和纹枯病的危害。但是,由于气候条件的变化,各种病害生理小种也随之演变,多数麦区品种的大更换都与品种染病有关,所以在小麦品种的推广使用上要密切关注主要病害的发展变化。近年来,黄淮麦区赤霉病和纹枯病发病有加重趋势,在黄淮麦区南部春季冻害常有发生,造成冻害的原因较复杂,这就需要育种单位和有关部门的重视,并对品种的上述病害和抗寒性加强研究。2014年,四川省区域试验对照品种绵麦37和国家区域试验长江上游组对照品种川麦42已经中度至重度感染条锈病,这就警示这一区域内的小麦条锈病生理小种发生变化,应该引起高度重视和加强新的抗病品种选育。白皮小麦品种相对于红皮小麦品种而言,种子休眠期多数要短一些,在使用白皮小麦种时,收获期间,小麦9成黄时就要及时收获,避免穗发芽造成产量损失。由于大量的农民工进城务工,农村劳动力越来越少,小麦收割成本越来越高,在白皮小麦品种选育过程中,还应选育抗倒伏,而且适合于机械收割的小麦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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